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的防御可謂是一層接著一層,衛藍看得不免肯定了黑的謹慎。♀余羽珊熟絡地跟值守的人打過招呼順利進入。隨後,衛藍也跟在她的身後,可是卻沒有她想象地那麼順利,站在一旁的黑衣男子攔下了衛藍。
衛藍低著頭,心跳頓時加快,她知道在這個節骨眼被現會是什麼下場。陸世帆已經回過頭看到了這邊的情況。仔細觀察他的頭上有一層細密地汗珠,一只手已經伸進懷里,那里有一把他收藏多時的鋒利匕。
余雨珊卻沒有動。直到那個男人沒有停下腳步,她才兩步走上前。「喂,黑羽不是吧,別把我朋友嚇壞了。」
男人的眼楮轉了轉,衛藍能感覺到,他的目光依舊在自己的身上環視。下一秒鐘,從他的胸腔里傳來了洪亮的笑聲,「雨珊,你也知道這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讓上邊知道我不好交代。」
余雨珊的臉上收起了笑容,轉而換上了一副冰涼的面容。「怎麼,你現在是懷疑我嗎?」她又想男人走進一步,「阿鵬不在,我連說句話的資格都沒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余雨珊一側的唇角勾起,又接著說道。「下次我帶清冰來。」
衛藍抬起頭,她明顯看著眼前的男人眼里閃出一抹光。甚至冷漠的臉上還染上了柔光。「你這張嘴,快進快進,我什麼都不知道,現在是交班時間。」
余雨珊拉起為衛藍的手,沒有跟他客氣就直接往里走去。
「清冰是誰?」衛藍邊走邊問道。
「他喜歡的女人。」余雨珊回答的簡潔明了。
衛藍看得出雖然她對這里的一切了如智張,但是她還是很緊張。♀
陸世帆突然停下了腳步,「走右邊。」
三人拐到右邊的一處走廊,然後躲在了一處巨大的灌木從里。陸世帆透過濃密的葉子看見了一行人經過他們剛剛駐足的地方。
「他們怎麼來了?」余雨珊有些疑惑。
「你認識?」陸世帆回過頭。
余雨珊點點頭,「你不認識?」她有些吃驚。待看見陸世帆的眼神之後,她也即刻了解,陸世帆所有的任務全部都不在總部,這也難怪。「只有在非常時期黑才會叫他們進入總部,而且他們所有的任務全部都是黑親自經手,不用任何人。前邊那個是生物研究的博士。這幾年一直都在幫黑做事。」
陸世帆像是反應了幾秒鐘,然後突然說道。「難道,他也沒有解藥?」之所有遲遲沒有聯系尹爵一並不是密謀什麼陰謀。而是因為他也沒有解毒劑。
這也不對,當年蔣聲顏的毒是怎麼解的。
作為急需解毒劑的衛藍,听到這個消息,她卻沒有表現得非常激動。反而是余雨珊,如果最後的結果是衛藍沒有獲救,尹爵一一定會大肆報復,那麼寧鵬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過上正常平靜得生活。
如果是那樣,他們的願望幾乎是不可能實現的。
心里突然一片冰涼。
陸世帆轉過身,「你先把衛藍安頓好,我現在回黑那里談談風聲。」他總覺得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余雨珊點點頭。之後陸世帆與她們分別,往走廊的另一側走去。
這里的地形可謂非常復雜,衛藍自認為自己的認路能力很不錯了,但是如果不是有余雨珊帶領,她就算是有地圖都不能有自信能夠找到目的地。
終于余雨珊帶她來到了一幢**的小樓。之後她們上了二樓。余雨珊長吁一口氣。「好了,我們在這是沒人會來打擾的。」
衛藍打量著整個房間的布局,溫馨又不失大氣,在不遠處的桌子上衛藍更是看見了余雨珊和寧鵬的合照。
她笑著然後對余雨珊說道,「他很愛你。」想必這是寧鵬在黑內部的一處私人住處,一般人是絕對沒有資格進入的。
余雨珊沒有回答,她走到桌前拿起那張照片,手指撫模上上邊凌厲的寧鵬,聲音有些低,「是他拯救了我。」拯救了那個曾經盲目徘徊無助的她,在那麼冰冷的日子里,他給了她最溫暖的懷抱。
身後沒有回音,余雨珊轉過頭,就看見衛藍一手撐著沙,另一只手緊緊地捏著大腿,她的眉毛已經扭到了一起,表情非常痛苦,可是她卻倔強的沒有出任何聲音。
余雨珊可以看出她捏自己捏得非常用力,仿佛這樣就可以減輕疼痛一般。
