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一轉,宇智波帶土俏皮地眨了眨眼,「當然英俊瀟灑的卡卡西前輩是不會輸給他們的,不是嗎?」
被小女生的夢幻氛圍膈應到,卡卡西捂自己的胃,好看的眉頭擰成了麻花。
壓下反胃的感覺,卡卡西在不被對方察覺的情況下,悄悄向後邁了幾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神經質會傳染的,遠離傳染源,保證你我健康。
沒有包袱可以收拾,旗木卡卡西準備潛逃。
然後,無語地望著袖子上的爪子。
「卡卡西前輩想拋下我嗎?」宇智波帶土盯著卡卡西,紅紅的兔子眼盡顯委屈。
拋下你?
什麼叫拋下你。
我們倆有啥關系,別說得他跟個負心漢似的。
卡卡西抽了抽衣袖,抽不動。
頭疼地看著面前這個奇怪的生物,卡卡西無奈道︰「我有任務在身。」
宇智波帶土唇角勾起一抹陰險的弧度,口中卻嚷著︰「前輩真無情。阿飛冒著生命危險救前輩,前輩卻想一走了之,還用這種爛借口,好過分。」
「……」那你想怎麼個有情法。
旗木卡卡西頭都大了。
頓時覺得感冒加重,頭暈沉的更厲害。
回想當年,他第一次帶隊,手下三個學生問題的各有特色。
一個精分暴力蘿莉,一個遭受滅族勢要干掉親哥的中二少年,一個肚子里住著房客立志當火影的調皮搗蛋鬼。
艾瑪!
沒有一個省心的,讓他怎麼帶隊。
旗木卡卡西他頭疼啊!
等他好不容易習慣隔幾天頭疼一次的毛病,中二少年被人販子大叔拐走了。
兩個能力還不足的學生那個傷心自責,半死不活的樣子他看著都替他們憔悴。
直到大蛇丸不知吃錯哪門子藥,改邪歸正,轉變形象,卡卡西頭疼的毛病才見好。
現在,眼前名叫阿飛的神秘面具男讓卡卡西頭疼的毛病復發加重中。
名叫阿飛的曉成員明顯是資深大齡問題青年。
嗓音甜膩的跟抹了蜜一樣,說話句句以惡心死你為目標,還無恥地賣萌眨眼。
你到底對自己的兔子眼有多麼自信,眨巴眨巴的你不嫌累得慌麼。
你眼楮抽筋了該去醫院檢查了知道嘛!
多大的男人,以為自己是十二三歲的問題少年,讓別人操心你害不害臊。
好不容易操心完三個問題學生,因為一命之恩還得為資深問題青年排憂解難,苦逼也不是這樣苦逼的。
難道他旗木卡卡西天生就是一個操勞命。
唉!
嘆了一口氣的卡卡西瞬間覺得自己蒼老了許多。
抬眸,一雙死魚眼瞪著救命恩人,卡卡西勉強笑道︰「那你有什麼要求。」
「以身相許……」算得上調戲的話月兌口而出,止也止不住。
「……」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宇智波帶土愣在原地,表情呆呆傻傻很尷尬。
「……」生平第一次被男人調戲的卡卡西掏了掏耳朵。
嗯!
耳朵果然堵住了,以身相許什麼的都是錯覺,他什麼都沒听見。
旗木卡卡西自欺欺人的很成功。
宇智波帶土丑小心翼翼地瞅了卡卡西一眼,有些不好意思,還有一絲說不出來的心虛和羞澀?
不好意思個毛啊!
心虛個屁啊!
羞澀你妹啊!
這只是報應啊!
旗木卡卡西個臭屁家伙以前老愛欺負他,不把他欺負的跳腳心中不愉快。
那時淳樸善良的少年多麼可人憐,和卡卡西打吧打不過他,對罵吧沒他毒舌,跳腳什麼的簡直家常便飯。
如今,大度•不記仇•寬宏大量的自己救了他一命,隨便調戲一下又有什麼關系。
死白毛旗木卡卡西,現在我們兩個只是角色互換,你要習慣啊!
面具下的面容呈現一個扭曲的笑容。
得罪了小心眼愛記仇反社會反人類的宇智波,旗木卡卡西請自行的為自己點上一根蠟燭吧。
把心里的一絲不明因素理解成報復的宇智波帶土扯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語氣活潑道︰「前輩,現在阿飛無家可歸。看在阿飛救命之恩的情分上,讓阿飛去前輩家借助幾天吧。」
被一只紅紅的兔子眼可憐巴巴的盯著,旗木卡卡西的毛控屬性差點發作,模上對方毛茸茸的腦袋。
抓了抓自己的銀發,卡卡西神色些微苦惱︰「我家又髒又亂,空間十分狹小擁擠,不太適合人居住。」
你不是人嘛!
宇智波帶土在心中猙獰咆哮。
旗木卡卡西你這個混蛋,寧願撿些阿貓阿狗回家喂養,也不願意讓人到你家做客,什麼心理啊這是。
想當年,他為了琳苦口婆心地哀求卡卡西,請他們去他家做客,卻被一口回絕。
在他威逼利誘各種招數使出後,卡卡西依舊不松口,態度堅決一萬年。
「這樣不太好吧,你畢竟是我的救命恩人,怎麼能讓你住的不舒心。」猜測不出帶土復雜的心思,旗木卡卡西笑得一臉無辜,好似真心為他好。
對待救命恩人你怎麼能如此冷酷無情。
你的教養修養涵養呢?
