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神,真是是劍神。大伙霎時像著魔了一樣,一齊開始往那邊涌去。
劍神說話了︰「請大家小心,不要擁擠,今天跟大家有緣相聚,本應該要跟各位武林豪杰喝個不醉不歸的,但凌某有要事在身,他日,必定再來跟各位喝個痛快。各路英雄,再會」
說完施展輕功,猶如一片白雲,剎那間消失在天邊。眾人望著消失的身影,久久不肯離去,那磁性的聲音,那飄逸的身影,還有那甚至幾百年也練不到的天下無敵的劍神劍法.
人群中不禁又有人發言了︰「劍神出現了,這劍神劍譜一定是真的,哈,劍神劍譜,對,找劍神劍譜,只要找到劍神劍譜,我也可以練就一身天下無敵的武功,哈哈」
劍神劍譜的誘惑實在是太大,名利的誘惑,又有幾個人能真正可以抵擋?
冷清風進來的時候她們都到齊了。大伙看到冷清風這個樣,還真差一點沒有認出來。
「沒想到你扮起劍神來還蠻像的」于紅艷道。
「我也不知道像不像,反正沒有人真的見過劍神,就照著凌大哥的樣子和神態去學了,沒想到還真騙道了這些人」冷清風笑道。
「是真的很像」于紅艷誠懇道。
「你又沒有見過劍神,你怎麼知道像」胡裕蘭問道。
「你呀,就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白如雪指著胡裕蘭的額頭笑道。
「這里可能會有段不安靜的日子,大家得做好準備」于紅艷道。
本來冷清風準備也要離開的,但現在這個局面,他也沒有開口說,他打算等這件事情平息後,他就去找土虎報仇。他一刻也沒有忘記,百老莊主臨死前的樣子。如果殺不了那些仇人,他實在沒有臉面對死去的白莊主和白如雪。
白如雪也看出了冷清風的意思,但她明白,以冷清風現在的武功,要去報仇又談何容?她不禁暗暗發愁,胡裕蘭也是。他們已經失去了白莊主失去家園,現在,她們不想再失去冷清風。
花紅也在發愁,本來還有個凌大哥可以跟隨的,現在連唯一的依靠也沒有了,不知道紅艷姐會不會收留她?她想到自己孤苦伶仃的命運,又像走到了生命的盡頭。她的紅了。
于紅艷看出了她的心思,她溫柔地拉著花紅的手︰「如果你不嫌棄,這里就是你的家,凌大哥也終有一天會回來的。」花紅感激地看著于紅艷。
接下來的幾天這里來了很多陌生江湖人,每個人似乎都是奔著劍神來的,但沒有人再到梅安谷來找事了。冷清風的傷勢也差不多痊愈了,他們決定明天就跟于紅艷她們道別。所以今天晚上冷清風故意喝了很多酒,陪于紅艷聊了很多,于紅艷似乎也知道他的意思,本來她還想留他們多住幾天的,但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既然是要走,遲走早走又有多大的分別?
當一個人在一個地方經歷了一些事後,多少對這里的人和地方有些留念,尤其是值得懷念的人。
今晚的夜色還是跟往常一樣的充滿迷茫和向往,冷清風坐在屋頂上,徐徐涼風吹來倍覺精神舒暢,他躺在屋頂上,望著星空,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也學會了感嘆人生,他發現現在自己練劍的時間越來越少,而喝酒的時間卻越來越多。他還發現自己也習慣用左手拿酒壺,右手拿劍,想到劍,他不禁拿出了他的劍,這柄劍已經跟隨他很多年了,多少次出生入死都不離不棄地跟著,始終沒有半句怨言。這柄劍,不知道割下過多少人的頭顱,暢飲過多少敵人的**。想著想著,冷清風慢慢回到了過去,過去沒有仇恨沒有紛爭.他又想到了白如雪,假如他這一生注定是浪跡天涯,又怎麼能讓她過這樣的只有今天沒有明天的日子?白如雪願意跟他這樣四處漂泊嗎?他又開始心灰意冷了.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到大地的時候,冷清風醒了,不是睡醒了,是被刺眼的陽光照醒的,他現在才發現陽光有時候也很可惡,竟然打斷了他的夢鄉。他苦笑了一下,揉了揉眼楮,伸了伸懶腰,打了幾個哈欠,他也不明白,現在為何竟然這樣貪睡。他像貓一樣,輕輕地跳下了屋頂。今天的天氣似乎特別好,連露水都跳躍著,仿佛在迎接新的一天的到來。生命,竟然是這樣的可貴!冷清風仿佛又看到了希望,他已邁開步伐,大步走向前。
于紅艷似乎每天都起得很早,冷清風剛進門就看到了她︰「紅姐,這麼早啊」冷清風笑道。
「早啊,你剛剛進來?」于紅艷道。
「是啊,昨晚在那里躺著」冷清風指著屋頂道。
于紅艷苦笑了一下,嘆了口氣。
「紅姐,我準備今天要跟你們告別了」冷清風道。
「早知道啦」于紅艷道︰「如果不是要走,昨晚又怎會喝那麼多酒,說那麼多話?馬匹我已經準備好了,這里有三百兩銀子,你們帶在路上用吧」說完拿出一個布袋子。
「這.」冷清風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麼好。
「大家都是江湖兒女,更何況你們都是凌大哥的好朋友,如果不嫌棄的少的話就收下吧」于紅艷說完將包袱遞過來了。冷清風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最後還是接了,如果是他一個人,到哪里都不需要帶銀子,現在有白如雪和胡裕蘭,他可以受罪,但不能讓她們受罪。
「謝謝紅姐」冷清風道。
「你去收拾一下吧」于紅艷道。
「好的,紅姐」
其實冷清風沒有什麼東西好收拾的,他等于紅艷走後,繞著這個院子里里外外轉了一圈,這里曾經住著他和他最愛的人,現在就要離開這里,也不知道以後還會不會再來,即使以後來了,這里還是住著這麼好的主人嗎?
他的目光看向了遠方,他忽然感到有些迷茫,天下這麼大,竟不知道走向何方?
在很多人眼里,他是活得多麼的瀟灑動人,又不知道有多少人羨慕他的武功,羨慕他的艷福,又有幾個人知道過他的苦?
白如雪和胡裕蘭過來了,胡裕蘭每次的嘴總是比腳步快︰「呆子,在那里發什麼呆呀?」
以前胡裕蘭這樣喊他,他少不了要頂回幾句,現在在他听來,卻帶了些許悲傷,這個天真又單純的女孩不知道又要開始流浪了。
他笑了笑,沒有說話。
「恩,今天太陽從南邊升起了嗎?也不說話,叫你呆子也不生氣了?」胡裕蘭道。
「如果你喜歡叫就盡管叫吧,趁現在還有時間」冷清風道。
「你什麼意思?」胡裕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