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擊雪線 第八章 第七十六節 情感的裂變

作者 ︰ 思哲文景

李俊嶺忙里忙外,精心照顧父母親,以彌補他內心的愧疚。本書最新免費章節請訪問。卓瑪父女竭盡全力給與幫助,幫家里干這干那。尤其卓瑪,在家照看俊嶺父親,做飯熬藥;還經常到醫院守護俊嶺媽,就像親閨女一樣。俊嶺父母甚是感動,稱贊不已。

鄭溪鵑接到電話後,找老板華曉理請了幾天假,風風火火地趕了回來。回到家後,看見公公婆婆受傷嚴重,深感自己未有盡到孝心,很是愧疚。尤其看到俊嶺媽,傷成那個樣子,十分難過,不由得心中一酸,哭出聲來︰「媽,我對不住你!不能在家伺候你,使你遭了這麼大的罪。實在不該!」

俊嶺媽說︰「不怪你們。你們都是為了這個家,才出去掙錢。都是我不好,由于我不小心,才闖了這麼大的禍。」

溪鵑媽也再三勸說,才使溪鵑停止了哭聲,慢慢冷靜下來。

溪鵑離開醫院時,將俊嶺媽換下的衣服全部拿了回去。一回到家,也不顧疲勞,立即將它洗了。又將家里里里外外打掃了一遍,收拾得有條不紊。

俊嶺勸她休息休息,她也不肯休息,一直堅持干活。將家里收拾得順順當當,才停了下來。

卓瑪見鄭溪鵑長得如花似玉,又充滿現代氣息,心中甚是羨慕。才知道俊嶺為什麼對她忠貞不二。從內心發出忠誠的祝願︰「溪鵑姐,你倆真是天生一對。祝你們永遠幸福!」

溪鵑微笑著說︰「謝謝卓瑪妹妹!願你也找個好對象,比我們還要幸福!」

說得卓瑪滿面緋紅,羞澀地點點頭。

晚飯後,卓瑪和她阿爸仍然回到鐵柱家,陪達娃姐過夜。

俊嶺和溪鵑一直照看到父親睡了。才回到自己的屋里。二人忙碌了一天,都有些累了。尤其是溪鵑長途勞頓,一回家又忙個不停,這時感到精疲力盡。但畢竟是新婚又是久別,俊嶺抑制不住青春的沖動,一把抱住溪鵑,二話不說。就要接吻。

溪鵑卻顯得十分冷漠,雙手推開俊嶺,很不樂意地說︰「家里都這樣了,你還有這興致。」

俊嶺說︰「快,想死我了,就讓我親親吧!」

溪鵑嚴肅地說︰「今天我太累了,你就讓我安靜地休息一下吧。」

俊嶺一下涼了半截。縮回臂膀,悶悶不樂地月兌衣睡覺。

溪鵑只月兌了外衣,拉開另一床被子。在一旁背朝著俊嶺睡了。

俊嶺一看溪鵑的樣子,賭氣似的,「吧嗒」一下拉滅了燈,背對著溪鵑睡了。

屋里漆黑一片,寂靜得只听到對方的呼吸聲。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了。約過了一個小時,兩人都睡不著。但誰也不說話,一直僵持著。

俊嶺堅持不住了。他感到再這樣下去,反而會造成夫妻之間的裂縫。自己應采取主動。表現出男人的寬宏。便首先回過了身,試圖鑽到溪鵑的被子里去。

就在這一刻,溪鵑聞到了一股泥土的煙燻的還帶點羶氣的味來。這本來也是她從小聞慣了的味,但現在卻感到一種厭惡和反感。立即將被子緊緊地裹在身上,不讓俊嶺鑽入。

俊嶺那里肯放手,一把將被子撕開,一只腿已經鑽了進去。溪鵑邊捂被子邊往一旁竄,就是堅持不讓他進。

俊嶺骨子里就帶有一種挑戰性性格,越是反抗的他越要制服。因此,溪鵑的抵抗和躲避,在他眼里不但不反感。反而感到是一種愉悅。他就喜歡有烈性的女子。他一把撕開溪鵑的被子,用兩腿緊緊夾住她的雙腿,並將兩手反剪過去。用一只手緊緊捏住。

