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事長。」與以往完全不同的感覺,奈良鹿丸跳到地面上,一群一群的1eve1e蜂擁而至,這不像是巧合,這群1eve1e是被什麼聚集過來的。
「趕快離開這里。」黑主灰閻拔出劍,「這里交給我就行,你去找零吧,零是需要你的。」
給人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了,這個人真的很善于偽裝,那麼現在首要撕開偽裝的面具了吧,「那麼,零現在在哪?」錐生零,錐生一縷,兩個人最終……零唯一的親人要是離開他……
「這個……」黑主灰閻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發,手指下意識的觸模鼻梁,不過鼻梁上那副金色邊眼鏡已經摘下來了,尷尬的將手放下,「我不知道零在哪里,難道他不在宿舍里?我親愛的兒子,不會是迷路了吧。鹿丸……」一只手猛地抓住奈良鹿丸的手,「你一定要找到他,一個人總是寂寞的啊。」
看來自己下的結論過早了,這人的本質依舊是沒有變,「那麼,我去找零了,這里就你自己解決了。」
「完全沒問題。」黑主灰閻自信的道,「這群小嘍,我一個人就能搞定了。」
奈良鹿丸點了下頭,迅速離開。
「那是屬于他們年輕人的試煉,而我只要在此解決想要破壞這一切的麻煩就行。」黑主灰閻望了一眼奈良離去的方向,回過頭,1eve1e已經近在眼前了,「接下來就是煉獄了。」
奈良鹿丸直奔月之舍去,不遠處站了一個人,正看著他,鮮紅的眼眸,嗜血的光芒。「玖蘭學長。」
「鹿丸學弟這是要去找錐生吧,不過這個時候最好不要過去。」玖蘭樞抬頭看向夜空,「黎明前夕啊。」
奈良鹿丸頓了一下,玖蘭樞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好像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要發生了,完全沒辦法掌握的感覺很不好,「一縷在那?」零和一縷說不定已經見面了,一切都在玖蘭樞的算計之中吧,只是有些不一樣,玖蘭樞……
「火影世界,我很好奇呢,那是個什麼樣的世界?」玖蘭樞一步一步向著奈良鹿丸走了過來,「鹿丸學弟,你是覺得我們的羈絆不夠深嗎?就這樣……準備……完全的消失。」修長的手指撫向脖頸處細女敕的肌膚,只要一個用力,美味的血液就會噴涌而出,或者還可以用別的方法,讓這個人無法離開自己。收回手指,玖蘭樞越過奈良鹿丸繼續往前走著,有些失控了呢,看了眼自己的手,慢慢的收緊,握拳,他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預感成真了,玖蘭樞是怎麼知道的,腦中已經有了一個答案——霧擎。那麼,他這麼說有什麼目的,火影世界指的就是自己原本所在的世界,玖蘭樞對他好奇……難道霧擎想要將玖蘭樞送到那個世界……揉了揉在發痛的額頭,真是麻煩啊,要是玖蘭樞真的去了……想到一個純血種吸血鬼出現在忍者的世界中……「這個霧擎,究竟是要做什麼。」想不通,完全想不通。不過奈良鹿丸並沒有急著去找錐生零,而是走到通往校舍的門口,在這等著。
錐生一縷走進月之舍,熟門熟路的走向錐生零所在的房間,越來越接近了,他的哥哥。推開門。
「一縷。」錐生零抬起頭看著門口那個位置,與自己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弟弟。受到詛咒的雙胞胎。
「到時候了,零。」錐生一縷拿出撿起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掉落的血薔薇之槍,只能夠消滅吸血鬼的屬于吸血鬼獵人的武器。看了眼窗外,天快要亮了,要在太陽升起的那一刻,將那個人……
「砰」
血液蔓延開來,浸透了衣衫,錐生零咬著牙,忍著胸口尖銳的痛楚。
「為什麼要把我們兩個降生下來呢,我更想要和零作為一體。以前的我就是這麼想的,現在也沒有任何改變。」
錐生零捂著胸口,我不知道該怎麼辦,一縷,就算察覺到了一縷的心意,我也不知道我能做什麼,應該做什麼。因為一縷生來體弱的原因大概是我的錯,我還在母親體內的時候,從一縷那里將什麼東西奪了過來,就像吸血鬼一樣。他是有所察覺的,並不是完全不知道。就如同玖蘭樞說的那樣。
「不要失去知覺,要好好看著我。居然一點都不反抗,是想要贖罪嗎?你不會認為這樣就可以安慰我了吧。對不起,我不得不意識到:如果我不存在的話,零你就能活的更自由。實在是……這根本就彌補不了你從我身邊奪走閑大人的事。」
