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次來,恐怕就是為了剛才的那個女人吧——」達里安目光灼灼的盯著希拉里達夫,「她是你的情人?」
希拉里達夫似乎不敢直視自己的這些袍澤一般的低下了頭︰「對不起,這次我的確是為了追莫莉來的,把大家也卷了進來——」
「算了,大人,我們不怪你,如果能把莫莉帶回來,肯定能得到不少情報,現在她死了,也算是少了一個不穩定因素。」副官嘆了口氣,說道。
就在這時,一個蒼老的聲音從天上傳來︰「你就是七城聯邦的那個天才,巴洛沃特?」下一刻,這個聲音就在眾人面前響起︰「看起來倒是很一般的樣子嘛——」
「你是誰?我從來沒見過你——」希拉里達夫將眾人擋在身後,冷冷的說道。
「我?很好的問題,如果說,我是一個神明,你會相信嗎?」老頭笑眯眯的說道。
「信,但是你的本體不在這里——」希拉里達夫不由得握緊了「席拉斯汀」,這個老者給他的壓力非常大,至少證明了這個老頭的實力不會比他低就是了。
「你和亡靈巫師們有什麼關系?你的目的是什麼?」希拉里達夫問道。
「嗯——這可是個很難回答的問題,你嘴里的亡靈巫師,算得上是我的學徒,至于我的目的嘛,就是奪回我應有的一切——」
「奪回一切?那是什麼?」達里安大聲問道。
老頭饒有興致的打量了達里安一番,笑了笑︰「小東西,你倒是蠻有趣的,我已經看到了你的未來,如果你願意臣服于我,我可以打破你的命運,賜予你永生——」
「你休想——」達里安毫不猶豫的拒絕了老頭的提議,老頭卻沒有生氣,只是掏出了一個紙人。在手里把玩著︰「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要知道,我的一個動作就可以決定你的命運——」
達里安依舊是毫不猶豫的拒絕了他的提議,老頭遺憾的搖了搖頭︰「可惜啊,一個具有璀璨未來的年輕人就要死了——」說完。手掌一伸,下一刻,一只手掌從虛空中探出,抓向了達里安的脖子,達里安早有準備,猛一低頭,老頭緊緊是削斷了達里安的幾根頭發,但是他的手掌中蘊含的力量卻讓達里安心中涌起了不可與之匹敵的感覺。
隨著老人的動作,希拉里達夫一把將達里安拉在了身後,手中神劍劃破了虛空。想要攪亂虛空破壞掉老頭的胳膊,他也的確做到了,但是老頭看著自己的斷臂,只是詭異的笑了下,從地上撿起了一根白骨。按在了創口上,下一刻,這根白骨上迅速的生出了血管、肌肉,不消片刻,老人的胳膊就恢復如初,仿佛是從來沒受過傷一般。
「好——果然是好本領,你的確有資格和我一戰。甚至我現在的狀態,未必能抵住你和你兄弟的聯手——」老頭不經意間瞥向了遠處的森林,「既然是這樣,那我就隱在暗處,好好的看你們的表演好了,就讓我們在下一個命運之輪的交界處。再好好地認識一下吧,哈哈哈——」說完,老頭伸手在把空中一劃,高空之上,一道長達千米的黑色裂隙憑空而生。所有人心中一驚,聖域之上的力量能夠劃破空間,這沒有什麼好稀奇的,但是想要劃破近千米的空間,沒有神域的實力是不可能做到的,老頭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在了空間裂隙之前,向下俯視著眾人,聲音不大,但是他的聲音卻清晰地傳到了所有人的耳朵里︰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手里的劍,一萬年才能發揮出一次剛才的威能,所以,面對亡靈,你們將面臨著巨大的考驗,不過,在我看到的未來里,你們將會度過這次難關,但是,你們也無法徹底毀滅我的學徒們,就讓我們在下一個一萬年里再見,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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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老人消失在空間裂隙中,希拉里達夫轉過身子︰「好了,小伙子,你的使命已經結束了——」
「我的使命?」達里安心里沒來由的一跳,似乎感覺自己接觸到了不得了的大事。
希拉里達夫笑了笑,將手里的神劍插入了地里,直至沒柄︰「拔出來看看——」
達里安有些疑惑,但還是伸出了手,雖然有些滯澀,但達里安還是順利地把劍拔了出來,這把劍在達里安的手里微微的顫抖,似乎發出了一種發自靈性的激動。
「果然是這樣,你就是這把劍的下一名主人,我會將這把劍妥善的保管一萬年,到時候,它會幫助你的,時空的旅人——」
「我——」達里安的心髒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自己的來歷已經被看穿了?
