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許美伊委屈的咬唇,美目里的水霧與墜未墜,「是因為曲小姐對不對?你擔心我跟她會起掙扎,所以,你將我支開?可是,我真的喜歡這份功工作,喜歡公司的這個氛圍,而且公司的同事我都非常喜歡,年,你是懂我的,我不會胡亂的跟人起爭執的,你相信我,不要將我送去別的公司,好不好?」
連慕年皺眉,「小侑,你第一次出來工作,其實每個環境都有它的好處也有它的壞處,你只是接觸的比較少,等你有了一定的社會經驗,你會發現,其實去哪里都是一樣的。」
許美伊不語,只是看著連慕年,緊緊的盯著他,眼底盡是不掩飾的控訴。
連慕年也不說話,任由她看著。
許美伊苦笑了下,心里非常的不悅連慕年竟然為了曲淺溪將她趕出公司。
她知道他是在孤寂她和曲淺溪在一起會不和產生爭執,走一個人是必須的,但為什麼走的人是她而不是曲淺溪?
她也能看得出來,連慕年是下了決心的。
他想她離開,而就是這一點,她非常的別不舒服,心底涌起的酸澀幾乎快要將她掩埋。
他嘆了口氣,輕聲誘哄,「小侑,听話,我會幫你找到更好的工作,好不好?」
「年,生一次我們見面只是有小小的不合而已,你放心,我們之間不會發生爭執的,就像曲小姐所說的,我們之間根本沒有發生爭執的來源,又何來爭執?而且,雖然她現在是你的老婆,說實話,我還是很喜歡她的,我希望能跟她交朋友。」
她的話不但沒有讓他深蹙的眉頭松下來,反而蹙得更緊。
薄唇死死的不悅的抿著,沒有說話。
沒有什麼構成他們吵架的來源?他難道不就是嗎?
只是……
想起曲淺溪那個態度,他臉色陰霾,猶如風雨欲來般,臉色陰沉,「小侑,交朋友的事就別忙了,我看,她沒有這個態度。」
說到交朋友,他心里覺得不可能,曲淺溪毫不掩飾她對許美伊的討厭,又怎麼會跟她交朋友?
許美伊皺眉,「這個你不用擔心的,我們之間之前可能有些誤會,只要誤會解開了,會沒事的,而且今天第一天上班,曲小姐就讓我直接參與進去呢,態度很友好的,不像你說的那樣。」
連慕年不語,雖然許美伊說的話好像也有一定的道理,但他不信。
「小侑,你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曲淺溪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容易相處的人。」不是說他懷疑許美伊說謊,而是不相信曲淺溪會想許美伊所說的那樣好相處,可以說,他還沒見她除了程展玄外,還給過誰好臉色看呢。
這個認知,讓他的俊臉更加繃緊,薄唇抿了起來。
而他也擔心許美伊過去會吃虧,她剛踏出社會,不諳世事,很多人情世故都不懂得,也不會跟人周旋,保全自我,更不懂得阿諛奉承。
他跟曲淺溪合作過,知道曲淺溪已經是社交老手。
她世故、她圓滑,即使冷漠,卻也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她在這個圈子里已經混得游刃有余。
許美伊听到連慕年一而再再而三的要他離開雅言廣告公司,心里是非常的不舒服的,以為他在偏心曲淺溪,甚至以為他對動了感情,一時間心里既難受又不安。
但現在听他這麼一說,她心里的不安完全沒有了。
原來,他只是擔心單純的她會被曲淺溪欺負。
她嘴角揚起甜蜜的笑,站起來自背後抱住他,將小臉埋入他的背脊中,著迷的聞著屬于他的男性氣息,「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我總不能一直都躲在你跟爸爸媽媽的身後不出來,年,你就放心吧,我會慢慢成長的。」
………………………………
曲淺溪跟任萱蔓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一起用餐了。
