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國雨暈頭轉向地睜開眼,連話也說不出來,茫然看著眼前,腦袋還沒反應過來,他的眼楮已經睜大又閉上。
眼前幾米遠的地方一個全身的女子正在湖水中驚恐地四顧,一邊向岸邊游去。
忽然她的余光看見了澤國雨,再仔細一看,一聲十分尖銳帶著憤怒的喊聲立刻升起︰
啊———阿—
澤國雨在喊聲中不由得睜開眼來,看見那潔白聖潔的身軀正在努力往水下躲去,只是湖水太清了,她左右為難︰馬上跑上岸?不行;就這樣呆在水下,感覺稍微沒那麼,心理稍微好受了一點,害羞就這樣轉化為憤怒。
她大聲喊到︰「混蛋,你轉過身去。」
澤國雨睜開眼來,看見她正對他怒目而視,只不過澤國雨卻覺得她發起火來也這麼美,不由得看多了一眼。
「無恥之徒,你滾開。」
澤國雨這才想起游開,可是自己只有頭和脖子能動,心中真是冤啊。他只好閉上眼楮,擺動著脖子,希望能借助這力量轉過身去,讓她能早點上岸。
沒想到,他這一扭動脖子,身子反而離那姑娘越來越近。
「混蛋,,停下,不要過來。停下!」她看著澤國雨閉著眼楮扭動著脖子慢慢近前,那不是大流氓還能是什麼呢?那一定是超級大流氓,要變著法兒折磨她。她心中想到,完了,自己枉做這大姐了,還是趕快跑吧,可是自己怎麼能這樣出水面呢?她猶豫不定,憤怒已變成了恐慌,不停地喊著。終于,她下定決心,趕快呼叫姐妹過來吧,反正自己已經出丑了,也不怕她們笑話了,把這流氓制伏再說。
澤國雨心里真納悶,我不是照你的話做了嗎?睜開眼一看,慘了,自己怎麼與她越來越近了呢?鼻中似乎傳來特別的清新氣息,只見她正焦急地自言自語,似乎在叫誰趕快來。
澤國雨一點也不明白,忽然發現自己能說話了,當即開口︰「姑娘,你別怕。」
沒想到那女子一听竟然害怕地將雙手抱得更死,驚慌地喊到︰「你別過來。」
澤國雨搖搖頭︰「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姑娘,我的手腳都不能動,對你沒有危險的,所以才游不動。」
她一听,語氣立刻由害怕轉為憤怒︰「混蛋,這樣還不是故意的?」佔了便宜還不是故意的?
澤國雨真是冤啊︰「我不是壞人,真不是故意的,剛在天上飛,被一只老鷹扔下來的。」
她一想,到真是那麼回事︰「混蛋,你不是壞人?」,「還不轉過身去。」
「我的手腳都動不了。」澤國雨很無奈地說道。
「閉上眼楮。不準再睜開。」澤國雨連忙閉上眼楮,只听得湖邊一陣嘈雜的女聲傳來……
澤國雨總算知道了色字的厲害,頭上都是刀唄。那可是要倒霉的啊!
