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你叫我有什麼事啊?」聶飛匆忙的趕到了正殿,對著殿上的艷無雙說道。
空曠的大殿里只有艷無雙一人孤零零的坐著,愁容滿面,秀美的眉毛正不斷的遭受折磨。
「飛兒,眼看著潛龍大會就要開始了,可我炎魔宮年輕一代弟子中最強的凌月還沒有趕回來,這可如何是好啊。只怕她連比賽時也回不來啊。」艷無雙先是嘆了口氣,隨後悶悶不樂的說道。
「姑姑放心吧!這不是還有我呢嘛!」聶飛安慰道。
「是啊,幸好該有你在這。」艷無雙欣慰的說道。「既然如此,傳令下去所有精英弟子演武場集合,全體趕往魔都峰,參加潛龍****。」
艷無雙一聲令下,不到一刻鐘的時間里。足有百余名弟子聚集在一起。所有弟子整齊有序的站成了三角型的方陣,越是前方的弟子修為便越是強大。這種方陣即方便趕路,又方便與人交戰。有修為強悍的弟子在前面開路,後面稍弱的弟子便會輕松很多,陣勢的帶動下所有人的行走速度都快了不止一輩。
「三榜開啟,天榜,地榜,潛龍榜。雖然你們現在修為不高,但我相信你們很多人以後都可以沖進地榜甚至天榜,因為你們年輕,你們有潛力。你們對自己有沒有信心。」艷無雙高聲的對所有弟子說道。
「有。」所有弟子齊聲回答道。
「好。雖然你們現在無緣地榜天榜,但是你們還有潛龍榜,只要你們能奪得名次,那就意味著你是注定的強者。是潛伏在淵的蛟龍,只待一飛沖天。你們可敢在潛龍****中大放異彩,為我炎魔宮爭光,為你自己揚名。」艷無雙說話的語氣越來越激動,到後來甚至舉起了自己的一只手臂。
「有何不敢。」艷無雙不愧是一宮之主,能力果然不差。寥寥幾句話之間,所有的弟子都被艷無雙的情緒所帶動。弟子們情緒亢奮,一張張激動的臉龐面色潮紅的說道。
「好,所有人向著魔都峰前進,那里是你們成為強者的起點,是你們變強的基石。」艷無雙說道,隨即轉身離開。
所有弟子緊隨其後,數名長老分布在隊伍的四周,保護弟子們。聶飛一馬當先主動擔當起隊伍的尖峰,氣勢如虹,矯健如龍。一大隊人馬有條不紊的向魔都峰前進。
……
煉魔深淵中危機重重。一路上險峰惡水,沼澤森林接連不斷,幸好隊伍中的人都是修魔中人,要不然只怕會將大量的尸骨留在路上。即便小心在小心還是有一名弟子被毒蟲所傷,雖然並無性命之憂,但是這次是別想參加比斗了。
一路上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生怕出了什麼意外。終于,一片群山出現在眾人面前,一座挺拔的高峰屹立在群山之中。如同鶴立雞群,讓人一眼就被他吸引過來。巍峨的高峰直插入雲端,峰上草木不生,唯有奇形怪狀的山石和激流而下的誰就。這次比賽的場地就在這座山峰的頂端。
說來也怪,尋常山峰都是越往上就會越細,而這座魔都峰卻與眾不同。下半部分符合尋常的觀念,可中部以上卻越來越寬廣。如同放置在平地的沙漏,讓人好不詫異。
眾人飛奔而上,一座平台出現在眾人面前。即便是之前听說過魔都峰的神奇,聶飛也是驚訝不小。整個平台光滑整齊,沒有任何的凹凸不平,仿佛是刻意打磨過。上面已經有數個門派駐扎了。
東邊帳篷中陰氣森森,似乎飄蕩著幽冥的鬼吼,正是陰鬼宗的駐地。
緊挨著陰鬼門的駐地中不時傳來沙沙的聲音,驚人毛骨悚然,空氣中飄蕩著青紫色的煙霧。「是蠱毒門的人。」聶飛面色沉重的說道。
南面的駐地氣勢恢宏,帳篷上繡著振翅欲飛的雙翼天魔,相貌與常人無異唯有身後的翅膀才能彰顯出他的身份。碩大的地盤就沒有一個魔宗敢于與他共佔。顯露出第一魔宗的風範。
加上剛剛趕來的炎魔宮,如今八大魔門已到其四。陸續還有隊伍正從遠方趕來。艷無雙找了一塊空曠的地方帶領眾人駐扎下來。
帳篷扎好以後,旅途勞頓的眾人剛要休息。「啊!」一聲慘叫從帳篷中傳出,登時血腥味更重了。「嘎嘎」伴隨著一陣怪笑聲,一劇血淋淋的尸體從帳篷中被扔出,能做到如此血腥殘忍的就只有血魔門。
