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時,劍掣和風斬雖然一起吃飯可是面對面卻一句話都沒有說。劍掣看看師兄幾次想開口但都沒有說,直到吃完,他終于忍不住說︰「師兄,今天映瑾來過了。」
冀風斬听到稱呼都由「穆姑娘」變成「映瑾」了覺得更不舒服,仿佛一根鐵刺插入心髒一樣,冀風斬裝作不在乎的樣子說「我出去練功了!」
「師兄」池劍掣喊住了他,覺得有必要和師兄解釋一下,不想再這樣誤會下去,」師兄,我和映瑾已經開始交往了,她今天來湖邊找我,真的很驚喜!」
冀風斬听得心里窩火,就想出去發泄一下,池劍掣又故意說那些話在他面前炫耀他實在忍不住了拔劍就要朝劍掣的胸口。劍掣身子一側但是師兄出劍極快又極其凶猛,他來不及閃躲左肩被劃了很深一道傷口,連忙使出驚瞳空步,他步步退讓,冀風斬步步緊逼,一直都在躲並沒有還手,突然被冀風斬一掌打在了傷口上,劍掣口吐鮮血說︰「師兄,你這是什麼意思?師父若是見到我們自相殘殺他九泉之下一定不得安寧!」
「閉嘴,不要拿師父當擋箭牌,你是多余的,立刻給我滾出清雅莊!」
「師兄,你怎麼可以這麼說?」池劍掣听了這話生氣了」師父當初收了我,就是我一輩子的師父,師兄我知道我和映瑾讓你有些心里不舒服,你可以打我,我不會有怨言,但是不能讓我離開清雅莊!這里是我家!」
「師父早就說過只收一個徒弟,你知道我是經歷多少考驗、篩選才能留下來的嗎?這里不是你家,滾!」,冀風斬暴怒,揪著池劍掣的領子說︰「你跟我搶師父在先,現在又搶走了映瑾,今天清雅莊有我沒你,有你沒我!」
池劍掣眉頭緊皺,心如寒冰,肩上的傷口在流血,他強忍著淚水說:「師兄,我走!」
說著劍掣捂著傷口一步一步地離開了清雅莊。今r 一戰,是蓄壓已久的,就算沒有映瑾他們的斗爭也是不可避免的,原來師兄始終對師父破例收自己為徒耿耿于懷,現在他受了一劍,也挨了一掌,對師兄再無愧疚。
想著想著只听後邊有人叫他,毓喬焦急的趕過來,」劍掣,你真的受傷了!什麼人能把你打成這樣?我看看!」
「你怎麼知道我受傷了?」劍掣高度j ng惕,質問毓喬。
「難道你現在還不知道我的良苦用心嗎?」說著毓喬拿出錦帕要幫他止血卻被劍掣推開︰「不要踫我!」
「池劍掣,我的多少關切每次換回的都是你的冷漠和無情,你知道我又多傷心多難過嗎?我看到你和那個太醫千金在湖心亭里有說有笑的有多嫉妒嗎?劍掣,我知道我爹殺了你師父可是我的心老早就認定你了,你可不可以……」
「不要說了,以前的事不想再提,我再說一遍不是你爹殺了我師父,若不是你暗地里放毒針師父也不會死,我不想見到你!」說著劍掣頭也不回的往前走。
毓喬流著淚說:」池劍掣,你要去找她是嗎?劍掣,劍掣!」
劍掣走遠了,毓喬身後的兩個人出現了,」大小姐!」
毓喬輕輕拭淚盯著二人「誰讓你們跟蹤我了?滾開!」
「大小姐,跟我們回去吧!」說著二人將毓喬硬是拉了回去。
劍掣漫步在樹林里,他不知道要不要去找映瑾,這時松蔭出現了,攔住了劍掣的去路,「你是誰?」
松蔭笑了笑回答︰「我是來殺你的」說完他看到池劍掣緊張的樣子嘆口氣說︰「放心,我不會趁人之危,我只是好奇武功蓋世的池大俠是被誰打成這樣!」
劍掣緊縮雙唇忍著痛挺直了身板「你來殺我?听說過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嗎?」
「哈哈,哈哈,你比我厲害我承認,記不記得三年前你師父剛剛過世時武林各派來清雅莊搶不羨仙劍譜的事?」
劍掣額頭上的汗珠滾滾而下他努力回想著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你是……」
「松蔭!」他擼起袖子讓劍掣看那道傷疤。
「衡山派的松蔭?」劍掣想起和他打斗時用柳樹枝將其抽傷的情形。
「記x ng還不錯,你記得有我這個仇人就好!」說著松蔭走了。劍掣連忙靠到旁邊的樹干上,臉s 鐵青一般,看來傷的不輕,他強挺著來到了穆府,叩門道︰「穆姑娘!」