一大群清秀美貌的女子拿著各種武器從山坡下沖上了湖邊,其中一個拿起她在岸邊的衣服與那群姑娘一起游入水中,擋在她身前,同時將澤國雨包圍起來,秀目含煞地瞪著澤國雨。
此時的澤國雨緊閉雙眼,沒來由得頭皮發麻,右眼跳個不停。
那女子在水中穿好衣服後連忙上岸。
只听得一聲嬌叱︰「殺。」
嚇得澤國雨睜開眼來,眼睜睜地看著一幫美麗的女羅剎揮舞著砍刀鐵劍木劍鐵棍向他打來。
冤枉啊——澤國雨恐懼地大聲喊到。腦里響起提示︰被寒梅惡意攻擊,被映山紅惡意攻擊,被高音惡意攻擊,被美聲惡意攻擊,被玉琴箏惡意攻擊,被花腔惡意攻擊,被小豆花惡意攻擊,被五彩雲霞惡意攻擊……
看著自己身上不斷飄起的—0,—0,—0,—0,—0,—0,身上雖沒感覺,頭上卻被打得好痛,澤國雨大吼了一聲︰「住手。」
一幫女羅剎已經被澤國雨身上飄起的—0嚇住了,全是0傷害,也就是說他的忍耐力超過了她們的攻擊。
她們不知道澤國雨的忍耐值已過百,而她們的忍耐值都沒過10,這也只能怪澤國雨運氣太差,被體內那團陰寒能量炸得死去活來,忍耐力只好偏高一些。
這是哪里冒出來的高手,她們十分納悶。雖然新手村里禁止PK,但是這里不完全屬于新手村,是可以PK的。當下一起後退了一些,仍是惡狠狠地看著他,听他有何話說。
澤國雨大聲說到︰「你們問問她,我是不是天上掉下來的。」
叫映山紅的回頭問︰「白雪,是這樣嗎?」那聲音十分好听,一听就是受過專業訓練的。
原來她叫白雪,岸上叫白雪的女子說到︰「就算你說的實話,為何掉下來後不回避。」
氣氛立刻緊張起來,刀劍又揚了起來。
澤國雨連忙說到︰「我只有頭部能動,四肢都廢了,如何回避。再說你也看見了,我大都閉著眼的。」
岸上白雪本來就難為情,一听大都兩個字,立刻激動起來︰「胡說,姐妹們打啊。」
于是又是一通胡亂的攻擊,一長串—0飄起。
澤國雨痛得大聲喊到︰「你們講不講道理啊,我從頭到尾哪里做錯了。喂,你叫映山紅是吧,你說,我哪里做錯了?」
映山紅這下發愁了,照他這麼說來,還真沒他的錯,可是,就這樣讓他白白佔了便宜嗎?眾人對望一眼,又看著白雪,白雪見大家對他的攻擊無效,又羞又惱,當下豁出去了,不顧自己的玉女形象,大聲叫到︰「給我滾過來。」
澤國雨無奈地說︰「我說了三遍了,我的身子廢了。」
撲哧一聲,那個叫小豆花的忍不住笑了。「小豆花,不許笑。」白雪在岸上臉紅了。
幾個姑娘忍住笑,一個試探著上前抓著澤國雨的肩膀,沒反應,于是一擁而上,將澤國雨慘無人道地拖上岸,澤國雨連忙閉上了眼楮。
幾人將澤國雨重重往白雪面前一扔,白雪立刻上前對著他一頓好打,拳打腳踢好半天,邊打邊罵︰流氓,,混蛋……只差沒張口咬他了。
一番折騰下來,總算解了口氣,心里還隱隱覺得過意不去。
澤國雨任她打,也不出聲,反正身體沒有痛覺,不打頭就行了。
出了氣,解了恨,白雪還有些害羞,借著罵他來掩飾︰「混蛋,你以為閉上你的臭眼我就放過你了,我要把你,」想說活剮,覺得不雅,大聲說到︰「不敢再看了是吧,哼,我要廢了你這雙眼楮。」
澤國雨以為她惱自己閉眼不理會她,急忙睜開眼說到︰「我不是故意閉眼的,你看看你們身子。」
大家互相一看,紗衣被水濕透了以後,確實不大好看,太損形象了。
這下慘了,本來眾人都不想追究他責任了,這下都惱羞成怒,一起涌上來就打。♀
「別打了,再打我發火了。」眾人哪里理會他。
「你們自己弄濕的衣服,關我什麼事?」話音剛落,拳腳更密切了。澤國雨連忙住嘴,他能有什麼辦法呢?只好在心里想,這就是女人麼,在他的記憶中,女人都是溫柔善良類型的。
天啊,澤國雨忍受著頭部劇痛,心里連連慘叫。他哪里知道,溫柔的女人也有不溫柔的時候。真是活受罪啊!
