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許宥祈到底是在做什麼,安然自然是多少可以猜的出來的。
她只是,不希望自己的猜測,會變為現實罷了。
可是,這原本就已經是現實了啊!
許宥祈本就是學藝術,更加是深深迷戀著藝術的,那自然而然,他現在必定是正沉醉于自己藝術的創作中去。
只是感到無奈,安然輕嘆了一口氣之後,便坐上了許宥妍的車,車子向著機場的方向駛去。
***
就正如安然和許宥妍所猜測的那樣,此時此刻,許宥祈正悠閑的坐在位于郊外的孤兒院里潛心的描繪著這周圍美妙的風景。
可偏偏就在這時,發生了讓他慘不忍睹的一幕——
明明只是還差著幾筆就可以完成這幅畫,可是突然,他听見了「砰」的一聲。
是一個足球踢翻了他的畫架,隨之,他的畫板應聲落下。在落下之時,還順帶打翻了放在草地上的顏料罐。
緊接著,他只感覺自己的身上突然多了幾絲涼意,那是顏料濺到他身上的感覺……
低下頭,他就看到自己儼然已是一個五彩繽紛之人;抬起頭,他卻望見了把自己搞成這樣的罪魁禍首,原來就是——
「怎麼是你?!」
「怎麼是你?!」
同樣的一句話出自不同的兩個人之口,當下兩人都不知該如何是好。
不管之前的恩怨如何,但看看眼前這番景象,她多少還是有所理虧的,所以蒙筱聆也知道方才確實是自己不對,可剛想開口道歉,卻被對方搶先了一步。
只見許宥祈說到︰「又是你這個潑婦!唉——我怎麼這麼倒霉,偏偏就又遇上了你?!」
「什麼?潑婦?!」蒙筱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他居然叫自己潑婦?!
虧的自己剛剛還良心發現的,想要對他道歉呢?
不過現在看來,一切都可以免了!
從一堆顏料里撿回了那個足球之後,蒙筱聆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喂!你這個人怎麼這麼沒禮貌,打翻了別人的畫,還搞的我一身顏料,卻連對不起都不說一聲就打算走了!」許宥祈見她做錯了事竟然還一幅沒事人的態度,疾步追了上來,打算和她理論。
實在是不想被他一直緊隨在其後了,于是蒙筱聆便轉過了頭去,理直氣壯的回應到︰「第一,我告訴你,我不叫‘喂’,你這樣叫我那也是不禮貌的表現;第二,你剛才叫我‘潑婦’,那就更加是不禮貌的表現了。試問,對著你這樣一個如此不禮貌的人,你又叫我怎麼去用禮貌的態度對待你呢?」
「呵!你這個女人,還真的是很野蠻哎……」許宥祈原本打算繼續說下去的話,卻硬是被不知從哪里突然冒出來的一群小家伙給打斷了。
「筱聆姐姐……」
「筱聆姐姐,你沒事吧?」
「筱聆姐姐,對不起啊,都是我們不好,你剛才勸我們不要在這里踢球說這樣會踢到人的,可是我們不听,結果真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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