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兩天,經過雅羅爾鑒定,確定時放的身體恢復到可以進行她下一步調養並為晉階準備的程度,便開始忙活起來,各種珍貴不珍貴稀奇不稀奇的藥物,在時放不知道的情況下,源源不斷地送入了這座「借來」的宅子中。♀
伊思拉五人也先後收到隊中其他人安全抵達塞拉萊的信息,而洛克也和林間直接聯系上,確認了在塞拉萊會面的時間。
這就是說,他們五人也是時候啟程離開了。
于是,揍人揍得很爽的亞克斯,看戲看得挺愉快的雅羅爾和時放,送走了被揍得痛並快樂著的五人,緊鑼密鼓地安排接下來的頭等大事——時放的晉階。
在修真的世界里,有兩種修煉方式,一種是自內而外,引氣入體修煉真元,再以真元溫潤經脈強化身體,練氣是正道;另一種是以武入道,通過不斷強化身體自身拓寬經脈容納真氣,鍛體是主旋律。
練氣見效快,晉級容易,修煉過程中吃的苦頭要少很多,這些優勢同時也帶來一個非常致命的弱點,快速的修為晉升跟心境修為不相符,容易滋生心魔,稍有不慎極易走火入魔。武修的見效慢,晉級艱難,而且以鍛體為主的修煉,晉級的過程就是一個「熬其筋骨苦其心志」的歷程,一次次一寸寸地反復錘煉筋骨血肉,過程之痛苦難與言表。不過效果也是杠杠的,**上的痛苦,同樣也磨礪個人心志,極少有修為與心境相差過大而走火入魔的例子,而且一旦有所成就,戰力絕對強橫,遠勝練氣的同階。而且武修強橫的身體素質也意味著抗摔打能力極強,不像身嬌肉女敕的練氣同儕,生命力極其旺盛,輕易都打不死,挨揍的過程其實也算是修煉,揍得狠了還容易晉級。
在魔法的世界里,主流修煉方式也是兩種,一種是魔法,一種是斗氣。無斗氣流是一種非常非主流的修煉方式,它的修煉方式跟武修差不多,唯一的不同,就是無斗氣修煉中,不僅是鍛體,更是將靈魂融入血肉中的鍛體,據說這樣對身上每一塊骨頭每一寸肌肉的掌控和運用會愈發的得心應手。
這也是無斗氣修煉為什麼成為非常非主流的修煉方式的原因,靈魂與**相融合,按費倫大陸的說法,就是當人死去,靈魂將與血肉同朽,無法超月兌不能再入輪回。
雅羅爾和亞克斯反復探討最後確定下來的方案,是將療傷和晉階合二為一。時放修煉的是無斗氣流,每一次晉階都要重新錘煉筋骨血肉,心脈自然是其中之一,這一次由于心脈受損,雅羅爾特意多備了許多修煉上用得到的藥材,準備內服外浴雙管齊下,分成九次,每次三天,第一天服下藥劑然後藥浴,在藥浴過程中運轉功法,最大程度上吸收藥力,這個過程將會持續一到兩天,以藥力幫助時放「熬其筋骨苦其心志」,等到藥力盡數吸收也就意味著這一輪的鍛體結束,心脈的修復也順利。第三天是亞克斯陪練,激發時放的潛力,同時催使她煉化藥力,等到時放被打到骨頭散架爬不起來的時候,第四天就到了,繼續服用藥劑泡藥浴,如此循環往復,等到第九次服用藥劑和藥浴之後,時放有很大概率順利晉階。
對于能不能順利晉階雅羅爾一點都不在意,她在意的是時放的心脈是否能恢復如初,至于晉階什麼的,只是捎帶腳的一個附贈品。♀
在這個過程中,亞克斯顯得非常重要,在錘煉筋骨血肉進行鍛體時,他得時刻留意,免得時放一個不慎,忍受不了痛苦中途放棄。
「唉,你這一口喝下去,就是上千金幣,再泡個澡,又是好幾千金幣。其實啊,這還鍛什麼體晉什麼階啊,直接融了金幣給你造個金身得了!」亞克斯說話的口氣酸得不得了,這里面可也有一部分是他的金幣啊!好不容易跟伊思拉這個劫財好手一起在救人時順便打個劫,金幣還沒分割完比拿到手呢,就給雅羅爾直接沒收了。
伊思拉五人倒是沒什麼意見,反正也只是湊巧干了點活,要是沒有亞克斯這個拉風的龍族,他們現在還不知道會怎麼樣呢。退一萬步來說,所謂羊毛出在羊身上,這次平白撿的錢又落空,終歸也是用在自己同伴身上,估計這都還不夠,少不得雅羅爾還要貼點。雖說大的好處全給時放撿了,但人家也遭了一回罪了嘛。
這麼一想,大家都挺慶幸的,隱隱還有自己撿便宜的感覺,幸好雅羅爾沒讓他們繼續掏錢而是自己出了。時放實力噌噌噌地住上漲才好呢,這表示他們這支五十人的隊伍整體實力上升嘛,底氣也足一點。
咳,而且雅羅爾還沒有收他們這幾天的食宿費和訓練費吶!這可賺大發了!
