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世之榮耀 第十六章 為難

作者 ︰ 空想神話

莊子與惠子游于濠梁之上。

莊子曰︰「鯈魚出游從容,是魚之樂也。」

惠子曰︰「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莊子曰︰「子非我,安知我不知魚之樂?」

惠子曰︰「我非子,固不知子矣;子固非魚也,子之不知魚之樂全矣!」

莊子曰︰「請循其本。子曰‘汝安知魚樂’雲者,既已知吾知之而問我。我知之濠上也。」

莊子,名周,字子休。戰國中期人物,道家創始人之一,是擁有大智慧的賢者、聖人,主張清靜無為學,天人合一學。

陳遠想到頭頂上有這麼一位智慧聖賢在算計著他,擺布著他的命運,內心深處就有一種恐懼和無力感。

自己,終歸是太過弱小,命運還不能掌控在自己手上,不能得到真正的z y u。

踏出山洞的那一刻,似乎天地在旋轉,又像是動也沒動,山還是那山,地還是地,不同的是,在他出山洞的時候,山洞外站有數人,目光猶如實質,似要將他看透,緊緊的盯著他。

天s 還是夜晚,卻不是昨r 之夜晚,已經過去一天一夜了,這是陳遠進入山洞後的後一個夜晚。

那數人的穿著都不是很正常,或者說,相對于常人來說不正常,但在他們自己眼中,他們的穿著並無不正常。

人數有七人。

有三名穿著粗布青s 道袍的道士;有一名臉上始終掛著溫和笑意,似是我佛慈悲的和尚;還有三個外國人,似都是出家人。神父、僧侶,以及一個全身籠罩在黑袍里面的男子。

看其形,觀其態。這些人,應該就是隱藏在世間的修行者吧。

陳遠已經不是剛出道的雛鳥,數個念頭閃過,便已知曉這些人的身份,以及這七人為何都在這里的原因。

「小朋友,你在山洞里得到了什麼?」那番外的神父率先開了口。

陳遠心思轉動,卻是不能說自己什麼都沒得到,也不能說我得到什麼和你有什麼關系,都在間接承認了自己得到了什麼,更不可能不說話。他笑了一聲,回道︰「神父為何這樣問?」

「噢!願主能保佑你,我的孩子。」神父一副悲憫世間的表情,對陳遠道︰「你或許不知道,山洞里的東西不屬于世間,在你手上只會給你帶來麻煩和危險。孩子,將它交給神父,神父會幫助你的,這是主的安排。」

「別相信他,小朋友,你是我東土的人,東西也是我東土所有,有麻煩,也是我東土修士承擔!」三名道士,那唯一的女道士說道。

「萬物非主,唯有真主,穆罕默德是安拉的使者。」那僧侶,阿拉伯人的打扮,一身素白,頭上戴有白巾。「先知說,萬物都有它的秩序,唯有遵照這個秩序,萬物才能達到和平,而世界亦將永恆而不被毀滅。」他用他那一雙深邃的眼楮,盯著陳遠,道︰「小朋友,安拉會寬恕你的罪過,將你身上的‘罪孽’交予我,安拉允許一切改過的人回歸他的懷抱!」

他的聲音充滿蠱惑,他的雙眼也充滿了蠱惑,似乎會讓人迷失下去,進而遵循著他的意願去執行他說的一切話。

「哼!」一名道士冷哼一聲,那一聲哼猶如實質,攻擊向那伊斯蘭教的僧侶。

那僧侶目光一凝,一道r 白s 的光芒籠罩防衛住了他,一閃而逝,若是尋常人的話,恐怕都不能看見,一切實在太快了。

「在我們東土,修士不能對平民出手,莫非各位忘了?」那道士的臉s 很不好看,冷冷逼視向對方三名番外修士,以及旁邊那名始終不發言,一臉慈悲相的和尚。

「他不是平民,他也是一名修士。」那全身籠罩在黑袍里的男人發了言,聲音似鋼鐵的踫撞一般難听,而再說著不熟的華夏語,更是給人一種極為不舒服的感覺。

不過話,大家都听明白了。

而這時,眾人也才注意到,在那伊斯蘭僧侶的蠱惑之下,陳遠卻是半點反應也沒有,像是沒感覺到似的。

那道士看向陳遠的目光也眯縫了起來,而後又對著眾人笑道︰「意志力強的人,也不會受蠱惑」

他話還沒說完,那一直靜默的和尚宣了一句‘阿彌陀佛’,說道︰「小施主得到的是傳承,是嗎?」

傳承!

