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媛回到金華殿,萬分疲憊的歪倒在軟榻上,沁媛連忙上前給沁媛揉起腿肚子,從小養尊處優的她,怎受的了這麼久的罰跪,嵐姨萬分憤恨道,「婉妃太過分了,分明就是有意刁難主子,張德海在一旁說道,「主子,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一定要想個辦法挽回皇上才行
沁媛拿起一旁的玉佩,嘴角不禁鄙夷一笑。♀挽回?一個不珍愛她的男人,她何必挽回?
日子一天一天過去,不知不覺已到了四月,天氣暖了一些,沁媛也不需要用火爐了,內務府依舊沒有將用度送過來,但由于沁媛宮中存儲多些,倒也不是很打緊,擎蒼依舊對沁媛十分冷落,經過了婉妃的那件事,沁媛在宮里的地位更是一落千丈。
媛坐在軟榻上發呆,如今自己懷孕已經三個月了,得找個時機稟明自己懷孕的事,可是如今擎蒼對她這般態度,就算是說了也挽回不了局面,沁媛不禁眉頭緊鎖。
這時嵐姨從外面走了進來,沁媛便開口道,「從食局回來的?」,嵐姨微微點了點頭,「是的,忙完了食局的事,奴婢就回來了
「如今本宮失了寵,食局的人對你可還好?」,嵐姨勉強的笑了笑,「都還好,主子不必掛心,沁媛嘴角揚起,「你不必安慰本嬪,宮里是個什麼樣的地方,本嬪已經看得很清楚了,嵐姨,本嬪讓你受委屈了
嵐姨慌忙搖頭道,「主子千萬可別這麼說,奴婢能有今日,可都是主子給的,宮里得寵的妃嬪也就那麼幾個,尚工局的掌司一共二十四位呢,有好多都不是得寵的妃嬪所出,所以無所謂得不得寵
沁媛並未回話,只是淡淡一笑,嵐姨這時試探的瞧了瞧沁媛,隨後小聲道,「主子,皇上又新納了一個答應,賜了封號為蓮,沁媛嘴角笑意變淺,簡約而又平和道,「誰?」
「昨夜皇上讓尚儀局的司樂去安神殿獻上小曲幾首,皇上看中了其中一位琵琶宮女
「一個身份卑微的宮婢,竟博了個常在之位,看來皇上很寵她啊沁媛不禁輕笑著,如今皇上納了新人,足矣證明她已失寵了。♀
這時張德海急匆匆的走進來,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主子……主子……不好了,染霜被喬貴人扣下了,沁媛頓時一愣,「染霜是誰?」
「是咱宮里的宮女,前些日子剛被蘭姨封了二等宮女,沁媛終日只和蘭姨張德海打交道,自是不知道其他了。♀
「喬貴人為何扣留?」
「染霜去打水,不小心將水灑在了喬貴人的鞋上,喬貴人非說染霜是故意的,喬貴人一氣之下便帶走了染霜
沁媛听後極為不悅,貴人是沒有資格扣留貴嬪的宮女的,「走,去承福殿,蘭姨,快去通傳頤貴妃
沁媛急匆匆的往承福殿趕,經過上次的事,沁媛知道已不再將希望寄托于擎蒼,太後此時正在午休,所以只能叫頤貴妃過來。
待沁媛到了承福殿,就听見喬貴人大聲罵到,「還敢狡辯!若是本貴胎兒有恙,你怎擔待得起?小小宮女竟這般伶牙俐齒,打!給本貴狠狠的打!」
沁媛進了屋子,見一位宮女正在拿雞毛撢子死勁的抽打著一位宮女,這宮女嘴角帶有血跡,衣服已被撕破了好幾處,顯得狼狽不堪被宮女打得連連叫到,「啊!啊!喬貴人這是在逼供!奴婢不會承認無須有的罪名!」
婉妃坐在一旁美滋滋的瞧著,悠哉的喝著茶,絲毫不帶一絲憐惜,仿佛是在欣賞一樣。
喬貴人氣急敗壞的叫到,「嘴可真是硬,打,狠狠打!看她招不招!」
沁媛在一旁看得氣急了,「慢著!」,一聲令下,眾人皆將目光轉到沁媛身上,沁媛不卑不亢走進屋子,就像沒看見婉妃一樣,「喬貴人,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動本嬪的宮女,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喬貴人頓時竟被沁媛的氣勢所嚇到,顯得有些害怕,將目光轉向了婉妃,婉妃笑著說道,「是本宮讓喬貴人帶回過來的,惠貴嬪來的正好,快瞧瞧你家宮女,竟然故意將水撒到喬貴人身上,喬貴人如今懷了身孕,最怕著涼了,你說該不該罰啊?」
這時染霜跪行到沁媛腳下,哭著說道,「惠貴嬪,奴婢是無意的,不必只不過將水灑到喬貴人鞋上一點點而已,喬貴人和婉妃偏說奴婢故意將一盆水都灑到喬貴人身上,奴婢怎敢做出這般出格的事,就算給奴婢一百個膽子,奴婢也不會那麼做的,惠貴嬪給奴婢做主啊
沁媛萬分心疼的將染霜扶起來,勸慰道,「莫怕,有本嬪在自是不會讓你受委屈,張德海,扶著她,身後的張德海領命,將染霜扶到一旁。
婉妃說道,「惠貴嬪這是要包庇你家宮女了?」,沁媛振振有詞道,「既然喬貴人說染霜是故意的,可有證據?」,喬貴人坐在那里也敢不說話,婉妃笑了笑說,「本宮親眼所見,本宮可以證明
沁媛看著一眼唯唯諾諾的喬貴人,輕笑道,「嬪妾再問喬貴人呢,不知喬貴人是啞巴了還是怎麼了,還要婉妃開尊口回答嗎?方才那咄咄逼人的架勢哪里去了?」
「惠貴嬪,你少鎮壓喬貴人,本宮親眼所見不會有錯的
「就算婉妃您親眼所見,喬貴人也無權扣押嬪妾宮婢,按照宮規應交由皇後或頤貴妃處置,喬貴人不懂,婉妃您還不懂嗎?」
一句質問,使得婉妃頓時有些哽塞,婉妃頓了頓,語氣蠻橫道,「是本宮讓喬貴人扣押的,你能怎麼樣?」,沁媛嗤鼻一笑,「婉妃貴為懿祥宮的一宮之主,嬪妾能把您怎麼樣啊?不過按照宮規,嬪妾若是懿祥宮的人,婉妃自然有權力扣押嬪妾宮人,不過嬪妾身居雍華宮,婉妃的手未免伸的太長了吧?」
婉妃一時氣急,剛要開口辯駁,就听到外面傳道,
「皇上駕到……頤貴妃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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