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莊隸屬大澤鄉,這一天縣里的公安局來了四個人。
縣里公安局的辦公室里氣氛有點緊張,局長的對面坐著四個京城來的警察,這位公安局長眉頭就是一皺︰「這件案子結了你們又來干什麼,又來拿人是嗎,什麼意思。」
京城來的人物就是不一樣,說話都帶著一股高人一等的氣勢,一個腆著大肚子的警官有點跋扈的說道︰「我們首都的警察辦案沒還需要你們同意嗎你們只要配合就好了。」
局長大人有心發作畢竟這是在自己的地盤上一點面子也不給太不像話了,不過看看來人肩膀上扛得警餃,局長頓時把要發作的火氣壓住了下去,因為自己的警餃沒有四個人任何一個的大,自己和人家怎麼叫板,不現實。
可是這幾人要到陳家莊拿人,還不明確人到底有幾個,只是說要自己配合,局長勉強的點了點頭說道︰「我給下面的派出所打個電話讓他們配合你們。」
幾個進來的警察相互看了看其中一個皺著眉頭說道︰「你不和我們下去,人生地不熟的你要我們下去怎麼辦案?,你這是什麼態度是敷衍我們嗎?」
局長一听頓時就頭大了,這陳家莊是大澤鄉最難管的幾個村莊之一,那里民風彪悍村與村只見時常發生械斗縣里的領導都習以為常了,只要不死人斷胳膊斷腿都是這些村民自己解決也不需要他們插手也就懶得去摻和了,局長大人可不保證自己要是這麼下去了還能不能夠活著回來,這都是倆說了的事情,而且這四位京城來的警察所謂的案子完全是無理取鬧根本站不住理,什麼「配合調差」自己都說已經結案子了,你們又來干什麼,這不是自己打字機的臉嗎?局長大人思考著對策想來想去,覺得自己唯一的對策就是三十六策走為上策。局長暗道我閃人還不行啊我裝病消失,這幾位為京城來的大爺我不伺候了,局長也不怕得罪這些人畢竟縣官不如現管,這件事情估計縣長也難辦,局長就不相信縣長他敢親自帶著這幾個人到陳家莊去抓人去,一捂肚子局長大人腦門立即見汗了,油光發亮的腦門愣是被他擠出幾滴汗來,嘴里還哼哼著歉意的難受的對幾位京城來的警官說道︰「幾位對不起了。這跑肚子了,身體不舒服,可能是中午吃壞肚子了,你們要不找其他縣領導,縣領導都在上班,你們找他們也一樣。」說完這位不等四人回話一溜煙便把這四個京城來的警察撂在辦公室里不管了,你們是喝茶找人隨便。
而縣政府的頭頭腦腦早就都知道京城里來人了要到陳家莊抓人,紛紛三三兩兩在一起嘀嘀咕咕的,都說最近陳家莊似乎發達起來了听說一群年輕後生在東北那邊和老毛子做生意了發財了。陳家莊家家戶戶都開始翻蓋新房子了,被的村子的都是一陣羨慕嫉妒,沒少說酸溜話,不過都不敢在陳家莊村民面前嘀咕,以前陳家莊的民風就是出了名的彪悍,這下有了錢還不更加跋扈了啊,現在京城來了警察不會這些兔崽子在京城犯事情了吧,人家京城的通知都追到這里來了,估計這次陳家莊的名頭要受損了,大伙了都是討論著。可是你要他們陪著京城來的這四個警察一起下陳家尊貴。都會搖頭一堆理由打發你總之都是不去。
局長遁出辦公室後立馬找人通知了陳家莊的人說是京城有人來抓人來了,具體的局長大人也不好和這個跑腿的人想來陳家莊的人會明白的。