眾人氣消後,白雪躲到了一邊,花腔又踢了澤國雨一腳,問他︰「小子,叫什麼名字?你給我閉眼,不準看。」
這是一個很好的信號,說明澤國雨不再是了。澤國雨趕忙閉上了眼,回答︰「澤國雨。」
「你是玩家還是MVP?」
澤國雨听得一頭霧水,「什麼是MVP?」
花腔這時上來就重重踢了他一腳,澤國雨沒有反應,花腔喊到︰「喂,裝傻啊。啞巴啦。欺負了白雪大姐還不夠嗎?」話一出口才發現不對,忙改口︰「敢欺負我大姐,你去死吧。」
「快說。」說著伸手取擰向他的耳朵。
澤國雨忍住痛說道︰「玩家。」他記得自己是個玩家。
「你這個葫蘆是干什麼用的,怎麼拿不下來啊?」
澤國雨知道這東西寶貝,澤國雨是怕她們起壞心,不大想回答。寒梅在一邊說︰「花腔,他不想說就算了,不就是一個破葫蘆嗎?能有什麼了。」
「是呀。我們不稀罕你的這個破葫蘆,除了裝酒還能做什麼?真看不出來,除了色鬼,你還是酒鬼啊。哎,你告訴我們,怎麼被老鷹扔下來的?還有,你一定是高手吧?」小豆花這時顯得十分的好奇。
「沒什麼,突然之間就被那老鷹抓住,然後它去抓一只鴿子,就把我扔了下來。」澤國雨懶得向這幫女羅剎說杏林的事情。便隨便的說了說。
「啊,我的小雪。」白雪驚叫起來,剛才忘記了小雪,現在一說才想起來。小雪是小不點在找哥哥時得到的,見白雪喜歡,就送給了她。
白雪連忙一看,屬性欄里顯示寵物小雪已經死亡。小雪正是她的寵物鴿子,剛才游泳時放出來的。她傷心地哭了起來。
「混蛋,你賠我小雪。」白雪已經不當他是了,但是這混蛋二字卻生了根。
「你,你怎麼這麼講不講道理!」澤國雨是真的生氣了。睜開眼來大聲說︰「我本來就受傷了,是意外掉下來,你們打也打了,罵也罵了,那鴿子是老鷹捉去的,憑什麼叫我賠啊?無賴!」
白雪被他說得啞口無言,是呀,明明自己吃了虧還佔不住理,自己雖說揍了他一頓,但真吃虧的還是自己啊,瞧,他還在那狂著呢。
一個姐妹跑來說︰「大姐,小不點在哭著找你呢。」
她心中還在心痛小雪,一听小不點有事,十分擔心,暫且放下這里的事情,吩咐映山紅一番,帶著幾個姐妹走了。
映山紅對他說道︰「澤國雨,照大姐的意思,今天的事也不全怪你,就這樣算了吧,你發誓不得將今天的事說出去,馬上離開這里。」
花腔有些擔心︰「二姐,要是放了他,告訴外人咋辦?亨氏已經有人在洞外試探了。」
映山紅說︰「你就讓他先發誓吧。從今晚開始就把洞門封閉,小豆花,你先帶人去村里把藥材賣掉,采購好藥品與武器回來。
澤國雨沒理會她們的對話,本不想發誓的,一想,也是,發吧,不與這些女流之輩計較了,發完誓,不再出聲,眼楮看著天上,心里想,還是那些鳥兒好,在杏林茅屋的日子真好。外面的這些人真的是太難相處了。
映山紅看他不動,這才想起他身子動不了,手一揮,帶著大家離去,邊走邊對大家說︰「從今天開始,大家要多努力些,多打善值,爭取早日出村啊。
一會上來四個陌生的女子,抬著一個簡易擔架,將澤國雨放上去,蒙上眼,抬下山去,彎彎曲曲,過了很久,停在一個地方不再動了,又過了很久,腦中提示︰「你被鑽地虎偷竊,偷竊無效。」聲音反復的響起。好一會兒,澤國雨臉上的黑布被拿開,一個尖頭尖腦的人手里拿著黑布,隨手一扔,拿起一把木刀,對著澤國雨說道︰「喂,識相的就把那葫蘆給我,否則,我就一刀宰了你。松手,給我」
