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晟無奈的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道,「哎,良貴人入宮前曾與沐凌有過一段情,入宮後二人一直念念不忘,趁著皇上出宮之時便釀成了大錯,沐凌也是年少一時糊涂。♀」
薛將軍听了這話非但沒消聲,反而更生加氣了,舉起胳膊朝著的沐凌的臉蛋就是一巴掌,打得沐凌一下跌倒在一旁,嘴角瞬間淤青出血,沐晟頓時嚇了一跳,趕忙附身扶起沐凌,沐凌此刻只覺嘴角麻木疼痛,面對薛將軍的憤怒,強忍的疼痛不敢說一句話。
薛將軍怒瞪著沐凌,憤慨萬分道,「年少糊涂?為父看他是想致薛家于死地,你知不知道,此事若是暴露了,可是要滿門抄斬的!薛家怎麼出了你這麼個混帳東西!」
沐晟趕忙勸慰道,「父親請息怒,若是怒氣難消咱們回府再說。」,薛將軍氣的呼呼喘著粗氣,果斷扭過頭去。
沐晟隨後瞧向沁媛道,「妹妹,你素來冰雪聰慧,又居在宮中,你可否想想辦法。」
沁媛此刻面容嚴肅極了,目光銳利的瞧了沐凌一眼,語氣嚴肅道,「如此看來,這良貴人是留不得了。」,沐凌听後,頓時眼里滿是恐慌,焦急萬分道,「不!長姐,良貴人不可以死,求求長姐再想想別的辦法吧。」
沁媛立刻轉為憤怒,本想怒吼卻又怕外人听見,隨後低沉厲聲道,「良貴人已經懷孕三個月,待到顯懷之時此事必然暴露,你不想活可以,可薛家還有好幾十條人命呢!」
沐凌眼里滿是絕望,懇求道,「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薛將軍此刻低吼道,「事到如今你還執迷不悟,皇上的女人豈是你能接近的?」
沐晟隨後勸慰道,「弟弟,此事實屬是沒有其他辦法了,父親就算再有本事也是幫不了你的,父親打拼這麼多年的業績,不能因你而毀于一旦啊。♀」
薛將軍此刻不再理會沐凌,隨後瞧向沁媛,只見沁媛眉頭緊皺,眼珠慌亂的轉動著,看得出也是萬分焦急的,隨後語氣溫沉道,「媛兒可有什麼辦法。」
沁媛冷漠道,「眼下還能有什麼辦法,不但要使良貴人消失,而且速度還要快。」,沁媛的話,使得眾人皆是無聲的焦慮起來。
沁媛隨後問向沐凌,「你平時與良貴人怎麼聯絡?」,沐凌低沉回道,「平時都是我寫好書信,然後通過信鴿傳給良貴人的。」
「你們私通這件事除了良貴人還有誰知道。」
「沒有人了。」
「你確定?連良貴人的貼身侍婢也不知道嗎?」
沐凌隨後堅定的點了點頭,「是的。♀」
沁媛隨後果走到書桌旁,拿起毛筆道,「你照我念的,一字不落的寫下來。」
沐凌隨後走到桌邊接過筆紙,沁媛隨後悠悠念道,「良貴人,見信安好,多日不見甚是想念,你我情義之事,長姐惠貴嬪已經知曉,因唯恐此事家父知曉而大發雷霆,又恐事實難掩而牽連你我家門,故定于三日後午夜子時,在西宮護城河口渡河私奔,詳細由听惠貴嬪指示便可。凌,親筆」
話畢,沐凌已然整齊寫好,沁媛隨後拿過書信粗略掃過,隨後將信件放好,轉身對沐晟道,「哥哥,三日後午夜子時假扮沐凌,從宮外護城河口游如宮中,待到良貴人入水之時,將其斃命于河中,尸體留在河中便可,定要確保萬無一失。」
