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雷哲將情報全部撿完,莫里斯也將現場布置得差不多了。******$****
「看看還有什麼紕漏沒?」莫里斯接過雷哲遞來的情報問。
雷哲環視一圈,周圍似乎多了幾種武器的痕跡,地上的腳印變得更加多和亂,其余的他也看不明白,于是點點頭表示︰「這種東西,還是你比較在行,你覺得沒紕漏就行
莫里斯看著雷哲那副全心信賴的蠢樣,微微翹起唇角︰「嗯……仔細看看,確實還有一個紕漏
「你是說金的尸體?」雷哲有些做賊心虛,聲音也弱了下來︰「林子黑黝黝的,我也不知道他滾了多遠,但站在這里肯定是看不到他的。到時候我們可以以敵人也許還有埋伏為理由,阻止大家四下搜查,糊弄過去
「不,我說的紕漏……」莫里斯看著雷哲,笑容里忽然帶上幾分惡劣︰「是你
莫里斯猛地伸出手,模上雷哲的肩膀,雷哲整個人都呆住了,肩膀上手指的灼熱觸感,幾乎讓他整個背都酥麻了。
莫里斯的手順著雷哲的身體輪廓下滑,揪住胳膊上的襯衫布料,猛地一扯。
「刺啦」一聲,雷哲的袖子就裂開了道三英寸長了豁口。雷哲徹底傻掉了:干嘛呢這是?!
雷哲還沒回過神來,莫里斯已是反手拿著鏈枷,將鏈枷柄尾部的尖刺抵上了雷哲的身體,輕輕一滑,一條細長的血線就出現在了雷哲的心口,鮮血緩緩滲出,浸紅了破口外翻的衣襟。
雷哲倒抽一口涼氣,條件反射就要往後縮。
莫里斯也不管他,鏈枷在指尖旋了一圈,鏈錘沖著雷哲大腿刷地一下就掃了下去。鏈錘上密密麻麻的塔釘擦過褲管,瞬間就將雷哲的褲子劃成了破碎的布條,褲子下的皮肉當然也倒了大霉,皮開肉綻,鮮血直流。
雷哲痛呼出聲,腳下一軟,踉蹌著就要往前撲倒。♀莫里斯一手柄抽他臉上,又把他給抽回了原位。雷哲臉上當即腫起一道紅痕,配著那白女敕女敕的皮膚,簡直不能更慘。
但莫里斯還沒準備放過他,手腕一甩,鏈錘飛射而出,擦過雷哲的脖子又繞著頸脖反勾回來,旋過一圈後砸上雷哲的後背,打得他悶哼一聲,踉蹌著跌回莫里斯跟前。
莫里斯扯了扯手柄,纏繞在雷哲的脖子上的鎖鏈緩緩收緊,皮下血管點點破裂,留下一圈烏青的瘀痕。雷哲被勒得說不出話,可憐巴巴地瞪著莫里斯嗚嗚直叫,但他自始至終卻都沒有還手。
終于,莫里斯收了鏈枷,雷哲這才捂著脖子大口喘起了氣。
「咳咳,你為什麼……」
雷哲抬眼看向莫里斯,眼神復雜︰「為什麼要把功勞分我?」
之前他已經表了態,情報搶回的功勞全歸莫里斯。瑪麗誤入陷阱中毒,只是個受害者;他全須全尾地站在旁邊,一看就是個圍觀黨;莫里斯手執武器,渾身鮮血,這一身的傷就是功勛。可現在……
「好歹掛點彩莫里斯一副真拿你沒辦法的憐憫樣,語氣淡淡地說︰「免得你被那些人的置疑給埋了
「謝謝……」雷哲捂著傷口有點想哭,被人揍了還要感激涕零什麼的,不能更虐!
看著雷哲那淒慘的樣子,莫里斯眉眼彎彎,輕輕補上一刀︰「不客氣
沒兩分鐘,雜亂的腳步聲就響了起來。親衛和裁決者們呼啦啦來了一大群。
「母親中毒了,裁決長也受了重傷,神甫來了嗎?」雷哲扶著瑪麗,擺出一臉焦急樣。
「沒有親衛長搖搖頭。
雷哲猜也知道短腿的神甫不可能趕來,順勢催促道︰「毒不能拖,我們立刻回城堡
「好親衛長背起瑪麗就往回走。
另有兩個親衛上前扶住雷哲,畢竟雷哲那腿上的傷看著還是挺慘烈的。
但裁決者們卻沒動,他們齊齊看向自家boss。
雷哲也看向莫里斯,雖然之前已經商量好了,但事到臨頭,還是忍不住忐忑。
莫里斯點點頭︰「不用看了,直接回城堡
裁決者們齊聲應是。
一群人就這麼直接打道回府了。
回到城堡的時候,夜已經很深了。但除了城堡各處的守衛,其余人都聚在大廳里,手執武器,神色凝重。之前歡慶的氛圍已經蕩然無存。
「神甫!」親衛長一沖入大門,就扯著嗓子高喊起來。
看著尼德蘭子爵被人背著回來,大廳里頓時炸開了鍋。隨後進入的雷哲和莫里斯,讓喧雜的議論聲又上了一個高度。尼德蘭子爵昏倒,子爵繼承人和裁決長重傷。到底發生了什麼?