用餐時,任萱蔓曖昧的笑看她,「最近過得怎麼樣?是不是很滋潤?」
曲淺溪睨了她一眼,「你從哪里得出這個結論的?」
任萱蔓笑得更曖昧了,掩嘴指指曲淺溪露在空氣中的雪白肌膚,「吻痕,吻痕啊,夜生活是不是過得很性福啊。」
曲淺溪小臉一紅,白了她一眼,忙系上因為吃飯而月兌下來的圍巾。
今天早上她照鏡子時也被脖子上青青紫紫的吻痕嚇到了,幸好現在是冬天,系一條圍巾在正常不過了,如果是夏天,她根本就不敢出來見人。
她才系好圍巾,對面卻迎來了一位熟悉高大的身影。
程展玄輕咳一聲,似乎有些不好意思,「那個……淺淺,你也來這邊用餐啊?」
「是啊。」曲淺溪臉色不太好,她睨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程展玄,你就這麼對我的?出事了,一個電話都沒有?」
「我這不就是過來負荊請罪了嗎?你就大人有大量,不跟我這個小人計較了唄。」
程展玄嘿嘿的笑了幾聲,沒有說出今天早上他打電話給她,接的人卻是連慕年的這一段插曲,只是,心情忽然變得好了起來。
他原來還擔心她會被連慕年限制自由,然後不讓他們之間來往了呢。
現在看她對他的態度,他就知道,她可能會因為昨天的事有些生氣,卻也不怪他。
他的心,軟了一塊,望著她的目光更加柔和。
曲淺溪也笑了下,挑眉指著不遠處的櫃台,「好吧,看你來得如此及時,我原諒你了,埋單的事兒就交給你了。」
「得 ,小的一定辦好!」程展玄屁顛屁顛的跑去埋單了。
「他是誰?你的追求者?」任萱蔓挑眉,她可沒有錯過程展玄眼底別樣的柔情。
曲淺溪白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朋友,你別老是往那方面想。」
任萱蔓模模下巴,沒有說話。
朋友?看朋友的眼神會如此的柔和?
任萱蔓沒有多說什麼,她看了下時間,覺得差不多了,拍拍曲淺溪的肩膀,「我先走了,下次有機會記得介紹那帥哥給我認識。」
曲淺溪點點頭,目送任萱蔓離開,她收回目時,程展玄已經回來了。
剛才任萱蔓在,那些事,程展玄不方便說。
「淺淺,那天的事,真的對不起,剛才吃飯時見到你還猶豫著要不要過來打招呼呢。」
曲淺溪挑眉,「那現在為什麼又過來了?」
程展玄拍拍胸膛,「我是那種闖了禍直接跑掉的人嗎?就算跑掉回頭也是有骨氣的會誰對不起的人。」
曲淺溪笑,她自然明白他顧慮什麼,卻不好意思說出來。
「我知道你怕有心人看見了,事情會變得更加糟糕,對不對?」
「是啊,我程展玄二十多年的輝煌歷史,從未這麼糾結過呢。」
「只要我們知道自己是清白的,我們問心無愧又何必在意他們怎麼想?如果他們對我們夠信任的話,根本就不會存將這些根本沒存在過的事情放在心上,而且,如果真的避而不見,不是反而成為了做賊心虛麼?」
「你是叫我不要避忌,一切照常?」
程展玄笑,她所說的道理他又何嘗不明白,要做到也不難,只只信任難測,誰知道人家會怎麼想你?
曲淺溪大方的承認,「我自認沒有做錯。」
程展玄沒有說話,眉頭輕攏。
但他做錯了,心底的糾結更深。
他雖吊兒郎當,但他能清楚的看到自己的心,正式因為如此,他不能像她那樣問心無愧的說我沒有錯。
或許,他本意沒有錯,錯就錯在,他找錯了人。
誰會料到自己第一次看上眼的人會是自己兄弟發小的老婆?如此狗血卻真實的事情發生在他的身上,直到現在,他甚至還懷疑昨天那個場景,到底是不是他在做夢。
曲淺溪叫服務員收走桌面上的餐具,移開話題,「吃飯了嗎?」
「已經吃了。」
曲淺溪挑眉,「那一起出去走走?」
程展玄笑著點頭,兩人並肩的走了出去。
他們離開了飯店,並不知道在他們身後不遠處,兩雙眼眸正目送著他們離開。
許美伊眸子閃過很多情緒,感覺到身邊的低氣壓蔓延過來,她顫了子,她抬起眼眸,欲言又止,最後,她還是說,「年……那不是曲小姐和展玄嗎?」
連慕年抿唇,眸子的幽暗漸漸的被更加深沉的暗流覆蓋,旁人根本無法察覺他此刻的情緒。
