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奔騰而前,天色漸漸陰暗下來。奚蘇柚望著外頭發呆,冷冷的風撩起他細碎的發絲,一雙澄澈的眼眸中仿佛掩藏著一道犀利的光芒在黑夜里閃爍。獵物的氣息。
耳畔只傳來踏踏的馬蹄聲和樹葉相互摩擦而生出的簌簌的聲響。奚蘇柚在想襲清蔚和襲清遠的事情,總覺得他們倆之間曾經有過什麼過節。
不過,他們倆的事自己何必耿耿于懷?即便是問了,恐怕襲清蔚也不會作答。
但,無形中有雙手深深扼住自己的咽喉,逼迫著。
「那個…阿襲?你和大師兄鬧過矛盾是嗎?」奚蘇柚轉過頭看向在黑夜中閉著雙眼的襲清蔚,「唔……我只是隨便便問問,不想回的話可以不用理我。」
襲清蔚微閉的雙眸小心翼翼的睜開,從他語氣中听到一絲委屈,「……是有些過節。不過都是過去了,沒什麼好說的了。」
「恩。」奚蘇柚溢滿笑意,雙眸彎成懸于夜空的月亮,「阿襲,我會一直站在你這邊的。」
襲清蔚閉上雙眼沒有回答,呼吸平穩而安靜,像是已經睡去了。
于是又陷入一陣踏踏的馬蹄聲和樹葉摩擦而成的簌簌的聲響。
平日里通宵達旦的單于府如今寂寞得像是一片荒涼的墓地,連穿過府中的風也變得肅殺,院子里橫七豎八的尸體雜亂無章,可以看出不久之前這里進行了一場苦戰。
慘淡的月光給哀尸遍野的單于府增添了一股陰氣。
彼時敵多我少,襲清遠所來支援的人數遠遠不夠,更何況分桃谷之人哥哥身懷絕技,殺人于無形,以暗殺著稱並且善于使用奇毒,非正道之所能抵御。
襲清遠等人拼死抵抗卻依舊死傷無數。
「這可如何是好!」單于成皺緊眉頭,撫著干燥的胡子,在地下室中踱步,「若明日救兵還未來,恐怕埋伏在外的孽賊將會攻進來……」
「族長所言甚是,到時候莫說是清遠小兄弟了,恐怕連我們單于一族也將滅門與此……」另一位白發蒼茫的老者用低壓的聲音說道,「……而那份東西想必也會被分桃谷之人取走……」
「他們沖著的就是那個吧。」單于成有些慍怒,雙手緊握成拳,「這些孽賊……」
幽黃燭光一閃一閃,氣氛更為嚴肅。
「爹!」單于罄咬著下嘴唇逼迫自己不能哭,眼淚卻依舊嘩嘩留下,「清遠哥……他的毒性……。毒性侵入速度又快了……怎麼辦……。爹!」
襲清遠面色如白紙,平躺于干淨的木板床之上,本是一身如雪白衣卻染成桃花成片的紅衣。他緊閉著雙眸,略皺著眉頭,干燥而蒼白的唇微微蠕動,仿佛在掙扎什麼。
「爹……快救救他……他是為了就我們才命懸一線的……。」她掩面痛苦。
「傻丫頭。」單于成粗糙厚重的手微微理順女兒亂糟糟的頭發,「我會給他運功,盡量阻止毒性擴散……他能不能活下來只能看救兵能否趕到了……」
單于罄哭腫了雙眼,弱弱地停止了抽泣。
外面依舊寒冷如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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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隔了四個月才重新寫真的是很懶學習很忙對不起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