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天策白了風韌一眼,笑道︰「因禍得福,確實不錯。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不過如若要是讓你再選一次,你願意不?」
風韌義正言辭道︰「如果是個人恩怨,恐怕不會。但是,如果是為了朋友,我依舊會死戰到底,無論有沒有這意外的收獲!」
諸葛天策贊賞地點了點頭,他撫了撫自己的長須笑道︰「作為年輕人,既有血性,又有傲氣,這很好。龍浪他也算倒霉的,本身如意算盤打得好好的,誰知道遇到你這個災星。」
「哼!這次算他命好,不然的話不死也要殘廢!」風韌在之前的交談中,顯然已經知曉了龍浪的傷情。嚴重燒傷,但是由于治療及時,並無大礙,也基本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癥。
「你還是收斂點吧。木秀于林,必折于風。現在,你的風頭太盛了,這可不太好。」諸葛天策突然有了一絲擔憂。鋒芒太盛之人,確實經常容易招惹上意想不到的麻煩。
風韌聳聳肩苦笑道︰「我一向想要低調,可是這一切還不是被別人逼出來的。不再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滅亡。萬般無奈下,我也只能選擇強者了。」
「寧叫我負天下人,休叫天下人負我嗎?」諸葛天策調侃道。
風韌笑道︰「哪有這麼夸張?我從未想到為別人帶來麻煩,但是如果他們非要擋在我的路上的話,我也只好無禮了。我一直覺得,自己的能耐有時很有限,而有時卻又無極限。」
諸葛天策道︰「那都是分人的。有的人,你甚至不屑于去與他爭斗,所以就自己誤以為是忍耐了。就猶如雄獅,遇上熊羆猛虎絕不退讓,死戰到底,縱使皮開肉綻粉身碎骨也敢于一戰。但是如果它面前的是條瘋狗,恐怕反而會退避三舍,你可知為什麼嗎?」
「打贏了也沒什麼光彩的,被咬上一口卻霉運十足。」風韌不假思索地回道。
「差不多就這個意思,你知道便好。時間也差不多了,你走吧。」
「走去哪里?」
「上課啊!要不你來學院做什麼的?」諸葛天策佯怒道。
風韌小聲嘀咕道︰「要不是你,誰願意來這里。」
話雖如此,風韌還是朝著房門走去。而當他的手剛踫上扶手之時,卻又突然轉身了。
「還有什麼事?」諸葛天策似乎早已料到風韌的突然回來。
風韌回道︰「能找一個精通毒屬性的人來解釋一下我的這個情況嗎?」
「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就是毒屬性莫名其妙被你同化了,而且還可以隨心所欲地駕馭。這種好事尋常人幾輩子都遇不上,你踫上還問這問那,想嫉妒死旁人不成?」
「似乎?這里可能被氣死的旁人只有你吧?」
「滾!」
……
風韌回到教室之時,已經是上午的最後一節課了。由于學院采取的是學分制度,課程可以選修,每個班雖然教室固定只用一個,但是無需每節課都出勤。至于為什麼不像正常學院一樣把所有選修同一門課的人臨時放在一個教室統一教學,學院方面也一直不肯回應。結果就這樣特別浪費教學資源地進行了下來。
看著有一半空曠的教室,風韌顯然有些詫異,不過很快就調整好了心態,在同伴學員們友好地注視下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而在左側,蘭瑾依舊捧著一本不知名的書在靜靜地看著,只是在風韌坐下時扭頭示意了一下。至于右側,原本屬于霍曉璇的位置空在那里,無人使用。
對于好動的風韌來說,講課內容實是無比的枯燥乏味。而且,就那個講師關于叢林戰的注意事項所說的一切,風韌好幾次想要反駁,不過都出于要低調行事的念頭而放棄了。
風韌有信心,如果那個夸夸其談的講師真的和自己在野外叢林中相遇,自己有十多種方法讓他死不瞑目。他不明白,學院派這種空有理念卻沒有實戰過的講師來授課,就不怕誤人子弟嗎?
實際上,風韌的這種想法完全是因為他的境界已經高于這名講師了。就猶如國手級的任務看待一般棋藝比賽的冠軍的手法路數一樣,覺得漏洞百出。但是如果那位冠軍之師給一些底子很薄之人進行教學,那還是綽綽有余的。
從小在山林中穿梭長大,與無數魔獸猛禽打過交道的風韌在叢林戰上的造詣,又豈是一般講師能夠相提並論的?
