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度振翅起飛的時候,風韌臉龐一直瞥向側面,還有一抹不好意思的緋紅彌漫雙頰。請記住本站的網址︰n。
至于顧雅音,雖說也有點那種害羞的意味,不過相對風韌而言,明顯輕了很多。然而在她好看的雙眸里,除了笑意之外,幾乎多出了幾分凝思,也不知道究竟是在考慮著些什麼。
良久,二人都沒有互相交流過,就連一旁的無道哥也看不下去了,突然沒由來地冒出一句︰「話說你們兩個用得著這樣嗎?我說風韌你啊,之前在靈魂狀態之時,不是都上下前後全部看光了,還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住口!」
顧雅音與風韌異口同聲喝道,隨後都很是詫異地望了對方一眼。
「算了算了,還是你們兩個慢慢聯絡下感情,我這個多余的,還是會去繼續研究研究怎麼把之前損耗的真氣恢復回來。」無道哥繼續調侃道,懸浮在風韌側面的身軀一晃回到了玉墜之中。
「他一向這樣,口無遮攔,沒輕沒重,不過看似言語刁鑽,但是實際上沒有惡意,只是為自己好玩罷了。」風韌聳聳肩解釋道,卻是突然發現顧雅音歪著腦袋緊緊盯住自己,神情有些怪異。
正待他想問時,顧雅音主動開口道︰「為什麼我覺得,你在說姐姐我呢?」
「呵呵,也許吧。我之前就覺得,你和無道哥在某些方面很像,特別是說話的時候……」風韌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個打破尷尬局面的話題,連忙接下去說個不停。
「不說這個了。其實姐姐從剛才開始就很納悶,你在那樣的半癲狂狀態下,竟然能夠及時停住。據我所知,就算之前一起玩過的那些女孩,也不可能辦到。而且,姐姐听說,男人在那種時刻的沖動與理智喪失,遠遠強于女人。」顧雅音又是玩味一笑。
不過這回風韌並沒有回避這個問題,而是臉上泛起一陣微笑,隨後卻又有些落寞與慚愧,才緩緩說道︰「因為那個時候,我和音姐你常說的那樣,又想到的別的女孩——我最愛的那個她。剛開始,沖動之時把音姐你當成是她,可是後來猛然醒悟不對,必須懸崖勒馬。」
顧雅音頓時有些幽怨道︰「又是那個讓你夢魂縈繞的女孩?她究竟是什麼樣的,竟然讓你……」
「她呀,就是一個長不大的小女孩。可是只要和她在一起,總覺得時光過得永遠是那麼歡快,那麼無憂無慮,可以放下心中的一切怨念……只可惜,我虧欠她的,也太多了……」風韌緩緩說道,歡快中卻又帶著幾絲愧疚。
顧雅音趁機問道︰「那麼,能不能和姐姐說一下你們兩個間的故事呢?」
遲疑了一小會後,風韌微微頷首,終于開始了心中往事的又一次敘述。此時的他,已經徹底把顧雅音當成了自己的好朋友……或者說,姐姐。
本身飛行前進的悠長時光在風韌富有深情地講述下變得好像很是短暫,不知不覺中,顧雅音沉溺在了那個很是關系復雜、但是也充滿著歡快的故事中,當听到那次淒美的一幕和自己之前所做的似乎很是相似之時,雙眼中再次泛起了幾絲異樣光彩。
而到後來,顧雅音听到霍曉璇失憶之時和風韌的各種事情,又笑得不攏嘴。而當風韌談起那趟險象環生的北庭之行,為的只是能夠治好他最疼愛、也是最憐惜的女孩之時,心中卻是莫名涌起一絲酸味,再次想到了自己目前的遭遇,依舊是如出一轍……
說完故事之時,遠處已經能夠望見一座城池的模糊影子,風韌也明白今天的目的地到了。天色已晚,還是入城休息為好。如果只是他一個人著急趕路可能會露宿荒野,不過現在負傷的顧雅音在,不能隨意馬虎對待。
不過很快,風韌就發現到了城里,似乎麻煩事情更多了。本身在一路之上,他橫抱著顧雅音走來已經引來了人群大量的關注。主要還是顧雅音太計較自己的容貌,即使使用的人皮面具易容之後也是能夠勉強躋身一流境界的美女,而反觀風韌,為了低調行事,選擇的面具是最常見的大眾臉類型。
一個再普通不過的男子,懷抱著一位出眾美女出現在大街之上,想不引起關注也來。更何況顧雅音還帶著戲謔微笑擺出一副小鳥依人的樣子,看得周圍一群自詡不差的男人對于風韌是各種羨慕嫉妒恨,要不是忌憚他身上被刻意散發出的強者氣息,早有人上前挑釁找茬了。
之後到了客棧中,當風韌說出是要一間雙人房時,就連掌櫃就瞪大著眼楮看了他好一會兒才試探性問道,是不是說錯了。當得知確實是要雙人間時,那名已經有點上了年齡的掌櫃又瞄了顧雅音一眼,有些嘆息地讓店小二去照辦,還很古怪地又看了風韌一眼。
顧雅音見狀強行忍住笑意,靠在風韌肩膀上附在他耳邊低聲說道︰「看看你,可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別人都為你惋惜。」
風韌一陣無語,心中暗道都說了要低調行事掩人耳目,你能不能別用這種人皮面具易容得那麼惹人注目?