映瑾剛剛入睡就被下人喊了起來,「小姐,門外有個受傷的人想要見你。」映瑾一听連忙披上外衣跑到門口定楮一看是池劍掣,她連忙叫人將他抬進屋里,「劍掣,劍掣,你怎麼了?」
「我中了師兄的排風掌!」
「你們,你們打架了?」這個回答出乎映瑾的預料,他們二人不是應該更加愛護對方才對嘛,怎麼會大打出手呢?她也沒有想太多,連忙拿來止血散和紗布給他包扎。
第二天一早,穆夫人來到映瑾的房間發現女兒坐在床榻邊睡著了,床上還躺著個男人,暴跳如雷︰「映瑾!你給我起來!」
「娘?」映瑾起身。
「這是怎麼回事,你給我解釋清楚,這個男人是誰?你還沒有出嫁家里竟有個男人,你還如何出去見人?」
「娘,你在說什麼,他受傷了需要靜養不要那麼大聲!」映瑾將穆夫人拉出房間到門外去說︰「他是女兒在外面認識的朋友」
「外面?朋友?你……你氣死我了你!」穆夫人根本不等映瑾把話講完。
「娘,您先別生氣,我是大夫我要照顧我的病人了!」映瑾說著溜進了房間將門閂好「靈巧,把娘帶走!」
「映瑾……」劍掣醒了,他呼喊著。
「在這里,你醒了,好些了嗎?」映瑾跑到床邊關切的問。
「嗯,好多了!這里是你的房間嗎?我……我……」劍掣昨天真的是痛得昏過去了,現在醒了想到自己在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房里甚是不恰當。
「你想多了,劍掣,快躺下好好休息吧!」
「映瑾,我得離開不能連累你,不能毀了你的清白!」劍掣說著起身要走。
「你們昨天大打出手是因為我嗎?」映瑾覺得很難過,她不該出現在清雅莊。
「就算沒有你,師兄也會趕我走,他是師父唯一的徒弟,他一直都很討厭我……」劍掣很傷心的說。
「趕你走?你是被,被趕出來了?」
「我得走了」
「你要去哪里呢?你跟我來!」映瑾拉著劍掣去找穆泰安。
「爹,請讓劍掣在家里住幾天吧!」
「他,他是……」穆泰安很迷茫的看著她,又看看夫人「這是怎麼回事?」
「爹,女兒跟你提過的東廠煉丹的事情就是他告訴女兒的,女兒被魏忠賢綁到樹林里也是他救女兒的,他是上天派來保護女兒的,女兒認定他了!」
劍掣沒有想到映瑾會這麼說,他很吃驚。
「認定是什麼意思啊?」穆夫人慌了神,「你這個傻孩子,你要跟著來歷不明的人在一起嗎?你要氣死我啊?」
「娘,我羨慕他那種瀟灑自在的生活方式,我喜歡他的生活環境,您和爹沒有看到那廣闊的大自然有多美,他也是我想要嫁的人,他大義凜然,豪邁颯爽……」
「先不要說這些,」穆泰安打斷了映瑾,「你受傷了?」穆泰安問劍掣。
「是,池劍掣是江湖中人,昨天受了傷才來府上打擾,若有不便,我離開便是。」劍掣拱手說著。
「既然你知道煉丹的事情,有會武功,我可以留你住在府上。」
「多謝爹」映瑾高興得合不攏嘴。
「別高興得太早,你們給我疏遠點,夫人你收拾好一個廂房讓他住!我要進宮了!」
劍掣總算安頓了下來,二人r 久情深,一副約定三生的樣子,但是劍掣始終受不了拘束,他還是想要回到清雅莊,畢竟那里才是他的家。他的傷養好了,跟映瑾一起打理藥草,講他的所有經歷,從他被收留入清雅莊講起,映瑾覺得伊世逸大俠很厲害,生活得也十分超然灑月兌,她也好想遠離喧囂和紛擾,去一個幽靜的地方和自己愛的人白頭偕老。
劍掣在穆府住的消息不脛而走,到了魏忠賢的耳朵里,他一臉的ji n笑,听說清雅莊的兩個人打起來了,他興奮不已,現在二人爭美人爭得正歡呢,哪有閑工夫再阻止煉丹的事。但是轉念一想穆泰安留他在府里干什麼呢,難道是要找一個高手保護自己不成,他們這群東林黨羽若是勾結江湖勢力,東廠的烏合之眾難以與其匹敵,他思來想去,周密的計劃著。另一方面,眼見皇後與皇上越來越投機,仿佛第二個穆映瑾在皇上身邊吹風,皇後慢慢參與批閱奏折,提楊鏈等人的建議,他不得不想個辦法扳倒皇後。
與此同時,皇後和映瑾秘密通信,映瑾了解皇上,也知道外邊的事情,兩方合力同仇敵愾,想讓皇上鏟除魏忠賢,廢東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