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發炮彈精準地落在夜風那灘血液上,一時間炸得碎石飛濺,灼熱的火焰頃刻間便將那些血液蒸發了。♀而妖精尾巴的魔導士們則是在爆炸的剎那已經朝著炮彈飛來的方向瞬移過去,無一人受傷。
可當他們在炮彈飛來的那個角落剛剛現出身形時,地面上開始探出一個個金屬蛇頭,這些蛇頭張口血盆大口,死死地咬住了他們的雙腳。而遠處,一個梳著兩條長辮的少女正把一個鯊魚形狀的火炮對準了他們。看到這些人都被困住後,她便飛快地跑遠了。
「砰——」
這些金屬蛇頭困住他們一陣後,終于集體爆開了,強烈的沖擊波把這些魔導士們沖得一陣東倒西歪。等他們回過神來的時候,那個少女早已失去了蹤影。
「那小丫頭是誰,她為什麼攻擊我們?」艾爾莎眉頭緊鎖,剛才雖然是匆匆一瞥,但是她覺得那個襲擊者有點面熟。
「我想起來了,她就是通緝令上的那個金克斯!我就說我們不能坐視不管,可某個討厭的家伙偏偏不听,現在好了,她都找上門來了!」納茲說話的時候不停地朝著格雷撇著嘴,時不時給他一記鄙視的眼神。
「你個混蛋,想打架嗎?」格雷被納茲說得一陣面紅耳赤,最後忍無可忍,拽住他的衣領咆哮道。
「來啊,我怕你啊!」納茲一把將格雷的手拍開,不甘示弱地道。
「你們倆有完沒完?回去把戰場全方位地勘察一遍,有什麼問題回到旅店再慢慢討論!」艾爾莎給了他們每人一擊爆栗,讓他們再次消停了。
而此時的機械旅店,大家都各自休整著,而且慎還是個醫生,雖然醫術不咋地,但是簡單包扎傷口對他來說簡直就是易如反掌。其實夜風覺得自己唱一下挽歌會讓大家恢復地快一些,但是遭到了大家一致反對,因為他唱的實在太難听了。♀
就在這時,金克拉火急火燎地從外面沖了進來,見到大家都在後,她神色輕松了一些。隨後他神色古怪地看了夜風一眼,伏在錘石的耳邊說了些什麼,這讓錘石的臉色變得難看了幾分。
「你是說,妖精尾巴的魔導士在尋找什麼東西,而且那東西很有可能在我們身上?」錘石說著,和金克拉一樣,神色古怪地看向夜風。
夜風被他們看到渾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無奈地從戒指里取出了艾露恩之弓和破敗王者之刃,道︰「這是我身上僅有的兩件好東西,我雖然和他們一樣來自法蘭大陸,但是這兩件裝備都不是從法蘭帶過來的。」
「這是……破敗王者之刃和最後的輕語?」
兩件裝備一出在場的眾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之前在混戰中,大家都沒注意夜風的武器,可現在,他們可是看得仔仔細細,一眼就認出來了。
「這把是破敗王者之刃沒錯,但是這把弓你們認錯了,它是我母親留給我的,叫艾露恩之弓不是最後的輕語。」夜風給眾人看完之後,便將那兩件裝備飛快地收了回去。
「破敗王者之刃和我的瑞格之燈都是召喚師峽谷里的現實裝備,可是據金克拉所述,他們是在你的血液周圍探測到了想要尋找的東西。不可能是因為我的瑞格之燈的檔次差,他們探測不到吧?」錘石沉吟道。
他心中推測道︰既然和破敗王者之刃同樣款式的瑞格之燈沒有被探測到,那妖精尾巴的魔導士們應該是在找艾露恩之弓。
「我記得上次在街上遇到他們的時候,听他們說是接了什麼大司教的任務,這一听就是神棍的職稱。夜風,你沒發現嗎,艾露恩是月神的名諱。♀我覺得他們尋找這把以月神之名命名的武器可能性更大。」伊芙琳思索了一番後,認真地道。
「夜風,只要把它收進戒指里,他們就探測不到了。而且我在回來的時候把你遺留在戰場上的血跡給清理了,一時半會他們也不會懷疑到你的頭上。所以你不要擔心了,來,給姐姐笑個。」金克拉看到夜風一臉窘態,情不自禁地調戲了一番。
「笑一個怎麼夠?老板,我以身相許你要不?」既然能夠隱藏,那夜風也沒什麼好擔心的了,只要自己不隨便把艾露恩之弓從空間戒指里拿出來就是了。放松下來後,他不禁反過來調戲了金克拉一把。
「要啊,海克斯大酒店走起,房間我包了。」金克拉昂著頭,不甘示弱地朝夜風翻了個挑釁的眼神,然後轉身對向眾人繼續道︰「你們和這些魔導士住在一起,恐怕瞞不了多久。所以我覺得有必要給你們換個旅店了,畢竟我是你們的雇主嘛。」
「我同意,這家旅店的老板和維克關系非同一般,大家還是小心一點的好。」夜風第一個表示贊同。而且他覺得,妖精尾巴的魔導士真的是沖著艾露恩之弓來的,那他也不想給隊友徒添麻煩。