刺鼻的血腥氣傳入了眾人的鼻孔,在離眾人不遠處的地方有一片駐地。紅色,大片的紅色。這紅不是顏料的鮮紅,而是血紅。刺鼻的血腥正是從那里傳來。
只見那尸體不偏不倚的落入了聶飛剛剛扎好的帳篷,驚人作嘔的血腥味彌散開來。
聶飛被突如其來的尸體嚇了一跳,饒是他心智堅定卻也是一身的冷汗。血魔門的弟子見到如此場景哈哈大笑,肆意的笑聲讓聶飛怒氣沖天。
暴怒的聶飛運起全身魔氣,一把抓住尸體。手中劍氣縱橫,將尸體活活斬成了肉糜。他抬手一揚,一股勁氣沖天而起將細碎的血肉帶動,直沖進血魔門弟子的口中。
那名血魔門弟子正在狂笑不止,猛然間一股勁風襲來灌了他一嘴。熟悉的氣味讓他猜出嘴中的東西是什麼。「哇」的一聲,那名血魔門弟子吐了個稀里嘩啦,恨不得把自己的腸胃都吐出來清理一番。
「你,你好大的…嘔…」那名血魔門弟子連話都說不清楚,吐的上氣不接下氣。別看他整天與血液為伍,但說讓他生食血肉還是做不到的,更別提死人的肉了。
「嘔…」那名弟子還在嘔個不停。
「哈哈哈哈,」聶飛將自己剛才的感覺加倍還給了那名血魔門的弟子,心里的郁悶頓時紓解開來。見他不住嘔吐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
「嘔…呸呸…」那名弟子在吐淨了自己的腸胃以後,難以抑制的嘔吐感終于得以緩解,不過他的胃部還在不停的抽搐。
「小子,你找死。」那名血魔門的弟子惡狠狠的對聶飛說道。
「哼,你將尸體扔入我的帳篷我還沒有問你,你反倒是說起我的責任來了。」聶飛一聲冷哼,冷聲說道。
「區區炎魔宮的弟子什麼時候也敢這麼和我說話了。一個女人執掌的門派也敢這麼囂張。」血魔門的弟子頗為不屑的說道。
他不屑的態度讓聶飛剛剛下降的怒火再次熊熊燃燒了起來。「你說什麼?有種你再說一遍。」每一個字似乎都與聶飛有深仇大恨,從他的嘴間蹦出。
「說就說,一個女人執掌的門派而已有什麼好囂張的。」那名血魔門的弟子滿不在乎的說道。
現在的聶飛就如同爆發前的火山,憤怒而壓抑。他絕對不能容忍別人對她姑姑和炎魔宮的侮辱。龍有逆鱗,觸之者死。艷無雙和炎魔宮就是他聶飛的逆鱗。
「好,你找死。」
「怎麼?想和我動手?也不掂量掂量自己有幾斤幾兩。」看著聶飛憤怒的樣子,血魔門的那名弟子更加不屑了。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聶飛抬手一招,一道劍光閃過,飛龍劍豁然出現在他手里。「飛龍探爪。」飛龍劍舞動,一只巨大的龍爪探出,上面的龍鱗清晰可見,五根鋒利的龍爪寒芒森森魔氣縈繞。直直的抓向了血魔門的弟子。
聶飛身上釋放出的龐大殺氣驚人心驚膽戰,劍勢如龍,讓人不禁的絕望。那血魔門的弟子不過是三轉絕魔境如何能躲過聶飛的攻擊。無論如何他也想到自己的一句話竟然為自己引來如此禍患。
他的眼中滿是瘋狂,全身都冒出了血色的光芒。他的精血在瘋狂的燃燒,正是血魔門的逃跑絕技血魔潰身遁術。可以在短時間讓人的速度激增數倍,不過這門功法運轉需要大量的精血。所以又稱血魔殘身**,即便是能夠成功逃走也會扔下半條性命。
他成功的將聶飛的怒火挑撥到了極致。聶飛怎會容忍他絲毫無損的逃走?血魔門的弟子身上紅光閃爍,顯然是遁法發動的前兆。
聶飛一聲爆喝震耳發潰,「休想逃。」
隨即加緊劍勢的突擊,龐大的龍爪一閃而過,在那一道紅光之中將那名血魔門的弟子活活抓成了肉泥。
心魔變運轉,血色的漩渦在聶飛眼中慢慢旋轉著。「吞噬。」
「啊!不要啊。」那名血魔門的弟子惶恐的大叫。
「小輩爾敢,給我住手。」一聲巨大的魔吼傳來,一個小紅點從遠處急速的飛奔而來,轉眼之間就要飛了過來,顯然實力強大。不過聶飛可不管那麼多,加快了吸取靈魂的速度。化為了自己心魔變的養料。
既然得罪人就要把人得罪死,不要想著和歸于好。免得為自己留下後患。斬草除根這個詞可不是說出來的。
「豎子爾敢。」空中的那個紅點在轉眼之間就已經來到了聶飛的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