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的日子也過得悠閑,奚蘇柚整日也是沒事兒便和楮虞到處走走,吃點桃花酥喝點小酒,聊聊天。
陽光微醺,酒樓里,奚蘇柚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拿著酒杯,杯里的清酒在陽光下褶褶生輝,他晃蕩了一下。眼眸朦朧的看著坐在對面的公子,楮虞一看便是個書生模樣,喝點小酒就臉色微紅,可愛的打緊。
「阿虞怎的酒量都敵不過我。」奚蘇柚輕輕笑道,然後心里嘆了個氣,想想阿襲應該在忙活著把。
「哼,楮虞本就是一介書生,喝酒之事竟是些野蠻人干的。」楮虞又有些好面子,眼白一橫,說道,話里卻听不出任何怒氣。
真是個溫厚的少年啊。
「不過,蘇柚還真是佩服阿虞呢。」奚蘇柚把玩了一下手中的酒杯,「竟然還真能心平氣和地跟我一同出來喝酒游玩。」
楮虞眼眸一冷,想到若是把你留在盟主府才是對我最大的威脅,「蘇柚也莫要得意忘形。」
「怎麼會呢。」將望著外面的眼眸收回,揚起一個燦爛的笑臉,眼眸彎彎如月牙兒一般,真是溫暖入心頭,如春風拂過一般。
奚蘇柚眯縫著眼楮品著酒,快要入冬了呢,這幾日的氣候稍稍有些變冷,恐怕是寒毒的病根子落下了,只是稍微變冷的天奚蘇柚晚上卻會被凍醒。不過還好這雎寧城一年四季的溫差不會過大,若說真是來了冬天想必也不會冷到哪里去。
「我知道阿虞是花滿樓樓主。」奚蘇柚突然對著楮虞做了一個俏皮的表情。
楮虞先是一愣,後也沒什麼表示,以奚蘇柚的身份知道任何事情他也不會感到奇怪。
花滿樓的名聲在江湖之中也算是大的,听名字便可知道是青樓之地,不過要知道青樓人與混雜最容易探知的便是秘密,天地之下恐怕一半兒的風聲都掌握在花滿樓中。
不過令奚蘇柚有些詫異的是,花滿樓樓主居然是個不會武功的書生,要是說出去恐怕也沒有人信。越是這樣的地方,越會得罪人,能將花滿樓經營得風生水起的人恐怕也不會是泛泛之輩。
至于楮虞為何沒有道明自己的身份,其主要原因還是無法全部信任襲清蔚,沒有人會對一個半生不熟的人掏出自己的底牌,堵上自己的一切的。
又小坐了一會兒,天色快暗下來了。
「阿虞,我們該回去了。」奚蘇柚說道,泛起白白的霧,「晚上溫度果然降低了呢。」
說罷起身將手插在袖子中,趁著朦朧的夜色慢慢踱步,楮虞不緩不慢地走在他的一側,醉意還未全然褪去。
路過買桃花酥的小店,正巧著剛要打烊,奚蘇柚搓著手停住了步伐。
「怎麼不是剛吃過嗎?」楮虞出聲問道。
奚蘇柚回眸調皮地一笑,「帶點回去給阿襲吧,他的性子肯定一整天沒吃好。」
楮虞心中微微動容,面前的少年著實很溫柔,唉,可惜呢。
片刻之後,楮虞立刻收回了剛才的想法,他有些炸毛地問道,「憑什麼是我拎著?」
奚蘇柚雙手插在袖子,抬了抬胳膊,說,「喏,你看我這樣怎麼拿?」
楮虞十分無奈,醉意已經全然消失。
襲清蔚在盟主府忙了一天終于斷了一個告落,一邊培養自己的心月復,一邊又要理清現在的局勢,頭腦中一點頭緒都沒有。他本生性淡然,對這些事情實在是很難上手。
「……蕞竹,你去跟蹤鬼面公子。」襲清蔚有些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說道,今早收到鐘離祈的信件,說是鬼面公子恐怕要對自己下手,一個鬼面公子而已實在不必太過擔憂,但能少一些麻煩就少一些麻煩把。
眼前便出現一位青衣少女,「是,盟主。」
話音剛落又不見了人影,這姑娘是襲清蔚前不久從幾個山賊手中救來,武功極好,恐怕是中了什麼招才會被擄去。姑娘家都是知恩圖報,襲清蔚想著自己也缺少幾個心月復便收了她。
奚蘇柚和楮虞也回到了盟主府,奚蘇柚搓了搓手,然後和楮虞前往主院。
「阿襲可累壞了?」奚蘇柚跨進主院門檻看見襲清蔚一臉倦意地輕撫著太陽穴。
襲清蔚見蘇柚回來嘴角笑了笑,「總會習慣。」
「阿襲餓了沒?」奚蘇柚上前,「我讓阿虞帶回了點桃花酥,填填肚子吧。」
楮虞撇了撇嘴上前把桃花酥遞給襲清蔚,話里帶著一絲不愉快,「蘇柚可真是為盟主著想呢。」
噗哧,奚蘇柚笑了一番,到沒想到這阿虞這般記仇,不就是拎個東西嘛,不過倒也可愛,性情中人值得信賴。
「楮虞你也別喚我盟主,叫我一聲真名便可。」襲清蔚一邊吃著酥軟的桃花穌一邊不冷不淡地說道。
楮虞倒也沒真傻著喚他一句襲清蔚,「盟主,楮虞先回去休息了。」
楮虞雙手作揖然後輕松離去,自己住在東院,要往東邊走。
夜深了有些寒氣,楮虞抬頭望了望天,有一輪月亮,將它周圍的夜幕暈染成淡淡的黃光,有些朦朦朧朧的將腳下的路照亮。然後他嘆了一口氣,遇人不淑啊遇人不淑,這輩子都要栽進去咯。想罷便提腳走去。
奚蘇柚嘟了嘟嘴,「這阿虞還真是無趣,阿襲,是不是書呆子都這般呆板?」
襲清蔚忍不住笑了笑,輕輕揉著他的腦袋,將他摟在懷里,微微感受到他身上偏低的溫度,「怎的一點都不暖和?」
奚蘇柚並不想讓他知道自己落下了病根子怕他擔憂,便說道,「估計天冷著了吧,再說了我有點怕冷你不知把?」
襲清蔚將臉埋在他的青絲中,一股淡淡的清香混著桃花酥的清香,很好聞,他笑了笑,「真不知,相公知錯,娘子不如今晚跟相公一起睡吧?」
奚蘇柚頓時臉紅,「阿襲何時變得這般油嘴滑舌!」
真是可愛呢。襲清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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