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涼秋吃完早餐出門,沒曾想暮關也和他同路,不由好奇道︰「你今天要去哪里?」從這里到學院沿路的環境實在缺乏可呈,涼秋想不出他能去哪里。♀*******$百*度*搜*四*庫*書*小*說*網*看*最*新*章*節******
這條路豈止是缺乏可呈,簡直可以說是荒蕪,一片都是封閉式的工廠區,不管什麼時候走過,都看不見幾個人影。
半個小時的路程,涼秋一般都不會叫篷車,而是當做體修晨練跑著去學院,今天當然也是如此,暮關的速度總是比他快的,所以他全程都在全身貫注的加速,直到前方的人突然停了下來。
「到了嗎?」涼秋微微喘氣,然後才發現前方攔路的人,看見熟悉的臉,他立刻警惕起來。
麗莎帶著基米站在前面,身後眾星拱衛的護衛,各個都給涼秋危險的感覺。
「涼秋。」麗莎的視線轉移,「斐迪南……」
「暮關。」暮關冷冷的打斷她,「你叫錯名字了。」
麗莎有種被噎住的感覺,抿了下唇,才繼續維持著修養優雅的行禮,「你們好。」
「有什麼事。」暮關靜靜的看著她,絲毫沒有還禮的意思,不等麗莎說話,他又接著催促道,「要快一點。」
一再被打斷節奏,以麗莎的修持也不由混亂了,頓了一下,決定對待這種不懂禮節的人速戰速決,當下莊嚴的道︰「首先替我四弟昨日嘲笑你弟……」
「等等。」暮關再一次打斷他,豎起一根手指,語調森嚴,「請不要延續你弟弟的無恥,麻煩把嘲笑換成羞辱。」
如果承認基米昨天是羞辱,那無論他們費羅拉家族做什麼都會沒有道理——除了道歉,麗莎的臉色一下難看了起來,怒道︰「如果暮關先生堅持這樣的說辭,那我們就沒什麼可以談了了。」
「哦。」暮關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听你的話,我都以為自己想和你談什麼了,不過很遺憾,我不喜歡你這樣的女人。」
上下掃視著她,暮關淡淡的分析道,「胸太大,不宜用力,一身癱掉的爛肉,不能蘊含絲毫的力道,腿都站不直,下盤虛浮,頭發太長,攻擊角度方便……你全身上下都在詮釋弱點。♀」他不忍直視的搖頭,似乎覺得這種人還活著簡直不可思議,扭頭對涼秋道︰「我們走。」
第一次發現暮關也能說這麼長一段話,並且可以如此刻薄的涼秋很驚奇,覺得這樣的暮關可能是在生氣,就是表面還是看不出來,但這不妨礙他緊隨暮關的腳步。
麗莎氣的全身都在發抖,暴怒道︰「攔住他們。」
「退。」暮關一聲低喝,涼秋立刻飛速後退,暮關就一個縱身就沖進護衛中,拳風直接攻擊。
麗莎在憤怒中也是理智的,她原本只是想先把人攔住,再繼續把話說完。
她是來挽回費羅拉的顏面的,先讓基米就嘲笑道歉,然後再以涼秋昨日反應過度為由,要求他接受挑戰,必然要討回基米輸下的場子,連挑戰的人選她都選好了,她的五弟尤萊,年齡比基米小,卻是戰斗狂,比基米要強很多,但是同樣是三階的等階,不至于讓人說他們以勢壓人。
現在尤萊已經在決斗場等著了,為了保險起見,她甚至把自己很珍惜的一個戰器給了尤萊,務必要讓尤萊贏得輕松漂亮,她不能讓別人始終記得基米輸給了一個二階都不到的體修,費羅拉家族丟不起那個顏面。
可是這一切的前提,就是她們必須先站在道理的制高點,哪里想到暮關居然就這樣不管不顧直接開打。
她帶來的可是四個四階巔峰的戰修,暮關憑什麼敢直接動手!
麗莎氣得想吐血,這樣的話,即便護衛把暮關打成豬,他們費羅拉的顏面也別想找回,還要被再加一重,持強凌弱、以眾凌寡。
她當下就要命令其中四個護衛停手,可是一關注場中的情景,不由悚然而驚。
其後的戰斗中,她一直陰沉著臉,這場可稱為單方面的殘暴的施虐的戰斗,整個過程持續了不到十五分鐘,四個戰修都癱到了地下發出痛苦的嚎叫——暮關以快得不可思議的速度,卸掉了他們渾身的骨頭,即便是戰修,也不可能承受住那樣的痛苦。
連涼秋都驚訝于他的簡單粗暴,以快得讓人無法反應的速度沖過去,直接制住人,然後分筋錯骨手,豈止是麗莎他們,就連熟悉暮關的涼秋都在想,作為四階體修,全壓制四個四階戰修,這是開外掛了吧!
