連慕年不笨,雖不知她指什麼,卻听懂了,卻也糊涂了,心里對她跟許美伊的關系多留了一個心眼。
心里也更加的肯定了曲淺溪對許美伊的不待見甚至是厭惡根本不是因為他。
而結婚以來,他身邊的女人也沒有在意過。
他探究的眯眸,這個女人在意的到底是什麼?能有什麼東西能惹起她的在意?得到她的注意?
曲淺溪不再看他一眼,轉身前,冷聲說,「既然我們的七點門禁第一天就不能奏效,我已經能想到以後它的存在感會有多麼的薄弱了,既然如此,那還要它干什麼?不如在還沒起稿前廢了它!省得擺在那里取笑起稿之人!」
她雖明白七點門禁這個約定對他起不了什麼效果,但沒想到第一天就GA喂EOVER了,真是好笑。
但她一點也笑不出來,連嘲笑都擠不出來,小臉早就僵硬得不知該做何種表情了。
她才說完,他就快速強硬的說,「不許!我不允許改掉!」
曲淺溪不理他,轉身就走。
連慕年抿唇,快步上前拉住她的手腕,「我說不許廢除!你听不到嗎?」
他心里一股氣還在不斷的竄流著,不悅到了極點。
她還想著沒有七點門禁便于她去找那個野男人?倒是想得美!
她平靜的看他,「有意思嗎?」
規矩是用來約束人的行為的,他都能如無其事,視而不見的打破規矩,規矩立了有用嗎?
他頓了下,「我保證七點前回到家。」
她怔了下,繼而取而代之的是更深的諷刺。
他的做法完全符合了她先前的想法。
他還能這麼大聲的說出來,他根本就不明白七點門禁的關鍵所在,更不懂它真正約束的是什麼。
「沒意思。」她輕哼了聲,既然他不懂,那她說明白,「不過,你倒是提醒了我,我可以在七點前回到家,在這之前,你管我做了什麼,反正我們要求的只是七點到家而已,不是嗎?」
連慕年表情無比的陰霾,難堪到了極點,大手死死的握著她的雙肩。
「曲淺溪,你tmd不要臉!」竟然光明正大的承認出去找男人!她將他置于何地?
「我怎麼不要臉了?你不是說我們互不干澀自由麼?為什麼你能有其他的女人我就不能有其他的男人?這公平嗎?」她眼神一派天真可愛,無辜至極。
「男人跟女人怎麼一樣?!」他咬牙切齒,幾乎要將她的肩膀揉碎。
一樣,其實是一樣的,因為愛一個人的心情是相似的。
如果兩人相愛,什麼都是平等的,如果不相愛,根本沒有平等可言,他們就是很好的例子。
她扳開他的大手,默然的回到自己的車子上,關上門。
連慕年反應過來後,已經晚了。
他沉下臉敲門,「曲淺溪開門!說清楚!」
曲淺溪沒有理會他,眼神也懶得給他一個,徑自開車離開。
「曲淺溪,你敢走——」
他還沒說完,她的車子已經月兌離了他的視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