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重山寒門女 97第96章

作者 ︰ 菜地歪蘿卜

金寶回了院子,終究這總兵府里最重要的人,都在這院子里。那些蒙面人,自有趙邊處置,金寶很是放心。

翌日清晨,趙邊總算是審出了這兩批蒙面人的底細,引走總兵府護衛的都是軍中出身,那些進了內院的,是實實在在的江湖人,都是為了銀子,拿了銀子與人辦事,從西面進院子,也是事先定好的。趙邊敲打了一翻,是在問不出更多話,就是拔了一條腿上的皮,蒙面人也是說不出更多。趙邊到是認定了一點,這事情怕是與那圓覺寺的和尚月兌不開關系。

趙邊把這情況如實告訴了金寶,目前這總兵府里,也只有金寶是個能挑起大局的主子。轉眼已經是十月,這海口的形勢也已經隨著那儲君之爭越發嚴峻,總兵府在這海口很是微妙。

金寶打著呵欠,這一夜沒睡,和趙邊一樣,都是滿眼血絲。一杯濃茶下肚,總算是有了兩分精神。這個時候,還能如何,以靜制動罷了。海船還未回來,母親還在臥病。這個時候,只能硬扛著。那些刺客,在金寶看來,是故意驚擾這總兵府。對付府中這些護衛,哪里用得著這麼大費周章。金寶也是江湖人啊。雖說,一只離江湖那麼遠,那北道老爺子肚子里那些故事就夠金寶銀寶听上很多年。

于是,金寶和趙邊說「趙叔,那些人刺客關進地窖里。府中加強警惕即可

趙邊點頭應聲,听憑小公子做主,定是無錯,耐心等吧,只能等到許昭回來。其實趙邊已經查出,圓覺寺里四皇子的人,只是模到了線,絕不能斬斷這根線,順著這條線慢慢捋,才能抓出那些暗處的釘子。

對于琳兒姨娘母子的事情,金寶是沒有耐心的。直接傳了令過去,許安北禁足,琳兒姨娘進柴房,又賞給那些丫頭婆子每人十大板子,不論死活打完為止、

陳姑姑看金寶如此雷厲手段,把那從許安北院子里帶出來的發帶和畫著小人寫著死字的布條都給了金寶過目。金寶冷著臉,「十大板子,死活不論!」金寶心底是把萬青病倒的緣由都算在了這許安北母子的頭上,這一句話放了出去,隨即就派了五個護衛,許安北受的板子定是要護衛執行。許安北若是死了,就算他撿了個便宜,若是命大還活著才是順了金寶的心。詛咒千金,金寶當然記恨,記恨到了骨子里。有膽做,就要有命來承受這回報。金寶信手捏了顆瓜子,輕輕一談,把那窗紙打個小洞。

隨著金寶這一道口令穿了下去,琳兒姨娘的院子,最先遭了譴,兩個粗使婆子直接拖著琳兒姨娘往院子外走,「嫡長公子下令,請姨娘換個地養身子婆子底氣足,音量高,本就是大嗓門,這一句話,震得的這屋梁上的灰塵撲撲直落。♀

琳兒姨娘身邊人都挨了打,確實哭了一夜,滿身火氣正是不知道發給誰,被這兩個婆子一拖,愣是掙月兌了一只胳膊出來,脆生生的給了這婆子一個耳光。「還輪不到你們兩個老賤婢來動我!」琳兒姨娘咬牙切齒,一夜之間,這一生的臉面都沒了。那婆子嘴里喚著的嫡長公子,更是讓琳兒姨娘心如刀割,這個時候,也算是徹底的後悔了,妾啊,即便是千寵萬寵如何,生下了許昭的長子又如何,終究一個嫡庶之別,一輩子都掙月兌不開。萬青那個女人的兒子,竟然真敢把他父親的小妾關起來,哈哈,一個嫡子好不威風,這世界真有敢關起父親妾室的嫡子。

好好,等許昭回來,且看看這嫡子還能這般張狂!只要熬著,留得性命,倒是要那許夫人看看,這總兵府的嫡子如何欺負長兄的生母。

琳兒姨娘冷艷著高貴著,仰著臉,隨著這兩個婆子去了那大廚房後面最為破爛的柴房里。說起來,總兵府的柴房也是比那貧苦人家的草棚子要舒適安逸,只是這一只驕養著的琳兒姨娘從未住草棚而已。

且說這琳兒姨娘院子里的婆子丫頭,每人又領了十大板子,那位老女乃娘只一板子就斷了氣,還有一個丫頭,十板子後也沒了命,守門婆子和另外三個丫頭,倒是真的挨了下來,卻連爬的力氣都沒有了。

五個護衛到了許安北的院子,正看到粗使婆子們給這滿院子臥床不起的丫頭婆子們賞板子。護衛們也是無奈,這許安北小公子竟然給弟弟們下詛咒,巫術一向是這內宅中的禁忌。十個板子,也只能讓許安北小公子受了,否則,金寶小公子親自打過來,怕是一板子就要了安北小公子的命。

