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蘇瑾心相約今天衛藍準備去見尹爵一
清早陸世帆就趕來了見到衛藍已經換下了病服「你要去哪」陸世帆心里有些擔憂她身體已經成了這個樣子她卻不肯留在醫院休養
衛藍看了看他「跟瑾心有事要辦」
說著衛藍已經決定要出門了陸世帆一把拉住她的手臂「你是不是要去找他」這個時候能讓她出門的原因還有其他嗎
衛藍沒有說話越過他就往門口走去
「他傷你還不夠嗎」陸世帆疾言厲色就像他從來沒傷害過她一般
見衛藍沒有理他陸世帆變得焦躁起來拉過衛藍臉色難看「他都已經這樣對你了你還要去自找屈辱嗎」他氣他氣她為什麼就對尹爵一那樣的心甘情願
想當初他傷害了她只不過去質問挽回了一次就再不給他機會
他的眸光中燃燒著心疼不甘和怒火
衛藍看得懂
「因為我愛他」
陸世帆像是受了打擊一樣眼神變得有絲受傷「小藍我不相信你不知道我的心我心里一直都放不下你我愛的是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們離開這里重新開始」這一刻只要她說一句願意他寧願拋棄所有受盡唾棄
「你該愛的是蔣聲顏」雖然蔣聲顏一次又一次的害她但衛藍明白這一切都是源于愛因為她的愛沒有得到正當的途徑所以才會走了錯路
「為什麼為什麼我的錯誤你就無法原諒而對尹爵一你就可以這樣寬容」這對他不公平他尹爵一憑什麼就能擁有衛藍的愛
這個問題連衛藍自己都沒有想過似是回憶了與尹爵一從相遇到相愛再到如今的種種又努力回想為什麼她會對他如此
衛藍張口坦然地答道「因為尹爵一來勢洶洶他在我愛上的時候不允許我有絲毫的松懈他必須要滲透到我的骨骼、肌肉、每一寸血液里他讓我明白什麼叫不顧一切」
看著陸世帆變白的臉衛藍接著說道「曾經我也對你一心一意你的愛雖然絲絲縷溫潤棉柔卻沒有力量甚至沒有支撐我一直在努力卻得不到回應尹爵一太強勢所以將他的愛注入我的血液我與之相溶」
這就是區別強大的區別讓衛藍沒有辦法放棄就算還剩下一絲希望她也願意一試
攥緊衛藍的手臂漸漸松開了她說的話雖然柔弱卻字字見血
他輸了不是輸給了尹爵一
他輸給了衛藍那顆執著的心也輸給了曾近自己的猶豫和懦弱
「確定他在這嗎」出租車里衛藍有些緊張地問著蘇瑾心
蘇瑾心握著衛藍冰涼的手「放心彥磊不敢告訴我假消息」她軟磨硬泡了許久最後被彥磊吃盡豆腐才得來怎麼可能是假
尹爵一這幾天每天都會從這個a市最奢侈的會所出沒
「來了來了」蘇瑾心有些興奮
只見尹爵一一身黑衣從會所中走出身後跟著肖揚等一眾保鏢
他好像變瘦了眼窩發黑給人一種疲憊的感覺
是不是她離開了他心里也很難受
不自覺地衛藍就想找些理由安慰自己
下意識地拉開車門衛藍就朝尹爵一走去因為這個會所相當高級不能隨意停車所以出租車只能停在馬路對面
她的腦袋了想的全部都是要跟他說的話完全沒有看這里是不是人行橫道待她走到馬路中間的時候一輛速度飛快的車子朝她飛馳過來喇叭以極高的頻率響著衛藍卻全然不知
蘇瑾心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小心啊」她大叫著
就在危險發生的那一剎那衛藍突然被一個黑影拉向馬路一側
男人胸膛里熟悉的溫度和氣息一如曾經一樣讓她安穩
「你干什麼」尹爵一怒吼道她不要命了剛剛那一瞬間他再慢了一秒鐘她就被撞飛了
衛藍這才意識到剛才自己有多危險「我」
尹爵一氣極蔣聲南不是說她在醫院嗎怎麼她卻魂不守舍地出現在這里她現在的狀態根本不適合到處亂跑「你想尋死」這個可怕的想法出現在自己的腦子里曾經她就因為身世的問題出現過抑郁的情況
「我沒有」衛藍小聲的說著他的手臂還攥著她的力度之大暴露了他的擔心程度
除去後怕剛剛那一瞬間她卻突然回憶起當初的初次相遇他上台替她解圍的速度也同樣如一陣風快到讓人不察覺
