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啊?」高順答應了一聲,卻突然一個機靈,單福?不就是徐庶嗎?看來這家伙還是對他有警惕之心,又想到徐庶也是後來才棄武從文學成本事,此時不過是一個俠客罷了,而且以目前的形勢,他不可能將徐庶留在自己身邊,短暫的激動之後卻是無奈,便抱拳道︰「久仰了!」
徐庶見自己報了個假名,面前之人神色突然變得驚異,後來又變得有些失落,難道他識破自己之言?猜不透高順心中所想,再三確定自己從過此人,才算放了心,抱拳問道︰「不知將軍高姓大名,日後定當相報!」
高順啞然一笑,揮手言道︰「我等出手相救,乃感先生俠義之舉,非為圖報也,今日萍水相符,不說也罷,壯士請至隔壁休息,明日送你安全離開便是!」
徐庶見高順不願透露姓名,倒也不便追問,再次謝過之後被人帶到另一間房中休息!
「元溯方才所言欲救萬民于水火,須知治國用兵之道,可謂真知灼見!」田豐覺得自己似乎越來越看不透眼前的這個武官了,雖然他在並州也听說高順的陷陣營無往不利,以為他不過是仗著兵裝之利,現在看來,此人志向十分遠大!
「也只是一時感慨罷了,如今烽煙將起,憑一人之力豈能成事?」高順嘆了口氣。
張遼和宋憲相繼離開,便和田豐繼續學習篆體,順便談談國事,兩人倒也相談甚歡!
第二日一大早,卻發現徐庶早已不在房中,這也在高順意料之中,也沒有追問!
一群人剛出門,便看到李縣令帶著幾個衙役和其子在門外等候,好像還真怕高順他們捷足先溜了!
此時已至七月底,高順也不敢耽擱太久,草草用過早飯,再次客套了一番,便帶著李公子和兩名跟班上路,望洛陽進發!
接近司隸,相對于兗州的貧困,靠近司隸的民生又好了些許,畢竟天子腳下、皇家重鎮,不會太過貧寒!
一路還算順利,雖不是大好河山,但各種風景盡收眼底,高順也覺得胸懷又壯闊了許多,李公子倒也乖巧,一路上話也不多,只是緊緊跟著高順等人!
眼看虎牢關遙遙在望,瓖嵌于兩座高山之間的雄關十分高大,遠遠看去便有一股威武之勢,看著這座即將擋住十八路諸侯,關前鏖戰的雄關,高順心中無限感慨,不知道那時候自己是否能親臨現場一觀!
「大哥,馬上就要入關了,不如就在此先歇息一陣吧,等會查驗公文少不得又要一番周折!」張遼見已到洛陽境內,也松了口氣,進了虎牢關,一日便能到洛陽,趕在中秋之前將禮物送到不成問題!
「那好吧,就地歇息一陣,就在前面的酒館吧!」高順指著前面飄著一個酒字旗的小客棧,顯然是為過往行人歇腳準備的!
一行人下了馬,將馬匹拴在路旁的樹林當中,讓兩人看著,其他人進了酒館,此時已近中秋,又值何進為長子舉行冠禮,看來進京送禮的還真不少,就地休息的就有五六處人馬,都操著外地口音!
高順掃視一圈,見沒有多余的地方,便讓士兵買了酒食到樹林中一同休息,自己和田豐四人找了一張桌子坐了下來,那李公子倒也識相,帶著兩個手下坐到一旁的桌子上!
眾人正在歇息,亂哄哄的酒肆內又走進兩人,一人四十上下,身材壯碩,留著三縷胡須,臉龐紅潤,卻雙眉緊皺,似乎有什麼心事,另一位卻二十左右,面黃肌瘦,嘴唇有些發白,雙目無神,一只手緊緊拉著中年人的衣袖!
那人掃視一眼,見無處可去,僅有李公子座位還有一個空閑,便將那個青年人帶過來,令其坐下,對李公子等人抱拳說道︰「犬子病重,先借此處休息一陣,打擾了!」
李公子抬頭看了一眼,眉頭皺了一下,雖十分不情願,卻話,算是默認了,低頭自顧吃自己的東西!
