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真是鐵面無私,管教不懂事的宮女就應該這樣,甚至在嚴厲的手段也可以用上,不然這宮里還有沒有規矩了。」
「八阿哥說的是,本宮定當把儲秀宮里的奴才們管好。八阿哥,要不要留儲秀宮里坐會?」
「坐什麼坐啊,爺看見這宮里的奴才就來氣」八阿哥還沒說話,十阿哥就嚷嚷起來,八阿哥了然「安嬪娘娘,我們兄弟還有些事情沒辦就不打擾了。」
「那本宮不便多留,三位阿哥慢走。」
<儲秀宮內>
儲秀宮里彌漫一股緊張壓抑的氛圍,當然這股氛圍是我造成的,所以理所當然的我跪在地上,身旁站著秋辰,天瑜,白寧,貞兒,書兒,安嬪娘娘則坐在椅子上,用正襟危坐形容一點也不過分。
在我以為這種氣氛會一直僵持著時,安貧娘娘緩緩說道「夢縈,你今天這麼一鬧,讓八阿哥他們好生厭惡怎麼可能給八阿哥留下好印象,讓他對你心生愛慕」,安貧娘娘皺著眉頭不徐不慢的說道「這樣……」我以為安嬪娘娘會覺得我沖動會壞了他的大事就把我放棄了呢,然而他說了句讓我心沉的話「你的目標換成別人吧。」
「娘娘,是夢縈的錯,不該不知身份不知天高地厚的去頂撞阿哥們,還請娘娘饒了夢縈。」隨後我做出一份謙遜又委屈的樣子,磕了個頭。表面上我在向安嬪娘娘求饒,其實我是在闡明自己的立場,不想摻合到安嬪見不得光的勾當中,只想明哲保身的做個小宮女。
出乎意料的是安嬪娘娘並沒有說什麼反駁的話,但也沒讓我站起來,自顧自的說道︰「夢縈你把目標換成十四阿哥吧,天瑜你換成八阿哥。」
「娘娘……」安嬪娘娘的眼神阻止了我想說的話。「夢縈留下,其余人都下去吧。」
「是,奴婢遵命。」當然不管我心里再怎麼不情願,我都要恭順地說「奴婢遵命」,我才穿越不到一天的時間,就已經學會了很好的看人眼色的奴性本領,我在心里不停的高喊21世紀社會主義的好。
安嬪娘娘突然讓我站起來了,臉上帶著一絲高傲,嘴角帶著一絲輕蔑緩緩說道︰「夢縈,你很聰明,懂得明哲保身,但這是皇宮,不是你想怎樣就怎樣,你可曾听過一句話<樹欲靜而風不止>,所以在宮里要有個人在背後幫你,你是個聰明的孩子,所以本宮才特意把你從辛者庫調到儲秀宮,你懂本宮的意思了嗎?」
我心里一驚,溫和的一句疑問句卻由不得我半點拒絕,我只好不情願又木訥的點了點頭「是,娘娘,夢縈听明白了,謝娘娘教誨。」
安嬪娘娘嘴邊露出了笑容,明明是燦爛的笑容應該猶如四月的陽光一樣溫暖,可在我看來卻冰冷得猶如寒冬的刺骨陽光。「果真沒有辜負本宮的期望,一點就透。本宮在宮里爭寵數年,要是連你這點小伎倆都看不出來本宮就不是李芳孫的孫女。今天你故意頂撞八阿哥破壞自身形象的事本宮就不予追究了,如有下次你就要和自己的腦袋說再見了。」
我嚇得一哆嗦,她看出了我一開始是沖動,後面是借坡下驢故意演給安嬪看的,安嬪今天之所以沒有殺我,也是想拔掉我身上的刺,殺殺我的傲氣,讓我知道自己的命掌握在她的手里,從而成為可供她利用的棋子。
「謝安嬪娘娘不殺之恩,奴婢定當好好思量,忠心替娘娘辦事。」
安嬪滿意的笑了,揮了揮手︰「作為懲罰,晚飯你不要吃了,下去吧。」
「是,奴婢遵命。」我福了福身,退了下去。心中卻涌起許多事。
天啊,安嬪娘娘可不是一般的心機深沉。她沒有皇子替她拔掉未來的荊棘,她年紀輕輕卻懂得未雨綢繆,用女人拴住他自以為可以奪得皇位的皇子的心,可是一入皇宮恩怨深似海,帝王之心又深不可測,他們這些人杰又怎會被一個女人迷得團團轉,況且這些宮女又怎會甘心听命于一個現在的安嬪,未來人老珠黃無兒無女的老女人?但這個安嬪年紀輕輕就聯合了襄嬪,端嬪,敬嬪,通嬪四位娘娘並成為五個人之首,不得不說,這個安嬪娘娘確實有些手段,不像其他嬪妃一樣,只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只是不知道自己穿越的這具身子有沒有落下什麼把柄,如果這個把柄真的落在安嬪娘娘手里,那自己就真的沒有重見天日的時候了,只能唯安嬪娘娘馬首是瞻了,想想就覺得可怕……
從走廊里里回到了房間「夢縈!」「嗯?」是和我同住一間房的天瑜在叫我。
「夢縈,你是我們最晚加入這個陣營的,我們又剛換過目標,你說心里話,你最喜歡哪個阿哥?!」
「我只見過八阿哥,九阿哥和十阿哥,沒見過也沒接觸過其他人,所以不知道。」
「什麼?!」天瑜驚訝的叫起來,「你在皇宮里只見過三位阿哥,你難道剛進宮嗎?」