許美伊再在他的身旁,清晰的看見他臉上肌肉的線條變得更加冷硬,繃緊。
許美伊知道,他生氣了,怒氣四溢。
她不知道此刻該有何感想。
只是想知道,他生氣的原因是為什麼。
…………………………
曲淺溪跟程展玄散步會兒,然後就各走各的了。
她在等電話,連慕年的電話。
他說他會打電話過來確認她八點鐘左右是否有空。
程展玄已經離開了有一段時間,而手中緊握的移動電話卻遲遲沒有聲響。
她沒有回去,她正站在上流社會購物必去的商業大夏樓下,徐徐的徘徊,瞪著他的來電。
時間不知不覺間,漸漸消逝。
南城是一個繁華昌盛的城市。
燈紅酒綠,霓虹燈將它裝點得色彩繽紛,將南城最真實的面容一點一滴的慢慢覆蓋。
曲淺溪在站門口,看著進進出出、出出進進的人們,恍若未見。
她在等,從人潮洶涌等到了寂寥無人,從霓虹燈閃爍等到了暗夜無光,城市的喧囂漸漸退卻,整座城市似乎正要沉入安眠狀態。
站得太久,她的腳有些麻痹。
她看了下時間,已經凌晨時分。
她抿起小嘴,小臉卻一片平靜,她也沒有打電話給那邊,直到商業樓里大部分的店鋪都關上了燈,她才慢慢的移動腳步,駕車離去。
這個喧囂的城市里,又太過多的浮躁,沉沉浮浮,她見過了很多,但今晚,由始至終,她的心都一片平靜,而且出奇的平靜,他沒來,她沒有半分的不悅。
有的,也只是落寞。
……………………
她回到家是,家里一片漆黑。
她沒有開燈,甩開鞋子就往樓上走。
「回來了?」
黑暗中忽然響起了一個聲音。
屋子很安靜,曲淺溪能清晰的听到自己呼吸的聲音,相對的,他的話包含的另一層意思她也能清晰的能分辨出來。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回來了?終于舍得回來了?我還以為你不會回來了呢。」
往後走了幾步,慢慢的靠近他,「你……還沒睡?」
她說著,想開燈,他卻率先的叫住她,「別開燈!」
曲淺溪一頓,沒有說話,收回手,借著淡淡的月色,她朝著那個黑影走去。
她漸漸走進,男人硬朗如雕塑的輪廓在月色的籠罩下,看的不清晰,卻依稀可辨。
他慵懶的坐著,黑暗中,他幽深的眸光緊緊的追隨著她的腳步移動。
撲通撲通——,她頓住了腳步,沒有再向前。
即使在黑暗中,她甚至看不清楚他的輪廓,他的表情,卻莫明的感受到他身上暴雨雨來的寧靜,周圍的空氣,已經被凝結,仿佛停止了流動,因為她莫明的感覺到肺部的空氣慢慢的變得稀薄。
她咽了口唾液,目光莫名的落在男人身上,在月光映襯下,他黑黝黝的眼眸如一灘不斷滾動翻轉的漩渦,令看者心驚,怕稍有不遜,便被卷進那無盡的深潭之中,從此出不來。
她打量著他,他自然的也將全部的心思花在她的身上。
察覺到她的遲疑,他擰起眉頭,沉聲命令,「過來。」他拍拍身邊的位置。
曲淺溪不語,瞄了他一眼,最後選擇在他的對面坐下。
兩人在黑暗中相顧無言。
曲淺溪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晚了還沒睡,更不知道他此舉意義為何。
她只知道,他全身都泛起了風暴,尤其是那雙銳利如針的眸子,扎得她眼楮生痛,微微地別開臉才能勉強的減少這種疼痛。
好久好久後,曲淺溪已經不知道時間到底過了多久,他才冷冷的開口,「怎麼不說話?」
曲淺溪眨眼,不明所以。
明明是她叫她過來,叫她坐下的,如果他有事,先開口的難道不應該是他嗎?
連慕年看著她,平靜的俊臉上,薄唇慢慢的抿起,給身邊的人帶來了重重的壓迫感。
他眯眸,雙手交疊,扯了下薄唇,語氣多了一絲難以掩飾的陰郁,「今晚怎麼不打電話給我?」
曲淺溪頓了下,皺眉,「不是你說你打電話給我的嗎?」他不打不就是說明了他沒空嗎?
所以,現在他還留在這里,就是為了問這些?
他反問,暗暗的眸色挑向她,「我不打你難道就不能打給我嗎?‘
「呃……「曲淺溪沒有再說話,她這不是怕打擾他嗎?