滿院子哭叫哀嚎,許安北也是臥床不起了,這十個板子,護衛們是不敢提了。

千金听了護衛的回信,冷冷一笑,「那就記賬,等父親回來再處理

萬青這些日子里還是往常那般,只是偶爾醒來,清醒上大半個時辰,說上幾句話。那小丫頭又是胖了一圈,小人長得瓷女圭女圭一般精致,平女乃娘把這小姐伺候的很好,如今看來,已經和正常的孩子沒有太大區別,這小丫頭能吃能鬧,也能哭,已經學會了認人,每次看到千金,都會擺上一個笑臉。

許昭已經到了南疆,二皇子不現身,就是皇上親自來查,也還是這樣的結果,任憑多少精兵,也是查不到二皇子的消息。♀自從收到趙邊的信,許昭一直脾氣暴躁,日夜都在擔心著海口的妻兒。派了咕咕嚕嚕回海口三次,帶回的信中只說萬青身子有了起色,府中一切安好。許昭很是清楚,這是趙邊等人故意瞞著消息。

借了萬青的光,那些皇子妃子們派來的眼線,又被許昭刷洗了一翻,殺神的名頭不是虛的,一翻血洗,倒是把那些眼線震住了,反而不敢再露面。

皇上這心啊,糾了一年。明處暗處的消息都傳了過來,二皇子曾經在北疆現身。皇上的心,實實在在哆嗦了一翻。當年的東臨王府,一窮二白,不管是兵力還是財力,都是兄弟幾個中最弱的,那福薄的東臨王妃想盡了法子,慢慢把那海口變成了這大成國國都之外最繁華的城市,老大已經沒了,若是這老二也沒了。即便是皇上也是沒臉去見那結發之妻!

冬月初,二皇子突然出現在皇宮外!

這消息瞬間飛遍了大成上下。

只听說皇上是落了淚。

許昭在這南疆大開殺戒的同時,也是沒忘了賺銀子,兩個月里,網羅了四船貨。且不管珠寶首飾,還是那綾羅綢緞,許昭都是興趣濃厚。從那藩國更是低價收了幾車翡翠毛料,就連陸九都是震撼了。

二皇子這一年多時間,只是查清了一件事,就是先皇後的死因。當年的東臨王妃確實身子弱,那是一位容貌並不十分出色,卻有一顆蕙質蘭心的王妃,出身于書香世家的東臨王妃十歲時就已經被傳為江南第一才女,嫁給東陵王到了海口,一心幫著東陵王爺治理封地,把這一片沿海的貧窮封地治理的富裕太平,只是,還未等兩個兒子成年,就早早走了。那時的二皇子才七歲,不聲不響的記下了所有和母親有關的人,從大夫到那熬藥送水的丫頭,但凡接觸王妃的,都記在了一本小冊子中。

東臨王搖身變成皇上,二皇子到了南疆,隨著這皇儲之爭,二皇子被身邊人算計落了水,在那湍急的江底,生死之間,二皇子想到的是母親,這一次若是不死,定是把母親的死因查明!生死之間的一個心願,二皇子落實了。江水渾濁,水底看不清人,只能是見了人影就一刀捅了過去,二皇子當然想活著,所以,生的機會只能留給自己。直到被卷到了一片大石中,二皇子一刀插入大石,穩住了身子,浮出水面,已經是離開沉船之處很遠。

有幾個從小跟在二皇子身邊的護衛,也被卷到了這大石中,二皇子索性帶著這幾個人模上了岸,一直隱匿子在民間,後來買了一隊行商的戶籍路引,就徹底扮裝行商走遍了大成全國,查遍了千山萬水,終究是找到了一個東陵王府中歌姬,這在這位老歌姬的指引下,竟是知道了更多當年的隱情,總算是拿到了一條證據,當年給東陵王妃看病的大夫的徒弟和杜家的一個老奴是同鄉!到了這個小村里,二皇子才是明白。這兩戶人家早已飛黃騰達。一個家奴一個大夫的小徒弟竟也能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一路追查到北疆,找到了那個當年的小徒弟。二皇子逼問出消息,得了血書後,隨即回了國都。東陵王妃之死確實是這位現在的杜皇妃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事情已經過去了二十多年,證據已經是找不到了,唯有這一紙血寫的認罪書,當然,可以盤查那位杜家老奴的後人。

二皇子回了一趟海口,沒查到那幾位大夫更多消息,卻發現了杜家的一處倉庫。當然也留意了關于總兵府的事情,無意中竟然發現,很多事情都有杜家的手筆,甚至鎮南王身邊一直有杜家的人,這大成國啊,一個不小心就會是杜家的天下。