希拉里達夫笑了笑︰「不管你能不能接受,這是命運之輪所規定的命運,只屬于你的命運,神和魔乃至命運的本身都不能違背。」
「命運之輪?那是什麼?」
希拉里達夫回答︰「是軌跡,是命和理在運轉的過程中留下的軌跡,也許當你達到神位的時候能模糊的感覺到,但是就算是主神也沒有辦法去改變。去吧,回到你所在的時空,希望能再次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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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你就這麼回來了?不會吧?斷杖之戰不會就這麼簡單吧?書上可寫的非常精彩呢,七城聯盟在這場戰斗中第一次投入使用了魔法傀儡,一舉擊潰了亡靈生物的攻勢,加上北方的聖堂騎士團——」薇薇安不依不饒的追問道,這可是一個打听上古秘辛的好機會,可不能錯過。
「大體上是沒差了,我在臨走之前才知道,三千多人的部隊里,除了跟我說過話和戰死的一百多人之外——」「什麼?」「全部都是魔法傀儡。」
「……無敵的泰坦巨人?」
「我沒見過……」
「神跡一般的魔法——」
「我也沒見過……」
「傳說中的無敵強者——」
「我就見到了兩個……」
「…………」
「……我說的是真的……」
「你騙人……」
「是真的!只不過那時候的魔法科技並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高深和神秘,那時候的魔法傀儡是使用死者的靈魂作為魔力流通的回路,讓無生命物質活動起來的。」
「那傳說中的上古符文?」
「……在更早的時候就已經失傳了……」
「好了……你要相信,這只不過是一個夢境,一個虛擬的地方,是一個試煉場地,對嗎?」
「喂——不要抹殺自己的感情啊——」
「但是。你說的那個老頭,我似乎有點印象啊——」
「真的?」
「也許吧,不過我現在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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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伙子,小姑娘。感謝你們為了雪神宮做了這麼多,現在,是時候想一想該怎麼處理它了——」西格劍聖的精神似乎很不好,臉色變得很灰暗,他坐在書房里的椅子里,桌子上擺著封印住西爾格斯的瓶子。
「放在哪里都不是很安全呢——」薇薇安模著自己的下巴,有些為難的說道。
「我想過了,暫時還是將它交給你們看管,」西格劍聖將瓶子推到了薇薇安的面前,薇薇安大驚失色︰「這怎麼可以?」
「你們倆的確是最合適的人選。相信我,我相信你們倆一定會達到傳說中至高無上的境界,而當你們有一天達到了那樣的境界的時候,要處理它是易如反掌。」西格劍聖說道。
薇薇安和達里安對視了一番,當然達里安是看不到的了。薇薇安伸出手,小心翼翼的把那個瓶子拿在手里,剛握在手上,一個憤怒的聲音就在薇薇安的心底響起︰
「放我出去!你們這兩個小混蛋!」西爾格斯在瓶子里憤怒的咆哮道,但是現在的他無比虛弱,再加上封印的力量,他根本無法出來。只能在瓶子的空間里不甘的喊叫。
「你就老老實實的先呆在這里吧,想要出來,做夢去吧——」薇薇安恨極了這個拆散了自己兩個最好的朋友婚禮的家伙,手掌沸騰如爐,給瓶子加熱起來。
「啊——小賤人——你竟然敢如此對我!等我出去,一定要把你——」薇薇安把瓶子收了起來。對西格劍聖說︰「尊者,您在戰斗中也受了傷,不要緊吧?」
「哈哈,沒關系沒關系,反正我老頭子也沒幾天可活了。估計還能活個半個月吧——」西格劍聖輕描淡寫的說道,仿佛要死的不是他一般。
薇薇安和達里安都吃了一驚︰「不會吧?怎麼回事?」
「當年,西爾格斯逃出雪神宮的時候,他的實力已經遠在我之上,我曾經全力阻止他逃走,甚至想要和他同歸于盡,但是最終還是失敗了,讓他重傷逃走,他付出的代價是六十年不能動武,而我則付出了全身的斗氣——」
「難怪尊者您在聲望如日中天的時候銷聲匿跡,原來是這個原因啊——」達里安說道。
「在我僅剩的這段時間里,年輕人們,你們能不能陪我度過這最後的時光?我也會在這段時間里,盡可能的指導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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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天之後,西格劍聖在門人的哭聲中微笑著離開了人世,按照他生前的囑咐,達里安和薇薇安將這名給世界帶來了巨大影響的老人送入了歷代雪神宮主人的墓地中,放入一塊玄冰雕成的冰棺中。
而在這二十天里,西格劍聖也將自己兩百年的戰斗經驗和修行秘訣教給了達里安,甚至連鎮宮之寶《冰河寶典》也讓達里安翻閱了一次。雖然西格劍聖並不是主攻魔法,但是他也曾和絕頂的魔法師和魔獸戰斗過,他的講述也給薇薇安帶來了巨大的啟發。
在將西格劍聖埋葬之後,薇薇安和達里安告別了雪神宮的眾位弟子,雪神宮也將開始為期數年的閉宮,這是西格劍聖的意思,他說,自己的這些門人中並沒有驚才絕艷的人物,在平時自然沒什麼,但在這動亂的時期,還是明哲保身的好。
「現在你要去哪兒?」薇薇安問達里安。
「這還用問嗎?當然是去獸人帝國了——」達里安站在山巔,作眺望遠方之狀,回答道。
「我倒是希望你能和我先去戰場——」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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