而店小二一會兒後的回話更讓風韌頓時哭笑不得,竟然是沒雙人間了,剩下的除了單人間外,還有兩間大床房,問他是不是可以選一間出來。
這會兒,顧雅音將自己的臉徹底埋在風韌的胸前,才得以忍住不笑聲出。而這在旁人眼中,完全是她表現出羞澀之意,更是沒由得心中涌起更為濃烈的嫉妒感。
風韌更加無語,心想為什麼這種孤男寡女只剩單人房的狗血事情竟然真的叫自己遇上了。出于各種考慮,他都不可能讓顧雅音一個人呆在一個房間里,只得硬著頭皮答應了店小二的提議,已經打算好了,實在不行就睡地板上,敷衍一晚上而已。
終于在無數某種體內激素強烈分泌的「熱血」男兒好像殺人般的目光里,風韌抱著顧雅音踏入了房間之內,恨得他們個個拍桌子大喝不平。不過很快就有人驚叫了一聲,頓時客棧內一片寂靜。
青石地板上,一列淺淺的腳印很是惹人注目。雖說這種材質很是堅硬,但是縱使是武級九重之人也可以單憑借腳上勁力將之踏裂。不過如同風韌這般悄無聲息地完成,而且完全是痕跡內凹,幾乎沒有引起邊緣裂痕蔓延的功力,在場之人無人覺得自己可以做到。
強者為尊的大陸上,有實力,那便有一切,金錢、美女等等。
房間里,顧雅音當被風韌放坐在床上之時,終于徹底抑制不住笑出聲來,听得風韌很是無奈。
「音姐,別這樣好不?」風韌無奈嘆氣的同時,還不忘記塞了一個枕頭到顧雅音身後,讓她這樣半躺坐著更加舒服。
顧雅音卻是依舊調侃道︰「你說,今晚會有多少人暗中在門外偷听呢?」
風韌聳了聳肩道︰「目測不多,那些有心無膽之輩,最多只能自己腦補了。」
「那你呢?是不是除了腦補外還想來點實際的?」顧雅音咯咯笑個不停,要不是身體還動不了,恐怕又要很是主動地將風韌一把扯到自己身前了。
「今晚你睡床上,我在地上湊合一下便是了。」風韌連忙轉移話題,因為在顧雅音的調侃下,他腦海中又浮現出了靈魂形態下的那一幕。
顧雅音回道︰「裝什麼裝?你要是真的這麼正直,為什麼不換一間客棧繼續問,而是直接定下了這一間大床房?」
風韌神秘一笑道︰「因為在客棧一承重柱的末端,我看到一個圖案。雖然在別人眼中,那可能只是由于油漆月兌落而形成的缺口,可是我卻很清楚,那是一個被隱藏的暗號密語。代表著,這座客棧是……蒼宇教的據點之一。」
微微遲疑了一小會兒,風韌還是直接說出了蒼宇教之名。既然顧雅音已經得知了自己的那麼多事情,再多這樣一件也無關緊要。況且,現在她真的算得上自己人了。
「終于肯承認自己和蒼宇教的關系了?其實姐姐早就猜到了,只是不能完全確定而已。也真是難為你了,之前講故事的時候還百般掩蓋,現在還不是老老實實地自己交代出來了?」
顧雅音的話讓風韌微微詫異,雖說他也猜想到了對方猜出了自己和蒼宇教之間的關系,這也是他能夠坦白的最大原因。可是真到這個時候,多少還是覺得有些驚訝。
這個女人比起之前風韌打過交道的,無論是實力還是心機,都強上太多,真的而很難對付。
好在,顧雅音她目前對于風韌而言,朋友的一面大過敵人。
「我離開他們太久沒有聯系了,現在也是時候報個平安了。在南大陸,還有很多人在擔心著我。」風韌沒有對上顧雅音的話,而是半自言自語的樣子說出了心里話,腦海中更是數人的音容笑貌浮現。
沉穩的掌教風恆,剛剛相認對自己各種關懷的娘親風欣紫,有些傲氣但是也有些天真的霍雲,食量無限未月復黑的宇文坤,還有那個略帶陰柔的穆儒尊……當然,最為重要的還是應該已經恢復了正常的霍曉璇,以及那個在她不在的那段時間里為自己付出良多的女孩——蘭瑾。
顧雅音看到風韌臉上又是一陣略帶向往的絲絲微笑,不過比起之前那種想起心愛女孩的幸福感又有所不同,心中知道他是想到很多舊友故交,自然不會再說些什麼調侃之話。而是少有地鄭重說道︰「去吧,別讓為你擔心的人等太久。」
而風韌卻是意外地搖了搖頭︰「不及,夜深了再說。畢竟這里是距離南大陸很遠遠的東大陸版塊,我不清楚他們能夠確認我的身份。要是不行,出于各種考慮,我會立刻帶音姐走的。」
「既然如此,那就先再幫姐姐一個忙吧。」
「說。」
顧雅音頓時似笑非笑地繼續調侃道︰「姐姐身上有些癢,你就幫我洗個澡吧~」
「什麼?」風韌驚得都退了一步,心中暗想,怎麼這麼變本加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