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師兄吃醋
男人的堅持是很可怕的。♀
他拖著高燒的身體,帶著她且戰且退,用數不清的傷痕換數不清的人命,及近天明,追趕他們的黑衣人全部被消滅。
危機解除,突然松懈下來的精神抽走最後一絲氣力,他倒在地上,任她怎麼拉扯怎麼叫都不動不醒。
欽點點嚇壞了。
天明,看到他身上錯綜的傷痕,以及早就被血浸透的濕衣,她真的以為他就要死掉了。
為什麼她總是遇到這種事,一次次遇害,一次次被保護,一次次見到別人為她而拼命……她一點都不感動好不好,膽顫心驚快要昏過去了好不好!
到底是什麼人,到底他們要抓她做什麼?
欽點點使出吃女乃的力氣,把他從地上拉起來,扛在背上,半挪半拖的把他帶到田地里的草屋。
她把他放下,倒在他身邊,也是累的動彈不得。
這里離村子應該很近了。
草屋雖然簡陋,但是干干淨淨,像是常有人打掃。
欽點點休息了一會兒,爬起來,先試了試他的氣息,又試了試他的額頭,最後才鼓起勇氣仔細去看他身上的傷。
再不想辦法,他不是病死,也該血流而亡了。
欽點點振作精神,去外面找了一個水窪,月兌下外衣浸濕,擰干,再跑回草屋,把冰涼的衣服搭在他頭上。
少年不舒服的皺了皺眉頭,欽點點小聲喚他,卻是仍舊沒有反應。
要不是她任性淋雨,他不會生病,要不是她一心念著師兄,沒有注意到他生病,他們不會連夜趕路,不會遇襲,他也不會傷的這麼重……
都是她害的。
她好不容易在田里找到一口井,打上一桶清水拎回草屋,用來清洗他的傷口。要說,她是一點醫術也不懂,偏偏老是遇到這麼棘手的情況,老天爺難道是在考驗她的心理承受力嗎?
欽點點把他的衣服撕開,不忍心看他的傷口,拿濕布一點一點擦拭。多虧草屋的櫃子里放著一些止血的創藥,不然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欽點點小心的把藥粉灑在傷口上面,許是疼痛驚擾了他,少年警惕的睜開眼楮,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欽點點愣愣的看著他由迷蒙轉為清晰的眼眸,過了好半天,才回過神。「你別亂動啊,傷口會再流血的!」她想推他躺回去,可是他一動不動。
「你沒有走
「廢話!你都這樣了,我能走嗎?」
少年看起來很開心的樣子。
「快起來……你不要命了啊!」
「不要,就喜歡壓著你少年說著,干脆整個人趴到她身上。
好重!她喘不過氣來了啊!
「你真香……」他的聲音再度模糊,似是又有了睡意。
哪兒香了?跑了一夜,滿身是汗,臭死了好不好!「你再不起來,我就踢你了啊……還是踢上次的部位
少年笑了下,滿不在乎。「我喜歡被你踢
喜歡被踢?抖m?
「讓我抱一會兒少年側過身,枕在她的肚子上面,似依戀般輕輕摟著她。
「你說抱就抱啊,我又不是枕頭……」欽點點察覺到不對勁,撐起上半身。「喂,你別睡啊,我還沒灑完藥粉呢!」
欽點點費了半天勁坐起來,轉了半個圈,把他的腦袋移到自己腿上,伸著胳膊把藥粉全灑完。
血是暫時止住了,可她怎麼覺得他的體溫比之前更高了呢?會不會是傷口發炎了?
欽點點幫他擦身體,擦完又怕他冷,就又月兌了一件衣服給他蓋上。♀
看著他熟睡的面容,很難想象他醒來時候是怎樣一副壞相,明明閉著眼楮的時候看起來似個稚女敕的孩子,天知道他是怎麼養出那麼玩劣的脾氣來的。
欽點點撥著他額前的發絲,手捂在上面,心情沉重。「你可千萬別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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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風雅與江琛在烏河鎮等候,結果第二天快到晌午都沒見到欽點點。風雅坐不住,與江琛一起渡河找人。
他們先是發現了避雨的茅屋,而後循著蹤跡一路向南,遇到種田的農戶打听,才知他們曾經路過這里,向南邊的村子去了。
途中,他們又發現了黑衣人的尸體,料想他們遇到了意外,不敢再耽擱片刻,疾奔尋人。
而這個時候,又近傍晚。
欽點點困倦的坐著,一個沒留神,倒下睡著了。在她睡著之後,少年睜開了眼楮。
毫無防備的女孩睡的香甜,全然不察那道灼然的目光。
少年解開她的衣帶,扯露出小巧的肚兜,目光自她平坦的小月復向上巡視……嚴肅的面龐不見應有的邪氣,冷峻深沉。少年撐起身體,移到上方,俯睨著她,撩起她頸側的衣衫,慢慢剝開……
她還是太笨了。
少年眉目微斂,俯身在她鎖骨處留下一個吻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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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一聲,屋門敞開。沖進來的冷風,害她瑟縮了一下,下意識往暖烘烘的方向靠去。
「點點……你們……」江琛不敢置信的看著屋內的情景。她衣衫不整的枕在少年臂彎之中,相依相偎的兩個人甚是親密,怎能不教人多想!
