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險即將來臨,柴府里卻充滿著歡樂的氣息。因為通緝令在一個星期前撤銷了,楊虎楊蟬兄妹終于安全了,柴紹最為歡樂,他和婉兒的關系因為相處時間長了而更加親密了,在婉兒的感化與教導下,柴紹變得越來越理智和乖巧,基本上婉兒說的話他都會照辦。
先不管柴府的情況,宇文府中,宇文述威嚴地坐在上位,下面站著他的三個兒子,宇文化及,宇文士及,宇文智及。宇文化及有些憤怒,手里拿著一把鐵扇不停地拍打著自己的手掌,宇文士及神情沒有什麼波動,好像一切都掌握在手中,這種人最危險,宇文智及坐在輪椅上,一臉的頹廢,他很郁悶,他不知道兩個小人物是怎麼逃月兌自己的封鎖線的,自己的仇沒有地方報,這讓他的傷勢恢復得很緩慢。
宇文述有些老了,他一直在考究著自己三個兒子的能力,大兒子無能,三兒子無智,只有二兒子才讓他那顆老心得到了些許安慰。♀他巡視了三個兒子一圈,說:「昨日,那李旭被皇上召見了,老夫看得出皇上對李旭的喜愛,其實老夫也很喜愛他,可是他是李淵的佷兒,這就讓老夫很不爽,但是老夫不能那麼小氣,我兒剛剛從李旭手中接過大隋目前戰斗力最高的雄果營,如果現在還去為難李旭,那別人會說我小氣的,而且皇上也不會高興,但是老夫卻不能這樣放棄,皇上有擔憂的人,那就是李淵,如果我能幫皇上除掉李淵,我們宇文家族將會更加安全
宇文府在宇文述活著時,府邸非常簡譜,裝修也很便宜,根本不像一個大家族該有的生活質量,但是宇文述死後,宇文化及大修土木,宇文府的豪華甚至可以比及大隋皇宮,宇文述結束了自己的話題,期待著兒子們的想法。但是宇文化及與宇文智及完全沒有听進宇文述的話,宇文化及收了李淵的好處,當然沒有理由去踩李淵一腳,宇文智及心里全部想著那個打傷自己的人,時間一長,不知道他會不會由恨生愛。但是有一個人,宇文士及上前一步。
宇文士及指著宇文智及的傷說:「父親,經過孩兒這些日子的調查,我認為三弟的傷與柴家有關系,听酒樓老板描述,那日在三弟對面喝酒的人就是柴家公子柴紹,而且三弟也說過,其中有個男子出現阻止他,但是當三弟報出自己的名號後,那男子明顯遲疑了。♀所以孩兒這樣認為,不知道父親可不可以把注意力放到柴家,因為柴家公子的妻子是李淵的三女兒宇文士及這些話大部分是他根據別人口里的描述推測出來的,前些日子柴家新婚是把長安熱鬧了一番,其中的主角就是李淵的女兒,這不能不讓宇文士及生疑。
在第一次征東大戰中,宇文士及見過李婉兒,當時還被李婉兒的美貌驚了一下,差點靈魂出竅,而且他通過一些事知道那個李婉兒不是一個不讀書的小女子,而是一個非常有頭腦,有才能的女孩,他當時就感嘆李淵真是好福氣,生了一個如此完美的女兒。他沒想到的是,戰爭過後,李婉兒就嫁給了柴紹,當時李婉兒可是對李旭產生了一絲情愫,他以為李婉兒是沒有那麼容易妥協的。
宇文述听宇文士及如此說,有些好奇:「是嗎?」他希望宇文士及繼續說下去。如果李淵的女兒真的在長安,他真的可以拿這個消息做一些文章。宇文化及听宇文士及說出了這件事,他馬上插嘴道:「父親,二弟說得沒錯,但是孩兒有錯,瞞著父親去參加李淵嫁女兒的宴席,而且收了李淵的好處,李淵希望孩兒在皇上面前美言幾句,說他沒有反心。李淵的三女兒是嫁給了柴家公子柴紹,孩兒猜測,這應該是一場政治聯姻
宇文智及呆坐著,听著兩個哥哥講那些他不知道的事。宇文述越听越有興趣,他總以為自己的消息渠道很靈通,原來很遲鈍,連最近發生的大事都不能弄清楚,這也說明李淵總是打一些出人意料的牌。宇文述說:「那麼說來,李淵想在京都找盟友,可是那柴家在京都只有一些兵權,在朝堂上根本沒有力量,這樣做,李淵是不是虧了?」他再次提出問題,等待兒子的回答。
宇文述的引導讓宇文士及想到了一個非常膽大的想法,他說:「父親說柴家在京都有些兵權,如果李淵真的反了,直接奇襲長安,柴家在當李淵的內應,攻下長安城門,放李淵大軍進城,那麼李淵將付出極少的損失就成功反了這真是一個大膽的想法,連宇文述都不敢往那個方面想,如果發生這樣的事,大隋真的會在幾日內滅亡。
但是這時宇文化及提出了反對意見,他強烈地說:「我覺得二弟的想法是不成立的,孩兒與李淵相處過,李淵是個膽小鬼,根本沒有反心,而且李淵年老體衰,哪有那個化家為國的志向,李淵還一直擔心皇上對他起疑心,不停地討好孩兒宇文化及想說的就是李淵不會反。
宇文士及冷哼一聲,他知道李淵是個膽小鬼,可是宇文化及沒有考慮李淵的那幾個孩子,哪一個是省油的燈。宇文智及也開口支持宇文化及的說法,三兄弟里,宇文化及和宇文智及有共同愛好,所以感情要好很多,而宇文士及從小孤僻,不喜與他人玩,所以宇文士及有些受排斥。
長安大街人群攢動,熱鬧非凡。宇文述在思考著,他說:「不管李淵有沒有反心,我們宇文家代表的是皇上的利益,只要有任何異動,我們都必須幫皇上消除,現在很多人蠢蠢欲動,我們需要殺雞儆猴這不是無情,這就是政治,如果哪一天皇上認為宇文家沒有用途了,宇文家的輝煌就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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