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天手握‘明月’,翅膀不斷的在身後拍打,不需要消耗絲毫的魔力,身體一直像鳥兒一樣漂浮在空中。猛然他的身體以一種難以想象的速度向天逸沖去,快若奔雷,讓人來不及反應過來。
手中寒芒閃爍,一輪銀白色的殘月從他的劍上迸發出來。月光如水,以一種急速在前進,周圍的一切似乎都變得緩慢開始凝結。
天逸雖然看到了戾天沖了過來,立即開始防御。但是天逸的身體反應卻是比他的思維慢了半排。雙手前伸,發出了‘鏘’的一聲,宛若金鐵相交。一簇火花閃過。
天逸剛剛架住了向他襲來的長劍,戾天的右腿提起,閃電般的一腳直接踢在了天逸的胸膛。天逸措手不及,被這一腳踢飛了出去。
「咚」
天逸被戾天從空中狠狠的踢了下來,重重的摔在了擂台上。擂台的表面出現了細碎的裂痕,像蜘蛛網一樣遍布了天逸身體的周圍。
天逸的眼中紅芒更勝,口中再次發出了野獸般的嘶吼。要知道受傷的野獸才是最可怕的,現在的天逸已經開始使出他最強的力量了。
「凝骨成甲」白骨深淵中所有骨骼再次化成了飛灰,一滴滴的骨猀在空中凝結,隨即覆蓋到了天逸的身上,不過這次並沒有將他整個人都包裹起來,而是形成了一副白骨的甲胃。
甲胃由各種形狀不一的骨頭拼湊而成,但是卻沒有絲毫的縫隙,密不透風。只有在面部的位置才留下了幾處空洞。
「速戰速決吧!」天逸低沉的聲音從白骨盔甲下傳來,好像在咆哮。不是他想要這樣,而是條件實在不允許啊!
血魔門秘法雖然強大,但是畢竟不是他自己的實力,時間一過就會消散的。他也會陷入很久的虛弱狀態,沒有絲毫的作戰能力,就連一個五歲的幼童都能輕松殺死他,何況戾天。
「好。」戾天並沒有故意拖延時間,他也有他的驕傲。這便是你最強的實力?那好,我就堂堂正正的擊潰他,讓你輸個心服口服。
天逸一聲長嘯,聲音宛若魔吼,在空中不停的蕩漾著。他並沒有使用武器,尖銳的利爪就是他的武器。
天逸並沒有使用過于繁雜的招式,一記簡簡單單的黑虎掏心被他用了出來,鋒利的指尖上寒芒森森,一股驚人的殺機徒然涌現。顯然沒有絲毫的留手。
你我二人雖然關系好,但是比賽的時候我定不會留手,這是聶飛三人每個人的想法。不僅他們不會留手,他們的對手也不會。因為他們覺得留手是對他們的侮辱也是對對手的侮辱。
戾天身上的殺機同樣驚人,翅膀擺動,身體在空中擺浮不定。他臉上的堅定,似乎是做下了什麼決定。一道青光憑空閃過,環繞在戾天的身旁。
「玄天冰蠶?」天逸大吃一驚,這東西可不好惹。據悉玄天冰蠶生長于千丈冰峰之上,以雲霞為食,身體不過寸余大小,樣子可愛,深受女性修煉者的喜愛。
這種玄天冰蠶最大的好處就是他突出的蠶絲,被他吐出之後刀兵不傷,水火不侵。是煉制法寶的佳品。不過他通體潔白,在雪山之中十分不好辨認。而且他不光自身實力強大無比,防御力在同等級妖獸中更是堪稱無敵。
而戾天的這只冰蠶雖然看上去並不大,但是尋常玄天冰蠶只有寸余長短,每百年增長一分,而這只身長三寸三分。這,這根本就是一只生活了數千年的老妖啊!真不知戾天如何才能將他收在身旁的。
淡淡的青光從它的身體中釋放出來,將它和戾天包裹其中。天逸一陣苦笑,看來這次是贏不了戾天了。
年歲如此恐怖的玄天冰蠶防御力肯定無比強大,根本就不是自己所能撼動的。
不過天逸仍舊沒有放棄,匯聚了他所有力量的那招黑虎掏心緩緩探出,攻向了戾天的胸口。
在踫觸到那青色的屏障的時候,天逸猛地一喜。那青色的屏障並沒有如同他的想象,根本瀚之不動。而是產生了道道漣漪。
有戲,天逸驚喜的恨不得大聲的狂呼。雖然不知道這玄天冰蠶的防護力為何會如此薄弱,但是看戾天那無可奈何的表情,顯然不是有所留手。
撼動了青色屏障的天逸連忙加大了手上的力度想要將他打破,戾天自然不會讓他如願。氣勢猛地爆發出來,帶動的氣流刮的人臉升騰。
「月明風清。」戾天輕輕的說道,那陶醉的表情就像是在吟詩。這招劍法不光詩意盎然,而且劍光也是柔和無比,充滿了溫和的那種意境。