沐晟堅定的點了點頭,「好。」,沐凌听後一時恐慌至極,心里萬般不願,卻因恐懼薛將軍而不敢再說什麼。
沁媛隨後目光淡漠的瞧了沐凌一眼,「回去看好沐凌,再良貴人沒死之前,他那里也不許去,把那信鴿也殺了吧。」,沐凌頓時絕望至極,薛將軍深邃的看著沁媛,一時不禁有些驚訝,竟想不到一個十八歲的女子,心機竟可以如此縝密。
沁媛隨後對父親說道,「父親,玉璽貴重,您還是隨女兒前去安神殿親自交給皇上吧。」
薛將軍點了點頭,轉身取來奏折和玉璽,隨後對沐晟道,「把沐凌帶回府去,嚴加看管起來。」,隨後便跟著沁媛出了御書房。
去往安神殿的路上,薛將軍與沁媛並排緩緩前行,薛將軍開口道,「入宮以後太後沒有為難你吧?」,沁媛嘴角淡漠上揚,提唇道,「托娘親的福,太後沒有直白訓斥女兒,只是旁敲側擊的提點女兒罷了。」
薛將軍面容略顯了幾分沉重,若不是太後曾與自己已逝夫人生前交好,沁媛也不會得蒙太後如此寵愛,薛將軍隨後深沉道,「沐凌一事就交給你了,你萬事小心。」
「父親放心,媛兒就算為了長兄的官路,這個良貴人也是要除掉的。」
「沐凌是個重情義的孩子,卻因此害了薛家。」,沁媛隨後付之輕笑道,「當年父親若是同意了沐凌和良貴人的親事,豈會有今日這些麻煩?父親想要子女為你的達官貴路鋪道,總也是要付出些許代價的。」
薛將軍眼神復雜的看著沁媛,半晌才說出一句話,「媛兒照比過去不僅沉穩成熟了許多,唇齒也變得刁鑽了。」
「人嘛,經歷了一些事情總是會改變的,父親將女兒放在這無情的深宮里,就別責怪女兒變得刁滑頑固,不過父親大可放心,女兒始終不會忘記自己是薛氏一族,事事都會為薛氏著想的,父親注意腳下,安神殿到了。」
沁媛的語氣慢條斯理且如水,話到尾處還不忘提醒薛將軍到了安神殿,自家的事就不必多言了。
沁媛隨後帶父親來到寢殿門口,頓足道,「父親進去便可,媛兒去為皇上準備午膳。」,薛將軍微微點了點頭,隨後邁步進了寢殿。
擎蒼這時正直坐在床上,正拿著本書來閱讀打發時間,擎蒼上前扶手行禮道,「微臣見過皇上。」,擎蒼聞聲轉頭,瞧見是薛將軍便笑著說道,「原來是薛將軍啊。」
「惠貴嬪說您要玉璽和近日奏折,微臣便送過來了。」
「朕如今身體欠佳,不能親理朝政,一切交由薛將軍把持,薛將軍終日定是忙碌的,叫惠貴嬪拿回來就可以了,無需親自跑一趟。」
「玉璽之物太過貴重,微臣自當親自交給皇上才放心。」,擎蒼笑著點了點頭,「最近朝中可有什麼大事?」
「皇上放心,自西南剿滅以後,此乃天下太平,並無大事。」
擎蒼隨後冷笑道,「既然天下太平,為何還有這麼多折子?天下永遠都沒有太平的一天,穆親王那邊可有動靜?」,薛將軍面色轉為些許沉重,「穆親王如今日日待在王府,泰史寶倒是日日忙碌著,微臣部下曾追蹤過泰史寶行蹤,但卻中途跟丟。」
「哼,朕接到消息,東灕那邊與中原貌似有密切來往,朕懷疑是與穆親王暗中勾結,所以穆親王那邊必須給朕盯緊了。」
薛將軍隨後拱手領命道,「是,微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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