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篇商周英雄錄
第五十三章設伏全殲
當烏赤霍離率領著手下一百二十多個人,在于田新入伍者的帶領下向青田嶺方向進發的時候,就有人跑過來報告說,哨子不見了。
烏赤霍離只是「嗯」了一聲,說了聲「知道了」,也就沒有再說什麼。眾人不禁都感到有些納悶。
在天光大亮之後,一行人走在通往青田嶺的唯一一條道路之上,一個個騎在馬上就開始吃起了大餅,那些個于田新入伍的人,差不多都是兩個人騎一匹馬,兩個大男人騎在一匹馬上,怎麼看怎麼別扭,前面的那個說道︰「你吃饃別掉渣兒啊,都落到我脖子里面去了。」後面的那個就說道︰「你再要放屁就下馬去放,燻死我了。」
旁邊的人听了他們的對話就都笑。
當眾人走出來有差不多二十多里地時,烏赤霍離便有些焦躁了起來,騎在馬上不住點兒地前後亂看,仿佛是在尋找著什麼,眾人也都不敢問他。
烏赤霍離便問那于田的人道︰「于田到青田嶺就這一條道路嗎?」
于田的人都紛紛答道︰「就這一條道兒這是姬劉和姬布他爹當年做買賣時走出來的路只能走馬走人,行不得車子的平時很少有人走青田嶺和于田之間,就只有姬劉和姬布家是親戚,又都是大戶。做著買賣。旁人哪里會沒事走這條道兒呢」
烏赤霍離听眾人如此一說。也就又放心了。
在他們一行人就要走到一片竹林子邊上的時候,就見那竹林子里面突然就跑出兩騎馬來,馬上坐著的那兩個人,其中一個渾身是血,臉上也是一片血紅,眾人不由得一驚,但是很快就有人認出了那另一個人來,那是哨子。
哨子和那個渾身是血的人騎馬跑到了烏赤霍離的面前。三個人互相看了一眼,都沒有說話,便一起向前走去。後面隊伍中的人們不禁都心中納悶,便開始悄悄地議論了起來。
于田的人就彼此相互說道︰「嗨,哥,你看那個渾身是血的人,像不像是巫婆家的男人啊像,你不說我還不敢認了,你一說,我就越看越像了他那個男人老實巴交的。三腳踹不出個屁的主兒,怎麼會這樣了你們沒看見他和隊伍中的一個人是老早就到這里來了嗎?肯定是有事兒那他是不是也跟著隊伍走了不知道」
隊伍中早先西戎族的人也都紛紛議論道︰「哨子這是在干什麼呢就是。怎麼旁邊還有個血人這里肯定有事兒肯定是將軍定下了什麼計策了,要不你看他們三個人怎麼見了面,互相也不說話,就都一齊往前走了呢就是,肯定是有事兒將軍肯定是又生出什麼計謀來了,我們就等著瞧好吧」
烏赤霍離邊走邊查看著道路兩邊的地勢和周圍的環境,一會兒又問于田的人道︰「這里離青田嶺還有多遠?」
于田的人便都爭著告訴他說︰「現在這里離青田嶺應該還有差不多十五里的路程是的,吃過了晌午飯的功夫就會到了我以前幫姬劉運東西的時候走過,我們這個速度,半天時間也就會到了,我們出發的早,到不吃晌午飯的時候就能到」
烏赤霍離听了點了點頭,口中發出了長長的「唔」的一聲,然後就不再說話了,而是開始觀察著周圍的山勢和地形。
又往前大概走出了有五六里路的光景,烏赤霍離就突然勒住了自己的馬韁繩,扭頭對眾人說道︰「下馬,我有話要說。」說罷就第一個跳下了馬來,向著路邊的一處樹林子邊上走去。
眾人也都紛紛跟著下了馬,跟隨在烏赤霍離的背後。
這里是一片不大不小的開闊地,足夠百十個人在這里同時翻跟頭打滾的了。路的一邊是陡峭的山峰,猿猴都難以攀援,另一邊就是一片樹林子,樹林子正好環抱著這一片不大不小的開闊地帶。
烏赤霍離牽著馬走進了樹林子里面,他發現這里面的大樹很早就已經被人給砍伐過了,所以百十個人牽著馬進來後,倒也不覺得擁擠。
烏赤霍離便吩咐大家都將馬牽到樹林子靠里面的地方拴好,然後再回到這樹林子邊上來。眾人都照辦了,不一會兒就全都圍攏了過來。
烏赤霍離看了看眾人,便說道︰「剛才大家也都看見了,哨子和一個渾身是血的人在半道兒等著咱們,這是怎麼回事呢?這是我定的一個計策,是要讓于田的人前去青田嶺報信兒,就說那姬劉在于田正被二三十個強盜在圍攻著他的土圍子呢,自己是跑出來到青田嶺來報信兒搬救兵的。把姬布他們一些青田嶺的年輕丁壯都引到這里來,我們打他一個伏擊,一下子也就解決了青田嶺的問題了,等到此戰功成之後,到了青田嶺,我準許你們逍遙自在兩天,怎麼樣啊?」