一道淡青色的波紋緩緩向天逸飄去,天逸剛要閃開,卻不防那玄天冰蠶暴動,一節短短的蠶絲從它口中吐了出來。將他的雙手束縛住,令他動彈不得。
天逸拼命的掙扎,想要掙月兌這蠶絲的束縛。可這玄天冰蠶的蠶絲並沒有像它的防御力一樣打了折扣。倒是應驗了傳言中那刀兵不傷,牢不可破。
眼見那青色的波紋狀攻擊就要到自己的身前了,天逸大急,可是如果這時候他想要從玄天冰蠶絲中月兌離出去,除了將被束縛住的雙手切斷以外,別無他法。
天逸頓時陷入了困境,究竟該怎麼辦?戾天的那式劍招看上去就不好惹,天逸可不想親身嘗試一下。
他可不想被一劍分成兩段,明知道戾天不會留手的情況下,投降成了天逸唯一的選擇。在戾天的劍勢到來之前,天逸連忙大喊︰「我投降。」臉上充滿了不甘的神色,卻沒有一絲的羞恥。
天逸甚至可以感覺到戾天劍上傳來的絲絲涼意,低頭看去,他那堅不可摧的白骨盔甲競如同廢紙般的被輕易劃開。一道淡淡的血痕出現在天逸的胸前,一滴滴血珠從傷口中浸出。
天逸慶幸無比,小心肝嚇得踫踫亂跳。幸好自己投降喊得夠及時,這一劍還沒有落實,要不然被切成兩段的意味他可不想嘗試。
「你下手可還真是夠狠的阿!」天逸憤憤的說道,戾天這家伙真的是不就情面,下手太狠了啊!
「呵呵,我相信換成是你你也不會留手的對吧!」戾天笑著說道。
天逸不再說話,確實,如果把戾天換成是他他同樣也不會留手。雖然自己現在不是戾天的對手,但這並不代表以後都不是。所以天逸並沒有覺得沮喪。
「不過是比試而已,你竟然將我傷成這個樣子。」天逸詳做生氣的說道。
戾天听到他的話後,怪笑著朝他擠了擠眼楮︰「要不這樣,作為賠罪,今天咱們再一醉方休如何?」
「你…」天逸頓時羞的滿臉通紅,上次喝酒的事情實在是太丟人了。自己竟然喝的不省人事,而且那還是在用最小的杯子的情況下。
天逸實在想不通,雖然自己酒量不濟。但是平時也是能喝個三五杯的,怎麼那天如此不堪?
本來天逸的酒量就小,奈何聶飛的酒中摻了大地之乳,醇香無比。自然輕易的就將他這個‘好酒之人’給放倒了。
「哈哈,」戾天笑著走下了擂台。天逸緊跟其後,也走下了擂台。
「本輪比賽天魔道宗李輝勝出。」
……
一組又一組的比賽結束了,沒有人弱者,所有的比賽都很精彩。但是有一件事引起了聶飛的注意。
在剛剛的比賽中獲勝者是一名黑子女子,即便是到了這個時候她也沒沒有爆出自己的名字和門派。只是將自己的比賽印記重復了一遍。
她的對手認為她是在輕視自己,所以拼命的攻擊,但仍然不是她的對手。聶飛不解像這種能夠輕易勝出,且實力強大的參賽者應該都是大門派的弟子。怎麼會有人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說出來呢。
正在他跑神的時候,夜惘然的聲音猛然在他耳邊響起。「聶飛,已經到了你的比賽了。你怎麼還不上去。」
「哦哦。」聶飛這才反應過來,連忙登上了擂台。很不巧他的對手是同位八大宗門的蠱毒門的弟子,名字叫做陳東,實力在四段初期左右。不過他的氣息並不穩定,顯然是剛剛突破而已。
「炎魔宮聶飛,請指教。」無論實力如何,聶飛並沒有在態度上對對手有任何的不同。要知道不尊重對手就是對自己侮辱。
「蠱毒門陳東見過少宮主,還望少宮主手下留情才好。」相反,這陳東的態度就有些過去熱情了。能憑借自己實力晉級到現在的人怎麼會有弱者,說這樣的話未免太過虛偽,何況他與聶飛不過是剛剛想見,並沒有答到如此熱絡的程度。
隨即,比賽開始。聶飛率先動手,日落魔起,月魔化日兩招在他的手中被快速的施展出來。
兩股截然不同的力量爆發出來,將陳東打個措手不及,連連後退。
隨後,陳東面帶笑容的催動起淡紫色的煙霧。煙霧中不斷傳來「嘶嘶」的聲音。好像有無數的毒蛇在不斷的吐著信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