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邊一個對沖之後,已經了解了對方的戰力,古月臉上的神色越發的謹慎起來,好小子,果然是有幾分能耐的,這借力打力的本事倒是使得漂亮的很。(百度搜索4G中文網更新更快)現在可有不少人等著看他的熱鬧呢,他可得小心應付才是。
另一邊的沈玉軒心中不免小小的得意了幾分,他知道以自己這邊兩人的功夫,加在一起都不見得是古月的對手,所以索性就放棄了與之硬拼,轉而使起了借力打力的法子來。他的目標不是要打敗古月,那未免也太不自量力了一些,他所想的是怎麼在這一場對比之中,獲得勝利。那就只能靠一個字︰磨。
周通看到沈玉軒給古頭來了個四兩撥千斤,借力打力,熟知古頭的人都能看出來,他當時的手腕一僵,手中銀槍險些月兌手而出,便知道這次的計策定的沒錯,就該這樣慢慢跟古頭耗。他古頭力大無比,可坐下的人馬卻不見得能耗得起,背著古頭在場上久轉悠。
兩邊再一次交鋒,古月想憑借自己的力氣一舉將沈玉軒從周通背上震下去,奈何沈玉軒就是打定了主意,不跟他硬踫硬,每次總是錯開他的攻擊,待他收回氣力的時候,才耍一道回馬槍,在他回力的時候力上加力。
幾次交鋒下來,場面陷入了僵局。古月知道這樣下去,莫說他手臂已經逐漸有些發麻,就是座下的人馬,也要力竭,那時候再輸了就難看了。他拍了拍人馬的肩膀,示意他一會猛沖,他要一舉攻過去,就此一決勝負。
古月那邊擺出架勢,沈玉軒就知道最後一擊的時候到了。雖然他盡力將借力打力這一招發揮到最大限度,但是古月的好體力真是叫他吃驚。別說是沈玉軒,就連周通,一向自認自己體力超群,所以沈玉軒當初提出這樣的戰術的時候,他立刻就覺得可行,兩人甚至還偷偷的練習過。但是他們到底還是低估了古月和他的人馬的能耐,沒想到原本早就應該被他們戰術所擊敗的古月也堅持到了這個時候了。
周通將背上的沈玉軒一顛,換了個最好的進攻姿態,勝負就看這一擊了。
兩邊人馬擺出架勢,周圍的看客也知道差不多是時候了,原本不看好周通二人的那些人,看到他們堅持到了這個地步,也都露出了驚訝佩服的神情來。不過,以他們對古月的了解就知道,這二人也就到這里了。
那些賭沈玉軒和周通贏的人,雖然知道他們此局必敗,但是也算是佩服這兩個人的了,只是若是兩人再多磨合一些,再多練上一段時間,贏古月就不成問題了。
古月一拍人馬的肩膀,已經配合很久的人馬立刻就知道他的意思,蓄力已久的他就像月兌弓的箭,向著沈玉軒周通二人沖了過去。
就在古月那邊沖鋒的那一刻,周通也發起了沖擊,兩邊幾乎是同時身動,在一眾人的圍觀中,相撞在一起。
這一次古月放棄了先出槍,在沈玉軒沖過來的時候,用左手隔開了他攻擊,一個彎腰握槍的手就已經攬到他的腰上,而沈玉軒出一槍刺空,跟著就感覺腰上傳來一股大力,力道之大叫他整個人都被掀了起來。
眼看著就要落地,他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一把揪住那柄長槍,就是落地他也要拖個墊背的。
古月將沈玉軒掀落,跟著就感覺到長槍上一股大力拖曳,以他的力氣,要穩住這股力氣到也不是不能,不過那一瞬他看向了將領台那邊一干拿他來設賭局的將領,心中冷哼一聲,不但不卸去力氣,反而隨著這股氣力,整個人都跟著從人馬背上跌落。
周圍的兵士看到兩邊同時落馬,頓時就沸騰了起來,對于能將古頭拉下馬的周通二人,那是心里佩服的不行,也顧不得古頭生氣,就是明天的訓練再多一些也沒所謂了,紛紛上前去將兩人拉著拋了起來,吆喝的聲音,充滿了整個校場。
看著滿場的熱鬧,場中兩個人同時落地的局面,叫看台上一群人都傻了眼。古月居然被人掀下馬了?這怎麼可能?之後馬上就想起他們的賭局來,這竟成了個平局了?
