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鳳翥宮,沁媛便迫不及待的來到搖籃旁,見穆軒已安靜的熟睡著,頓時舒心一笑,轉頭問向玉茹,「本宮不在的這段時間軒兒可還安分?」,玉茹瞬即柔和一笑,回稟道,「主子大可放心,四皇子很是乖巧,到了時辰奴婢哄哄便睡了。♀」,沁媛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
「回到鳳翥宮就急著見穆軒,也顧不上我了是不是?」
沁媛頓時聞聲回頭,見到擎蒼已站在寢殿中央,玉茹識趣的微微躬身退下,沁媛隨即唇畔微微揚起道,「我來看看軒兒睡著了沒有,連軒兒的醋你也吃?」
擎蒼隨即近身,看著搖籃里安靜熟睡的穆軒,頓時揚起慈父般的笑容,「穆軒睡著的時候真是可愛,你看他長得,和他父皇一樣英俊瀟灑。」
沁媛頓時抿嘴一笑,「你可真是自戀。」,擎蒼頓時收起笑意,萬般認真道,「難道我不英俊瀟灑嗎?」
「世間男子英俊的數不勝數,皇上不過是在後宮這男子甚少的地方算是英俊吧。」
「喂,可有你這麼輕浮自家夫君的?」
「好好好,你是這世間最英俊最瀟灑的男子了,可以了吧?」
擎蒼頓時得意一笑,「這還差不多。」,沁媛朱唇微微彎起,看著眼前如此柔情萬分的擎蒼,一時的幸福感瞬間染上心頭,她以前從未想過,也不敢想,她能和擎蒼會有這般甜蜜如斯的日子。
擎蒼隨即拿出那紫木錦盒,提唇道,「看看朕帶來了什麼?」,沁媛唇畔微染起清淺笑意,輕言道,「那是什麼?」
擎蒼隨後將錦盒緩緩打開,只見里面裝著一精致小巧的銀色長命百歲如意平安鎖,「這是朕讓尚工局特意為穆軒打制的平安鎖,意為平安如意。♀」,擎蒼隨後彎下腰身,輕柔的給穆軒戴上,那平安鎖顯得格外閃亮。
沁媛眉間笑意點點,「軒兒在我月復中之時,便經歷無數磨難,希望能承順這平安鎖的寓意。」
擎蒼沖著沁媛安心一笑,輕緩的環上沁媛的細腰,萬分柔情道,「有朕在,穆軒定會健康成長。」,沁媛順勢靠在擎蒼懷里,唇角好似梨花綻開的苦笑著,「我此生只有穆軒一子,我只希望他能平安。」
擎蒼听了這話頓時心頭一緊,緊了緊環住沁媛的柳腰,「媛兒,朕沒有保護好你,日後定會保護好穆軒。」
沁媛緩緩將頭抬起,含情脈脈之態猶如花開般迷人,「蒼,我余生只有你和穆軒了,你可知我有多珍惜。」
擎蒼輕挑橫眉,低聲柔和道,「媛兒,我此生絕不負你。」,隨後俯身便是深深一吻。
沁媛的身體瞬間被束縛進一個有力的懷抱,未盡的語聲淹沒在滿是情意的吻里面,微冷的舌滑入口中,貪婪地攫取著屬于她的氣息,用力地探索過每一個角落。這一瞬間的悸動,使彼此忘記了周圍的一切,二人你情我濃的相擁著,緩緩轉向榻前墜下……
激。情熱吻褪去後,二人相擁在錦被里,擎蒼緩緩垂首,瞧見沁媛胸口那道疤,眼底滿是憐惜,柔聲問道,「那道傷口還疼嗎?」,沁媛緩緩垂首,輕緩的撫上胸口,甜笑著搖了搖頭,「不疼。」
擎蒼沉沉喘了口氣,一把將沁媛摟在懷里,萬分懊悔道,「我當初是有多糊涂。」,沁媛嫣然一笑,「我本就是你的女人,做上標記也好。」
「媛兒,其實我當時只是被氣昏了頭,我本不想這麼做。」
沁媛隨即安心一笑,「好了,都過去了,我早已不在意這件事了,最近國事很忙吧?我看你天天下了朝就去御書房,一呆便是一整天。」
擎蒼面色略帶幾絲沉重,「三日之後,東灕太子會到我朝待一段日子。」,沁媛頓時輕挑細眉,略顯幾絲驚愕,「東灕不是叛國嗎?為什麼突然要來中原?」
「東灕叛國之事發生已有數十載,如今東灕早已新君登基,東灕這次派太子來我中原,表面雖是講和,但實際卻是別有用心。」
「那為何還要接待東灕?」
「東灕國土雖然尚小,但其軍事實力卻不容小覷,尤其是毒術,很是高深莫測,我若果斷拒絕,難保會惹怒東灕,還不如將其太子借此機會拿下。」
「那一定很危險吧?」
擎蒼瞬即無謂一笑,「身為一國之君,豈能因懼怕而失了國家。」,沁媛瞬即柔柔一笑,撫上擎蒼脖頸,鼓勵道,「恩,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擎蒼隨即將沁媛緊緊摟入懷中,面容顯得不再那般順和,他沒有告訴沁媛,東灕太子此番而來的真正目的,是為了幫助擎宇謀權串位。