「我同意,既然夜風願意犧牲色相為我們換來一個舒適的環境,那我們也只能勉為其難的接受了。」伊芙琳輕笑道,隨便偷偷地在夜風和金克拉的身上瞄了一眼。
經過眾人的一致同意後。慎又擔當起了搬運工的工作,扛著尚未蘇醒的約里克和莫德凱撒,帶著大家離開了機械旅店,朝著海克斯大酒店走去。
就在眾人剛剛離開不久,機械旅店門前的空氣突然一陣波動,妖精尾巴的魔導士們終于回來了,只是由于遭到了金克拉的襲擊,他的情緒都有些氣憤。
「那個臭丫頭,別讓我再撞見她,否則我見一次揍一次。」納茲揮舞著拳頭,一頭扎入了旅店大門。
艾爾莎無奈地搖了搖頭,等格雷也跟著進去後,拉住露西問道︰「剛才在勘察現場的時候,就你最認真,有什麼發現嗎?」
露西點了點頭,掏出了一個筆記本道︰「除了有黑色血跡的地方能探測出那東西的能量波動外,還有其他兩處也發現了極為微弱的波動,分別是魔導師打斗的地方和離黑色血跡較近的一處戰場。只是那兩處的波動若有若無,探測水晶很難感應。」
「也就是說,那東西一共出現了三個部件?」艾爾莎拿過露西的筆記本,發現那里畫著一幅戰場的平面圖,上面已經被細心的露西圈出了勘測出波動的地方。
「這個不好說,有可能是兩件。因為只憑波動我也不好判斷。好了,今天也忙了一天了,我們洗個澡睡一覺吧,反正著急也沒什麼用,不是嗎。」露西伸了個懶腰,拉著艾爾莎走進了旅店。
夜色已深,夜風一行來到了燈火通明的海克斯大酒店,除了他們幾個活人之外,錘石他們都經過了一發喬裝打扮,而小馬則是再次淪為了坐騎的下場。
所以,他們還未進門,便被門口的服務生給攔住了︰「先生,馬匹是不能帶進酒店的,請讓我照料它好嗎?我們這里有著最為舒適的馬棚,以及最為鮮女敕的草料,保證讓你的愛駒舒舒服服的。」
夜風發出一聲干咳,對那個服務生聲色並茂地道︰「不好意思,我不能把它交給你照料。因為我是個騎士,在我的心目中它是我並肩作戰的戰友,是我以命相托的兄弟。所以,請你給它安排一個最為舒適的套房。小金,過來付錢。」
他剛剛說完,全身包裹在斗篷里的金克拉便如一個佣人一般走了上來,朝那個服務生丟過去一袋沉甸甸的金幣。然後她瀟灑地走了回來,順帶地給了夜風一個鄙視的眼神。
果然,有錢能使鬼推磨。服務生接過金幣後,便點頭哈腰地領著眾人進入了酒店。經過吧台一番登記後,大家順利地入住了海克斯大酒店。上樓後,慎告別了夜風,說是回自己的那邊給師兄妹們報個平安。
「你這家伙,倒是挺能裝蒜啊,我之前怎麼就沒發現呢?」走在過道中,金克拉沒好氣地指著夜風道,她剛剛竟然被夜風當做下人使喚,若不是為大局著想,以金克拉不吃虧的性子早就一腳踹過去了。
「那是形勢所迫,我也沒辦法。」夜風聳了聳肩膀,指著前面的一排房間道︰「我們一共定了五個房間,小馬小騰小龜一間,婕拉和伊芙琳一間,莫德凱撒和約里克一間,會長和還未回來的弗拉基米爾一間,剩下的如你所願,就咱倆了。」夜風壞笑道。
「混蛋,你想多了,我才不要和你一間!」金克拉忍無可忍,拉住夜風的耳朵咆哮道。
「聲音真好听,是個小妹妹吧,要不要和叔叔一間啊?」一個極度猥瑣的聲音遠遠地傳來,夜風抬頭,看見遠處走來一個三角眼,尖下巴,留兩撇滑稽的八字胡的家伙走了過來。若不是他看起來將近四十多了,夜風或許會認為是阿德拉死而復生找上門來了。
金克拉當時就一陣火大,準備上去教訓這個猥瑣大叔,可這個猥瑣大叔卻把目光轉到了小馬身上,一對三角眼中頓時精光連閃,飛奔過來把小馬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激動地道︰「好馬,好馬啊!朋友,這馬你賣不?多少錢我都願意給。」
「這……」
「你才是馬,你全家都是馬,趁我沒發火之前給我滾!」
夜風正欲解釋,卻被小馬打斷了,之前在酒店門口他便受了一肚子委屈,如今又有人說他是馬,還揚言要買下他,這讓他忍無可忍了。
那個猥瑣大叔也被小馬嚇了一跳,甚至為此滿臉戒備地掏出兩把飛斧,語無倫次地道︰「會說話的馬,妖獸王!好馬,好馬!」
就在這時,一個全身包裹在斗篷里的身影拐角出走了出來,對著這個猥瑣大叔喊道︰「德萊文,你在干啥呢?你哥叫你回去吃宵夜。」
听到這個聲音,金克拉的嬌軀為之一震,因為來人的身材,還有那個聲音,和她的妹妹金克斯簡直如出一轍。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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