古月挑眉看著被拋上天的兩人,罷了,就讓這些家伙們高興高興吧。也不知道積累了多久的怨氣,讓他們散一散也好,有助于心情,相信明天的訓練他們應該會更有干勁才是。模了模下巴,明天的訓練要不要再加點別的內容呢?瞧他們這精力旺盛的,想必應該是沒有問題的。唔,明天再加二十圈的負重跑和揮刀兩百下吧。
拍了拍累慘了人馬的肩膀,這是他的副官,從他參軍起就一直跟著他的,兩人的配合已經不下數百次了,默契更是不用說的,對于這次的平局,起先也是一副不能接受的狀態,怎麼也不明白他明明可以卸去那道力氣,卻偏偏沒有,反而跟著一起摔落下去。直到古月挑眉看了看將領台,指了指一群傻了眼的將領們之後,便再也不吭聲了。
八成是這些將軍們開了賭局了,他們古頭可不是軟柿子,不會被人拿來做了賭局,還忍氣吞聲的。嘿嘿,就是不知道今天古頭能為他們撈回來多少好處了。
看著古月一步步朝他們走來,一群人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了,年紀稍大的幾個,看他那架勢,不等他走近就一本正經的說道︰「我營中的訓練項目該結束了,我得回去盯著那群小崽子,免得他們偷懶。」然後紛紛做鳥獸散。
年輕的幾個看年長的跑路,也想跟著跑,只可惜反應不及,被三步並作兩步的古月長臂一撈,就攬住好幾個,看著滿臉不懷好意的古月,只能抬頭看天,一陣傻笑。
「我看你們剛剛聊得很歡麼,還敢拿大爺我開賭局?」古月一臉陰徹徹的笑道。
「賭局可是顧二開的,他才是禍首,你該找他算賬才是。」張喜听他這一說,連忙指著顧燁然說道,他可不是古月這個蠻子的對手,被他惦記上,以後還不知道要吃多少掛落呢,趕緊禍水東移才是。
「是麼,輸贏如何啊?」古月當然知道賭盤是顧二開的,他不但知道,還叫自己麾下的人專門壓了個平局,偏不讓他們得意。敢拿爺開涮,賠不死你們這群混蛋。
「呵呵,我們賭你和沈家小子誰能贏,賭贏的人下次剿匪就上山去撈兔子,輸了的就只能打掃戰場。」顧燁然揚了揚手中記錄參賭的人的小本子。他原本是打算為下次剿匪上山解決一半的人,省的僧多粥少,搶來的好處不夠分,誰知道這一下可好,全軍賭贏的人,嘿嘿,這下好玩了。
「既然這樣,那我就卻之不恭了。多謝幾位哥哥們‘相讓’了。」古月嘿嘿一笑。
他這話一出,幾個留下來的人,腦子轉的快的立刻就回過神來了,感情他們都被古月這小子給坑了。他是故意平局的,不但這樣,他還叫人下注參賭,賭的就是平局,這樣他們就都成了輸家,下次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一個人帶著人馬上山去撈兔子了。
「你也太賊了!」張喜恨恨的說道。簡直不知道要用什麼詞來形容古月的奸猾。「豈不是下次只你一個人撈好處,咱們都只能看著?」
「誰說只有我一個人撈兔子的,喏,這不是還有一個?」古月劍眉一挑,指著顧燁然,這家伙才是最最奸猾的那個。
起先派人來告訴他有賭局的事,知道他一定不會讓那些看熱鬧的如願,只有平局才能成為最後的贏家的人,可不就是設賭盤的顧燁然麼。
「呵呵,我只是覺得咱們開賭局,總要讓賭的人本身知道才好不是。」顧燁然一點沒有不好意思的表現。
他就是把人都坑了一把又如何,原本他只是想解決掉一半的人,可最後統計下來,看好沈家小子和周通的畢竟只佔少數,以他對古月和沈玉軒的了解,最終結果若是不出意外,絕對是苦戰一陣之後,沈玉軒和周通敗北。那才解決掉多少人呢,撈兔子的人還是略顯得有些多了。
所以他就叫人去通知了古月賭盤的事,古月這家伙從來都是不好惹的,又豈會明知道自己成了賭局而不作為,最終肯定是要叫那些拿他參賭的人好看的。所以他便大膽的在平局那一欄下面填下自己麾下隊伍的旗號。
既然已經設了圈套給所有人鑽,那就索性干一票大的,這才符合他的行事作風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