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夜小姐不努力 第十三問 這就是失去已久的心境嗎?

作者 ︰ 無針羅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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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陽逐漸的西沉晚霞將天空染成了一大片艷麗的紅色…天空像是一塊背景為紅橙色的大畫布,在夕陽余暉照耀下,飛舞在空中的水霧和水氣所反射出來的金黃色,就像是灑布在畫布上的金粉一般

「……」

在隱居的歲月中,輝夜從來沒有像這樣出過遠門…她說不出無論是贊嘆還是訝異的話來…就算以前曾有看過這般景像,那模糊的記憶,卻也都遙遠到想不起來了

她只是呆呆的看著眼前的晚霞

…--好美的景象…

跟這樣的遼闊的景色比較起來…想起以前那近似監禁的生活想起滿足于計算機那十九吋多的框框的自己,她突然有種莫名奇妙的感傷

「…輝夜小姐…您還好吧?」

看著頻頻拭淚的輝夜,手忙腳亂的黑兔趕忙遞上了自己的手帕

「呃,不…妾身沒事…只是…」

「只是…?」

「這樣的景色實在是美的太夢幻了…即使是想要詠詩來表達卻也無法用筆墨來形容吧?」

即使是堆放著自己收藏的寶庫那金碧輝煌的光彩,在與這樣寬廣的大地美景相比較下也顯得無足輕重…千年來,她第一次從永遠亭從迷途竹林走向了外界…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氣的她,內心的激動,是在場的其他人無法體會的…更何況還置身在這樣的景致之中

「…嘿嘿,用筆墨來形容?這可還真是小瞧了她呢…這樣的美景怎麼能用言語和文字形容呢?」

「…十六夜先生」

「好,就在這里把謎底揭曉吧…我為了甚麼要想看世界盡頭的原因啊」

「您想要看世界盡頭的原因是甚麼呢?」

「真是的…算了,本來就是在本地土生土長的妳也許無法理解吧…簡單來說就是因為…浪漫吧?」

「…浪漫…?」

「嗯嗯,運動服公主…看妳的反應妳應該也能理解的吧?…那一瞬間觸動了心靈深處的感動…那就是浪漫的本質啊」

…--對未知的…追求?

活了幾千年的她,心中的某處被觸動了

從還是公主時,就一直向往著廣茅的大地…然而在被放逐到地面後,依然過著類似軟禁的生活…就算是到了幻想鄉,大半的時間也是躲在永遠亭內做個揣懷著不安的被通緝者…就連解開了永遠的術式卻還是沒有勇氣走出去…這樣的她,就算活過了千萬年,卻仍然甚麼都不知道

「在我所在的本來的世界里艾能稱得上是浪漫的浪漫,已經一個都不剩的被先聖先賢們發掘光了,能合我胃口的人事物幾乎一個都不剩…因此我才想如果是另外一個世界的話,說不定會有比我厲害的存在…也說不定會有我從來沒看過的景致…一想到這里心中就澎湃不已,換句話說,我想要去見識一下世界的盡頭也就是為了要彌補人生在世所不可或缺的感動啊」

「原來如此,十六夜先生是想要去欣賞具備浪漫成分的東西並借此感動啊?」

…--感動…借由其他的事物來滿足自己不滿足的欲求…真是低俗

不變平淡優閑的過日子才是王道…理應是這樣的…

「嗯,率真活在感動里,可是快樂主義的基本喔」

「只會追求快樂的事情可是會變成笨蛋的喔…話說回來,沒錯十六夜先生真的是不折不扣的笨蛋」

十六夜發言黑兔吐槽…兩個人相處融的在拌嘴

…--只有壽命有極限的地上人才會不安于現況去追逐短暫的快樂…在得到之後又不滿足的尋找其他的目標…貪婪…這也是污穢的表現…可是…可是…

而輝夜則是若有所思的反復琢磨對方的說話

…--重要的…不是已經成為過去的歷史,也不是還沒有到來的未來…而是…

「笨蛋又如何?如果現在’不快樂起來的話就沒有意義了…所以,老子才要追求刺激浪漫並過的無拘無束的生活啊」

兩人的笑鬧聲不經意的傳入耳中

…--……?

卻大大的影響了沒加入話題的第三者

十六夜這一席話,讓她早就已經遺忘了許久的東西再次產生了新的脈動…很久很久以前,住在月亮上那個還對地面上的一切抱有著美麗的幻想的公主塵封已久的記憶…

「原來,十六夜先生之所以會協助人家,其實只是…」

「太陽的位置已經低下去了喔在不快點的話可是沒辦法看到彩虹了呢,黑兔」

打斷了黑兔的問話,如同在追逐那西斜的太陽般,十六夜開始加快了速度

「艾真是的老是擅自亂跑…不好意思,輝夜小姐…人家可要失禮了喔?」

「咦,甚麼?…呃?」

頭發變成了櫻花般粉紅色的黑兔,抱住了不但在想事情還雙腿已經發軟無力的輝夜縱身一躍,像是疾風般的拉近了與少年之間的距離…這樣的腿力也讓輝夜有點訝異,比起鈴仙,這只兔子的身體能力似乎更好些

雖然說日落余暉是很美麗的但不能滿足的十六夜應該想把日夜的景觀一起盡收眼底吧?