四十五分鐘之後,課程結束,講師準時地收起教案走出了教室。而此刻的教室里一片歡騰,用餐時間有午休到了,這是少有的放松。
而風韌注意到,蘭瑾在課程結束的同時就放下了手中所看之簽的依舊是那天的那一枚羽毛,不過書卻換了。風韌敢肯定,蘭瑾看的肯定不是和課程相關的內容。至于具體是什麼書,他也不願知道。
「風韌,一起去吃午餐吧?」
有好幾位學員招呼著風韌,而風韌都只是笑著拒絕了好意。
等班上之人走得差不多了,風韌站起身來走到左側放下書後卻沒有什麼具體動作的蘭瑾旁邊笑著問道︰「能夠邀你共進午餐嗎?」
蘭瑾淡淡一笑,她看著風韌說道︰「可以啊。不過,我怎麼覺得你有些不懷好意呢?」
「有這麼明顯嗎?」風韌模了模自己的下巴,沒有否認之意。
「想必你也不敢亂來,走吧。」
蘭瑾微笑著站起身來,看似隨和的表面下,內心中卻有一種莫名的期望,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麼。兩人之間由于血脈上上的共鳴,這段時間似乎變得沒有那麼明顯了。也許,說不定是更為融洽了,以至于二人都沒有察覺。
飯後,風韌要蘭瑾一同走走,目的地竟然是學院的後山。蘭瑾听了後有些不可思議,但是依舊點頭答應了,臉頰兩側微微有些泛紅,卻平添了幾分動人的光彩。
風韌對于蘭瑾的變化本身沒有過大的在意,但是當看到後山都是一對對男女手挽手親密無間的樣子時,他立刻反應過來了自己似乎有些冒失了。學院後山,本身一向就是情侶的約會聖地,這種人情世故風韌也是知曉的,只是一時間忘記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
終于,風韌趁著周圍沒人,急忙解釋了一句。不過不知道為什麼,听上去卻又越辯越黑的感覺。
蘭瑾倒是看上去無所謂地說道︰「我知道。曉璇妹妹在那里看著,你恐怕無心也無膽。」
此話一出,蘭瑾樂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連忙閉嘴。
風韌嘆了口氣,說道︰「也不知道曉璇究竟什麼時候能醒……」
「她吉人自有天相,肯定會沒事的。」蘭瑾急忙安慰道,似乎是想彌補剛才自己說錯話引起了風韌的憂傷。
「算了,不提這個了。說說找你的正事吧。」風韌正色道。
蘭瑾調侃道︰「切!我還以為你想把我騙來圖謀不軌呢!」
「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我就從來沒把你當人看。」
隨後,一陣爽朗的笑聲爆發而出,風韌和蘭瑾二人突然覺得本身有點壓抑的氣氛緩解了很多。
「說真的,我覺得今天的你和平時的很不一樣。」風韌突然說道。
蘭瑾白了他一眼說道︰「你不一樣?某種程度上來說,我們是一類人。為了不讓自己受到外界的傷害,用一個偽裝的外表欺騙別人的同時蒙蔽自己。一旦卸下這層面具,本性自然會還原。」
「本性還原?你最近的穿著倒是越來越女性化了。」風韌贊同道。
今天的蘭瑾同樣沒有披上她慣穿的黑色長袍,而是一襲淡粉色紗裙,裙邊還瓖著水綠色的細碎花紋。一頭青絲則是用一支玉石簪子挽起,淡雅柔美。
蘭瑾冷哼道︰「我本身就天生麗質,這麼穿有問題嗎?」
「沒問題。只不過……不是說本性還原嗎?可是你……」風韌欲言而止。
蘭瑾順著風韌的視線,發現他竟然無禮地瞄了幾眼自己的胸部。一抹紅暈浮上臉頰,蘭瑾舞了舞拳頭示威似的說道︰「有問題嗎?」
「沒……沒有問題!」風韌趕快腦袋搖得和撥浪鼓似的。
貧乳本身就是蘭瑾的一大痛處,平時身著男式長袍,倒是沒人注意。然則一旦換回女裝,這個她自認為的缺陷就很明顯了。而眼尖的風韌自然是看出了似乎蘭瑾胸前的規模有些不對,也猜到了肯定是塞了東西……
「既然沒問題,那麼就講正事吧。」蘭瑾顯然也是很在意風韌這看似無心的調侃,連忙想要換個話題。女孩子自然很是注重自己的儀表,無論是臉蛋,或是身材……
風韌正欲回答,然而他的余光掃到了一個景象令其一陣惡寒。
「我們換個地方再講行不?」風韌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蘭瑾。
蘭瑾順著風韌的指引望去,只見兩個男學員一臉甜蜜地手挽著手朝他們這邊走來,也同樣是驚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二人如逃竄似的跑出了不知多少距離,再確認看不到那個令自己反胃的景象後才停下了腳步。而不知不覺中,兩人已經踏足了後山深處。
「現在應該沒問題。這次邀你來,主要是想給你看看這個。」
說罷,風韌再次亮出了他剛到手不久的毒火。
「這火焰顏色,有些不同尋常啊!」蘭瑾第一反應卻只有顏色。
風韌說道︰「你仔細感覺一下,除了顏色,還有什麼不同尋常之——等下,有情況!」
話音未落,風韌的身已形如鷹隼般掠出,目標卻是不遠處無風自動的一叢灌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