待到二皇子用了一夜的時間把這一切和皇上說清楚,父子兩人都已經是冷汗濕透了衣衫。

第二日,皇上下旨把這二皇子軟禁在皇宮內,當日早朝,滿朝文武大臣才明白,皇上竟是懷疑二皇子籌謀弒君。可憐二皇子這通身的本事,把那封地治理的富裕太平,消失了一年才回來,竟是被親爹懷疑。許尚書同時也被此事牽連,當朝被訓斥,官降一品。身在南疆的許昭,也被皇上罵了一場,好在未被降級,還是那海口總兵。

聖旨傳到國都時,已經是臘月,許昭已經派人收了兩船茶葉,兩船藥材,且不管如何,許昭未曾忘記這生意。

銀寶終究是把北道請出了無量谷,順便把這無量谷歷代掌門人積攢下的珍貴藥草都帶上了一些,北道心疼的罵銀寶「你這個敗家小子!」這無量谷中最為珍貴的,就是這些藥草,千年靈芝無量谷僅有四顆,銀寶帶上了兩顆。

銀寶和北道到了總兵府時,正是傳言二皇子現身國都。

北道老爺子讓于婆婆把這千年靈芝研磨成細粉,每日只取一勺給萬青熬制靈芝粥,七天後若是還無好轉,那就再想法子,若是一個月後還無好轉,那就只能等神仙來救人了。

于婆婆再次看到北道,差點跌了一根頭,當北道說了這辦法,于婆婆懸些給北道跪下,千年靈芝,怕是皇宮里都找不到了,這只有醫書里提到的傳奇藥材,北道拿出來的,誰知道是真是假。如今啊,也只能听了北道的,信了北道帶來的這些藥草。

作者有話要說︰銀寶听千金嘀嘀咕咕的說了這府里的事情,當即就發了脾氣,直接沖到了許安北的屋子里,指著許安北的鼻子大罵了一通「你們娘倆果然是歹毒至極!」一腳就把許安北的床踹了個散架。那大夫哆哆嗦嗦的說,「小公子啊,安北小公子畢竟是你的長兄銀寶不等這大夫說完,又一個揮手,許安北屋子里的圓桌也變成了一堆爛木頭。

許安北一直臥床,這大床散了架,許安北也連人帶被子一起跌進了散架的床底,真是好不狼狽,待到回過神來,看清銀寶一身戾氣的站在這屋子中間,懸些被嚇暈過去。

「滾!小爺說話輪不到你插嘴!」銀寶砸爛了桌子還是不解氣,順手撿起一條桌腿,橫著掃出去,只是兩下,許安北這屋子里已經是一片狼藉,且不管桌子椅子擺件,連那窗子都是毀了。

許安北這時才大眼一翻,竟是氣的口入白沫,渾身上下打顫。嘴邊都出了血。院子里丫頭婆子被金寶下令打了一場後,許安北就添了這個病。那大夫取了一塊軟木,捏開許安北的嘴,把這軟木塞了進去。隨即,把這許安北從那一堆爛木頭中挪了出來,顧不上銀寶正在揮舞的棍子,更是听不到外間那些框框當當 里啪啦的動靜,取了銀針,月兌了許安北的衣裳,照著許安北身上的幾個大穴扎了進去。

其實,這就是癲癇啊,許安北這輩子都是離不得這銀針了,更是不能大悲大喜,但凡心情身體有些不好,定要這麼抽絮一翻。

說起來這總兵府還真是家門不幸,半年里,長公子和總兵夫人都是病入膏肓,那柴房里還關著一個形如惡鬼一般的姨娘,內宅不寧!真不知道這總兵府那一處的風水出了問題。

銀寶把許安北這四間屋子都砸了個干淨,這脾氣才收斂了些,回過神來,從你光禿禿的門框里,看到那大夫把許安北扎的如同刺蝟一般。在一細看,許安北抖得像個篩子。銀寶不由張大了嘴,喊著,「這就是報應!」當即銀寶哼著小調,一步三晃的出了這屋子,一抬腳,那僅存的一扇門,也被踹飛了出去。許安北院子里本就只有兩個瘸腿的丫頭了,這兩個瘸腿丫頭是那一場板子後的幸存者,看到銀寶一身戾氣的進門,就嚇得癱倒在地上,如今,已經是裙子都濕了。

這院子外面的護衛都是板著臉,銀寶小公子這一場胡鬧,這些護衛只當是沒看見。還是裝作看不見為好,都是小公子,何況銀寶本就是個古靈精怪不講規矩的,護衛們也都知道,得罪不起這位銀寶小公子。

萬幸,銀寶只發了這一場脾氣,只砸了這麼一個院子。更為慶幸的是,許安北沒被氣死,還是堅強的活著,雖然每日一抽!

一場小雪飄下來,就是冬天了。許昭的快船已經到了國都,即便是無功,也要回國都復命。lw*_*w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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