被狗吃了嗎?
宇智波帶土滿不在乎地笑道︰「沒關系呢,阿飛住過最好的地方就是山洞,前輩的家再小也比山洞強吧。」笑容之下,是陰郁至極的情緒。
卡卡西,你家就算亂成狗窩我也會給你面子毫不嫌棄的。
白毛,你還在猶豫什麼。
狗都能住進去,他連狗都比不上嗎?
宇智波帶土的性格有些偏執。
卡卡西越是拒絕,他越要和他對著干。
反正小貓小狗都被卡卡西領回家了,多領個人又有什麼大不了的。
「生前」沒去成卡卡西的家,「死後」必須得完成自己的遺願,在卡卡西家蹲上個一年半載。
看著態度毫不動搖的木葉上忍,宇智波帶土再接再厲道︰「阿飛很勤快的,可以幫前輩打掃衛生,洗衣做飯,收拾家務……」
想了想,帶土決定再惡心一下舊友。不過,讓他吐個先。
給自己做好心理疏導,宇智波帶土開始了演繹人生。
然後,旗木卡卡西便看到對方緊張地搓著手,低下腦袋,小聲羞澀道︰「天冷了,阿飛還可以幫前輩暖床。」
「……」再次成功被惡心到的卡卡西。
嘔!
壯實你贏了。
在下帶你回家可好,請不要摧殘他脆弱的神經。
他已經受夠了。
臉色黑得能滴出墨汁來的旗木卡卡西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場,冷氣不要錢的朝著後方出擊。
皮糙肉厚堪比銅牆鐵壁的宇智波帶土毫無所覺,或者說他根本不關心卡卡西郁悶還是生氣。
他關心的只有「遺願」。
屁顛屁顛地跟在卡卡西身後,「遺願」快要實現的帶土笑容滿面。
旗木卡卡西一生都和狗有緣,看他通靈出來的物種就知道。
此時此刻,宇智波帶土就像一只大型犬,被主人領回了家。
等到卡卡西打開家門,帶土看著干淨整齊不像樣的房間後,森森一笑,露出了大白牙。
就這環境還髒、亂、差,騙誰啊!
想到自己東西亂堆一通的房間,與之一比豈不是豬窩。
說房間髒亂狹小擁擠,不就是想讓他知難而退嘛!
幸虧帶土大爺聰明一世,沒有上白毛的當。
「遺願」終于完成了的宇智波帶土臥倒在沙發上,懷里揣著一個「抱枕」睡了。
被壞家伙充當抱枕的白毛一團扭了扭身子,圓鼓鼓的貓眼凶狠地盯著可惡的入侵者。
討厭的面具男,不要亂模我腦袋,球球柔順的毛發亂掉了。
你還模!
白毛團張嘴,憤憤一咬。
嗚嗚,牙齒好疼。
主人,快點打跑壞蛋解救球球啊!
白毛團球球的呼救卡卡西當然不會知道,他一只手擰著帶土的後領,把他扔進了浴室。
跌倒在地的帶土揉了揉眼楮,打了個哈欠,開始洗洗刷刷。
等到他洗完,才發現沒有睡衣。
「卡卡西前輩,阿飛沒有睡衣穿。」
穿了十來年的睡衣沒帶,讓他腫麼睡啊!
今晚又是一個不眠之夜。
此時,體現卡卡西賢惠一面的關鍵時刻到來。
宇智波帶土盼望著卡卡西借他一身衣服換換,若是新的就更好了。
可惜,身在臥室的卡卡西正面臨著人生中的一大抉擇。
皺著眉,旗木卡卡西一臉嚴肅,黑色的眸子盯著床頭櫃上的《親熱天堂》,天人交戰中。
看還是不看?
看吧,心態越來越怪,老愛胡思亂想,連做個夢都能噩夢升級。
不看吧,眼皮底下的誘惑,輕易放過說不過去啊!
最終,旗木卡卡西眼楮一閉,銀牙一咬,向《親熱天堂》伸出了罪惡之手。
喊了半天的急救口號,千呼萬喚卡卡西終是不見人影,帶土低頭看著手中的毛巾,開始自救。
迅速地看完小說後,卡卡西心滿意足地走出臥室。
然後一抬眼,瓖鈦合金狗眼差點被眼前的畫面閃瞎。
只圍了一條毛巾的男人你要鬧那般!
「前輩,阿飛沒睡衣穿。」
除了□重要部位全身光溜溜的宇智波帶土同樣尷尬無比。
瞪向宇智波帶土的死魚眼移開,卡卡西機械地點了點頭,給他找睡衣。
接著,看著換上睡衣的曉成員,卡卡西驚了。
原因無他,該情景和他剛剛看過的小說橋段多麼雷同啊!
按著小說設定,接下來該他洗澡,對方因為屁大點的小事無意中闖進他的浴室,遭遇滑到事故,身體前撲,兩人相撞,發生這樣那樣的狗血事情。
森森倒抽了一口涼氣,有些潔癖的卡卡西向浴室的方向望了一眼,而後毫不猶豫地轉身進臥室。
半天後,臥室的窗戶悄然打開,一本封面映著花樣美男子的小說被主人無情地扔下樓。
書本掉落地上的聲音雖小,還是驚醒了警惕性十分強烈的宇智波帶土。
打了個哈欠,帶土推開那扇窗,跳了下去,撿起了被老朋友扔掉的小說。
所以說,一切都是命運的捉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