那人剛才廢了好大功夫都沒偷到葫蘆,這才改偷為搶。他心中十分郁悶,好不容易在新手村遇見隱藏任務,學到了這偷竊術,誰知第一次開工就遇上了克星。人家全放開了讓他偷,他硬是偷不了。
澤國雨轉眼四望,那些女子已不見了,這里不知是在哪里,看看鑽地虎那把木刀,心里無奈地笑了,這身子廢了,在哪兒都受氣。
澤國雨對鑽地虎說到︰「砍吧,砍死了我說不定你就能拿到了。」
鑽地虎吃了一驚,這人不正常啊。砍,肯定砍啊!當即小心翼翼地砍了一刀︰—0。又砍一刀—0。這下真嚇到他了,以為遇見高人在扮豬吃老虎呢。他不就是鑽地虎嗎?連忙告聲得罪,將一個木牌子扔給他︰「原來還以為拿了插在你身上的這個牌子有隱藏任務,切!」他說完一溜煙跑了。
澤國雨看著牌子上娟秀的黑字︰「不良少年。」
一定是花腔寫的,一想到花腔那惡作劇的臉,他就有些不自在。
小豆花與幾個姐妹一起路過,遠遠看見了他,上前塞給他一些生命丸,問他︰「你真的是玩家?」
澤國雨應是。
小豆花說︰「那你加我好友試試。」澤國雨不明白,小豆花告訴他怎麼操作後,澤國雨打開傳呼加了小豆花為好友,小豆花也加了澤國雨為好友,這才說︰「原來你真是玩家啊。打了你一頓,多包涵啊!」NPC是不能與玩家通傳呼的,小豆花話剛說完,看見那木牌,忍住笑跑遠了。
澤國雨笑著喊到︰「喂,喂,小豆花,你回來,我不怪你的。」
小豆花一听了這話,臉一紅,著家伙這下子跑得更快了。好遠才傳來笑聲。
澤國雨笑著搖搖頭,不理會那木牌。他弓起脖子左右看了看,這是在一個小街當中,旁邊有一個大木牌︰隱士村。心里暗暗罵映山紅,這算什麼,把自己往大街上一扔就走了,要示眾也不要餓死我啊。心中對這些女人又多了一分隔閡。
映山紅與白雪、小豆花那幫姐妹都是音樂學院的學生,白雪在村後的山上遇見了隱士,找到了隱藏洞天,外人沒有經過白雪的允許是進不去的,所以她才放心地果泳,沒想到天上掉下個澤國雨哥哥,佔了便宜還講贏了道理。
圍觀的人漸漸多了起來。這里是新手村,村里的人都穿著短衣短褲,大都拿著木棍木劍走來走去。澤國雨穿這一身長衫,掛著一個葫蘆,一看就不一樣,高人。已經有不少人向他打招呼,澤國雨都懶得理會,看他們一邊說話一邊看著葫蘆的樣子,哎,這些人啊,就這麼回事兒。
圍觀的人都是沖著好處來的,一個人試探著拉了葫蘆一下,拉不動,眾人立刻一窩蜂上來搶劫,差點將澤國雨壓扁了,爭斗了半天,才發現搶不動,把澤國雨全身都模了個遍,找到一把生命丸,一人一粒瓜分了,此外什麼都沒有,其中一人恍然大悟,說道︰「一定是認主的不可掉落物品。」
眾人這才住手,也不掩飾了,逼問澤國雨︰「你真的是MVP?」
「喂,小子,說,這東西哪里來的?」
話剛說完就見一大幫人吵吵嚷嚷地進了村,一人小聲說︰「亨氏的人回來了。」
想來那亨氏的人才是真正的惡人,惡人自有惡人磨。
一大幫人立刻討好著上前。
「豹哥,這邊請。」