都是一個地方的人,他京城來的警察跑過來抓完人後可以拍拍走人,可我這個本地的局長能跑了嗎?還不得讓陳家莊的那群刁民裝到麻袋里扔夏陽河啊,名利與我是浮雲,生命才是最寶貴的。
擦了擦腦門的虛汗局長決定想找個地方貓一會兒再回來,臨走了時他朝著縣長的辦公室那邊瞧了瞧。手搭涼棚隱約可以看見縣長辦公室的窗戶玻璃後邊站著一個人,局長不禁哼了一聲,暗道一聲倒霉的破事情,啥子破事情也能讓我這個局長遇上,都是一群老狐狸這得罪人的事情都讓這個局長干了,你們其他縣領導倒好一個個躲在後邊撈功勞,這一回打死我也不會干了。
就在局長開溜時,一邊回頭看縣長的辦公室窗戶一邊後退著。一不小心撞人了。
撞得人也是縣政府大院縣里的,一個副縣長。倆人還是同事一陣寒暄,這位副縣長這幾天可沒少上串下跳。
這位副縣長牢騷著和局長說道︰「今年的工作有沒有完成,局長你和我說說,你說這大澤鄉是怎麼回事今年的三提五統才收上這麼一點來,尤其是這個陳家莊一毛錢一個人都沒有交,這基層的同志是怎麼做工作的,不知道這是國家政策嗎?還有這陳家莊這是一個是什麼地方啊?這鄉政府的領導是怎麼回事,這是瀆職,這種不作為的行為是不可以的……」
局長早就受夠了這個什麼事情都要指手畫腳的副縣長,頓時就來了一個餿主意,說道︰「縣長啊,你知道今天什麼人來咱們縣來嗎?‘
副縣長一听就是一愣難道是上級領導來檢查了嗎不能啊,也米有人通知我啊,副縣長疑惑道︰「不知道啊。」
局長把手伸到副縣長的耳朵邊上說︰「今天京城來人了,估計現在在縣長的辦公室了,您不進去看看。」
副縣長一琢磨對局長到了一聲謝謝進政府大樓了。
局長在這位副縣長轉身遠離時候,一口痰就唾在地上,小聲道掃把星,一個也不知道怎麼地方跑到我們縣來的傻了逼,成天趾高氣揚的得瑟個毛遲早有一天的卷鋪蓋滾蛋,我看你到了陳家莊還能活著回來,高個殘廢你也就該走人了,副縣長這個外來的和尚很是不受歡迎,這位副縣長不怎麼受原來縣里領導班子的歡迎,不過這位自我感覺還不錯,成天還笑呵呵的。
副縣長進了縣政府大院之後忽然感覺今天的氣氛有點不對這個辦公樓的人都神神叨叨的有點不正常。進了政府大樓走廊之後,副縣長下意識的往縣長的那個辦公室看了看,听見似乎里面有爭吵聲。
「幾位同志你們這不是隨便抓人嗎,這可不合法。」這是縣長的聲音。
「請你們配合調查就是了,我們也只是請人到首都去詢問一下沒有其他的意思。」為首的一個警察說道。
這個「請」字說的很重。
縣長心里也是一陣罵娘,好你個局長開溜了,你倒是跑得快,把這幾個瘟神送到我這里去了。
縣長也會送神。你局長跑了不是還有副局長嗎,縣長一個電話,叫來了副局長,指著副局長說道︰「你和這幾位首都來的同志到陳家莊調查一個案子,去吧。」
縣長一揮手是打發走人了,可是這個副局長可是苦瓜臉了,他又不是在縣里一天倆天了,哪里不知道大澤鄉的陳家莊這麼一個地方啊,那個整個大澤鄉的村民都是民風彪悍之輩。尤其是這個陳家莊為最,都在縣里掛里名了,這萬一要是發生沖突怎麼辦,仔細一想這丫的就根本就是萬一的問題,就他女乃女乃的就是完全一定會發生的事情,鳥的首都警察,副局長一巴掌拍死這四個警察的心思都有了。
遢邋個腦袋出了縣長辦公室,心不在焉的,出門一看這個新來的副縣長在走廊里呢,也米有心思打招呼。這位副局長是帶定主意了。一會兒多帶人。見情況不對立馬閃人,你們要抓人你就去抓大爺是不會干的。