眾人齊聲叫好,紛紛都在夸說著烏赤霍離是天神下凡,更有那無恥之輩,就開始在議論著要如何的逍遙自在的話題了。
烏赤霍離待眾人亂了一會兒之後,便接著說道︰「這個渾身是血的人,你們也都知道,他是和姬布有著似海深仇的人,現在你們于田的人,還有沒有哪個有膽量的人,願意和他一同前往青田嶺去呢?有沒有?」
這時只听得有一個人應聲說道︰「我去!」
眾人聞聲看去,只見有一個三十歲出頭、精干結實的人撥開人群走到了烏赤霍離的面前。烏赤霍離看了看這人,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啊?」
那人答道︰「我叫田四三。」
烏赤霍離問道︰「那青田嶺的姬布認得你麼?」
田四三回答道︰「認得。」
烏赤霍離道︰「你為什麼要來隨我從軍?像你這樣的年齡。和我的那個哥哥是差不多大了。我那個哥哥是身有殘疾。所以未有家室,你莫非也是孤身一人麼?」
那田四三說道︰「回將軍的話,我的名字是我娘給我起的,是因為我父親活著的時候,我家中還有四畝三分地,我生下來的那一年,我家的地就硬是被姬劉勾結部落里的長老,連騙帶嚇唬地就給搶了去。我娘臨死的時候還在念叨著這件事」說到這里。那田四三就止不住地嘴唇哆嗦,眼淚便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滾落了下來。
烏赤霍離問道︰「你如今是孤身一人嗎?」
田四三回答道︰「是。」
烏赤霍離又問道︰「此番前去青田嶺,危險的很,你怕不怕?」
田四三說道︰「我早有要殺姬劉這老狗的心了,只是沒機會下手,這次將軍您來了,雖然是替我出了口惡氣,但是總沒有我親手殺了那老狗解氣呀,我還有什麼好怕的呢?」
烏赤霍離說道︰「好,那在去青田嶺之前。你還必須得先挨一頓打才行,最起碼你也要臉上有傷。」
田四三看了看那巫婆的男人。心里不由得就是一顫,便說道︰「將軍,您就找人用巴掌打爛我的嘴臉便可,我還要留著好胳膊好腿兒的去殺姬布呢!」
烏赤霍離說道︰「好。」然後就對身邊的律祿圖那說道︰「悠著點,不要真得打傷了他,只要他臉上開花就行。」
那律祿圖那可是個狠角色,只見他抹了一把自己下顎上的絡腮胡子,便走到了田四三的面前,掄開了自己那滿是老繭的大巴掌,劈頭蓋臉、左右開弓地就將田四三給打了個鼻嘴竄血兩眼烏青。這下,真實感就出來了。
那田四三被律祿圖那給打的是眼冒金星頭暈目眩,一個勁兒地只是瞧著天要變黑,自己便有些站腳不住的感覺。律祿圖那便一把扶住了他的雙肩說道︰「我的哥,你沒事吧?」
那田四三也一把就抱住了律祿圖那,笑著說道︰「好兄弟,你打得好啊,哥,高興啊!」于是眾人便都一起大笑了起來。
這里不提烏赤霍離他們如何在路上埋伏著要準備伏擊青田嶺的人,單只說那渾身是血的巫婆的丈夫,和那鼻青臉腫滿面血肉開花的田四三兩個,他們兩個人都各自騎了一匹馬,一路上就在商量著見到姬布後該如何地說。
不上十里的路途,他二人一盞茶的功夫也就跑到了青田嶺的土圍子前,只見那土圍子的大門毫無戒備的敞開著,有人在來回地出入著,土圍子的邊上就是和于田一樣的一片窮人的舊屋茅舍,只見那里溝渠污穢,爛牆破垣之間,出來進去的男女皆衣衫襤褸面有菜色。
眾人突然之間就看到兩個受了傷的人出現在面前,不由的就都有些驚慌了起來。那田四三兩個也不和人搭話,就徑直騎馬跑進了土圍子里面去了,田四三按照自己的記憶,直接就找到了姬布的住處,兩人跳下馬來,那田四三便大聲哭喊了起來,叫道︰「姬布大人,姬布大人,快去救援于田啊」
當那姬布在自家廳堂里面正接見著于田逃出來的兩個報信人的時候,他那一伙兄弟子佷們便也都知道了些情況,不約而同地便都紛紛聚攏到了他家的廳堂里來了。