清晨,後宮顯得格外靜謐的,當第一縷晨光射穿薄霧,後宮便迎來了一個溫馨的晨,此時,後宮的一切都籠罩在柔和的晨光中,道旁的柳樹低垂著頭,柔順的接受著晨光地淋浴受著晨光地淋浴。
沁媛起身之時,擎蒼便已不在榻旁,想必是早早起來上朝去了,沁媛在染霜的服侍下洗漱打扮,一頭黑絲盤起六朵有形的牡丹尖,並以五彩鏤金寶石簪作為裝飾,頭頂中央插著鳳凰展翅六面瓖玉嵌七寶明金步搖,身著暗紫色軟煙羅刻絲衫,描了些牡丹紋,外罩櫻桃紅水紋翠煙衫,梔子色宮絛繞于腰間,與頭飾盈盈相稱,臉蛋嬌媚如月,眼神顧盼生輝,撩人心懷。
沁媛簡單用了早膳,便歇在了軟榻上,瞧了瞧外面的日頭,隨後對染霜道,「可去鳳翔宮通稟本宮身體不適未能前去省安了嗎?」,染霜微微頷首,「奴婢已經派人去了,如今這個時辰想必省安已經結束了。」
沁媛緩緩點了點頭,沖著玉茹高聲道,「把軒兒抱過來吧。」,玉茹隨後附身將穆軒抱了過來,沁媛將護甲卸下,接過穆軒慈眉善目一笑,「軒兒如今真是長大了不少。」,玉茹笑著點了點頭,「是啊,四皇子如今胃口好得很,而且終日不哭不鬧的。」
「本宮將軒兒交給你很是放心,如今本宮已不能再有子嗣,軒兒便是本宮唯一的寄托,本宮萬不可讓軒兒再出事端。」
「主子,若是您注意加以調養身體,說不定會痊愈的。」
沁媛沉沉的喘了口氣,心口的那道傷口雖已結疤,但卻是用不可觸踫的傷痕,沁媛索性不去多想,隨即瞧著張德海,話鋒一轉道,「最近婉妃和寧貴人那邊可有什麼動靜?」,張德海趕忙上前回稟道,「婉妃那邊倒是安分,寧貴人如今庶出妹妹入了宮,自然是想著法子的爭/////寵/////呢。」
沁媛嗤鼻冷笑道,「寧貴人害得本宮如此地步,本宮豈能讓她如願?」
這時只見一宮女走進道,「惠貴妃娘娘,蓮貴人求見。」
「傳。」
不大一會兒就瞧見蓮貴人緩緩走進寢殿,朝著沁媛俯身行禮道,「姬妾給惠貴妃娘娘請安,惠貴妃娘娘萬安。」
「平身入座吧,染霜快上好茶。」
蓮答應善笑這坐于沁媛對面,瞧著沁媛懷里可愛的穆軒一時笑著言道,「四皇子長得真是可愛呢,一看就討人喜歡。」
沁媛回之一笑,隨之問道,「從鳳翔宮過來嗎?」,蓮貴人點了點頭,「正是,姬妾呆在宮里也是無事,便過來坐坐。」,沁媛緩緩點了點頭,蓮貴人瞬即又說道,「來時的路上姬妾踫見梓嫣姑娘,頓足相談幾句,她正準備去御書房呢,」
沁媛嗤鼻一笑,「她倒是積極,昨日現了才藝,今日就按耐不住了。」,蓮貴人頓時鄙夷道,「哼,姬妾看她是不自量力,以為自己長得嬌麗些就了不起了?身上還撢著極重的晚香玉,怪不得生得一副妖媚。」
沁媛淡漠一笑,本想開口回之,怎知玉茹此刻激動道,「什麼?晚香玉?蓮貴人可敢確定?」,玉茹平日話語不多,此刻怎如此激動?沁媛一時不禁起疑。
蓮貴人堅定的點了點頭,「是啊,本貴那兒還有一盒晚香玉粉呢,所以本貴敢肯定那是晚香玉沒錯。」
玉茹趕忙問道,「主子,如果奴婢沒記錯,皇上可喜龍誕香吧?」,沁媛點了點頭,「是啊,玉茹,你這是怎麼了?」
玉茹趕忙回稟道,「主子有所不知,晚香玉的香氣和龍誕香混合,便有著極強了催。情作用啊!」
此話一出,親殿內眾人頓時一驚,蓮貴人此時眉心焦急皺起,抬高聲調驚呼道,「什麼?光天化日之下,梓嫣這膽子未免太大了吧?」,沁媛此刻眼里早已顯出幾絲陰冷,蓮答應爾後又言道,「娘娘,咱這次可不能讓梓嫣得逞啊。」
沁媛朱唇微微彎起,陰冷的笑意散發著鄙意,「玉茹,昨日告訴本宮的那個法子肯定可行嗎?」,玉茹堅定的點了點頭,「奴婢以前做過,所以是極為肯定的。」,沁媛嘴角彎起完美弧度,隨後起身將穆軒放在搖籃里,戴上那精致華麗的護甲,語氣堅定道,「走,咱們去會會這個梓嫣,讓她知道,在這後宮里,到底是誰的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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