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氣一見暖和,人也就勤快起來,千金和女乃娘越發親熱,金寶銀寶又不在眼前,萬青竟是真的成了這總兵府里的擺件。♀只是這個擺件掌著總兵府的銀子,而且,那銀子多到讓人眼綠。
許昭在府里大半時間都是帶著許安北,終究是沒有金寶銀寶爭寵了,這父子兩人有時就睡在那外書房里。
母憑子貴,許安北獨享許昭的關愛,琳兒姨娘身子骨不僅是大好,而且硬朗起來。日日長在許夫人的院子里,就在許夫人的小廚房里做了藥膳,黃昏時分,定是帶著丫頭婆子親自送到那外書房,一身綾羅飄飄蕩蕩,腰肢橫擺,只看這琳兒姨娘的背影,就讓人浮想聯翩。這娘倆的丫頭婆子更是滿院子亂串,主子威風,下人也是挺直了腰桿,眼見這總兵府里貌似變了天。
陳姑姑暗示萬青給這琳兒姨娘立規矩。萬青還是那張笑臉,立了規矩又如何,不過是個樣子罷了,琳兒姨娘隱忍到今日,怎會被什麼規矩束縛了熱情。
這總兵府里,就這麼一個姨娘,隨著她去吧,只要手腳安分,萬青不介意琳兒姨娘這般招搖。
只是,許夫人對這樣的現狀還是很不滿意,萬青手里掌著的賬本,許夫人日夜都在惦記。于是,琳兒姨娘和許安北身體都如常人後,許夫人病倒了,指了于婆婆過去伺候。
管家送話時,萬青正給千金做一個大紅錦緞的狐狸玩具。一針一線細細密密,十個指頭滿是針眼。管家一句話,萬青這食指就冒了血珠子。
「您在跑一趟,告訴尚書夫人,我這院子里的人都是粗手大腳的,實在是不配伺候尚書夫人。那位從國都帶來的大夫,總兵府可是沒少給銀子,若是連老夫人的病都伺候不好,那就請回去吧。這總兵府不養閑人,更不養那拿著銀子不辦事的萬青臉色實在不好看,一雙丹鳳眼里凝著霜,不帶怒氣,卻也壓人。
這話何嘗不是說給老管家,仗著是許老爺的心月復,跟著許昭來這海口,許夫人一來,這管家就忘了總兵府的當家主母是誰。♀萬青早就這老管家不滿意了。
「是,老奴這就回話去老管家很是不服氣。
「以後不管什麼事,都直接告訴總兵大人,不要再來煩我萬青一句話,把這管家架空了,庫房人手只听萬青的,帳房?這滿院子就是五個主子,萬青就是帳房。萬青不點頭,這銀子就出不去!
老管家直接告退,弓著身子出了屋門。一張老臉啊,算是經歷了太多風雨,這麼被萬青打了臉。
許夫人大鬧了一場,這病情更是加重了,和許昭哭了一場,指明要萬青來伺候,婆婆病了,兒媳自當日夜伺候在榻前,何況被這不孝兒媳氣的病上加病。
許昭無奈,只得親自去請萬青。
許定北已經會爬,吃飽後,就在萬青這屋子里滿地爬,咿咿呀呀的和萬青說笑,且不管什麼好玩的,都要搶古來,啃上兩口,再憤憤的甩出去。萬青這些日子里,做了很多布偶,紅狐狸,綠青蛙,小黑狗,小白羊,這一番心血啊,被許定北砸了滿地。
許昭進門時,就看到這娘倆都在地上咿咿呀呀。
許定北看到親爹,呵呵笑著,咿咿呀呀的聲音,又高了幾分。粉白的一團的小人兒,利落的爬向了那位親爹。
許昭順手抱起這小兒子,舉了幾下,拋高接住。許定北笑聲更大了。許昭的小兒子,也是個膽大的,好動不喜靜,即便是叫千金,也還是個淘小子。
直到這許定北玩累了,跟著女乃娘進了小西屋。許昭才和萬青坐下說話。
幾年下來,許昭也是不在年輕,眼底有了皺紋,額頭也是抬頭紋分明。萬青,雖說年紀不大,只是笑的太少,這些年里經歷的太多,臉上一片沉穩。兩口子坐在一起,竟是沒有個歡快的人。
「天氣暖和,多出去走走許昭在外書房,萬青從不去探班。
萬青手上把玩著一串鳳眼菩提,抬頭看了一眼許昭,隨口應了一聲。
「等到母親回國都,老管家也就跟著回去許昭大手抓過萬青的那串鳳眼,都是小顆精品,已經泛紅,顏色均勻。
「隨您安排金寶銀寶一走,萬青對許昭一直無話。實在是無話可說,那些生意日益紅火,這府里更是日日如此,許定北還小,萬青竟是無憂無慮了。何況,夫妻兩人一向話少。
「等到母親身子好了,就派人送母親回去許昭已經和父親通了信,許夫人定是要國都的。終究是不能讓許夫人在這總兵府里禍亂內宅。