只听那兩個于田逃出來的人哭訴道︰「姬布大人,您趕快帶著些人前去營救我們于田的姬劉老爺吧有不下三十幾個強盜正在攻打我們的土圍子姬劉老爺自家的人正好勉強可以抵抗,久了就肯定是會有危險了我們都是給姬劉老爺家扛活的長工,平時老爺對我們不薄,我們有三四個人騎馬騎得好。又會些子功夫。姬劉老爺就派了我們有四個人一起殺出來。前來您這里搬救兵我們事先就說好了,誰能沖出來,誰就前來報信兒,結果就只有我們兩個人沖了出來那伙強盜是今天一早到的于田,怕是天一黑,于田就難保了姬布大人,您就趕快帶著人去吧趕快前去救援吧」
兩人如此的模樣,如此的一番哀哭和敘述。那青田嶺的人哪里還會有個不信的呢?又加之姬布也還認得那田四三,雖然他從馬上摔下來,摔得爛腫了嘴臉,可那個腦瓜、身材和聲音,姬布還是熟悉的。又听說,攻打于田的也就只有三十幾個人,那姬布便當即對自家的兄弟子佷們發話道︰「現在大家就都回去帶上自家的武器和人手,我們集合後留下十幾個人看家,其余的就都跟我去救援于田去。我們說走就走,帶上些干糧和水。以防備意外。」
于是那眾人便都快速地跑著散去了,這里。姬布便對田四三兩個人說道︰「你們先在這里坐著休息一會兒,我們準備一下,吃過了午飯馬上就走。」說著就又吩咐家人給這兩個于田來的報信兒的人快弄些子吃喝來。那巫婆的男人和田四三也不客氣,等到那面餅子、豆醬和湯水端上來之後,他兩個便放開了肚皮,一陣的風卷殘雲就給吃了個干淨。
等到眾人都各帶了武器聚齊在姬布家的廳堂前時,也正是該吃午飯的時刻了,于是那姬布就又安排了眾族人在一起匆匆地吃飯,田四三發現那姬布叫來吃飯的人里面還有幾個是戎狄族的人,那些人的穿衣打扮,一看就知道是些做買賣的人。席間,只听姬布對那幾個買賣人說道︰「你們先在我這里暫住一日,本來是打算這兩天就帶你們去我那叔叔家,他上回就說要置辦些你們的貨物,不巧今日他那里出了些小事,一會兒我帶人過去,今天晚些時候就能夠處理妥當,明天一早我就會派人來接你們幾個帶著貨物過去,今天你們就先安安穩穩地住在我這里,吃喝住用,一概由我包辦。」
那幾個戎狄族的買賣人都笑著點頭表示感謝,眾人便都在趕著吃飯,不再說話了。
飯後,姬布留下了有十一二個瘦筋乏力的人看家,其余有四十一二個人就全都跨了馬,腰間帶了青銅劍,身上背著竹片兒弓,手中拿著水火棍,殺氣騰騰地便在于田來的兩個報信兒人的帶領下,殺向于田而去。
著一行四十余人,在山道上匆匆的打馬前行,也不管什麼烈日當頭,也不管什麼腳下道路崎嶇不平,人人都如出了籠的猛虎一般,好像自己就是那救世的天神下凡一般,劍鋒所指,任何敵人都將會灰飛煙滅。
當這一行人策馬走到了一處一邊是峭壁,一邊是一片樹林環抱著的一個不小的開闊地帶的時候,他們就看見道路的正前方,有一個人一手叉腰,一手拄著一根長長的大棍子,站在了道路的中央,那跑在最前面的于田來的兩個人便勒住了自己的馬,讓到了一邊,那姬布瞪起雙眼,在馬上罵道︰「哪里來的賊毬,膽敢擋住你爺爺的去路。」說著便一催馬,揮動著手中的水火棍便向站在道路中間的那個人的腦袋上打去。
只見那人不慌不忙,雙手持棍將姬布打來的木棍的前部只一撥,然後就快速翻轉手中的長棍子,狠狠地就打在了姬布的額頭之上,只這麼一下,就見那姬布宛如是喝醉酒了一般的便直挺挺地就墜落于馬下。
還沒等那後面的人發作,只听得樹林子里面一聲接一聲的傳出了尖利的哨音,那原本是靜悄悄的樹林子里面,宛如是變戲法似的,一下子便開始流水一般的往外冒人了,而且都是人人手持武器,口中吶喊著便向他們沖殺了過來,而那兩個帶領著他們前來的于田人,此刻竟然就手起劍落,已經砍倒了緊挨著他們的兩個人。
青田嶺的人在驚愕之中,完全的沒有了戰斗力,身上的弓箭也都來不及使了,倉促間就只是用自己手中的水火棍在馬上抵擋著。頃刻之間,那四十來個人。就都被打下了馬來。而攻擊他們的人則是一個活口也不留。幾個人殺一個人,那倒在地上的青田嶺的人,個個都被戳得稀爛。