就在此時那病漢卻突然咳嗽起來,一時間沒完沒了,弓著腰拉著長長的喘息聲咳著,真讓人擔心一不小心一口氣就上不來了,中年人急忙為他拍著後背,輕言安撫!
那李公子雖經李縣令百般囑咐休要惹是生非,一路上少說話,但平日里也是驕縱慣了,此時卻再也忍不住,怒聲道︰「你將一位癆病者坐于我身邊,是要傳染與我麼?速速讓開去!」
「你!」中年大漢聞言大怒,雙目中似要噴出火來,一只手抬起來卻又緩緩放下,暗自嘆了口氣,等青年人稍微平復一點,便拉著他站起來,就要離去!
「壯士不妨來此歇息一陣吧!」高順突然側頭對那人說道,看到那人眼神中的痛苦,高順沒來由的心中起了悲憫之心,想起當年自己去少林學藝,被摔傷胳膊的一次,父親陪著自己在醫院當中,似乎也是這種神情!
張遼和宋憲莫名其妙的看了高順一眼,暗自責怪他真會找事,但既然已經說出口了,當然不能再勸,看看沒有別的地方,便給宋憲使了個顏色,兩人帶些干糧往樹林走去!
那人見張遼兩人讓開,多了座位,猶豫了一下還是過走過來抱拳道︰「多謝軍爺!」便拉著年輕人坐下!
「大家都是出門之人,相互行個方便,何來謝字?」高順笑了笑,看著那個年輕人說道︰「公子病重,為何不在家安心修養,卻隨你四處奔波?」
那人長嘆一聲言道︰「軍爺有所不知,犬子之病家鄉無人能治,故此前往京都,天子腳下定有高人,或可尋找醫治之法!」
「原來如此!」高順點點頭,給那人倒上一杯酒。
店家也端過來一些吃的,看到不停咳嗽的年輕人,神色中有厭惡之色,顯然對于這種病人,還是不受歡迎的!
「軍爺敢叫我父子二人同座,就不怕…咳咳咳…不怕被傳染麼?」那個年輕人卻突然有氣無力的問了一句!
「敘兒,不得胡說!」中年人瞪了年輕人一眼,急忙向高順賠罪到︰「犬子自從得病之後性格乖戾,請多見諒!」
「身患重病,又被人輕視,無論何人都會如此!」田豐在一旁寬慰著年輕人!
高順卻笑道︰「公子多慮了,你與你父親相處多日,令尊卻身體無恙,可知此病不會傳染,故此在下大膽相邀!」
李公子听到高順如此說,臉紅了一下,急忙低頭拔完了飯,匆匆躲到樹林中去了!
那人見高順如此灑月兌,倒也不再拘束,又敬了高順一杯,問道︰「眼下四處紛亂,盜賊四起,似軍爺這等豪爽之人還真不多見,不知軍爺何處任職?」
高順答道︰「在下乃並州丁大人屬下,此番進京乃是公務!」
「並州乃匈奴侵襲之地,听說有個飛將軍呂布,十分勇猛,其麾下陷陣營無往不勝,在下倒也有所耳聞,不知軍爺可否識得?」那人又問道!
「何止認識?這位就是陷陣營統領了!」田豐不知為何卻突然搶了高順的話頭!
「哎呀,真是有眼不識泰山,原來軍爺便是統帥陷陣營之人,倒是在下失禮了!」那人眼神中閃過一絲贊賞之色,急忙又向高順行禮!
「謬贊了,身為軍人,當為國盡忠,敢不盡力?」高順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還了一禮!
「原來你便是陷陣營統領高順啊?」正在這時一個流里流氣、十分輕佻的聲音傳了過來。
幾人回頭一看,不知何時李公子剛才的座位上坐了一個年輕人,身形單薄,嘴角帶著不羈的笑容,穿著白布衫,正手拿酒杯歪頭看著高順怪笑著,見高順看過來,又道︰「常听人言陷陣營高順清白有威嚴,滴酒不沾,今日看來,徒有虛名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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