副縣長就把副局長攔住了問道︰「這是要到哪里去啊。」
副局長一看是這個掃把星副縣長,可是同樣是副職,他這個副局長可就比人家副縣長差多了這都是領導副局長開不敢不回答無奈道︰「到陳家莊辦案子。」
副局長一听陳家莊來精神了,縣里的人誰都沒有和他說過這個陳家莊是一個什麼樣的村子,這位也是眼高手低,整個一坐辦公室的。要他下去實地調研一番那都是用不著的事情。不過今天這位便積極了要和首都來到同志一起下鄉去一趟陳家莊了解一下這個三提五統一毛錢不交的村子是個什麼樣的存在。
副局長一看,這還有一個急著找死的,這倒霉事情都往上瞅就你懂的巴結啊,那縣長就不懂啊,還有縣委書記蔥翠今天就沒有來上班直接請病假在家休養了,真是傻帽一個。
而大澤鄉的派出所接到縣里局長的電話之後更是一陣頭大,所長的也是本鄉的人和他們村距離陳家莊騎自行車也就是十幾分鐘的距離,他們村和陳家莊發生過不下數十次的大規模械斗。哪一次他不是裝孫子,要是他敢拿這個破所長參與到械斗中那倆個村子的人還不得不死不休血流成河。每年倆個村子打個一兩架也就好了,不然這一群成天沒事干的閑漢沒有個茶余飯後的聊天嘮嗑話題也是個問題。
所長頭大,他也感覺到這件事情的麻煩,都驚動首都的警察了從警車來的人哪一個不是背景通天啊,陳家莊今天注定不能平靜了陳家莊那個村子的人你里看著自家村里這麼多人到警車接受勞啥子的調查,這是合法的嗎?這簡直算彈琴,畢竟都是一個鄉的人我的先把這個消息通知一下村長陳二狗去,這個人情的做,不知不覺所長一根煙已經抽完了,煙頭往地上一扔,所長出了辦公間。
陳二狗是最先接到消息的,不過這一次回到陳家莊的後生中沒有他的兒子陳小瘸子,不過這次京城來的警察要抓的都是在東北那邊做買賣的那一群年輕人,難道的事情犯了,出出岔子了,不行,他趕緊大隊的喇叭各家各戶的家長來大隊開會,都要來,而且必須來,他則親自去老族長家把這位老爺子也請來了。
陳二狗先把派出所那邊傳過來的消息和老族長一說。
老族長就是一皺眉這都是怎麼回事啊,孩子們犯事情了,政府來抓人了,于是叫陳二狗叫來這幾天剛從澳門回來的幾個年輕人。
這幾個從澳門回來的年輕人一听有警察抓他們時,第一反應好懸沒有把陳二狗嚇死。
「有人抓我們,笑話哪個老子廢了他。」
「對,拿機關槍突突了他。」
「簡直就是找死。」
……
陳二狗一听背後直冒冷汗,這陳家莊什麼時候成了土匪窩了。這是要造反啊這群小兔崽子在外面不學好簡直豈有此理。
「你們都給我閉嘴,你們都成了土匪不成這是要造反啊,還機關槍突突,你們厲害呀。」陳二狗村長的威嚴一發作,這幾個年輕人雖然在遠東呼風喚雨慣了,可是回到陳家莊不是誰也敢挑戰村長陳二狗的威嚴的頓時如不應聲了。
老族長一看平靜的問道︰「你們把事情的經過和我說說,不要有隱瞞。」
這幾個年輕人一听傻子了,經過。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不曉得自己到底哪里犯事了,一個個張嘴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不知道的事情你叫他們說什麼。