溪鵑被控制得死死的,無論怎麼掙扎,也動彈不得。想大罵一頓,但又怕父親和公公听到。想用嘴咬,但俊嶺左閃右躲,總是咬不到他。

正在溪鵑竭力反抗之時,俊嶺已用一只手,月兌去了她的內褲,舉起那家伙,硬邦邦往下插。溪鵑躲避幾下後,就已無力掙扎,被他猛子插了進去。

溪鵑一下癱軟下來,但並未感到一絲性福,只覺得火辣辣地疼痛。不停地細聲申吟。

俊嶺也不管對方的感受,自己一味竭盡能事,感到極大的欣慰和快感。翻身下來,癱軟在床上,一動不動地睡起覺來。

溪鵑咬牙切齒地罵道︰「你這個土匪!王八蛋!」

俊嶺一聲不吭。佯裝睡著了。

溪鵑又惡狠狠地說︰「你這是,你是個犯!我要控告你。」

俊嶺忍不住笑了,說︰「你去告吧。兩口子的事兒,有什麼不的。」

溪鵑在工作中逼迫學了好多法律知識,儼然像個法官一樣地說︰「法律規定,違背一方的意志,強迫其進行性生活,就是。你看我告不告你!」

俊嶺打了個呵軒,說︰「去告吧。你告到那里,我陪到那里。」說完,便呼呼地睡了。

溪鵑一時難以入睡,突然眼前浮現出一個人來。這人不是別人,就是那個小白臉兒,她的老板華曉理。那人沒有他這麼粗魯莽撞,而是溫文爾雅;沒有這麼土氣傻冒,而是細心溫存;沒有那種汗腥煙燻味,而是帶有一種玫瑰的清香;和他一起睡覺,先是撫模逗玩,直到無限愉悅迫不及待時,才進入正事,以達到**。那才是一種高雅的享受。相比之下,身邊這人,簡直像個土匪……。

她感到,自己的感情已經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她似乎覺得自己已經不屬于俊嶺了,而應該屬于華曉理了。

這時的華曉理,躺在床上,輾轉反側,怎麼也睡不著。鄭溪鵑請假回家後,他不但突然感到生產上缺了一個幫手,許多工作一時不知該怎麼安排;而且突然心中空落落的,就像丟了魂似的,不知怎麼才好。掐指頭算來。也才走了三五天,就白天提不起精神來,晚上睡不著覺。

華曉理好容易熬到天亮,匆忙吃了點飯,就迫不及待地拿起電話,給溪鵑打過去。

溪鵑剛起床,洗嗖了一下。打掃院子衛生,電話響了。一按鍵接听,立即听出是華曉理的聲音。便倍感激動。

溪鵑聲音有點顫抖地說:「曉理,你好啊!這幾天廠里沒有事吧?」

華曉理酸溜溜地說︰「還說沒事呢,事兒可大了。這幾天我連覺都睡不好。廠里的生產也下降了,我不知該怎麼辦?你家里的事忙完了沒有?」

溪鵑心領神會,忙說︰「曉理,你別忙,我將家里的事安排一下後。馬上回來。」

華曉理懇求似地說︰「這幾天才發現,現在我一天也離不開你。快回來吧,越快越好!」

溪鵑︰「我也是。我會盡快回來的。」

……

正在接電話時,俊嶺走了過來。溪鵑急忙掛了機。

俊嶺問︰「哪里來的電話?有什麼事?」

溪鵑忙說︰「廠里打來的。要我馬上回去,有急事。」

俊嶺不以為然地說︰「看把你能的。廠里離開你就不能運轉了?」

溪鵑︰「確實有急事。我的趕快回去,今天就得走!」話說得很肯定。似乎沒有商量的余地。

俊嶺生氣地說︰「父母親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你也得盡幾天的孝心吧!」

溪鵑奚落說︰「用不著。有你的卓瑪妹妹呢。」

俊嶺听出話外有音,還以為溪鵑起疑心了。忙解釋說︰「請你不要懷疑,我行得正,站得穩,絕不會做出對不起你的事來的。」

溪鵑說︰「我不懷疑,一點也不懷疑。你們好,我高興。」說著便收拾起行李來了。

俊嶺忙從她手里奪行李。溪鵑又從他的手里奪過去。二人又爭又吵,又奪又搶。爭得不可開交。

正在這時,溪鵑的媽媽從醫院回來了。一見小兩口爭吵不休,便上前說︰「你倆像小孩子似的,吵什麼?」

俊嶺一見是岳母。馬上停止了爭吵,笑了笑說︰「她剛來就要走,勸也勸不住。」

溪鵑說︰「他一點也不講理。廠里來電話。有急事讓我趕快回去。他就是不讓我走。」

溪鵑媽對這溪鵑說︰「這就是你的不是。昨天剛來,今天就怎麼走呢?」

溪鵑說︰「媽,你不知道,廠里確實有急事。」

溪鵑媽對俊嶺說︰「俊嶺,你先忙你的去。我勸勸她。」

俊嶺听了,便離開忙自己的事了。

等俊嶺走遠了,溪鵑媽語重心長地說︰「傻姑娘,你怎麼現在就走哩?你沒看見那個卓瑪姑娘,一口一個俊嶺哥,跟出跟進地,親熱得不得了。我看這姑娘來者不善,可能早就看上我們俊嶺了。這個骨節眼上,你走了,不就讓她鳩佔鵲巢了?」