「恩。」一個馬臉三角眼,虎鼻薄唇的大漢冷哼了一聲,他今天原本是要上山打怪,听手下說村里來了個神秘MVP,怪也不打了,半路上趕回村來。他抬頭看看天,對著天上罵了一句「操你天地。」幾個身邊的馬仔也跟著指著天罵一句︰操。大漢滿意地點點頭,帶著眾人往澤國雨這邊走來。羅豹負責游戲中亨氏東亞區的新手工作。天地設定,生命值超過100就可以出新手村,可是,游戲時間已經過去四個月了,生命值超過了100的人還是沒辦法出新手村。
幾十億玩家一起投訴,天地才給官方的回答︰每個新手村都會有人觸發一個任務,任務獎勵只是一個秘密,系統在告訴玩家這個秘密後,會請求該玩家在當天當眾公布這個秘密。這個秘密就是——「開放新手村,必須由一個達到條件的玩家觸動新手村傳送陣,所有新手村都將開放。這個玩家善惡值必須達到1000,或是-10萬。也就是說善值達到1千或惡值達到10萬。」
如果該玩家當天當眾公布這個秘密的話,該玩家除了善值加800外還將獲得一件最高為金級,最低為銅級的隨機裝備獎勵。遺憾的是,每個新手村完成該任務的玩家都沒公布這個秘密,他們都認為第一個達到出村條件的玩家會有超級獎勵,也就隱瞞起來,自己一個人拼命打惡值或增加善值。他們沒想到,天地會對當天公布秘密的玩家這麼好的獎勵。本來,善值就很難增加,隱瞞了秘密的人帶著欺騙的性質去做善事,那善值不增反降,所以他們後來都選擇了增加惡值,拼命打怪,10萬惡值哪里是那麼容易完成的,直到現在,惡值最高的才3萬6千多,離10萬還差得遠呢。
為了預防幾萬個新手村都出現隱瞞秘密的事,天地特意將新手村的怪物都設置了較大的難度。沒想到這樣的事真出現了,幾萬個中竟然沒有一個公布這秘密。可見這人心啊,真說不得。
大家這才明白為什麼有段時間村中會出現一個大善人,之後又很快轉變為大惡人,原來如此。
憤怒的玩家開始找這些人算帳。
羅豹正是他們中的一個,他就是惡值最高的那一個,-36250,一個真正的250。剛才他罵天地的原因不為別的,只為那一件本來可以屬于他的裝備。
現在的羅豹,生命280,能量36,忍耐19,技巧0,善惡-36250。沒人敢找他算帳,除了一個叫清風的神秘玩家以外,羅豹的綜合實力在村里算是厲害的,再加上這個村里有亨氏的600多員工,他簡直是無法無天,想豎著走就豎著走,想橫著走就橫著走。隨機分配在這個村里的人就倒霉了,不依附他的立刻沒好日子過,自從白雪找到隱藏洞天後,羅豹的行為反成全了白雪,幾千個女玩家都被白雪帶進了洞天,隱士村變成了和尚村。
羅豹一邊听那幫家伙講述,一邊打量著眼前的澤國雨。他沒有輕舉妄動,直到現在,他們還穿著短衣短褲,都是布衣,澤國雨竟然穿著一身長衫,還掛著一個葫蘆,那葫蘆偷不了,也搶不了,這人不簡單。
澤國雨一看見羅豹心里就感覺不舒服,似乎羅豹上輩子欠了他的。看見剛才騷擾他的那幫家伙在羅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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