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爺爺,到底要怎麼治?」還沒等傅宛瑤詢問治療的方式,顧靖薇就先問了起來,她可是知道這位花大夫的能耐的,在行醫這件事上,他可是絕對不會對患者有所隱瞞的。
「你這性子到是隨了你爹,一點耐心都沒有。」老花頭只差沒有對著她翻白眼了,都是嫁了人的人了,還這麼急吼吼的。「還能怎麼治,她這是骨頭接錯了,又長歪了,幸好年歲還小,打斷骨頭重新接好了,再長幾個月應該就沒事了。」
「花爺爺?打斷骨頭?」顧靖薇險些叫了出來,她原先以為不過是藥浴,針灸之類的,可能會有些疼痛,哪里想到,老花頭一上來就這麼狠,這可是要生生將好好的骨頭打斷再重新接上,莫說宛瑤一個弱質女子,就是她老爹軍營里的大漢子們,都未必能吃得了這個苦頭。
「小姑娘,你可想好了,爺爺我動起手了,反悔可就來不及了。」老花頭雖然不清楚顧靖薇對這小丫頭為何這麼照顧,動的又是什麼心思,但是身為醫者的他也見不得這樣因為庸醫的耽誤,而毀了人家姑娘家一輩子的事在眼皮子底下發生。
「爺爺盡管放手治,只要瑤兒的腿腳能好起來,瑤兒願意吃苦。」只是疼上幾個月,總比她這樣不溫不火的消磨掉一輩子的強,若是一直跛著腿腳,她的將來是可以預見的悲慘。與以後漫長的一輩子相比,現在的這點疼痛能算得了什麼呢。
「嗯,小丫頭有這個決心就好。」老花頭見她態度堅決,點了點頭,道︰「老頭子我還要去準備一些器具,等你們什麼時候方便了,就來通知老頭子一聲。對了這次治療少說也得三個月的靜養,到哪里去治療修養可得先選好地方。最好是暖和些的地方。以免寒氣重了,將來風雨天氣她腿腳酸痛。」
說罷也不等顧靖薇送他出門,就攆了一直在門外候著的小廝領著出府去了。
「既然宛瑤你想好了,那你家里那邊,我回頭就下帖子去你家。明兒你回去一趟,過兩日我安排好之後就叫人去接你可好?」顧靖薇雖然很是不舍得自家姑娘受這一遭罪,但是為了她的後半輩子也只能咬牙忍了。
「嗯,多謝夫人,夫人的大恩,瑤兒沒齒難忘。」傅宛瑤說著便朝顧靖薇跪了下去,她雖然不知道侯爺夫人為何這麼看重她,但是她待她的是真情還是假意,她還是看的明白的。即便夫人有自己的考量,抱著的是利用她的心思才這麼幫她,她也顧不得那麼多了,自家人還未必會為她做這些,她一個外人做了。便是利用又如何,她如今還有什麼是可以讓別人來圖的了。
晚上天氣開始有些涼了,顧靖薇原本打算就著炕桌進幾個餃子,再隨便吃的點菜就對付了,除了餃子,小廚房還準備了兩葷兩素的小碟,葷是一碟鹵肉,一碟子炒腰花,素的就一青菜一腌蘿卜條,很是下飯解膩的。
只可惜沈侯爺不知從誰那听說了正院今晚上包了餃子,尋思著很久沒有吃過餃子了,臨開餐了讓人過來傳話,說要過來用餐,這可讓顧靖薇發愁了。
接到消息之後,顧靖薇琢磨著屋里是肯定不夠人坐的,又想著干脆也別避嫌了,一家人坐在一個桌上好好吃頓飯也就那麼大的事。索性讓人將吃飯的地方移到了偏廳里的大八仙桌上去,又讓小廚房再去加了兩葷兩素四個小碟。
沈君睿這人對吃的可是講究的很,別瞧著只是吃個餃子,那也是要葷素上齊,怎麼也得有八個小碟才行,還有炖湯,飯後甜食和茶。若是吃得好了,興致來了,燙上一壺小酒慢慢淺酌也是有的。
等小碟擺上桌來,加上一大盆包的像元寶一樣的餃子和分別裝著辣子,蒜末,香醋,香油,蔥花,醬油,姜末,花生末的八個小碗,再添上一大碗的清炖羊肉湯,撒上胡椒面,香氣撲鼻。
十八個碗碟當真是堆了一桌子,吃個餃子也弄得這麼大一桌這麼麻煩,幸好不用她自己動手,下邊多的奴才使喚。想來能讓侯爺移駕飽餐一頓,又能吃得舒心,這些下人必定是挖空了心思要討好的,也只有顧靖薇才會嫌麻煩了。
沈君睿來的時候,就看見桌上放滿了碗碟,而顧靖薇正拉著傅宛瑤跟沈玉玲一塊笑嘻嘻的說話,而沈玉軒則四坐在了外間,正埋在椅子里頭看書,旁邊站著一個丫頭給他掌燈。
見著沈君睿進來,所有人都起身了。
「爺,你可來了,我都餓壞了。」顧靖薇迎了上去,從沈君睿手里接過他的披風,夜里頭風涼了,沈君睿從外面回來,小廝早就給他披上了披風,擋了外頭的露氣。