這兩個字一出口,整片地界詭異的安靜下來了,而所有人的目光,真的像是要將陳遠刺穿一般,要將他看個透,不僅僅是外界的修士,就連本土的修士,三個道士加上和尚,都是如此!

傳承。

東土最缺的就是傳承,因為許多傳承已斷。

而番外的修士則是忌憚東土的傳承,若是東土得到一門無缺傳承,對番外的修士來說,並不是個好消息。

必須阻止!

「主啊,賜予您虔誠的信徒力量吧,消滅邪惡的存在!」

神父悲憫的表情,卻是率先對陳遠出了手,隨著他不知是用什麼語言念的咒語,一團白s 的聖潔光芒在他食指盛耀,一指點向陳遠,那白s 的聖潔光芒落下,猶如白晝降臨。

那光是白s 的,那光是聖潔的,那光是溫暖的,卻是致命的威脅。

陳遠已經感覺到了光芒的危險,正準備閃躲開,一道輕叱,緊隨著一道劍芒飛來,卻是直接將那白s 光芒斬斷,破滅。

毫無兆頭,戰斗已經打響了!

「與真主安拉對抗的惡魔,最終都會被淨化,他們不該存在于世。」

伊斯蘭的僧侶如平常說話一般,說過這句話。當然,是用他們的語言說的這句話。話音落下,也出了手,神念如ch o,無形的波動朝著陳遠洶涌而去,處處殺機。

女道士念動咒語,一張符紙被她丟出,那符紙散發著朦朧的淡黃s 光芒,暫時阻隔住伊斯蘭僧侶的神念,緊接著,女道士二指抵在符紙之上,那淡黃s 光芒形成一個以半圈為形態的光罩,徹底抵擋住了伊斯蘭僧侶的神念。

那還剩下的最後一名番外修士,也就是全身籠罩在黑袍的男子,從脖子上取下一個十字架,幻化成了一把大劍,身上泛出一層朦朧的白s 神聖斗氣,揮劍之間,勁風斬木。

但也同樣,還剩下的最後一名道士與那黑袍男子戰斗了起來,道士手上的是一把木劍,但與黑袍男子的大劍踫撞在一起,卻發出鏗鏘之聲,並不弱于黑袍男子手上的鋼鐵大劍。

七名修士,六人分別戰斗了起來,而唯一剩下的,就是那華夏本土的和尚。

和尚慈悲相,說出的話語卻與他氣質不相符合,「小施主,你是要自己跟貧僧走,還是貧僧帶著你走?」

「和尚!真以為我那麼好拿捏嗎?」陳遠怒聲道。

他或許因為眾人的話,猜到了一大部分這些修士的目的以及突然對他動手的原因。

可是,這些都不是這些人將他完全卷入其中的理由。他沒想去參與,卻是不得不參與,這是一種無奈,更是對命運已經牽動的軌跡,他不得不走下去的無奈!

「貧僧不知,貧僧卻願試試。」

說著,和尚已經動了手,臉上還帶著笑,出手卻如風,曲爪抓向陳遠的肩膀。

那動作很快,快的陳遠都反應不過來,更不用談躲閃與反擊。

但其神念反應有那麼快,在出山洞見到這麼一群人的時候,陳遠就已經在防備,武力是沒可能比得上,甚至沒有一戰的能力,這一點在白衣少年那里已經得到了結論,自己的那點武力,在修士眼中連門檻都未踏入。

那麼,能憑借的只有神念了。

他從系統里兌換了兩種神念攻擊,如今施展了出來。

就在和尚的手要抓住陳遠的時候,一道如針般細小的神念刺入了和尚的眉心,那和尚五官都像是揪在了一起,不由痛叫了一聲,但他總算是一名修士,那痛不過只是一瞬,立刻就被他驅除了出去。

羅漢拳!

陳遠在施展出神念後,立刻又施展出羅漢拳,拳風獵獵,一拳打在了和尚的胸口,和尚才清醒過來,胸口就遭受了一拳,不由退後兩步。

而打出這一拳的陳遠,卻是退後了三大步才停下,很是震驚的看向那和尚。

果然也是修士!只不過只是才踏入修行界的修士。看見這一幕,眾人先前只是懷疑的話,現在則是肯定了,陳遠是修士。

而因為陳遠是修士,眾人也更加相信了陳遠可能得到了一門傳承,至于是不是無缺的傳承,都不關心,他得到了傳承,這才是重點!