「你怎麼樣?」她變得有些慌張,光是看著她就能感受她是多麼的痛苦,她是怎麼做到忍受著這樣的痛苦卻不出任何的聲音,是怎麼做到在身體面臨極限的時候還有拼上所有的希望去一搏的。
在她的眼里衛藍本是一個柔弱的人,她的臉上甚至看不到女人的強勢和好勝,可就是這樣一個看上去柔弱的人,卻總會讓人感受到她身上所散的強大力量。
衛藍搖咬了咬嘴唇,艱難地出聲音。「包里,止痛劑。」
余雨珊在衛藍的包里翻了翻,果然看見了透明的針管里裝著淡黃色液體。
衛藍擼開胳膊,再一次上演了注射的熟練手法。
之後,在疼痛退去之後,衛藍看著坐在沙對面眼里有著震驚和擔憂的余雨珊,她聲音有些疲憊,可是卻非常平靜。「我沒時間了,立刻安排讓我接近實驗室。」
衛藍的計劃里黑是不想立刻要她性命的,如果他真的想要,這四年里有的是機會,但是他還是沒有間斷的給衛藍注射抑制病毒的試劑,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他還想留著她。
就算事實並不是像衛藍想的那樣,那她也有機會接近實驗室,加上余雨珊的從中配合,這算是沒有機會中的機會了。
余雨珊不知道衛藍的推論從何而來,但是她也無法拒絕。
寧鵬正在想辦法幫助尹爵一,只是黑的勢力仍舊不是寧鵬所能對抗的,最重要的是寧鵬還念著父子之情,就算黑對他的母親凶狠,對寧鵬也從來沒有盡過父親的職責,寧鵬卻只想削掉他的一切權利,只想洗淨他對權利那顆追逐變色的心。
尹爵一將所有計劃提前的結果是造成了葉司佑的強烈反對。他認為就算他現在獨自進去也照樣救不了衛藍。只會讓現在的形式變得更為復雜,讓他們的營救或者強攻都帶了個極大的困難。
可是尹爵一怎麼會听他的勸。天亮之時他就已經到了黑,按照約定,除了送他的肖揚,他真的一個人都沒有帶。
黑在房間里听到這個消息,沒有說話,只是出了很久都沒有過的笑聲。最後他不知道再對誰說道。「看見了,這就是我欣賞的人,有種。」
接著他又出了他陰森殘酷的笑聲。然後瞬間他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帶他進來見我。」
尹爵一和肖揚一起進入了黑的內部,這不是他第一次來這里,但是尹爵一還是詫異,如果不是已經仔細研究過寧鵬給他的平面。他認為自由出入這里還真的需要一番功夫。
之所有他現在並不對自己的安全非常擔憂,是因為已經跟寧鵬達成了協議。一旦黑出爾反爾。寧鵬就會立刻倒戈。到時候尹爵一只要亮出自己手上的籌碼。
那不僅僅包括他的親生兒子,還有寧鵬手里將近一半的人手和幾個非常重要的分部。想必黑會有所忌諱。
更何況,陸世帆也不是吃素的,陸世帆已經將黑的好幾條賺錢的線路都透露給了尹爵一。
他現在的目的只有一個,拿到解毒劑,如果到了魚死網破的境地,那些手段都是用來保身的。總之一句話,再不能保證衛藍的安全的時候,他是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出事的。
此刻,尹爵一的心思卻不在思考怎麼對付黑之上,這麼大的黑總部,他只想知道衛藍現在在哪,安不安全,看不見她,他的心就像是被捅破的透明宣紙,薄薄地一層,刺骨的涼風肆無忌憚地吹過,讓他整個人都變得冰冷沒有了感覺。
見到黑的時候,尹爵一嘴角噙著一抹膽大妄為地笑,此刻的他一點也不像是站在了一心求解毒劑的位置上。他狂傲地就像一只獅子一樣。
黑坐在真皮椅子上。看著眼前一襲黑的尹爵一,他的話看似輕松又暗藏玄機,「你終于來了。」
他等了多久,他終于離勝利又近了一步。胸口叫囂的猖狂和興奮幾乎讓黑快要笑出聲音。
「我來了,解毒劑呢?」尹爵一不想跟他廢話。
黑笑了笑,然後對尹爵一說,「你倒是一點都不掩飾你的來意。」
尹爵一聳聳肩,向黑邁近一步,「沒必要。」
他渾身散著致命危險的氣息,他的聲音帶著一股冷靜又暗藏殺機的感情。「你知道,救不了她,我會做出什麼事。」
黑的眼楮瞪大,直直地盯著尹爵一。這個比他小了二十幾歲的晚輩,此刻他身上散的勝者光芒灼痛了他的眼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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