好吧,最主要的原因是那位傳說中總是笑得一臉溫柔的姑娘喲,終于冰雪消融給點好臉色看了。
時放對這個曲折的故事內情完全不了解,聞言吃了一驚︰「啊?這樣下來,一次就近萬金幣,九次下來不就要上十萬了?」
「你不知道?」亞克斯比她更震驚,就像時放頭上突然長了兩只角一樣︰「雅羅爾為你下血本了,你竟然都不知道?她這是……真是太偏心眼了!」想明白了的亞克斯恨恨地跺腳,偷偷地抹了一把心酸淚,這人和人,啊,不對,這龍和有龍族血脈的人的待遇怎麼就這麼不一樣呢,這邊是明目張膽的半路截路,那邊是不透風聲的瞞著。
「這怎麼能叫偏心眼?」時放得瑟得很,心下暗想,雅羅爾對我比對你好是正常的,要是她對你比對我好那才叫不正常。
「看來雅羅爾對你很滿意?」亞克斯猥瑣地沖時放擠眼楮,一副「你懂的」的表情。也難怪他會有這麼猥瑣而天才的想法,誰讓那倆人光明正大地住到一起去了呢?而且,這不是第一次了!
龍族的本性,咳,即使時放不算純正的龍族,但總是有那麼點影響的。都住一起了,只要是有龍族血脈的,都不能夠忍住送到嘴邊的肉還不吃啊,這種事情只有二貨才干得出來的嘛!
時放瞠目結舌,差點沒給雷得一頭裁倒在地,整個人就只有囧這個表情。這種話題,處處以長輩自居的人居然會以一副哥倆好的猥瑣蕩漾樣跟視為晚輩的人探討?她果然還是對這個世界了解得不夠充分啊!
「喝了藥就快下去泡著!」雅羅爾實在是看不下去,為老不尊也就算了,小的那個還傻兮兮的不會將話題擋回去!你這受驚過度的樣子難道是要坐實別人的猜測麼?明明什麼都沒有!