我本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沒見過就是沒見過,他們算哪根蔥啊我非見不可,至于用那麼夸張的眼神看我嗎?但一想到自己的特殊身份,我只好耐著性子解釋道︰「我本身是辛者庫人,所以很少接觸皇宮里人和事。」
「哦,這樣啊……」看著天瑜側著腦袋嘟嘴思考的樣子應該會和、很可愛,當然是在她小聲說了這句話之前「原來是辛者庫人,一個卑微的不能再卑微的賤婢而已。」
她的聲音很小,表情很可愛,如果不仔細的話還以為听到的是幻覺。我也沒有太多的表情變化畢竟是二十三歲穿越過來的成年人,而不是古香古色的小孩子。
我微微一笑︰「那你更喜歡哪個?」
「我嘛,無所謂,能做福晉就行,管他是誰。」
我心里悲哀,沒有愛情只想要地位被物質利益充斥的女人,我應該離他遠一些,不能什麼話都告訴她,不然肯定有我後悔的一天。而且我心里並不認為他是一個坦誠沒心機的女人,她一定覺得我是個「卑微的不能再卑微的賤婢」,對她沒有絲毫的競爭力,完全沒把我放在心上。不知怎麼的,這時我突然想自嘲的唱陳奕迅的一句歌詞「我只得到你安慰的淘汰。」
「夢縈,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天瑜,時間不早了,睡吧。」我提議道。
「嗯。」天瑜輕輕應道。
「鐺鐺」門外傳來清晰的敲門聲,力道竟有些大。
「誰啊?」我一邊披上衣服一邊下床穿上鞋起身去開門。
「哦,原來是白寧啊。」我的聲音不冷不熱像一杯溫開水一樣,小心翼翼的詢問又帶著禮貌。
「嗯。嗯、嗯……」她正局促這不知怎麼開口時,我熱心問道︰「這麼晚了,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她恢復了清冷的表情「你出來一下,我有事情和你說。」
很奇怪我竟然很听話的走出去了,好像很確定她不會傷害自己。
屋外風大很冷,她的氣場也很足。
「我知道你不會這麼做的,你向來都是高傲不肯低頭的,與其說你像向日葵,不如說你像草原上耀眼的花,單純又高貴」她忽然轉頭看向我,「可是你沒有選擇,你只是一個小小的宮女,不要再和阿哥嬪妃她們斗了,你都不過他們,他們想要對付你比碾死一只螞蟻還要容易。」他的臉上出現了擔憂。
不知怎麼的,我心里卻有種暖暖的感覺「你為什麼要對我說這些?」
她的臉色閃過驚訝「你不記得了嗎?」她懷疑又帶著期望的肯定。
我的回答卻讓她失望「是的,不記得了。」
她微微一笑,「你以前幫過我,在辛者庫。」我听到她說辛者庫三個字時咬牙的狠勁。
「哦。」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呆呆的說這個字。
「忘了好,辛者庫可不是什麼好回憶,就算你不記得許多事,性格還是沒變,也許這就是天意吧。」她轉身欲走說了句︰「外面風大,你不要感染風寒,快回屋吧。」
「白寧,謝謝你。」她听完瞬間定住,卻走得更急了。
我有些疑惑的走回房間,輕輕的關上門怕吵到天瑜的休息。
可是卻傳來了聲音「夢縈,你干什麼去了?」說著還打了個哈欠。呵呵,我心里笑了,知道姐穿越前是干什麼的嗎?是個老實巴交的大學生卻懷揣不現實演繹夢的群演啊,知道姐為什麼會穿越嗎,就是因為演戲啊,所以,天瑜你這點演技還想騙過姐?可我沒有揭穿她,不想得罪她。她演一個狀似無意狀似關心的角色,卻沒想到被自己拙劣的演技拖累,演成了一個十足的心機探子。
「沒什麼,剛才安嬪娘娘找我有事,不早了,快睡吧。」
像天瑜這種人拿安嬪娘娘壓她是最好的辦法。「那睡了。」她知道再問下去也得不到她想要的答案,也不一定會有好果子吃,所以只能悻悻的選擇睡覺。
躺在床上,覺得白寧看似冷淡不像好人,但也可能那是一種偽裝!我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畢竟第一天穿越經歷了那麼多事,沉沉的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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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較忙碌想起來更文了,對不起大家,求原諒求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