暮關拍拍手掌並不存在的灰塵,這樣發泄了一場,才感覺心中暴虐的怒火稍稍緩和,只要想到若不是他跟來,獨自一人的涼秋要面對怎樣的陣狀,他就無法壓抑心中的憤怒。
「大姐。」基米嚇的腿都在發抖。
「出息。」麗莎狠狠的回瞪了他一眼,強自按捺住心中的寒意,直視依舊面色平靜,好像從不曾做什麼殘忍的事情的男子,靜靜道︰「你贏了。」
暮關揉著手指,唇角彎出弧度,幽深的眼神冰冷如刀,「謝謝合作,以後別讓我知道你們找我弟弟的麻煩——除非你們能先殺了我——不然……」
森冷的看了她一眼,他轉頭看了看太陽的方向,皺眉道︰「時間快到了。」
從開始他就在催促要快一點,麗莎只以為他是故意打亂她節奏的,沒想到又听見了這句話,當下就尋思開來,所有人對斐迪南都所知不多,若能找到他的弱點,無疑要好對付很多。
不曾想暮關一扭頭,對身後的少年道,「你要遲到了,還不快跑。」
還以為能有什麼秘密的麗莎想吐血,那兩人已經無視了他們,徑自飛快跑了過去,一路跑,男子還在用一如既往的冷漠音j□j導涼秋體修。
被如此輕忽對待是麗莎從沒有感受過的,她心中氣憤不已,可是隨著那男人的離開,她卻陡然覺得渾身一松,這才知道原來自己剛剛也繃緊了神經。
那個人,太可怕了,殺人不過頭點地,可是他用那樣殘忍的方式,甚至從始至終都冷靜無比。
她知道對方是警告,這代表涼秋必然是他的弱點,可是就像他說的,若不能確定他先死,麗莎絕對不希望哪一天自己也被他卸掉渾身的骨頭——她一點也不懷疑,涼秋出了什麼事,那個人一定會用最凶殘的手段報復。
而且涼秋是醫學分院院長要保的人,他們家族不可能妄用手段,這也是她被默許今日一早就來找涼秋的原因——趁著雙方還沒有談,先讓涼秋答應決斗,把場子贏過來再說。
可是被斐迪南這樣一攪合,他們所有的算盤都亂了,而且,沒有人知道原來斐迪南如此強,雖然必定不能和五階相比,但是起碼四階對他毫無威脅,他的速度完全超過了四階戰修的反應能力,而以他的力道,只要被他近身,戰修也就等于被廢了。
體修,怎麼可能!
涼秋一個躡雲沖到暮關身後,一把抓住他的手,暮關僵硬了一下,旋即放松身體,任由他放肆。
面對這個少年的時候,他的容忍度總是會變得特別高。
看了一眼笑容滿面的少年,暮關心下一松,他始終記得涼秋殺人時的反感,擔心他今日控制不住的施虐會讓少年不舒服,對方這樣的態度讓他很高興。
暮關唇角微微彎起來,眼神中帶著笑意,溫和道︰「你的感知鍛煉方法很好,不光是能加快戰技施展速度,對體修也有很大的加強。」
昨夜一晚他都處在焦躁的對自己生氣的狀態,想著涼秋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受傷拼命,他就壓抑不住怒氣,最後干脆不睡覺了研究涼秋的那種感知方式,然後意外的發現這一點,也因此大約知道涼秋憑什麼能打贏基米的了。
涼秋從門口跑到醫學院再跑進教室,臉上笑容越來越大,所以一教室的人看見的就是他春風滿面的樣子——一起上課十幾天,還沒看見過他這樣開心過呢,一夜突破到六階戰修了啊?
不過經過昨天,大家對他的態度大變,都知道這是個凶殘人物,沒有人敢上前招惹。
但是他的事情也並沒有引起自己同學太大的關注,因為另外一個消息轉移了大家的注意力。
「你听說了嗎,卡比斯那邊傳來的消息?」希貝爾興奮的問韓小汐。
「當然。」韓小汐嘟著嘴,有些不甘心的道︰「有一個和我們同樣大的靈戰醫嘛。」
「他應該也在上學吧,不知道會去哪個學院,靈戰醫耶,好像有……一百多年沒有出現過了吧。」
「有什麼了不起,一百多年前最後的那個靈戰醫,居然靈武不帶戰技,笑死人了好麼,一個廢戰魂而已。」剛走進來的宋豪依舊高傲的揚著下巴,看見涼秋,狠狠的瞪他一眼,然後又想起他的凶殘,受驚嚇的快速轉移視線。
「那只是例外而已,五百多年前的海倫•費羅拉,號稱活死人肉白骨,她就是靈戰醫,而且她還帶著同伴開出了凱里恩區,就是我們現在站著的土地。」女生叫希貝爾,同樣是戰醫天賦的她對宋豪沒有敬畏,當下就激烈的反駁。
「凱里恩區是建立了三百年才有現在的規模的,你不要轉換概念。」
「可是沒有海倫的壯舉,哪里有今日的凱里恩區。」
兩個人爭得面紅耳赤,各不相讓,突然一起扭頭,「韓小汐,你說呢?」
韓小汐無辜躺槍,不管怎麼說,肯定有一方不會善罷甘休,當即靈機一動轉換話題,「听說那個新的靈戰醫天賦非常出色,長得也很漂亮,折扇一展,戰技用得又快又利落。」
「啊,是啊。」希貝爾捧著臉,一臉夢幻的表情,「她一定是個和海倫閣下一樣美麗善良的人。」
「你又知道海倫閣下美麗了。」宋豪又找到了新的噴點,鄙視的看著她,「而且,那個新的靈戰醫是男的。」
「她的戰器是粉紅色的折扇,一定是女的。」希貝爾跳腳。
「白痴,化靈戰器又不是自己選擇的,天生沒得選你懂不懂,那人明明就是男的,人家都說少年你懂不懂,愚蠢的少女!」
「你才是愚昧的少男,你胡說八道,她就是女的。」
「男的!」
韓小汐無奈扶額,涼秋則沉著臉一言不發,粉色折扇的靈戰醫,听起來怎麼這麼耳熟……
你才是女的,你全家都是女的!
作者有話要說︰涼秋︰你才是女的,你全家都是女的。
作者君︰希貝爾真的是女的,我作證,還要全家地圖炮要不得,注意形象啊親
涼秋︰劍破虛空,看招!
作者君︰……騙人,你用的明明是絳唇珠袖!施展輕功被定身的作者君被殘暴的主角君打暈拖去喂狗,于是文坑了ov﹝r……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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