他眯眸,沉聲道,「說話!」
曲淺溪抿唇,不解的看他,「說什麼?」他到底想要知道什麼?
他表情陰霾,「曲淺溪,你給我記住你的身份,你現在是我的妻子,我的臉你丟不起。」
曲淺溪一頓,苦笑,「可是連慕年,除了家里的加個人和你的幾個朋友,沒有人知道我是你的妻子。」
連慕年冷哼,「即使如此,你也是我的妻子,我警告過你什麼,轉身就忘了?」
曲淺溪張唇,一時間不明所以,但很快的她猜到了緣由,「你今天晚上見到我跟玄在一起了?」
連慕年不語,民企的薄唇已經說明了一切。
曲淺溪咬唇,笑了下,挑眉,「你……該不會因為這個,所以故意的沒有打電話給我?」
他沉著臉,冷冷的看著她,等待著她的解釋。
因為她,他可以選擇怠慢許美伊,甚至匆匆忙忙的用餐,只為了等她一起買禮物。
而她呢?
她給他的只有冷言冷語,理直氣壯的騙他有約是約了要好的同性朋友。
結果卻是約了程展玄。
他警告過她,不要單獨見程展玄,她不但沒把他的話放在眼里,還推掉他給家人買禮物的邀約去見程展玄。
兩人開懷大笑的模樣,哪里有什麼他認為的內疚或者是彷徨?
尤其是她跟程展玄談笑風生時,態度自然得跟他相比簡直就是判若兩人。
他很早就回了家。
心思莫名的亂,他不能做到主宰自己的心思,煩躁將他的腦海佔據。
他靜不下心來工作,所以,他選擇坐在客廳里。
他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坐在這里,只是覺得坐在這里,心才會好受一些。
不知是否是故意的,他忽略了他真正坐在這里的原因。
曲淺溪嘆了口氣,頭疼的扶額,她沒想到只是跟程展玄偶爾的見個面而已,怎麼也能如此巧合的給他踫見了呢?
她垂下肩膀,有氣無力的看著他,「我跟玄是朋友,如果我們真的像你們所說的那樣避忌著這樣才是心虛吧,我們是純正的朋友,有沒有做錯什麼,我不認為我們需要避忌,否則,就是欲蓋彌彰了。」
連慕年笑了下,側頭看著她,眸子里的流光,若隱若現,「所以你告訴我你們相見恨晚相談甚歡,所以你們聊到了現在才回來?」
曲淺溪一怔,沒有說話。
如果說她在商業大樓等了她四個小時,他會相信嗎?
她抬起眼瞼,然後說,「我在等你的電話,我以為你會過來商業街那邊,所以我跟展玄吃飯後,一直都在那里等你,沒想到你沒有來。」
連慕年臉上冷硬的蕭條,聞言有了一絲的緩和,眸子面對著昏暗不明的月色,俊臉暗暗的,銳獵豹般犀利又專注的落在她的臉上,似乎在思量,思量她的話是真是假。
她皺了皺眉,「我沒有說話,我沒有必要說謊。」也許,在黑暗中總會給人帶領莫名的恐懼,曲淺溪現在,沒了平日里的氣勢,弱弱抿唇反駁。
連慕年揚眸,緊緊的將她不甚清晰的容顏鎖在眼底,盡管外面的燈光月色昏暗,在寂靜中她有別過往冷淡的小臉,現在的她多了一份嬌弱自眉間滲出。
依稀中,這種感覺很強烈,柔中帶剛的柔美渾然天成,異常的惹人憐愛。
因為她跟程展玄的事,心里還沒完全的平靜下來,現在,心底難言的涌動他難以壓抑。
他幽深的眼眸一暗,倏地起身,在她還沒來得及反應時,闊步過去,將她壓在了沙發下。
「唔——」曲淺溪悶哼,他突如其來的吻,她驚愕不已。
他的態度還是一如既往的蠻橫和強勢,絲毫不給她喘息的時間,薄唇霸道的含住她嬌女敕的唇瓣,奪取她的呼吸,唇舌並用,引誘著她的跟他共舞,他纏綿又霸道的掃過她每一刻貝齒,吻得投入。
離開她嬌女敕可口的小嘴,他的吻忍不住細細碎碎的落在她挺翹的鼻頭和眼瞼上,大手攬著她的腰,將兩人的身軀緊貼。
「連慕年,我還沒洗澡,很髒,你不要——」曲淺溪在他強勢霸佔的纏綿里,得到一絲縫隙,回過神來,她今天在外面等了他很久,車輛來來往往,她還沒洗澡,身上一堆灰塵,身上一股汽車的味道,她聞著都覺得難受。
