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陽王主劉的大喜之日。
相比幾天前梁國王主婉的婚禮,城陽王女出閣除了少一位貴為藩王的主婚人,其它無論是地點還是排場都毫不遜色。
而在‘來賓的構成’上,第二樁婚禮同樣顯示出鮮明的特色。理應到場的新郎父親和伯父都缺席了,血緣關系比較遠的周氏家族長輩倒是來了不少。新娘一方的親戚無論是數量和質量,都遠遠壓過男方一頭。
諸位親王的出席,更是城陽王後和王太子喜出望外之余,拉著館陶長公主的手感激不盡。
皇子來得多了,固然蓬蓽生輝面子倍有光彩;
但也有不好的地方——尤其當觀禮結束,大家都打算離開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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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進馬車,等了很久。
待到馬車啟動了,時間已經快午夜了。
實際上,負責秩序的迎賓絕沒有故意怠慢長公主一家的意思。只是今天光臨的藩王多,總得讓皇帝兒子們的王車依仗隊先行吧?畢竟身份地位擺在那里——宮里來了人,劉嫖長公主正式儀式一完就提前回宮了,唯留三個小輩呆到最後。
而新郎周堅的宅子比較偏,周圍配套的巷子和街道都略顯狹窄,王駕和儀仗想通過,頗為耗時。
車輪,碾過高低不平的道路……
馬車里鋪著好幾層厚厚的軟墊和毛皮,倒沒有太大顛簸的感覺。
才三個人,陳須、劉姱和阿嬌。
車廂內十分寬敞,有點太寬敞了。
按習慣,靠近車門處該留兩至三個丫鬟好隨車服侍主人。不過今晚,所有的侍女都被打發到後面的驢車上去了——為面子計,斷不能讓下人看到當家主母發‘酒瘋’的糟糕景象。
酒瘋?
堂邑太子妃劉姱醉了,時而連喊帶嚷,時而伸臂蹬腿,哪兒還有半點梁王嫡長女的尊貴和矜持?
館陶翁主阿嬌坐在車後座的右側,不時往左邊瞥一眼——神情,相當古怪。
左側,王主姱星眸半眯地趴在丈夫身上,一面揮動著拳頭,一面顛三倒四念著︰「……束薪,三星在天。綢繆……束薪,三星在天。今夕何夕……良人?今夕何夕……今夕何夕?」
‘這都什麼沒頭沒腦的?’
阿嬌翁主娥眉輕挑,扭過臉不看,以免親愛的長兄更加尷尬,只在心底暗暗詫異︰‘上帝,她到底喝了多少?’
華夏族的婚禮,是沒有音樂和筵席的。
冗長的儀式過後,為了讓客人們不至于過度饑餓,主人家會提供一些小點心和飲料。飲料中當然包含了酒水——溫好的酒——但是,禮節上,酒只供應男賓。
‘拿男賓的酒喝?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