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人本來想說話的,但是嘴巴動了動又沒有說出來。最後,他忍不住了,不知道是想挽回面子還是嘴巴不听大腦的指揮。
「你以為你是誰呀?老子是唬大的,這小妞跟了老子整整兩年多,被老子玩膩了就甩掉了。你.」如果他知道這句話帶來的後果的話,你就是用鉗子夾著他的舌頭要他說,他都不會多說一個字,可惜他不知道,所以還是說了。
看來一個人舌頭帶來的口舌之快,遠遠大于結出的苦果。
誰也沒有看出凌雲霄是怎麼出手的,但那個年輕人的嘴里的鮮血卻直往外流,一咳嗽,吐出一地牙齒。
「你要知道,我說出的話是必須要算數的。」凌雲霄冷冷道︰「如果你想後悔,現在已經遲了。」
那年輕人一邊模著嘴里的血,一邊嚎叫,若不是自己親身經歷,他做夢都沒有想到一個人的速度會有那麼快,快到比天上的流星都還要快幾十百把倍。
流星見過沒有?如果沒有,可以在月朗星稀的晚上看看天,說不定會看到一個劃破長空轉瞬即逝的星星,那個就是流星。
現在他真的害怕極了。因為凌雲霄的手在動。
他突然跑到胡裕蘭面前,普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小蘭,對不起,是我錯了,求求你饒了我吧?求求你,快幫我說說情,饒了我吧。」
「饒了你,剛才不是很得意嗎?」白如雪道。
「是我錯了,是我錯了」年輕人一邊說一邊用手打自己的臉。
胡裕蘭忽然捂著雙眼,忍不住哭出聲來。
凌雲霄的心突然痛了一下,忍不住要轉身,就在這一霎那,年輕人突然一躍而起,想要去抓住胡裕蘭,但他的手還是慢了一步。
凌雲霄的銅錢已經穿過了他的右掌心。他啊的一聲,這只手只怕這輩子也不能再害人了。
「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凌雲霄冷冷道︰「我要你嘗嘗被一刀一刀的割是什麼滋味。」
不知何時,凌雲霄的手上多了一把小刀。他把頭轉向那些家丁︰「想活命的就趕緊滾過來」
那些家丁雖然被嚇傻了,但這句話還是听得很清楚的。
馬上一窩蜂竄過來了︰「大俠有什麼吩咐」
「每人負責給他一刀」凌雲霄冷冷道。
「這.?」其中一個家丁支支吾吾道。
「你們可以想象一下,這刀子割在自己身上是什麼滋味」凌雲霄的刀在手上來來回回地擦著。
他們相互對望了一下,剛才那個彪肥腦袋小的漢子道︰「要活命,老子都可以不認,何況是給他一刀?更氣人的是他平時也沒有少欺負我們,現在正是大家血恨的大好時機,大俠,讓我先來吧」他的手已經接過了凌雲霄的刀。
「少爺,對不起了,雖然你會失去一只腳,但你的一只腳換了我一條命,還是值得的,對不起了」
年輕人的骨頭似乎都嚇軟了,縮在地上,像一灘爛泥。刀鋒劃過了他的右邊腳板底,他實在沒有想到,平時溫順得比羔羊還溫順的奴才敢用刀劃他的腳。
他只感到腳底一陣刺痛,就不再有知覺了。緊接著,左腳跟,左手,後脊椎,右肩周,左肩周先後一陣刺痛接著沒有知覺了。
那小姑娘幾乎嚇傻了,長這麼大,何時見過這樣的血腥。
白如雪雖然經歷過生死,但也不忍心看到這樣的局面。胡裕蘭也停止了哭泣。
只有凌雲霄面上毫無表情,仿佛他們在殺的是一只豬,甚至連豬都不如。
等那些家丁都跑得無影無蹤的時候,凌雲霄、白如雪、胡裕蘭、小姑娘也開始走了,本來小姑娘要一個人走的,但被凌雲霄攔住了,他讓她明天再走。
最後他們一起走了,留下那個比廢人還廢人的年輕人。
看來大俠也是人,尤其是心里不暢快的時候。
一路上,大家一句話都沒有說,凌雲霄依舊喝著他的酒。夜漸漸來臨了,幸好很快就看到了人群,有人的地方就有客棧,有客棧的地方就有酒有菜。
很快,桌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甚至叫不出名字的菜肴。
本來掌櫃的是不想招呼他們的,但是他們說我這里有三匹大馬,難道還怕沒錢付給你嗎?