這座借來的宅子看著不太起眼,當行走其中時,才覺出此中玄妙來。♀看似一覽無遺,但每一處轉折之後,都別有洞天,實際面積遠比看到的要大得多,只不過每處都作了巧妙的處理,若是沒有雅羅爾領著,時放和亞克斯根本就不知道這里面還別有洞天。
從時放喝下內服藥劑開始,三人已走了將近半個加薩時,抵達藥浴的地方時,恰好也是內服藥劑藥力開始起效的時刻。時放只覺得整個人似乎都被一團暖意攏著,暖洋洋的好不愜意,此前每次運轉功法時經脈的艱澀感都淺了許多。
藥浴的地方,是在一處小院落中,一踏入進來,時放就察覺到了不同。這里的靈氣或者說是元素活躍度明顯比外面濃了許多,一進來,似乎全身毛孔都舒展開來,人都精神了幾分。這個小院落大約是專門闢來靜修參悟的,設了類似聚靈陣的陣法,不讓靈氣泄露出去,同時在外圍設了禁制,可以封鎖院落內的所有聲息,換句話說,就算有人在里面拆房子,外面也听不到一點動靜。
這是一個絕對是適合晉階的地方。
沒見過世面的人以為藥浴就是整個人泡在一個大浴桶,浴桶里裝滿了藥浴用的水。一轉進去,她臉上的詫異之色掩都掩不住。
但現實跟時放之前想像的就沒一點關系。藥浴的地方是在室外,青竹掩映下,白玉砌成的浴池,襯著不斷有白色霧氣蒸騰而上的深紫色藥液,空氣中氤氳著一陣藥香。僅就寬度來講,這個浴池別說一個人躺下去綽綽有余,兩個人躺都不會覺得擠。
這個半露天的浴池只有一個入口,就是與之相連的休息室,亞克斯自然是不可能跟著她倆一起進來的,他再為老不尊能沒大沒小地八卦時放和雅羅爾的閨中秘事,但也不至萬事不忌地坐在一邊看時放藥浴啊!只是他又身負護法的重任,只能就近留在休息室中,听雅羅爾號令。
雅羅爾發了話,時放也就利索地月兌了外袍,遲疑了一下,轉過身來,有點小羞澀地說︰「你……」
雅羅爾嘴角一勾,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都看過了,還行。」每次你昏死過去不都是我給你寬衣解帶擦身什麼的,現在還羞澀個什麼勁。
「那也不行。」看光歸看光喲,在心上人面前自個寬衣解帶還是有點奇怪啊!時放默默地想。
雅羅爾還沒接話呢,亞克斯就一副受打擊過度接受不能地悲憤搶答︰「龍族怎麼會有你這麼不爭氣的後裔啊!你給老子記住了,只能她是你媳婦,不能夠你是她媳婦!」
怎麼看都應該雅羅爾是被壓的那個才對啊,搞半天原來是自家的那傻娃才是被壓的?哎呀真是前世不修,風光了大半輩子,現在因為這半個不爭氣的後輩,要在暗夜精靈一族那些老不死面前丟盡顏面啊。♀
「你還記得她是你龍族後裔啊,我就奇了怪了,為什麼只有這種時候你才記得她是龍族後裔而不是暗夜精靈後裔呢?她被人算計讓你在身邊暗中保護你非要跟我討價還價的時候你怎麼記不起來?為了所謂的龍族臉面讓她差點沒命的時候你怎麼記不起來,要準備藥材療傷晉階讓你將搶來的金幣和藥材拿出來的時候你怎麼記不起來?」雅羅爾臉都黑透了,黑里還帶著一點紅。就算涵養再好,也扛不住亞克斯這貨不折不撓地管到人家房中事啊。
三個「你怎麼記不起來」猶如三記飛箭,嗖嗖嗖地扎到亞克斯的痛處。他干笑兩聲,老臉難得紅了一點點,討好地求饒︰「咳,我,我這不是將功贖罪,答應這幾個月都听你的了嘛。」
要不是這事確實有點愧疚,又知道雅羅爾嘴上不說但實際上一心向著時放,他哪會這麼容易妥協嘛,要听一個小姑娘的指令行事,傳出去那幾個老不死能活生生笑死過去。
「你是長輩,我們哪敢跟你計較,那些東西就當是……」話到這里嘎然而止,一時怒上心頭的雅羅爾及時恢復了理智,清咳了一聲,想到自己差點兒月兌口而出就當那些東西是聘禮,耳根有點發紅,沒好氣地瞪了一眼一臉感動地看著自己的時放,果斷換人當出氣筒︰「愣著干嘛,還不下去,要等到藥力揮發完了你才去泡麼?」