連慕年很笨步在意,恍若未聞,鼻尖處嗅著的感覺好事那股淡雅卻惹得他蠢蠢欲動的味道,他呼吸凌亂,舌尖緊緊的纏繞著她的甜美不放,絲絲入扣,慢慢深入,成功奪取了曲淺溪所有的注意力。
黑暗中,背著光,兩人看不到對方的臉,只是身上炙熱的體溫比任何時候都來得熾熱。
美好的滋味,連慕年輕嘆一聲,將她緊緊的抱在懷里。
黑暗中,兩人忘記了地點,忘記了不久前的不悅,吻得投入,身心都全部投入在彼此的熱情中,忘乎所以。
………………………………
許美伊才第二天上班,但她跟周圍的同事已經建立了不錯的關系。
早上,她手中提著一個紙袋,回到辦公室,將紙袋里的一杯熱巧克力放到同事小燕的桌面上。
小燕驚喜的尖叫,「哇——熱巧克力,是不是我們公司對面那家的?好香啊。」
許美伊維持著慣有的甜美笑容,美目純真,「是啊,喜歡嗎?」
「喜歡,可是……那家的食物不是很貴嗎?」那是名牌店,不是一般的員工能過去的。
「一兩次,沒關系的。」許美伊笑著,眼底卻有些不屑,看著小燕眯眼品嘗的模樣,嫌棄的後退了一小步,在小燕睜開眼眸時,她一貫的笑容又恰好的出現在臉上,她故作不解的問,「小燕,曲總監將我們團隊的兩個工作都交給我們做,她不用參與嗎?」
小燕面帶崇拜的目光笑了下,「要啊,只不過曲總監的手上已經接了兩個廣告,是連慕集團和華天集團的,听說玉石世家凌氏集團也有一個廣告,指名要曲總監策劃呢。」
「是嗎?」許美伊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更多的是不悅和莫名的敵意。
小燕是應屆畢業生,也是團隊下一名設計師的助理,年紀輕輕,不懂得看人臉色,她皺眉,「小侑,你不舒服嗎?臉色不太好看。」
許美伊僵硬的笑了下,卻依舊難以掩飾她臉上堅硬的表情,「沒事,忽然間肚子有些疼,我回去坐一下應該就沒事了。」
小燕也沒有再說什麼,將她扶著坐回她辦工桌上,也就投入工作了。
許美伊在小燕離開後,臉色頓時一沉,小嘴緊緊的抿起。
凌氏集團她自然是知道的,被他們點名邀請策劃廣告,可見曲淺溪在廣告設計方面,能力不容小覷。
但,她有信心可以超越她。
下午午飯前,許美伊帶了飯菜,去了連慕年的辦公室。
連慕年見到她,淡淡一笑,她卻笑得很開心,不打聲招呼,直接的將飯菜布置好,將他拉過來跟她一起吃飯。
用餐時,還是沉默,連慕年眉眼淡然,直到飯後,他才挑了下眉頭,「小侑,你有什麼想說的?」
許美伊咬牙,抬眸察言觀色,只是連慕年除了嘴角微微的勾起,沒有一絲的表情,她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麼。
她頓了下,她在賭,堵她在他心底的重視程度。
「年,我知道你們公司最近跟我們公司有合作,我想……我可不可以也參與?」
連慕年皺眉,他以為她了解他不喜歡公私不分,但她卻提出這樣的要求。
不悅?沒有。
開心?也沒有。
他的眉頭只是淡淡的皺起,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只是問,「為什麼?」
許美伊知道他不喜歡公私不分的人,感覺到他似乎不悅了,她忙解釋,「年,你不要誤會,我听說這個廣告還在策劃中,還沒有開始制作,所以我想嘗試一下像一個方案,跟另外那個做一下對比,看哪一個好……」
連慕年看著許美伊,很久之後,他才淡淡的說,「小侑,這件事,公司已經有人安排好了,它是由曲淺溪一手策劃,我不方便過問。」
她從來沒想過連慕年竟然會拒絕她,以往,只要她提出來的,即使是為難,他也不會拒絕,只會費盡心思的達到她的期望。
而現在,在她求他的情況下,他卻拒絕得如此徹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