「還是我來說吧。」這個時候一個年輕的聲音響起。
「老族長我想你們說的要是京城來的公安,我猜想是不是這麼回事,我們和大寶一起到澳門玩時,大寶曾經打過一個京城的公安,這會兒是不是人家來報復來了,能到澳門玩的京城人可不都有背景的。」陳小魚說道。
幾個年輕人一听覺得也是這麼回事,不然哪能這麼巧。剛揍了一個京城的公安就來抓人了,不過眾人都覺得不是已經結案了嗎。這里邊可定不對頭,什麼請他們回去配合調查,這些年輕人可不是那種沒有見過世面的鄉下土鱉了,在遠東的這倆年陰暗的一些事物見多去了。
「族長要不我們從後山先走吧,我們直接回蘇聯看他們還能到老毛子的地盤上撒野不成。」
這幾個年個人紛紛說道,都不想連累村子里的人,而且也沒有那必要。
「咳咳。」陳家莊的老族長年紀很大了,頭上只有兩根稀稀拉拉的頭發,干癟的身體。拄著一個拐杖走路還顫顫巍巍的。不過老族長從來不讓人攙扶,一個人慢慢的走著。
「有我在我看誰敢來陳家莊抓人。」老族長淡淡的說道。
「你你你。」老族長連著點三個中年人說道︰「去鄰村把我的幾個老兄弟和他們村的村長都請來。」
三個中年人一听立即動身,他們陳家莊雖然經常和別的村子發生械斗但那都是年輕人在熱血,爭強好勝,老一輩的這些沒有死的老人們都是很熟悉,而且都很有交情,陳家莊的老族長這是要找援助了。一人計短二人計長,這話絕對沒有錯。
老族長的聲音不怎麼響亮也沒有多少震懾八方的氣勢,但是老族長輕飄飄的一句話周圍的人們就都安靜下來了,不在說什麼了,有年輕人很是不忿想要發幾句牢騷,但是一旁的中年漢子就在他的腦門上一拍,大聲道︰「兔崽子,你得瑟和啥。沒有听見老族長說嗎?你著毛的急,回去安心等著就是。」
年輕人本來要發作可是一看拍自己腦門的確是自己的老子。頓時就蔫了吧唧了,不敢多說話了。
這幾位來時候還有點忐忑畢竟這有點不合規矩,局長蘇志軍的事情多已經過去好幾天了而且澳門警方已經結案子了,現在又去「翻案子」「找證人」似乎有點牽強附會。可是一想到這位副局長的通天背景,這四位還是願意出這一趟差的,到了大澤鄉時那個窩囊局長的表現還有這副縣長的前倨後恭更是讓這幾位信心大增一定更圓滿完成任務,給首都那位局長一個滿意的答復。
再一想到,朗朗乾坤不怕你造反就怕你不配調查,你刁民在彪悍你敢造反嗎?
陳家莊村外。
一共有六七個中年漢子拿著鐮刀鋤頭擋在四個京城警察的面前,這四位一看,怎麼著要造反啊?
為首的中年漢子一聲大吼道︰「你們是干什麼來的,這里不歡迎你們?」
四個警察樂了大聲道︰「全部讓開,警察辦案子。」
對面的擋路的人性子急罵道︰「辦案子,辦毛的案子,從哪里來滾回那里去,這里不歡迎你們,趕緊滾。」
這六七個漢子寸步不讓一個勁的擠對著四個人推推嚷嚷的企圖把四個人排擠出去,這四人急了,一看果然是窮山出刁民,從腰里一下子就掏出了配槍,對著天空就是「啪啪啪」的三槍。
擋在路上的幾個人一看也是一吃驚沒這都開槍了不禁一陣後退,這四人一看大為得意,為首的一位大手一揮,幾人就要進村子里去。
看看這不是,這一群刁民在彪悍,他們還敢造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