時放眨眨眼,飛快地月兌/光了跳下浴池,一副我很乖別生氣的無辜表情。呃,生氣中的女人沒有道理可講的,還是乖乖的听話暫避其鋒最明智啊。
更讓人驚悚的是,雅羅爾明顯都轉移火力點了,亞克斯竟然還英勇地要堵槍眼︰「要不,算時放入贅?」
二貨其實是遺傳的吧?雅羅爾隱晦地翻了個白眼,要不是遺傳,怎麼時放跟亞克斯都一樣,總是能將話題扯到很奇怪的事情上。咬了咬牙,她選擇明智地閉嘴,想跟大腦回路不一樣的人溝通,是很費心力的但還不一定有結果的事情。
偏偏亞克斯不肯放過她,歡天喜地地道︰「你不說話那就是默認了啊!」
「她連求親的資格都沒有!」雅羅爾氣沖沖地道,話一出口,她痛苦地閉了閉眼,二貨不單是可以遺傳的,還是可以傳染的!她沒事干嘛接話啊……
「雅羅爾你嫌棄我家時放啊,真讓老人家傷心。」亞克斯幽怨無比地道,在雅羅爾看不見的地方,他忍笑忍得面目扭曲。總听那群老不死遺憾萬分地緬懷當年逗小雅羅爾的歡樂時光,沒想到自己竟然有機會逗一逗成年的雅羅爾,以後可以在那群老不死面前顯擺顯擺,讓他們羨慕妒忌恨到死。
在亞克斯和雅羅爾你來我往斗嘴抬桿的過程中,時放已經在浴池中開始運轉功法。在真元的催動下,那股暖意愈發的明顯,漸漸升溫變得火熱起來,它所流經的每一條經脈,都像是炙熱的岩漿,以毀滅一切的熱量,呼嘯來去。明明白氣蒸騰的藥液,現在卻變得刺骨般寒冷,每一寸肌膚都冷得猶如刀割。
時放的臉慢慢的變紅,粉紅,大紅,最後是如血般的鮮紅,她依照此前雅羅爾交待過的,慢慢地將那股冷意引入經脈中,熱與冷相交,經脈猶如寸寸碎裂開來般,盛不住那股原本應該在經脈中流動的真元,讓它開始無規則地亂竄,將血肉筋骨絞成一團。
時放忍不住隨著亂竄的真元舞動起來。意外地發現在自己動起來的時候,那股冷意稍稍減輕了些,而更容易將冷熱兩種能量中和起來,重新形成讓人愜意的暖流。
她不斷地催動真元吸引煉化藥力,一點一滴地將冷熱兩種能量中和,再緩慢地將那股微小的沿著被摧毀的經脈推動,一點一點地以相比摧毀速度來說堪稱龜速的速度遲緩地修復。
或許是極致疼痛之後,人的自我保護機制就會對痛覺有一種遲鈍作用。漸漸地,時放覺得那些無法言表的疼痛都離自己遠去,整個人的意識都飄浮于半空中,一幅幅畫面飛快地在腦中掠過,仿佛在看一幕一幕的戲劇。
在完全迥異于費倫大陸建築風格的一個小小的,簡陋無比的院落中,一個滿臉稚氣約莫三四歲的小女孩偷偷從院牆中一個小洞里爬了出去。明明只是旁觀者,時放卻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小女孩的情緒與想法。
她自出生起,就與娘親一起生活在這座院落中,從來不曾出去過,每半個月,會有人送來一批日常生活要用的東西。隨著慢慢長大,她很好奇外面院子外面到底是怎麼樣的。每次說要出去玩的時候,娘親總是哄她︰「乖,等你長大了就可以出去了。」
可是她已經長大了啊!依然不能出去。因為院子的門是從外面鎖起來的。
而每半個月,那些人送東西過來時,鄙夷的眼神,凶惡的表情,總會掩著鼻子陰陽怪氣地說幾句話,比如說「廢物」,比如說「不好的東西給她們真是浪費」,「怎麼不早點死」之類的。
她很認真地說︰「我叫凱德莉亞,不叫廢物。」
引來的是那些人的哄堂大笑和愈發鄙夷的眼神,還有娘親的眼淚和安慰︰「凱德莉亞是乖孩子。」
直到她無意中發現年久失修牆體剝落的院牆底下有一個小洞,恰好被雜草擋住,洞太小鑽不出去,便偷偷地瞞著娘親,每天都勤奮地挖洞,一點點地挖大,今天,她終于可以出去。