那擋住道路並打下姬布的正是那烏赤霍離,在將姬布打下了馬之後,烏赤霍離並沒有前去參加戰斗,而是表情很悠閑地在觀看著自己的人是如何進行著殺人比賽的。待到眾人都結束了戰斗之後,大家都確認已經再沒有一個活著的人了的時候,烏赤霍離便招手叫眾人都過到他的身邊去。
待到眾人都圍攏了來之後。烏赤霍離便面對眾人問道︰「那于田巫婆的男人在哪里?」
于是大家就紛紛尋找自己的左右,只听眾人背後有人高聲喊道︰「我在這兒,將軍,我在這兒!」
眾人都閃開了一條通道,那個男人一身血衣,手中拎了一柄帶血的青銅短劍走到了烏赤霍離的面前。烏赤霍離就問他道︰「這個地上的人可是那個姬布嗎?」
那個男人瞪著充血的雙眼看了看地上躺著的人,便咬著牙說道︰「就是扒了他的皮,我也認得是他。」
烏赤霍離說道︰「我答應過你,要讓你親手宰了你的仇人,現在你可以實現你自己的願望了。」
那巫婆的男人听了烏赤霍離的這句話。便要上前去砍下姬布的腦袋來,卻被眾人給連拉帶拽的攔住了。大家都說道︰「他昏死過去了你現在殺了他,他也不知道痛了,這豈不是太便宜他了嗎把他弄醒怎麼弄你先模模還有氣沒有有,有氣兒,氣兒出得還挺粗的搬起他身子來,拍打他的後背再在他臉上打幾耳光」
在眾人一陣的胡亂擺治之後,那姬布便睜開了雙眼,長長的喘了一口氣,但是他此刻醒來,卻不是醒到了人間,而是醒到了地獄之中。他身邊的一群人都在看著他在一個勁兒的發笑,此刻這眾人的笑,絕不亞于是陰曹地府中那吃人鬼怪的可怕獰笑。
烏赤霍離叫眾人都讓開,只叫那巫婆的男人自己上前。
那巫婆的男人右手握著青銅短劍,走到了姬布的面前,問道︰「狗賊,你可認得我嗎?」
那姬布醒來後,看了看周圍的一切,便多少明白了一些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只見他雙腿平伸,箕踞而坐,也回罵道︰「誰認得你是那個老鼠洞子里面拱出來的東西?」
那巫婆的男人便罵道︰「看我不把你這個奸婬良家婦女的狗賊碎尸萬段!」
說著便大喊了一聲,沖向了那在地上踞坐著的姬布,挺起自己手中的青銅短劍,就要去刺姬布,那姬布本能地張開雙手反抗著。
這時便有幾個人也沖了上來,逮著那姬布,抓手的抓手,抓腳的抓腳,頃刻間就將那姬布四仰八叉地給按死在了地上。那巫婆的男人此刻喘息著,口中說著感謝兄弟們幫忙的話,便一步跨到了躺在地上的姬布的兩腿之間,說道︰「你這個婬毒的狗賊,五年前帶人**了我的妻子和妻妹,害得我們一家人這些年來死的死瘋的瘋,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須知善惡有報,今天,你的報應就到了。」說罷,便一劍就扎進了姬布的下陰處,那姬布一聲哀嚎,禁不住就肢體痙攣,但是那一群按壓著他四肢的人,卻由此而獲得了莫大的快慰,于是眾人就大笑著慫恿那巫婆的男人道︰「好樣的,再來一下還扎那個地方動作再狠一點兒扎得再快一點兒慢一點兒,一下一下來才有趣」
烏赤霍離雙臂交叉抱在胸前,微笑著看著眾人的這出殺人游戲。
山林間依舊是陽光普照,微風習習,樹葉子都還在泛著太陽的光亮,在微風中一閃一閃的,也許在自然之中,這樣的人間仇殺,也只不過就如同是猴群之間的爭斗,或是狼群之間的撕咬,抑或只是螞蟻之間的打架。都說是什麼「天若有情天亦老」,莫非這蒼天常在,青山不倒,也只是因為它們的無情嗎?莫非那善惡的信念,也只是人類的一種夢囈嗎?
列位讀者朋友欲知後事如何,且待寫書人下回分解。(未完待續……)
ps︰已經訂閱了本文的讀者,請不要再花錢訂閱了,我已經開始解禁這篇小說了,只要是有人看,我就很高興了。網絡就是應該一目了然一覽無余的,設置圍牆收費,也許是屬于人類的天性,但是,我目前還沒有淪落到靠這個吃飯的地步,這第一篇所謂的小說,也只是我想說的一些話,人說話就是為了要人來听的,解禁不收費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