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天,衛藍都沒有尹爵一的消息。也許這是好的,她沒做錯任何決定,他還是像曾經一樣沒有對于感情只是一時的心血來潮。
明天就是畫展開幕的日子。她今天需要好好休息,畢竟是回國以來第一次辦這麼大型的展覽,她需要嚴肅對待。
洗過澡之後,衛藍決定早早就睡。
待她關掉了臥室的燈。一道黑影迅速朝她襲來。由于速度太快,衛藍不禁驚呼出聲。隨即,她跌入一個堅實的懷抱。
「你還是那麼膽小。」尹爵一好听的聲音響在頭頂。他的雙臂有力地圈著衛藍,讓衛藍掙月兌不開,整個人都只能融在尹爵一的氣息里。
「你干什麼?」衛藍的雙手推著他堅硬的胸膛,聲音有一絲壓抑。
她的抗拒似乎讓尹爵一有些神傷,黑暗之中他的雙眸更加深邃,閃著不容忽視的光芒。
「我想你。」突然尹爵一的聲音變得有些低沉,伏在衛藍的耳邊他繼續說著,「四年,沒有一天不想。」他說的是實話。
男人的情話和軟弱往往會讓女人心軟。他低沉又性感的嗓音她想了多久。他的話順著耳廓直達心底。衛藍能清楚地听到她的心髒在不規則的跳動著。
緊接著,還未等衛藍反應,還未等衛藍從他表達的想念之中月兌身。尹爵一鋪天蓋地的吻就已經落下。
衛藍反抗無果,只能在他強烈的攻勢下發出「唔唔」的聲音。
身體突然騰空,衛藍被尹爵一打橫抱起。幾步之後她就放到床上。
迷蒙之中,尹爵一那張俊帥的臉映在衛藍的眼眸之中。她明白如果她再不叫醒自己,很快就會淪陷在他的攻勢之中。只是這一張臉她就足足想了四年。
衛藍啊衛藍,你還真是無怨無悔,明明這個男人那樣的傷害你,怎麼你就是不能恨他,不能拒絕他呢。♀
她思想神游的時候,尹爵一卻始終沒有停下動作。懷里的軟玉馨香對他來說就是毒藥。踫到了無論如何都停不下來。
衛藍的浴袍早已不知道被丟到何處。光潔白皙的皮膚在黑夜之中點燃了尹爵一隱忍的**。
「你真美。」他是發自內心的。
發覺自己已經不著寸縷地暴露在尹爵一的視線之中,衛藍終于變得清醒。「你干什麼!」她的語氣突然變得凌厲,不帶一絲感情。
掙扎的雙腿被尹爵一壓住,尹爵一仍舊伏在她的身上,衛藍能明顯的感覺到他身體某處的變化。
這個,難道他身邊沒有女人,她才不信。
「你說我干什麼。」尹爵一不答反問,大掌慢慢滑下,在衛藍的身上點火。
許久未有過情事衛藍異常敏感,更何況,身上的男人是尹爵一。
兩種感情在她的心中翻騰,對抗,她不知道哪一方會妥協。
終究她是不能容忍他如此過分的,手肘弓起,她朝尹爵一打去。
猝不及防的尹爵一吃痛微微松開了衛藍。隨機立刻反應過來。強烈的佔有欲讓他暴怒。
熾熱的吻堵住衛藍的唇,雙手在她身上輾轉反側。他主導著節奏,在空隙之中,他在她耳邊霸道耳語,「別拒絕我。給我。」
「放開我,你不能這麼對我。」衛藍繼續掙扎。
「你是我的,衛藍,你心里只能有我。」衛藍,他的衛藍,不能愛別人,他會受不了的,會瘋的。
手掌劃到衛藍的小月復,她月復部的傷疤讓尹爵一一震。他知道,那是因為她生過孩子了。
本來以為他不在意,可是真正感受到的時候,他的心還是堵得難受。想到她曾經在別人的懷里柔情似水,他的胸腔就像炸掉一樣難受。
感覺到尹爵一的僵硬,衛藍有些自嘲,「你看,我已經不是你的了。四年前就不是了,當初是你不要我了,現在何必又要回來。」
她一字一句冰冷刺骨,讓尹爵一無從解釋。「我」他不能告訴她,她會理解嗎?她已經不愛他了。否則怎麼會到了這一步仍舊這麼冷靜。
「我不在乎,我只在乎你心里有誰。」尹爵一停下動作,兩眼直勾勾地看著衛藍。
她的目光清冷,沒有一絲躲避。
「是嗎?你真的不在乎?」
「對,我不在乎,那個孩子是誰的?蔣聲南嗎?」如果是他,他一定不會放過他,這個小人。
衛藍擠出一絲冷笑。「若你不在乎,你又何必問孩子是誰的。」
「我說了,我不在乎!我只想知道那個男人是誰!」尹爵一低吼。
之後他又覺得自己的情緒有些失控,嘴唇貼上衛藍的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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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道。「我不在乎,你相信我。我只在乎你。」他的語氣近乎哀求,貼在衛藍的側臉上,衛藍能清楚地感覺到他嘴唇的一張一合。
她真的要相信他了,她真的以為他是愛她的。
「然後呢,你在寵愛我一段時間,膩了煩了把我丟下。尹爵一,我沒蠢到那種地步。讓我相信你,給我個理由,四年前你有沒有什麼苦衷,你到底瞞著我做了什麼?為什麼,這四年你從來沒有出現過?」不要說她沒給過他機會。她讓他解釋,她只想要一個理由說服自己,讓自己重新找到勇氣去愛他。
她的每一個問題都讓尹爵一心痛,「以後我都會告訴你,現在還不是時候。」告訴她之後她會自責,她會覺得他又欺騙了她,她不喜歡。哪怕有零點一的沒有把握,尹爵一也不會說。
他要先得到她的心,這樣他才會安心。
「你只要信我,衛藍,信我。我愛你。」他一字一句帶著小心又篤定。嘴唇又再次覆上她柔軟的肌膚。
衛藍不再掙扎,他就是不肯說,難道一句解釋對他來說就那麼困難嗎?