「盡瞎說,這麼大的府里,這麼多人,還能餓著你?這還得了。」沈君睿看著她將手里的披風遞給旁人,就拉著她的手進屋。
屋里的人看著他們進來,都紛紛起身請安。
「行了,就是一頓飯,就不必拘禮了,都坐下把。」沈君睿一揮手,就讓所有人都坐下了。
看著正主來了,以冬就通知廚房去將煮好的餃子上桌來,一大鍋熱騰騰的餃子上了桌,一個一個頂個包的跟大元寶一樣,看著就讓人咽口水。沈君睿動了筷子,然後其他人也在丫頭們的伺候之下,開始進食。
傅宛瑤很是拘謹,人家一家人在一起用餐,她一個外人參合在里邊,到底是有些不好意思,只可惜耐不住夫人的邀請,只得在這里作陪。相比起來,比她更拘謹的是沈玉玲,沈玉軒到底還是兒子,跟父親相處吃飯的機會還是多的,哪里像她,平時只想著要怎麼降低存在感,又怎麼會湊到跟前去,這樣一同坐下吃飯的機會自然也少的很。
沈君睿在兒女們面前平時慣是威嚴的,就連被他寄予厚望的嫡長子,他也不曾很是和藹,所以看著顧靖薇跟孩子們說笑,倒是從心里有了幾分觸動。孩子們的拘謹他還是看在眼里,難得他們一起吃飯,孩子們卻不像先前那麼自在了。
等吃完了飯,顧靖薇讓丫頭送孩子們出門回去歇息,這才跟著沈君睿一同回正房里去。
「爺你平時就該多笑笑,你看孩子們同你一起吃飯,多拘謹。也就是妾身,平日里膽大妄為慣了,知道爺就是這樣的一張臭臉,這才能自在的吃一頓飯呢。」顧靖薇言語之中多少有些許埋怨的意思,本來輕輕松松的一頓飯,幾個碗碟應付了也就了事了,偏他一來折騰一桌子就算了,還拘著一張臉,平日里積威已久,孩子們哪里敢在他面前太放肆。
「膽子當真不小,還敢埋汰起爺了。」沈君睿挑眉朝他看去,發覺她當真是越養膽子越大,都敢埋汰他了。
「妾身哪里敢。」顧靖薇一臉無辜的看他,便是真的嫌棄,她也不會讓他知道啊。
「還敢頂嘴,看爺今兒怎麼收拾你!」說罷,就將顧靖薇一把扛到了肩上,往側屋走去,里邊丫頭已經備好了熱水,等著他們過來就能伺候洗漱了。
「哎哎哎,爺啊,我知錯了,快放我下來。」顧靖薇被他突然這一下弄得驚聲尖叫起來,忙不住的討饒。唉唉,她怎麼好像是捅了馬蜂窩了。
「現在求饒,遲了。」沈君睿笑道,然後將她直直的扔到了浴池里,只是自己也沒能幸免的一同下了水。
顧靖薇也是個厲害的,見求饒沒用,眼看著要被扔到水里,死死的拽住沈君睿的衣領就是不松手,愣是將他也一同帶進了池子,這才罷休。
「你倒是當真不肯吃虧呢,就這樣也不忘了把爺給拖下水。」沈君睿抹了一把臉上的水,就是記恨她拖了他一同下水,愣是看著她掙扎了半天,才整個人都攀在池子邊上,也不去幫把手。
「爺,這叫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好東西自然是要跟夫君一同分享的。」顧靖薇一陣咳嗽,這才喘過氣來,見他不肯幫忙,倒也不求他,只是自己掙扎著站住腳,才抬著腦袋反擊回去。
「好個獨樂樂不如眾樂樂,好東西要跟夫君一起分享,既然這樣,那夫人就過來伺候爺梳洗吧。」沈君睿見她一身狼狽,還要故作高傲的昂著腦袋,只覺得好笑,只是看著看著,眼光就不自覺隨著她臉上的水珠子往下滑,落在了她因喘著粗氣而起伏的女敕白上。
紗衣沾水之後越發的透,本是艷紅的顏色更是襯得她如象牙一般的肌膚白皙嬌女敕,明明看著狼狽的不行,卻還要露出驕傲的神情,真有種讓人想要撕開她身上那層紗衣的沖動,看看失去這層包裹著她的薄紗底下,是不是也是那樣的誘人。
「爺,妾身體弱,可沒那力氣伺候爺梳洗,還是請爺自便吧。」顧靖薇也瞧見了他越見深邃的眼神,卻一點也不打算過去伺候他梳洗,只忙著自己從池子里爬了出來,末了臨走的時候,還不忘了挺了挺胸,沖沈君睿投去一個挑釁的眼神。
只可惜不過走了幾步,就被翻身過來的沈君睿捉住了腳踝,再次被拖進了水里,更是連身上的紗衣也被他三下兩下的全部扯掉了。
「既然夫人沒力氣了,那今兒爺就犧牲一下,伺候伺候夫人吧。」沈君睿說罷,整個人就覆了上去。
不一會,妙夢跟以冬站在門外就听著里頭傳來的斷斷續續的哼哼聲,不由得臉都臊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