「真的是天動說啊…由太陽繞著世界移動…」

「您看的出來嗎?那可是一直繞著這箱庭轉的真正的神造太陽喔根據傳言,這世界的最上層似乎還有以太陽主權做賭注的恩賜游戲呢」

「嘿,那還真是夸張呢有機會的話還真想去參一腳啊」

這個男孩子第一次沒有任何其他想法,單純的笑了,這大概是目前為止,他所露出的笑容里面最真切的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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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夕陽的照耀下,拖力突尼斯大瀑布被染成了一大片比剛才的橙紅色更加紅艷的鮮紅色…但並不是血的顏色…是溫暖的紅色不會讓人感覺到不適的紅色

四處噴濺的湍急水柱形成了許多的彩虹…雖然沒有五色彈丸的光線那樣把世界的光芒都壓下去的絕對存在感…但相對的,卻構築出了龍頸之玉絕對無法表現出來的和諧的色彩

瀑布流向了遙遠的彼端…流水通過了世界的盡頭,流向了無垠的天空

「……………………」

看著這一切的她,微啟著小嘴露出了和她外表相符的少女沒有經過修飾或瀕般純粹純真的表情來…然後,她想起來了

…--一千年一萬年又怎樣?

「…現在才是最重要的…嗎?」

現在,這樣個實際上籠統而抽象的概念和不存在的狀態每時每秒不逝去的動態…就是她曾經所珍惜和追求的東西

…--一個人默默的待在家里看著優曇華,傻傻的等著它開花…而那空等而白白浪費掉的時間,卻能看遍多少奇聞異景呢?

…--要想讓心境發生變化真得能甚麼都不做嗎?…已經空等了千年了…難道還要一直等下去嗎?

…--不,妾身已經…不想再等下去了…只光是等待的話,甚麼都不會發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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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能滿足二位嗎?」

瞇著眼楮的黑兔,彎腰端詳著兩人的表情

「這還真不得不說…真的很了不起呢」

沒有否認,十六夜毫不掩飾的點了點頭稱是:「話說,妳剛才說這是拖力突尼斯大瀑布…這樣的話,果然亞特蘭提斯大陸就在這條河的上游吧?」

「這就不知道了呦,這個世界跟恆星一樣寬廣,人家也不知道箱庭以外的事情,不過如果共同體發展到上層的話,或許就有權限閱讀相關的資料了喔」

「嘿…也就是說還得要幫忙到那種地步啊?…說起來,一直很聒噪的運動服黑長直公主怎麼一聲不吭了呢?」

雖然嘴巴里這麼說著,但十六夜的眼楮就像是要貪婪的把所有的景色都包攬下來一般,他視線根本從未放在身旁的兩人同行者

…--呃?

眼前延伸的無邊無際的景色帶給她不只是視覺的沖擊,同樣的也給她帶來了心靈的震撼…在心中新的想法在萌芽著…以至于現在窩在黑兔懷里的她陷入了痴呆狀

「嘛嘛,輝夜小姐是被這樣壯觀的景象給震懾住了吧?畢竟人家可是女孩子,才不像十六夜先生這麼粗線條呢」

「咦…呃…哼哼…這還真是不賴的景致不是嗎…好好了啦,放妾身下來吧」

被旁人看了個清清楚楚的內心,讓她臉頰感到一陣熱…不服氣的輝夜不安分的扭動著身子

「請請不要這樣亂動啦,這里掉下去可是真的會死喔會game-ve

喔箱庭可沒有虛空復活這麼好的事情喔」

…--呃,好痛苦?不要用那個東西壓迫妾身啊

感覺到因為自己的安靜而被兩個人給調侃的輝夜在黑兔懷中掙扎…這不要命的舉動嚇的黑兔驚叫聲連連…她反而抱得更緊了…緊到輝夜感覺肺里的空氣都要被她擠出來了一樣

「…好好啦好啦,妾身會乖乖的啦…妾身只是想要像這樣…在這里,用自己的腳站在地面上…感受這里的風而已…所以說放開啦」

輝夜原本如同象牙雕刻般潔白的臉蛋染上了淡淡的紅暈(才不是害羞是被兔子的怪力擠出腦充血艾像是經過了精密計算而配置的理想的五官,也因嬌嗔而稍微的糾結在一起

如果不是因為身穿著這樣不合宜的運動服的話…但是,即使是樸素如此的裝扮,卻也因那無法掩蓋的氣質稱托下別有一番韻味

(姆…輝夜小姐…有時候有種和大家不太一樣的感覺呢?

黑兔托著下巴認真的想著…如同高嶺之花般高不可攀,說的大概就是這樣的氛圍吧?

尤其是在難得不捉弄人的情況下,做出了嚴肅若有所思的表情時,真的會給人以好像飽經歲月滄桑的感覺…產生微妙的距離感(妹紅:…這有甚麼辦法…世代的鴻溝?

「輝夜小姐一定是那種比起穿洋裝更適合穿和服的古典型的美人呢」

「…呃?」

(真的是…穿運動服太可惜了

仔細的端詳著對方,一直都被玩弄而沒有功夫去注意到對方的黑兔有感而發的話語,倒是讓輝夜露出有些訝異的表情…不過那也僅只在短暫的一瞬間就消失了…

「啊啦,被妾身迷上了啊?嘛,就算被兔子贊美也沒辦法高興就是了呢」

難以相處的感覺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輝夜一貫不懷好意的壞笑

…--如果嘴巴里講出來的話不要像這樣話中帶刺的話就好了…

黑兔心里嘀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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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紅:糟糕…不知道為甚麼可是就是覺得好不安…好好想去…我也好想過去啊輝夜~不要丟下我一個人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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