院牆的另一側,是另外一個世界。來來往往的僕人們,追著兩個漂亮精致得不像真的小孩子,口中喊著︰「三少爺,五小姐,你們慢點,別摔著了。」
當這兩個漂亮得孩子跑得額上見汗的時候,一位優雅高貴的夫人從亭中款款走了出來,取過手帕憐愛地給他們拭汗。亭子里擺滿了她從來沒有見過的點心和飲料,散發出誘人的香味。
她貪婪地看著這全新的一切,眼楮發亮。
但是很快,有人發現了她,一陣慌亂之後,有人抓住了嚇得亂跑的她,高聲大氣地喝斥,問她是怎麼混進府里,是誰讓她混進來的。
她嚇得渾身顫抖,指著現在已經離她無比遙遠的院牆,結結巴巴地說︰「我叫凱德莉亞,住在那邊。」
剎那間全場一片寂靜。
那美婦人飛快地帶著那兩個天使般的孩子消失了,她被人抱著,走了很久,路過許多漂亮的地方,終于回到了院子里。
那個送她回去的女人,嫌棄地將她塞給娘親,一眨眼功夫,就站在院子當中大聲訓斥,語氣尖酸刻薄︰「你這個低賤的平民,害死了四老爺,生下個廢物,是整個墨安家族的恥辱,還不看好她讓她亂跑,是要將墨安家族的名聲全都要敗壞掉才甘心嗎?」
病怏怏的娘親緊咬著唇,眼淚默默地流了下來,臉色蒼白得一點血色都沒有。
那一天,她以為看到了天堂,卻開啟了地獄之門。
那兩個她以為是天使的孩子,是不折不扣的惡魔。隔三岔五就讓人將她帶出院子,趾高氣揚地帶著一群小孩子,一邊罵她廢物,是家族的恥辱,一邊惡狠狠地折磨她。
小孩子是最天真而又最殘忍的,在折磨她的過程中,發現了新的樂趣。打她已經是最輕的懲罰,更經常的是拿鞭子抽著,逼著她一點點地將撒在地上的發臭的食物吃下去,將她扔到水中,拿石頭砸著不許上來……每次都要在將她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時候,才肯放過她。
在這種生不如死的欺辱折磨中,她慢慢地知道了,她是這府中的嫡系嫡出七小姐。生身父親是這個府里家主的嫡次子,由于天賦極佳,成為第一順位繼承人,生母是平民出身,天賦卻毫不遜色于生父,由于她父母是同一位聲名赫赫的法師座下弟子,現任家主默許了婚事。
在懷著她的時候,父母親遭遇追殺,為了保護妻子和未出世的孩子,她的父親死了,母親重傷,她因此提前出世,卻因為讓母親重創的那一擊也重創了她,從而成為無法修+激情小說
在一次次被人按在地上狠揍的過程中,小女孩想要變強的念頭愈發的強烈。
我要變強,強到可以將所以曾經欺我辱我輕視我踐踏我的人,統統都踩在腳下。
小女孩的意念如此之強烈,連一直以旁觀者的角色看著感受著的時放,隨著她的情緒變化,心情也不斷起伏,初出院子時的震驚與好奇,在受到欺辱時強烈的憎恨和憤怒,在看到娘親時的心酸,在想要變強心中不自覺地涌上萬千豪情。
雅羅爾緊張地盯著時放,時放的狀態很不對勁,精神力一度紊亂,正當她焦慮到要喊亞克斯進來制住時放的時候,她忽然安靜了下來,而鍛體的進程也加快了許多。臉上不再是痛苦到扭曲的表情,反而是靜默地隱忍,一臉平和。
雅羅爾松了口氣。
時間一點一點逝去,深紫色的藥液越來越淡,終于變成微濁的清水,時放睜開了眼。
一直盯著她的雅羅爾不自覺地露出笑容,兩人目光在空中交纏,在接觸到時放冷清隱帶著一絲狠戾的眼神時,心猛地一跳,一種荒謬的感覺油然而生,眼前的人,似乎一點都不像是時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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