番外修士進攻的更猛了,對陳遠的殺心增強了一分,決不允許陳遠活著,傳下這一份傳承,令東土實力增強。

而三名道士亦是更加賣力的阻擊著番外修士,要保下陳遠,或者說,是保下那一份傳承。

同時,和尚再次對著陳遠進攻,卻不是想殺掉陳遠,而是想抓下陳遠,將其帶回佛教。

三方心思各異,陳遠再次出手,神念化為刀刃,一片一片飛向和尚,阻擋住和尚的腳步。

和尚的j ng神力並不算強,這是對于修士來說,比普通人卻是高了很多,他的j ng神力也只是比陳遠的j ng神力要低一些,這是因為他是武僧,不主修j ng神力。

被陳遠拉開了距離,在陳遠一道一道以神念化為的刀刃面前,和尚也沒有辦法,只得一邊躲閃,一邊向陳遠迫近。

一眾修士見狀松了一口氣,那三名道士是被番外的三名修士牽制,無法保護陳遠,但又擔心陳遠被和尚抓走,若真是如此,恐怕拼了重傷也會先留下那和尚。

至于番外的修士,則是擔心陳遠被抓走,逃月兌了這一r ,r 後想要殺陳遠,恐怕機會會很難再找到。

神念攻擊快,但那和尚的動作更快,無數神念刀刃斬去,卻傷不了和尚一根毛發,全被他躲閃過。

陳遠臉s 蒼白,腳步也虛浮的有些站立不穩,但他似依然強撐著,目光冷冷的注視著和尚。

「小施主,跟貧僧走一趟吧!」和尚在距離陳遠只有兩米距離的時候,身體周圍突然浮現一口薄如輕紗的黃鐘。

陳遠再次催動神念,神念凝聚成一束,朝那和尚攻擊而去。但那一束神念在攻擊到和尚身邊時,像是遇到了一道天塹般的城牆,那罩住和尚的黃鐘刺不穿、打不破,神念根本就通不過去,完全被阻隔。

和尚雙手成爪,如獵鷹撲食,身形突然而至,速度奇快無比,出手也著實詭異。原本陳遠早已做好了躲閃的準備,並且已經躲閃了出去,但和尚的手像是原本就在那個位置等著一樣,準確無誤的抓住了陳遠的肩胛。

陳遠悶哼一聲,肩胛位置十分疼痛,而身上也使不出力氣,像是被人掐住了命脈。

而看到陳遠被抓,一眾修士不淡定了,全部都停了手,而後齊齊的朝那和尚,或者陳遠出手而去。

和尚身上那淡黃s 的袍子像是被風吹起來了一樣,鼓鼓脹脹,而後,像是一只獅子一樣的吼聲從他嘴里發出,吼嘯震天,一層一層無形的波浪自他為始,如ch o水般朝攻擊而來的六人席卷而去。

飛沙走石,虎嘯山林。

六名修士在和尚的獅吼功生生止住了腳步,前進不得。

但和尚在六人的聯手攻擊下卻也負了傷,一口鮮血當場噴了出來,身子也踉蹌了一下,但手上依然抓著陳遠,沒有半點放松。

就在這時,陳遠冷冽的目光盯向和尚,臉s 哪還有半點蒼白,森然的目光,神念聚成一根縴細的針,刺入和尚太陽穴。

那和尚‘啊’的仰天痛吼一聲,一把將陳遠推飛了出去。

他雙手捂著腦袋,倒退在了一旁、臉s 時而血紅,時而鐵青,難受之極。

陳遠殺意凜然,站起身後,一束念力聚成一把無形的刀,橫斬向和尚的脖子,眼楮都不眨一下,神情也分外冷靜,像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住手!」

一名道士突然出現在陳遠面前,隔空彈指,打的陳遠倒退一步,而因為神念不集中,那斬出去的神念刀也在相隔和尚脖子數厘米的時候消散于無形。

這時,三道攻擊分別朝著陳遠涌去,那番外的三名修士在獅吼功的氣浪過後又立刻對陳遠出了手,全是殺招。

陳遠身旁的道士虎目j ng光爍爍,眼神也分為的冷意,看向那三名番外修士的眼光毫不掩飾的殺意,但此刻他卻是殺不了那三名修士,畢竟對方任何一人都是可以和他打成平手的高手。

而他更是要確保陳遠的x ng命,一連串的訣法自他雙手打了出來,天地元氣似是被他全部勾動了起來,整個地域給人的感覺分為壓抑。

訣法打完後,一手指天,他身後背負的木劍飛出,持在他手上,另一只手二指從劍柄方向劃過劍身,低喝道︰「古木鎮天!」

道士身體在那一剎那似是化為了一株通天古木,無枝無丫也無葉,卻震懾天上地下,像那撐天支柱,不可撼動!