突然就出現在她的生活中,就強迫她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接受他嗎?這就是他的愛?
心突然沉入谷底。冰涼的眼淚,順著眼角無聲地流下。
尹爵一的雙手突然初到一片濕潤。抬起頭,才看見衛藍的臉上已經布滿淚痕。她就那麼討厭自己,抗拒自己?
盯著衛藍空洞的雙眼兩秒之後,尹爵一從床上起身,隨手整了整身上的襯衫。他轉過身不再看她,「除非你相信,否則我不會強迫你。」他不希望對她用強。像當初一樣。
身後的衛藍沒有一絲回應,尹爵一走到門口。聲音有些壓抑,「我已經查過了,我們沒有血緣。還有,我從來不在意孩子的事。以前和現在,都一樣。」
說完他推開門就離開了。
他的解釋並沒有讓衛藍回復神智。
直到空蕩蕩地房間里沒有一絲響動,床上的她才出了聲,從一開始的盈盈哭泣變為嚎啕大哭。簡直要把心肺都哭出來一樣。
就這樣不知道什麼時候衛藍渾渾噩噩地睡著了。
如此的結果就是第二天她的雙眼紅腫,站在鏡子前看著身上的斑斑痕跡,她又想起了尹爵一的話。
抬手撫模他留下地吻痕,她對著鏡子說道。「尹爵一,到底,你想讓我怎麼樣?」
衛藍的工作室經過一系列整改裝修變得更加精致大氣。
這一次的畫展就在這里舉行。回國之後她將這里的二層也買了下來,一層就做展廳,二層是她的工作室。
這個展廳長廊容納上千人也不是問題。
畫展在下午,衛藍上午就到了現場,她還需要提前來看看需不需要有些調動。
玲子將一切都準備好了。她這個助理非常得力,做事干練效率高。
「藍姐,還滿意嗎?」
衛藍看著整個布局,「恩,不錯。」
「媒體都聯絡好了嗎?」
「都好了。」
那就好,讓她暫且忘了尹爵一的事,先搞定這次的展覽吧。
中午剛過已經有媒體陸陸續續出現在工作室外,每家媒體都想多得到一些消息,爆出獨家。
等到時間到了,衛藍從二樓走下來,畫了濃妝的她已經看不出臉上的憔悴。這一刻她又化身女強人,對自己的領域控制得相當得當。
工作室外,一部黑色跑車里,尹爵一看著電腦屏幕里衛藍的臉,對方紹媛說,「人都安排好了嗎?」
「放心吧尹哥,從記者到服務員還有參加展覽的人都有咱們的人,保證不會出任何差錯。」
「嗯。」尹爵一輕聲應答。目光始終沒有離開衛藍的臉。
畫展已經開始,衛藍在整個展廳各處穿梭,為這些從四處趕來的人群和記者做著詳細地解說和介紹。
在她的身後,一身穿黑衣的男人站在角落里,抬手按向耳機。「老大,一切準備就緒。」
一個渾濁的聲音從耳機里傳出。「一分鐘後,按計劃行動。」黑j搖著手里的酒杯眼里露出凶光。
然後,他按下另一個按鍵。一陣刺啦刺啦的聲音之後,他對著那個頻道冷笑了兩聲,「暗金,很久沒有聯絡了。呵呵。」
方紹媛的電腦已然被黑,她听著里邊傳出的聲音大為震驚。尹爵一卻沒有絲毫的慌亂。「躲了那麼久,你終于肯出來了麼?」
又是一陣冷笑過後,黑j說道,「別急,這麼久沒見,今天我送你一份大禮。」他的聲音透著陰冷和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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