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部隊,第四空降大隊。
二十加藍鯨運輸機從天空中掠過,伴隨著命令的下達,空降大隊魚貫的從飛機上躍下。
地面的防空炮火在發現目標的第一時間就發起了攻擊,不過因為比例太過懸殊所以比沒有給安全部隊造成太大的殺害,反而讓自己成了眾矢之的,所有部隊在第一時間就將矛頭對準了他們。
「夏爾,這次看你的了。」
「少廢話,你給我閉嘴。」
銀白色的機械騎兵從天而降,將一輛坦克踩得粉碎,里面的駕駛員也被一同碾成了碎片。
偽裝者部隊已經完全控制了這座城市,並設法獲取了一枚核彈頭,而夏爾的任務就是將這枚核彈頭奪回。
機械騎兵的速度極快,偽裝者根本來不及攔截,轉眼間就沖到了這座城市的中心,也是核彈放置的地方。
「哈,被我找到了……該死……」就在夏爾以為任務可以輕松完成的時候,一個巨大的黑色身影從他的上面跳了下來。
這只怪物渾身覆蓋著漆黑色的鱗甲,身高將近是機械騎兵的兩倍,和沙蟲一樣,也是來自冥界的生物,叫做死亡兵蟻。
「我討厭蟲子。」夏爾的眉頭皺緊,機械騎兵的背後彈出了兩個火箭彈發射器。
火光閃爍,十六發火箭彈準確的命中目標,死亡兵蟻的鱗甲立刻被撕開了,墨綠色的血液噴涌而出,看的夏爾渾身都直起雞皮疙瘩。
「惡心死了,給我徹底消失!」
扳機扣動,右肩上所搭載的‘黑蛇’式導彈呼嘯而去,直接命中了死亡兵蟻的胸口,只听見一聲震耳欲聾的爆響,死亡兵蟻連同旁邊的二十名偽裝者瞬間灰飛煙滅。
「開火!」偽裝者軍官下達了命令,旁邊的偽裝者衛兵立刻將武器對準了機械騎兵,不過子彈或者火箭彈之類的輕武器根本不能對機械騎兵造成殺傷,他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機械騎兵沖入他們的陣營當中大肆屠殺,並取走核彈頭。
「我拿到了,這群白痴似乎不會用這玩意,連起爆裝置都沒打開。」
「上尉,剩下的交給我們就可以了。」
「不,我要親自收拾這些家伙。」夏爾將核彈頭交給了另一台機械騎兵,自己則調頭殺了回去,看到那台白色死神調頭重返,偽裝者們幾乎絕望了。
「都給我去死吧!骯髒的蟲子,和他一樣骯髒!」夏爾的臉色無比猙獰,兩只手死死地扣在扳機上面,如暴雨一般的子彈劃破空氣,穿透偽裝者的身體並將其撕成碎片。
「滴……」彈藥庫告磐,但是依然有一名偽裝者沒有死,夏利將機械騎兵的動力提升到最大,然後一腳將他嵌在了旁邊的牆壁上。
血漿四濺,當機械腿從牆壁上拿下來的時候,那名偽裝者已經變成了血肉模糊的一團。
「任務結束,夏爾上尉,總司令要見你。」
「我知道了,給我閉嘴!」夏爾突然莫名的咆哮了起來,嚇得那名軍官連大氣都不敢喘了。
車廂內,一對身穿軍服的男女正在激烈的熱吻著,女人看起來不過二十五歲,既年輕又漂亮,而男人看起來則至少超過了四十。
「一會就要見你的兒子了,他似乎不怎麼喜歡我。」
許久,唇分,那個女孩對男人這麼說道。
「不只是你,對我他也是這個態度。」提到自己的兒子,男人的臉色微微發生了變化,變得難看起來。
「他母親不是個好女人,估計他也不是我親生的,如果不是他的能力優秀和外界輿論的話我才懶得管他。」男人說道。
幾分鐘之後,車停了下來,男人整理了一下衣服,帶著女人走下了車。
「司令。」士兵們整齊的排列在兩旁,迎接司令的到來。
「嗯。」司令對他們點頭示意,那個女人就跟在他身後,胸部時不時的擦過他的胳膊,頗有挑逗的意味。
「司令。」一隊士兵整齊的朝司令行禮。
「夏爾上尉呢?他在那里?」司令問道。
「我在這。」夏爾懶洋洋的從旁邊的箱子上把身子抬了起來,在這里,他是唯一有膽子這麼做的人。
「夏爾上尉,你任務完成的非常不錯,鑒于你這次的優越表現,我代表聯合國作戰部授予你藍鷹獎章。」說著,司令將一枚純金打造的獎章戴在了夏爾的胸前,當司令的手踫到夏爾的身體的時候,夏爾雙拳立刻攥的緊緊地。
佩戴完獎章之後,司令又對旁邊的人說了幾句,緊接著就離開了,看著那對男女的背影,夏爾的渾身都在發抖,忍不住朝自己腰間的配槍模了過去。
「夏爾上尉。」一名身穿軍官制服的男人摁住了他的手。