「放心吧,我早就沒有想要贖罪之類的天真的想法了。就是在那天晚上,當我看到笑著的你的時候。」錐生零猛的撐起身體抓住錐生一縷的手,一手;拎住他的衣領,「父親和母親死在眼前,你卻為什麼會笑。」錐生零質問著,他想要知道一縷這樣子的原因。
「莫非……你已經開始失控了吧,我並不希望他們死。閑大人曾經所愛的人,被我們的父母處決了。明明還沒有墮落成1eve1e,卻被加入了名單,他們二人並沒有錯,只不過是如同機器般的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但是,當我得知了這個真相,感覺很不舒服,在處決了閑大人所愛之人的當天,她也用那雙手擁抱著我們。」那天晚上他听到了父母真正的想法,因為身體太過病弱,無法成為吸血鬼獵人,他們對自己的感情沒有表現出來的那樣深刻,隨時都能夠將自己丟棄似得,「有時候他們會用獵人協會走狗般特有的眼神看著我,讓我很不爽呢。」身體變得越來越重了,很累,從沒有感到這麼的疲累過。有什麼東西在不斷的流失,染紅了衣衫。
「一縷,我再問你一件事,你為什麼會受如此的傷。」錐生零看著那已經變得鮮紅的衣衫,低下是不斷流淌的血液。
「閑大人的……我只是想實現她的願望而已。」快要支撐不住了啊。「我從一開始就將目標鎖定在那個男人,將閑大人關起來,並且干涉了協會的名單的吸血鬼。玖蘭李土。即使我一個人再怎麼努力,能做大的事情也是有限的。我明明很清楚這一點。」但是必須要做,盡自己的一份力,一縷倒了下去。
錐生忙伸手接住,「一縷。」又是那個人,將一縷……不管過去怎麼樣,一縷都是……都是他重要的家人啊。
「我真沒用,好像還有什麼其他的想說的話。真惡心,這里充滿了我們兩個的血的味道。」一縷喘著氣,他感覺到了冰冷,沒有溫度的冰冷,「對于零來說,是難以忍耐的香味吧。真虧你能忍耐下來。現在我們已經成為不同的生物了。果然還是這樣我才能冷靜下來,這就是我們原本是同一個卵細胞的證明吧。」真好,他感覺到了來自零身上的溫度,「零,把我最後的生命,吞噬掉吧。」
「你在說什麼……」怎麼可以,他已經拿去夠多了。
「吞噬掉我的話,零就可以取回生來本應具有的力量,就可以抑制住零體內胡鬧的東西吧。」
「不會做的,我做不了那種事。」抱緊懷中已經趨于冰冷的身體。這麼多年後第一次這麼緊密的連系著。
「不,零會做的,你以為我是為了什麼才拿血薔薇之槍射傷你的啊。」
「我不會做的,我不能再失去什麼了。」就算是去了遠方,只要知道你還活在我知道的某個地方就好,而不是……
「我好高興。」一縷環抱住零,「還以為我在零的心中,早就是逝去的存在了呢。」
「瑪利亞也很想見你的啊。」
「是嗎。」
「爸爸媽媽,也一直關懷著你,愛著你的啊。」
「我明白。零也是,不原諒也好,但不要恨閑大人哦。閑大人真的很重視我,所以我並沒有後悔。而且,我馬上……」就可以見到她了吧。
「一縷,這樣是錯的。」
「是錯的?如果你這麼認為的話,零,你要為你的目的生存下去,去完成他。殺了那個男人。」
「很快,就能和零一起了啊。」手上一直拿在手里不曾放下的鈴鐺落了下來,發出清脆的響聲,首頁無力的捶了下來,再也無法擁抱。
「啊！」不可以,怎麼可以……零痛苦的大喊著,咬向一縷的頸項,鮮血流進嘴里,是最苦澀的味道。
奈良鹿丸看著月之舍,零。
錐生零慢慢的走出了房間,有一件事必須要做,玖蘭李土,他必須要把這個人殺掉。錐生零沒有回頭,只是將手放在胸口的位置,傷口已經愈合了,只是衣服上的痕跡無法抹去,血液的味道久久不能散去一直在鼻腔徘徊著,「一縷,以後你就在這里了,我會帶著你離開,離開這個令人絕望的世界。再沒有什麼好牽掛的了。」
「零。」奈良鹿丸看著錐生零,低沉的目光,銀色的短發緊貼在臉龐,有什麼不一樣了。
「鹿丸。」走過去抱住那個人,是個溫暖的軀體,「不要離開我。」
「零,我……」是一定要離開的。奈良鹿丸皺了皺眉,滿滿地伸出手環住那人孤單的脊背。
「就算是鹿丸要去別的世界,我也會去,因為再沒有別的了。」優姬有理事長照顧,一縷……在自己的身體里。
「零,你也……」奈良鹿丸嘆了口氣,「霧擎去找過你們了?」
「是。」錐生零低頭,試探的觸踫那人的唇,然後慢慢深入,似乎就只有這樣才夠去掉討厭的味道,「不要去,我會殺死玖蘭李土的。」唇分,錐生零越過奈良鹿丸,堅定的朝著某個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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