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你識相。妃卿默默想到。今天的妃錦雖然很不對勁,但是依舊沒能讓妃卿引起足夠的重視,之前妃錦懦弱的性格已經深深印在她的腦海中了。
尉遲瑄,妃卿以及周氏走後,屏兒才敢進來,妃錦已經坐到主座上了,屏兒在周氏離開時被她狠狠刮了一眼,便知道有什麼不對勁,進來後看到妃錦盛氣凌人地看著她,竟然一個腿軟,跪了下來。
根據妃錦的記憶中,自從她的娘親去世後,她便會每隔三個月換一個侍女,這是為了讓妃錦從心底感到孤立無援,並且連一個說心里話的都沒有,比直接安插人在妃錦那里更加可惡。
這屏兒恰巧來了兩個月,不過這次妃錦不會再讓別人隨意給她換侍女了,她的人,自然由她來挑。
「屏兒,你這是做什麼,讓別人看見,到像我是一個凶惡的主子了。」妃錦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屏兒淡淡地說。
屏兒臉一紅,馬上道︰「小姐,屏兒知錯了,屏兒適才不小心扭了腳,這才失禮了。」
瞧,這就是她的丫鬟,說話倒像個小姐似的。
「屏兒,是誰給你這權利自稱名字的?」妃錦沒有接她的話,而是問她另一個問題。
屏兒臉色一白,她素來心高氣傲,不願在這個草包小姐面前自稱奴婢,而妃錦之前也的確從來沒有注意過,沒想到現在突然沒拿出來說。
「奴婢知錯了。」既然被妃錦說了,她自然不能再以自己名字自稱,只不過她低下的臉上劃過一絲怨恨的表情。
妃錦將屏兒的表情盡收眼底,雖然她沒有將討厭自己的侍女放在身邊的喜好,不過她更喜歡看著屏兒被自己壓迫著卻不能反抗的模樣。
她妃錦,本就不是什麼好人。
不過,找個合自己心意的丫頭還是必要的。
妃錦知道,前身雖然性格懦弱,但是身份好歹擺在那里的,周氏也沒有特別虧待她,缺斤少兩是常有的,但是卻不敢做到覺得沒有。
妃錦在自己的院子里掃了幾眼,只有零星幾個家丁,還有兩個小丫頭,看起來比妃錦現在都還要小,不過十二三歲的模樣。
那些家丁現在都在曬太陽,見妃錦出現也沒有什麼表示,倒是那兩個小丫頭在打掃著院子。
「丞相府是養閑人的地方們嗎?」妃錦站在院子里,聲音不大,卻能讓在場的每個人能听得真切。
但是,即便大家都能听得見,但是卻沒有人有反應。
「看門狗還知道自己的要做些什麼,沒想到丞相府的奴才卻狗都不如,那來留著干嘛,直接剁碎的喂狗得了!」妃錦知道,現在的人都瞧不起她,但是她已經不是原來的妃錦的,怎能讓區區一個奴才在她頭上撒潑。
「我這里的侍衛呢?難道要我親自動手?!」見沒有有反應,妃錦繼續說道,她的這句話是動用的真氣的,因而听在人的耳朵里,簡直要振聾發聵。
馬上,院子門口的兩個侍衛連忙跑過來。
「大小姐,不知道……」其中一個人試圖問道,但沒有說完,就被打斷了。
「我說剁碎了喂狗,你沒有听到嗎?難道你也是閑人?!」妃錦此話一出,立刻嚇得這兩個侍衛趕緊把剛剛嚇得起身了的家丁們月兌了出去。
而這些家丁,也知道了自己犯了大錯了,都在哭著喊著叫饒命,只不過妃錦只不過是冷眼看著,絲毫沒有住手的意思。
直到死之前的那一刻,他們都不知道自己的主子到底怎麼會變成這樣,往常他們都這樣,可是都不會有事啊!
不過,他們也明白了,再不起眼的主子也還是主子,他們發起火來依然不會是一個奴才可以承受的。
就這樣,這幾個家丁成為了妃錦立威的祭品。
「你們兩個,跟我進來。」妃錦對剛剛在院子里打掃的兩個小丫頭說道。
「是。」這兩個小丫頭倒顯得不是那麼害怕,只不過兩人顫抖的腿出賣的他們。
「屏兒,幫我去倒杯茶。」妃錦吩咐道。
桌上不是有嘛。屏兒張了張嘴正想說,但想起剛剛妃錦的表現,這句話便被她硬生生地憋了回去,剛剛發生了那樣的事,即便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再觸犯妃錦了。
「你們兩個叫什麼名字?」妃錦坐在主座問道。
「春花。」「柳紅。」兩個小丫鬟回答道,妃錦有注意到,這個叫春花還在好奇地打量著她。
「以後別叫這名字了,你就叫春桃,你叫柳色吧。」妃錦說道,「喜歡嗎?」
「謝謝大小姐賜名。」春桃和柳色齊齊跪到地上說道。
很機靈的丫頭。妃錦微微一笑,對這兩個小丫鬟感到還算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