夏爾從小就有很嚴重的潔癖,除了自己母親之外他幾乎沒有和任何人產生過肢體上的接觸,但是這個人卻除外,他是整個軍區唯一一個敢這麼做的人。
「離我遠一點。」夏爾雖然覺得很不爽,但是也僅僅只是說了一句而已,看著自己胸前的勛章,火氣又一次上來了。
清脆的撞擊聲在空氣中回響,純金打造的勛章被重重的摔倒了地上,然後被子子彈打穿。
同時,就在夏爾因為某些事情憤怒不已的時候,司令已經回到了指揮車內,不過並沒有和那個女人纏綿,而是恭敬地站在了一台大型顯示器的面前,在里面出現的是一張嚴肅的混血面孔,有著黑色的頭發和黃色的皮膚,但是眼楮卻是藍色的。
「沈河(司令的名字)我想,前幾天發生的事情你已經知道了吧,亞洲安全部隊的最高指揮官遇刺。」
「嗯,我是在第一時間知道的。」沈河點了點頭。
「那麼,我想他的繼任者你也應該知道了吧。」
「嗯。」沈河點了點頭。
「和聰明人交流就是方便,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麼我也就不必多說了,亞洲方面就交給你了,不要讓我失望。」
「是!」沈河嚴肅的對顯示器行了一個軍禮。
畫面切斷,那個女人又粘了過來。
「恭喜你,亞洲安全部隊的最高指揮官,沈總司令。」女人嬌笑道。
沈河顯然很享受這個稱呼,抱著女人的腰坐在了座位上。
「官職越高責任也就越大啊,整個亞洲都放在我的手里了,稍微出一點差錯也是不可饒恕的大罪啊。」沈河顯然並不是很期望這個職位。
沈河,一個讓人十分看不透的男人,他忠于國家,終于部隊,忠于朋友,但是卻惟獨不忠于自己的家庭。
在夏爾四歲的時候,他就因為外遇而經常和妻子發生爭執,又一次,在一次爭吵中,沈河離開了家,並再也沒有回來,五年之後,妻子重病去世,沈河也沒有看他最後一眼,而是將夏爾交給了保姆,可以說夏爾這種古怪的性格完全都是由沈河無意中培養出來的。
後來,夏爾長大成人,沈河偶然發現了夏爾的駕駛天賦並將其收入軍隊,不過在登記的時候夏爾卻將自己的姓氏改成了自己母親的,對此,沈河並沒有多說什麼。
湖畔旁邊,夏爾坐在一支長椅上,對著湖面發呆。
電動機發動的嗡嗡聲傳來,一位金發少女驅動著輪椅從樹蔭下緩緩駛過,很巧的停在了夏爾面前。
「喂,瘸子,你擋住我了。」夏爾隨口說道。
「你就不能有點禮貌嗎?」金發少女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
「哦。」夏爾應了一聲,起身換了個地方。
「喂,回來。」少女叫住了他。
「干嘛?有事情嗎?」夏爾轉身停了下來。
「你還沒說道歉呢。」
「我為什麼要道歉啊?」夏爾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你不知道你剛才的話很傷人嗎?」少女微怒道。
「哦。」夏爾點了點頭。
「你不要總是‘哦哦’的好不好?既然你知道了那就道歉啊?」
「道歉?該怎麼說啊?」夏爾撓了撓頭。
「天……」少女覺得這個人簡直像是從火星上來的一樣。
「難道你沒和別人道歉過嗎?」
「沒有。」夏爾回答的很老實。
「天啊……」金發少女覺得和他交流簡直比登天還難。
「好吧,我教你,和別人道歉的時候應該先說對不起,然後請求別人原諒,听懂了嗎?」少女說道。
「哦,那對不起,原諒我好嗎?」
「好吧,看在你是初犯我就不和你計較了。」少女滿意的點了點頭。
「無聊。」夏爾吐出這兩個字之後就離開了。
「混蛋!給我回來……啊!」少女想追過去,但是似乎忘了自己的兩條腿沒有知覺,所以一下子趴在了地上。
「安娜,你怎麼搞的?怎麼會無緣無故從上面摔下來?」梟從旁邊走了過來,將安娜從地上扶了起來。
「不習慣嘛,機械骨骼用慣了,再坐輪椅感覺好別扭,真是的,為什麼出來就一定要坐輪椅啊,機械骨骼不是更方便嘛。」安娜很是不滿的抱怨道。
「沒辦法,機械骨骼是軍方機密的武器,會被人認出來的,你就再忍一忍吧,一會任務結束了就好了。」梟勸道。
「好吧。」安娜撇了撇嘴,只能無奈的選擇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