三名修士的攻擊傾數攻擊在了那通天古木身上,也就是那道士的身上,一滴滴殷紅的鮮血滴落在地上,似一片一片的桃花盛放。

道士一邊倒退,一邊大口咳血,但卻半點不敢耽擱,擋住了番外修士的攻擊後,拉上陳遠就開始逃跑。

陳遠也知道這個時候沒得選擇,看上去,也只有這三個道士和善一些,番外的修士要殺他,和尚要抓他,只有這三名道士一心保他,雖然只是保護那傳承而已。

道士帶著陳遠逃離了,留下來的那兩道士抵擋了番外三名修士一陣,也趕緊撤離。

看著已經遠去的陳遠二人,番外修士一陣無奈,若這是他們的地盤,倒是可以毫無顧忌的追擊下去,但這是東土,身為外人的他們,行事不能肆無忌憚。

或許因為那條款,東土的修士們不得不答應他們可以進入東土,但若是行事太過張揚,東土的修士們可不是外強中干的紙老虎,發起威來,他們西土也不得不暫時低頭。

這一片地只剩下番外的三名修士,以及佛教的和尚了。

和尚原本就遭了重創,後來又遭受了陳遠的j ng神攻擊,心里郁悶之下,一口血沒吐出來,堵在了心口,可謂悲慘之際。

如今盤腿坐下來調息,剛剛吐出一口血,舒暢了許多,馬上又感受到了那三名番外修士的殺機。

「阿彌陀佛。」和尚強忍著心頭的不舒服,盤坐著,笑著對那三名番外修士道︰「各位,莫不是想要貧僧的命?呵呵,恐怕不是很容易,貧僧還是有幾分自信能保住這一條殘命,只是過後,幾位想要在東土立足卻是很難了。」

最後一句話直接擊中幾人的要害。是啊,對方可是佛教弟子,佛教在東土大地屹立上千年,王朝更迭,它卻屹立不倒。在一段時間更是壓過東土的第一門派道門,幾乎成為天下第一教。

東土有這麼一句話形容佛教︰佛門水深。

數千年來,有無數的修士打佛教的主意,最後卻是都沒了聲息。有無數強勢崛起的勢力去試佛教的深淺,但越是探試,越是心驚,似乎佛教總有數不盡的手段,面對各方勢力的為難。

而東土第一大派道門也曾出過手,雖然沒有直接出手,只是隔空與佛教爭斗了幾次。而那一個年代,佛教出了一個驚才絕艷的弟子,蓋住了所有天驕的光彩,那一次的佛道之爭也在這一個弟子的出世後,以略輸半籌的敗局而結束。

佛教得罪不得,至少現在不敢得罪。

天主教神父悲憫神s ,道︰「主是仁慈的,天地萬物都是主親手創造,主是不會允許他虔誠的信徒破壞他創造的一切。作為主的孩子,我也會愛惜主創造的一切。」

神父走了,那神父身後,那黑袍男子將大劍變回十字架,重新戴到脖子上,跟隨著神父離去。

「世間只有安拉的真理可以永存,其他的都是歪理邪說,終將上火刑柱,以安拉的名義徹底淨化。」伊斯蘭教的僧侶冷哼一聲,丟下一句算是威脅的話,也走了。

明面上,似乎是伊斯蘭教、基督教、佛教是世界三大宗教。

但這只是明面上,若基督教不是教義分歧,分成了天主、東正、以及無數的新教,當年十字軍東征他伊斯蘭教恐怕早已不復存在。

而不僅僅如此,世界上許多隱藏在暗的門派宗教實力如何,別人根本難以知曉。

只說道門,那個傳承了幾千年的古老門派,屹立在東土大地,天下哪個門派宗教敢于侵犯?

侵犯的人已經埋葬在了黃土,挑戰的人都回到了自己的地盤,永不踏入東土一步。

佛教只是露出冰山一角,已經被奉為世界三大宗教之一,很難想象,若是佛教露出全部實力,又該是何等的恐怖!

而在東土大地,一直穩穩壓著佛教的道門,他的實力又該是何等恐怖!

伊斯蘭教的僧侶很悲憤,東土,真是一塊難啃的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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