溪鵑說︰「我正想她佔了這個鵲巢。」

「胡說!」溪鵑媽打斷溪鵑的話,說,「俊嶺是一個提得起放得下的好孩子。是一個真正的男子漢。你可不能失去他。」

溪鵑︰「媽,你見過啥?世上比他好的男人有的是。」

溪鵑媽似乎模到了女兒一點心事,問道︰「難道你心里又有人了?」

溪鵑滿臉緋紅,但忙說︰「媽,你胡說什麼呀!」

溪鵑媽︰「真的沒有?」

溪鵑︰「有啥呀?什麼也沒有。」

溪鵑媽︰「沒有就好。我們是有教養的人家,不能做那種缺德的事兒。听到了沒?」

溪鵑︰「我的好媽媽,听到了!廠里確實有急事讓我回去。老板曾救過我,對我有恩,他遇到難事我能不管嗎!」

溪鵑媽︰「既然這樣,你回。我代替你伺候你公婆。」

溪鵑媽回頭又勸說了俊嶺,做通了俊嶺的工作。就讓溪鵑當日啟程回廠去了。

俊嶺一直將她送到了鄉上,讓她搭乘了長途車,才招手惜別。溪鵑是被俊嶺的真誠打動,還是懷念昔日的舊情,突然又覺得難舍難分,流出了兩行惜別的眼淚。

俊嶺送走溪鵑回到家里時,卓瑪也從醫院回來了。

卓瑪看見俊嶺一個人回來,並發現情緒低落,心中感到詫異,便問︰「俊嶺哥,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嫂子來?」

俊嶺強裝出笑容,說︰「她回廠子去了。」

卓瑪吃驚地問︰「為什麼呀?不是剛來嗎,為什麼就走?」

俊嶺搪塞說︰「他們廠里有急事,老板打電話叫走了。」

卓瑪听了依然不解。她想,家里出了這麼大的事,而且他們還是新婚,廠里再忙也得住上三五日才是,為什麼這麼急就走?這其中必有緣由。但也不好多問,便一直懷疑在心。

卓瑪看見俊嶺一天忙得里出外竄,真是心痛。想留下來多幫幾天忙,但思來想去,感到不對勁。她猜測溪鵑的突然離開,莫不與她有關?溪鵑姐是不是懷疑我與俊嶺的關系,吃醋了?開始時,我雖然看上了俊嶺哥,但知道他已有了愛人,而且十分鐘愛,我就一直為他祝福,希望他們白頭偕老。後來結拜為兄妹,但那份感情是十分崇禎的。再也沒有什麼非分之想。見到溪鵑姐後,也感到他們是天生的一對兒,自己應該竭力維護他們的愛情。如果溪鵑姐懷疑到我,那不是天大的冤枉嗎!不,我的馬上離開這里。不能由于我的存在,給他們的愛情增添陰影。如果我成為他們愛情的障礙,我就不是俊嶺哥的好妹妹了。

卓瑪注意已定。在溪鵑離開的第三天,就借口家里有事,執意要離開。

俊嶺不管怎麼挽留,她決意要走。俊嶺實在沒有辦法,也只得同意了卓瑪妹妹的意見。

達娃辦完鐵柱的喪事後,在鐵柱弟弟和妹妹的精心照顧下,住了三五日。便惦念起多病的父親和弟弟,提出先回家去一趟。全家商量了半天,再三掂量之後,決定先回去照顧一下家里,等到預產期到後,再回來生孩子。正好听到卓瑪父女要回,就決定結伴而行。

俊嶺將卓瑪父女和達娃,一直送到了鄉上。就要分手了,卓瑪突然拉著俊嶺的手說︰「俊嶺哥,我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

俊嶺笑著問︰「什麼事,你快說吧!」

卓瑪說︰「我已找了個對象,是我們鄉的。」

俊嶺一听突然愣住了,半天說不上話來。片刻之後如像大夢初醒般地說︰「哦,哦,哦,好事,好事!我向你表示祝賀!」

卓瑪說︰「當我結婚時,你可一定參加我的婚禮喲。」

「那是一定的,一定的!」俊嶺說著,不知為什麼,潸然流下了兩行眼淚。

卓瑪父女上了長途班車,從車的窗口招手,戀戀不舍地離去。

班車揚起一陣塵土之後,便從視線中消失了。俊嶺依然舉著手,原地不動。這時,他心中油然產生一種前所未有的空寂、孤獨和失落。

ps︰

這種情感的裂變,太突然了!但細細想來,又是事物發展的必然。可嘆,可悲,可書又可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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