「怕是尚書夫人這心病是沒日子好了萬青送了許昭一個明顯嘲諷的笑容。
許夫人要的,是許安北的未來,是這總兵府的賬本和銀票,更是這總兵府的管家權,所做一切,不過是為了琳兒姨娘母子二人。
許昭把那鳳眼菩提抓在掌中,微微一握。
小丫頭端了茶水放在桌子上,低著頭不聲不響的退了出去。
「這幾日,你就去母親那邊伺候著吧許昭聲音低沉,臉色也是滲人。明知道是母親找事。這些日子里,已經是盡力維護了萬青。人家萬青不領情。
「是萬青明顯情緒外泄,語氣橫豎不滿,一把搶回了那串鳳眼菩提。許昭戾氣太重,這菩提受不起。
許昭故意抓著菩提,看萬青發脾氣。
「正好,我這幾日也是懶散了些,就讓姨娘來伺候幾日吧,寅時也給我送上一碗藥膳湯萬青懶散的發話。
許夫人可以安排萬青,萬青更是能安排琳兒姨娘。倒要看看,誰的心肝超了負荷。
許昭眼底閃現笑意,他的小妻子難得發了脾氣,即便是胡鬧了些,只要痛快些就好。隨即傳話給護衛,去給琳兒姨娘送信,那藥膳湯定要仔細些。且不管多仔細,萬青定是不喝的,這院子里有于婆婆,萬青這用意實在太明顯。
一直到了晚上,即便是許安北找了過來,許昭也是沒離開這院子。
夜里,許昭一身痛快,夫妻房事很是和諧,萬青總算是懂得了情趣。
清晨,外面傳來琳兒姨娘的聲音,「我給表哥和少夫人送藥膳還真是準時,寅時剛到,就送到了這院子里。
萬青在許昭胸前睡的沉穩,一條腿還搭在許昭胯間,總算是沒背對著許昭。
被那聲音吵醒的許昭看著眼前的妻子,笑了出來,面上一片滿足,竟是舍不得起身。
于是,許昭低聲吩咐了守門丫頭,「讓姨娘在廂房里候著轉過來頭來,大手抱著妻子,閉眼假寐。
等到萬青醒過來,已經是寅時末,睜眼看到許昭滿是大小疤痕的精壯胸膛,把自己嚇了一跳,想到昨日夜間那一翻房事,臉紅了。
許昭看著萬青這一副羞怯,低聲道,「可是在溫存一翻大手伸到萬青腿間。
萬青痛快的起身,批了衣服下床。
夫妻兩人一番梳洗,終究是出了房門,用了一碗清粥後,小丫頭才說,「琳兒姨娘在廂房里候著呢
萬青這才想起來,昨日那一番話,琳兒姨娘執行的很是圓滿。
許昭眯著眼楮,只看著萬青。
「你們怎麼不早說萬青有些埋怨陳姑姑,這等事情,犯不著擺上琳兒姨娘一道。
待到琳兒姨娘進了大廳,許昭還是半句未言,那神色實在看不出喜怒,倒是貌似看好戲一般。
「給大公子少夫人請安琳兒姨娘微微欠身,那楊柳細腰,更是風流到了骨子里,耳邊那蝴蝶耳墜鮮活,一臉笑容,對這一個時辰的等候,竟是沒有半點不滿。古安那幾年,已經把琳兒姨娘磨練的更是精明。
「看坐萬青語氣淡淡的。
許昭還是不說話。
「昨日里得了信,一大早就給少夫人炖了這藥膳湯琳兒神色里一片誠意。
「恩,今兒啊,咱都得去伺候老夫人。你就跟我一道過去吧。這藥膳啊,怕是要等回來才能嘗嘗了萬青更是擺著主母的架子。
許昭還是不語。
如此,許昭和萬青並肩而行,琳兒姨娘跟在後面,這總兵大人帶著妻妾去給稱病的母親請安。
那許夫人倒是想把萬青支使的團團轉,只是許昭留下話來,「且讓琳兒留下,听憑萬青差遣許夫人這心肝啊,真是翻江倒海的酸痛起來。
姑佷親近的聊天,偏偏要萬青捶腿。萬青低眉順眼單膝著地,冷眼看了一眼琳兒姨娘,「我這跪禮,可不是誰都受得,琳兒姨娘還是到下面坐著去
許夫人眉眼一橫,鼻子里哼了一聲,和許昭當年那做派倒是如出一轍,不愧是母子,終究是有些相似。
這一整日下來,陳姑姑過來三次,只說是小公子鬧騰。許夫人只能讓萬青回去。來回來去,直到許昭回府,抱著許安北到了許夫人這院子里,許夫人才發了話,「算了,你這孝心,我是領了。明日不用你來伺候了
許夫人和琳兒姨娘都認同,這萬青是把許昭籠絡住了。
且說,許老爺給許夫人來信,只說讓許夫人盡快回國都,那剛到國都的杜大人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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