他是在乎自己的她能感受到
鼓起勇氣「尹爵一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有什麼苦衷」
沒有想到她會到了這一步還不放棄尹爵一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有些失態了放開她的手他的語氣瞬間變得冷淡「我還沒說清楚嗎我不想再說第二遍」說完他轉身就準備離開
他不能再跟她交談下去這對他來說比與黑j較量還要廢力氣
垂下的手被人拉起她的柔軟小手緊緊抓著他的大手
他能感受到她心里的顫抖卻還要故意裝得震驚「尹爵一我不想離開你我我離不開你」她投降了她示弱了
管它什麼自尊什麼面子只要能留住他她願意這麼做
心在這一刻被生生扯裂他多想把身後的人兒擁入懷里告訴她她愛他愛她至死
可是他不能無法給她平安健康他如何談愛
將眼底濃濃的感情收斂他一寸寸收回自己的手語氣像對待一個陌生人一般他連頭都沒有回「離不離得開是你的事與我無關」
衛藍的手變得愈加冰冷瑾心說錯了就算她又努力了一次事實依舊不會有任何改變
他沒有回頭她亦沒有追上前看他的臉如果她上前了就會看見他眼眸里對他濃濃的愛意和心疼
尹爵一走出一步、兩步他的步伐沉重一次一次將她推開這一生是否還有機會能夠再擁有她
衛藍他的衛藍若有那麼一天你會原諒我嗎
「如果讓她給你生孩子我能留在你身邊嗎」這是她能做到的最大讓步了她已經沒有任何自尊可言了
卑微到這種程度是她做夢都沒有想到的
尹爵一你到底愛不愛我眼淚早就無法表達她心里的苦
面前男人的腳步突然一頓卻不發一言他是在考慮嗎衛藍的心又開始跳動了沒想到能留在他身邊她都會感到快樂
「情婦嗎你不行」說完這句話尹爵一大步離開動作利落地鑽進車里
留下衛藍傻傻地站在原地看著他連頭都沒有回地就拒絕了她
如今她連做他情婦的資格都沒有了嗎看來他還真是厭煩了自己她真悲哀連他是什麼時候對她失了興趣都沒有察覺
流著淚她笑得苦澀
車內尹爵一煩躁地扯掉領帶手里的文件被撕了個粉碎他做了什麼他到底做了什麼
他已經把她傷到體無完膚了她有多驕傲他怎麼會不知道可是她卻做出了這樣的選擇
她怎麼能做情婦她是他此生摯愛從確定的那一刻起他的世界里就注定只會有她一個女人
為了能留在他身邊她連他身邊有其他女人都可以容忍衛藍到底你有多依賴我到底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你不心痛
狂風灌進車里尹爵一的胸口冰冷緊閉上雙眼那里的一片酸澀濕潤讓他的心沉入無底深淵
失了她從此他的世界再也沒有蔚藍天空只剩陰霾密布
怎麼回到醫院的衛藍自己也不知道
她整個人變得面無表情不發一語蘇瑾心將她安置好就去叫了醫生
空蕩的病房也不如她的心來的空曠
蔣聲顏推門而進看見衛藍坐在病床上她的情緒變得激動「你去哪了是不是世帆把你藏起來了」她找了她一天都不見蹤影
陸世帆與她達成的協議只要她配合他們演好一場戲求得解藥就會好好對待她和孩子她便答應了
誰知道今天一早他就听見陸世帆與人通電話說要準備房子護照他是準備要和衛藍遠走高飛
衛藍依舊沉默她的心已經死了
蔣聲顏失控了一樣抓著衛藍的肩膀沖她怒吼「你為什麼非要纏著他你離他遠點不行嗎」
她的手臂瘋狂搖晃著衛藍縴瘦的身板在這樣的晃動中衛藍終于抬起眼眸看了蔣聲顏一眼卻突然笑出了聲「對啊為什麼我一定要纏著他呢」可是她就是做不到離他遠點啊
「好啊你終于承認了你個賤人」蔣聲顏失控想到陸世帆要跟她離開的她就無法冷靜
抄起桌邊的玻璃杯她朝衛藍的頭上砸去
「 」的一聲玻璃杯摔到地上額頭上的血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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