欽點點听到聲音,迷迷糊糊的揉揉眼楮坐起來。「江琛?只有你一個人來嗎……師兄呢……」
對,風雅。
不能讓他看到!
江琛趕忙搶進來,把還在迷糊的她拉起來,幫她整理衣服。她這副樣子讓風雅看到還了得?
「啊!我的衣服怎麼解開了?」
「小聲點!」
「這根帶子不是系這兒的,你弄錯了……」欽點點拍開他的手自己來穿,抬眼卻瞧見幽靈一樣的師兄杵在門口。
江琛發覺她的表情不對,暗叫糟糕。
風雅靜望著她,單薄的小衣,衣帶散落,臉上有著初醒的茫然。風雅向少年瞥了一眼,原就幽冷的目光,瞬間降至了冰點。
「師兄欽點點匆忙系好衣服,跑到他跟前。「還好你來了。你快給他瞧瞧,他受了傷還一直發燒……」
領口松開了一些,那枚吻印放肆的佔據了白玉無暇的身子。
風雅緊盯著礙眼的痕跡,深沉的眼眸陰晴不定,似是醞釀著莫大的憤怒。欽點點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情緒變化,著急的催他快去幫少年看病,誰知師兄轉身走掉了。
「師兄?」欽點點追出去,習慣的拉住他的袖子,誰想卻被他反手揮開,跌坐在地上。
怎麼了……
江琛出來,看她坐在地上,把她扶了起來。欽點點爬起來,不明所以的拍著,很是無辜。
「我想,其中一定有誤會
誤會?誤會什麼?欽點點看著江琛,過了半天才明白他指的什麼。「不是吧……師兄,你懷疑我和他有那什麼?」
還需要懷疑嗎?事實明擺在眼前,他難道冤枉了她!
「我沒有……他病了,我照顧他,衣服給他當被子蓋……」欽點點忙著澄清,但是越想越覺得不是那麼一回事。他怎麼會懷疑她?她都那麼信任他了,他怎麼可以懷疑她!
「照顧,需要寬衣解帶?」風雅冷聲問。
「我沒有啊,我……」欽點點看著江琛,難道他也認為她會和少年有一腿?「我就是給他蓋衣服……」
江琛當然知道她不會那麼做,相信風雅也明白這一點。他氣的不是她的不忠,而是她對他之外的男人沒有絲毫防備。「跟你師兄認個錯
為什麼!她哪里錯了?平白無故被冤枉,還要她認錯……她明明就沒有錯!「我不要!我沒有錯,為什麼要認!」
「你已嫁為人婦,身份不同從前,與丈夫之外的人曖昧不清,的確是你的不對
「我們沒有曖昧!」欽點點堅持為自己辯白。「我在河邊等你們,下了那麼大的雨,他替我擋雨,自己淋濕。壞人來抓我,他拼死保護我,他為救我受傷,我照顧他怎麼了?我哪里做錯了?要不是他,這會兒我不知道被綁到什麼地方去了,還會好端端在這里被你們冤枉麼!」
欽點點是真生氣了。
被冤枉的滋味不好受,別人冤枉她也就罷了,可是師兄……他是她最親、最了解她的人啊!
「隨便你們怎麼想……不幫就算了,我一個人也能救他!」欽點點扭頭跑回草屋,用力把門合上。
江琛憂慮的看著風雅。
少年顯然是有問題,他們不能置之不理。
風雅默了片刻,仍堅持之前的決定,拂袖而去。江琛對著他的背影嘆氣,回頭看著草屋,眸色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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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琛把少年帶回烏河鎮,與齊欣兒匯合。由于風雅拒絕為他醫治,欽點點只得去請鎮上的大夫來看病,好在少年就是感染風寒,不是什麼大病。
經過這麼一場意外,師兄妹倆的關系又僵至冰點。
欽點點賭氣似的,白天黑夜都窩在少年屋里,風雅表面上看起來沒有絲毫反應,但江琛知道,他越是安靜,往往越是危險,要是這把火實在壓不下去暴發出來……後果不堪設想。
沒辦法,為了不做被殃及的池魚,他只好想辦法讓他們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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