凌雲霄正在想辦法弄些錢來付賬。如果叫他不帶酒,可能比不呼吸還難,如果叫他不帶錢,就比做什麼都容易了。
忽然來了兩個冷若冰霜的美少女,一個穿著紫色的衣服,一個穿著黑色的衣服,這種女孩實在是太美了,豐滿的身段,那超凡月兌俗的氣質不是任何胭脂俗粉能比其萬一的。
她們坐在哪里,也不說話,也不吃飯,就這樣坐著。
眾人都感到奇怪,大家開始議論她們的來歷,大家都想看看她們笑的樣子。
慢慢的幾個好賭的在開始壓碼。由一兩銀子變成了五十兩黃金。
能出這五十兩黃金的是一個發福的中年人,一看就是那種做生意的暴發戶。
只見他趾高氣揚的道︰「誰能逗笑那邊的任何一個女孩子,這五十兩黃金酒是他的了」五十兩黃金,足夠有些人把他老婆都賣掉,但卻沒有一個人想出辦法,大家都在抓頭撓耳的。凌雲霄也在想,但是也沒有想到。
本來要逗人笑的方法有很多種,但是大家都試過了就是不見那兩個冰美人笑。
不知道何時何地,一只小狗鑽進了人群。
凌雲霄腦子一轉,想到了一個不算笑話的笑話,這個笑話他已經用過好多次了,好像從來就沒有失效過。
凌雲霄站起身來,擺擺手,敲敲桌子︰「各位請安靜,我看各位是很難有辦法逗那兩個冰美人笑的了,不過在下倒有個辦法,不但可以叫她們立刻笑,還可以叫她們笑玩了立刻翻臉」
「你有什麼辦法?」暴發戶問道。
「在下的辦法很簡單,只要一個字就足夠了。」凌雲霄悠悠道,不時用眼楮去瞟了一下那兩個美少女。
他發現那個黑衣少女的眼神似乎在開始融化,對于好奇的事,沒有幾個人是真的不好奇的。凌雲霄知道自己就要成功了。
「一個字?有沒有搞錯?你如果真一個字能逗笑她們其中一個,我再給你五十兩黃金,一共一百兩」暴發戶道。
一百兩黃金,足以把整個客棧買下來了。
「好,一言為定」凌雲霄笑道。
大家都在想著一個什麼字有這樣的魔力,能值一百兩黃金。連胡裕蘭、白如雪和那個小姑娘都忍不住想看看凌雲霄究竟用的是什麼法子。
凌雲霄圍著兩個美少女足足轉了三圈,大家都不知道他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最後他緩緩走到那只小狗面前,突然半跪下叫了一聲︰「爹」。
眾人見凌雲霄喊一只狗做爹,忍不住一起哈哈大笑起來,那黑衣少女終于也忍不住冰山融化,噗嗤一下笑出聲來。
凌雲霄立刻站起身來,走到那黑衣少女面前,畢恭畢敬的喊了一聲︰「娘」。
黑衣少女的臉頓時鐵青,凌雲霄終于忍不住自己大笑起來,趕緊跑開了。
眾人忍不住一齊鼓掌起來。
暴發戶倒是很守信,立刻就給了凌雲霄一百兩黃金,仿佛這些金子本來就不是他自己的一樣,也不知道他怎麼會隨身帶這麼多黃金。
很多自以為蠻聰明的人連腸子都要悔直了,看來平時沒事要多叫叫他們的爹娘,如果他們的爹娘還健在的話。
凌雲霄望著這突然來的黃金,早已笑開了花,看來意外之財令人欣喜若狂這句話是很有道理的。
白如雪笑了,小姑娘笑了,連胡裕蘭也好像笑了。
凌雲霄越想越好笑,這個古老的法子不知道用過多少遍了,也不知道被多少人用過,偏偏還有人上當。
等凌雲霄笑不出來的時候夜已經深了。
今晚的月色真不錯,月亮真大,一縷清風吹來,讓人感到無比的輕松舒適。
凌雲霄望著窗外的月亮,心里泛起一陣漣漪。
是對人生的感慨還是嘆息歲月的無情?是在對故人的懷念,還是對紅顏的愧疚?
他自己也不清楚,慢慢的右手模出一枚銅錢,左手端著酒杯,他不知道何時習慣了一手拿酒杯,一手拿銅錢。
酒是苦的,喝在嘴里臉喉嚨都是苦的,但他可以放棄名利卻放不下酒壺。慢慢地,他打開門,他想到了過去,忍不住喝了一大杯,想到了胡裕蘭,心里一陣苦澀,又忍不住喝了一大杯。
「凌大哥,你還沒有睡呀?」是白如雪。
「今晚月色這麼好,睡不著,怎麼你也沒有睡?」凌雲霄道。
「那我陪你走走吧」白如雪溫柔道。
此刻白如雪,在月色下,像是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哪個男人看到了能不陶醉?
凌雲霄卻偏偏沒有看她一眼。
只是道了一個字︰「好」看月亮最好的地方莫過于屋頂,很快他們就上去了。
「凌大哥,有句話我不知道當問不當問?」白如雪問道。
「請說」凌雲霄道。
「你今天怎麼那麼凶啊?」白如雪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