「把母親和裁決長先送去救治,我的傷比較輕,這里我來處理雷哲對親衛下完命令,轉頭看向莫里斯。
莫里斯點點頭,不準備計較雷哲那點小心思,對裁決者們道︰「走吧
等莫里斯的傷處理完畢,雷哲已經將「子爵追殺內奸反中陷阱,裁決長千里追擊成功退敵」的故事講完了。
雖然雷哲從頭至尾沒夸自己一句,但他那一身傷的淒慘樣成功為他表了功。人品增長的提示斷斷續續地響起,一轉眼人品就又破了600大關。
但雷哲這會兒可沒心思在乎這個,一將整個事件定好論調,雷哲瘸著腿就奔去看瑪麗了。
「情況怎麼樣?」雷哲進了房間,看向床上面色發青的瑪麗,心底悶悶地發疼。
「子爵大人的狀況看起來只是普通的昏迷,我們已經把對癥的藥給她喂下去了,但不知為什麼卻沒有好轉神甫看起來也很著急︰「這應該是異教徒那邊新弄出來的毒藥,我們手上沒有現成的解藥,只能一點點試了
雷哲皺眉︰「時間如果拖得太長,母親的身體狀況會不會惡化?」
神甫搖搖頭︰「說不好,不過就目前神力檢測的狀況來看,子爵大人的身體狀況還不錯
「那好,你們抓緊研制解藥雷哲勉強點點頭。
「大少爺,您的傷還沒處理呢一旁扶著雷哲的親衛小聲地提醒道。
「哦,那就處理吧雷哲隨便拖了個凳子坐下,解開上衣。
一個神甫走過來,將手按上雷哲心口的劃痕,乳白的聖潔之力緩緩滲入雷哲身體,不出一分鐘心口上的淺淺劃痕就愈合了個干淨。接下來的傷也是如法炮制,不出半個小時,雷哲的傷就處理得差不多了。基本都是小傷,只有腿上的傷因為剛好和之前的舊傷重疊,所以還需要養兩天才行。
雷哲穿好上衣,邊一瘸一拐地往外走,邊想︰莫里斯這分寸捏得夠準啊,拖著這瘸腿往外一走,什麼都不說就把「戰況激烈」四個字曬給廣大人民群眾了。
「去哪里?」親衛扶著雷哲小聲問道。
「去看看莫……裁決長雷哲自己都沒意識到,提到某個人時他的聲音有多柔和。
結果,當雷哲一瘸一拐地走到裁決長門前的時候,卻被守門的裁決者給攔下了︰「裁決長已經休息了,誰都不見
雷哲打量了眼一絲光都沒有的門縫,雖然不甘心也只能點點頭︰「好吧,裁決長的傷要緊麼?」
「已經處理過了作為同事,裁決者也不是那麼不講情面,當即詳細給雷哲說了︰「不用擔心,神甫說裁決長那傷雖然嚴重,但只要好好養,不出一個月就能完全恢復
「那就好雷哲松了口氣。他還真怕瑪麗給莫里斯砸出個殘疾。
「那我就回房睡覺去了,有事的話,隨時叫我雷哲囑咐完畢,總算拖著傷腿回房了。
然而雷哲無論如何都想不到,此刻莫里斯的床上躺著的並非他本人,而是——金費洛雷斯。
那時莫里斯對裁決者們說︰「不用看了,直接回城堡本就是一句暗號。
所謂的「不用看了」,指的就是假裝收手,暗中調查。
當一群人浩浩蕩蕩往回走時,兩個裁決者卻是偷偷留了下來,然後順著莫里斯布置現場時在樹干上留下的刻痕,直接找到了正在不遠處挺尸的金。
莫里斯沒有明說要怎麼處理,兩人查探一番就背著金偷偷回了城堡,將人送進了自家裁決長的房間……
「大人,我們順著您的提示成功找到了俘虜一見裁決長療傷歸來,裁決者就直接復命道︰「需要找人先給他治傷嗎?」
莫里斯當即愣住︰「他還沒死?」
莫里斯留下暗號去叫手下找人並非信不過雷哲,只是以防事後有人去勘察現場,發現金費洛雷斯的尸體,進而引出麻煩。所以干脆叫自家手下暗中把尸體帶回來,處理干淨。反正已經毀了容,就算讓裁決者們看到也無所謂。只是沒想到,雷哲會給他這麼大一個驚喜……
裁決者們將金小心地放在床上,小聲道︰「不止沒死,而且還……」
裁決者沒有多說,扯下金臉上包扎的布條,讓莫里斯自己看。
月光下,金臉上那猙獰的劃痕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結著痂。
裁決者忍不住驚嘆︰「不知為什麼這個人身上會出現這種狀態,簡直就像有個大主教在不停地對他施用聖潔之力
莫里斯看了看金那張被徹底毀掉的臉,又看了看他胸口被人草草包扎上的布條,唇邊泛起冰冷的笑︰」我知道是為什麼。v甘,,"作者有話要說︰求留言∼扭動,扭動∼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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