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獵手 第一百三十八章 酒鬼

作者 ︰ 八樓腦殘

現在對夜風來說最重要的莫過于領悟法則了,如果論力量,他確實比一般的魔導士都要強橫。但是沒有法則就無法施展瞬移,也無法禁錮自己周圍的空間。這樣一來,如果夜風遇到像杜威這樣的刺客,將會相當被動。

夜風走出了會議室,走出了艾希的皇宮,他漫無目的地行走在冰泉谷的街道上。他心中有些迷茫,他不知道自己的法則到底是什麼,是生命亦或死亡?還是小馬說的輪回?這時候,夜風才開始覺得自己對這個世界了解得太少了,這些東西听著簡單,但是想要領悟卻是無從著手。

他曾經問過小馬,法則是如何領悟的。可小馬很明確地告訴他,每一個人看世界的眼光都是不同的,自己的法則,也只能自己領悟。不過小馬還是給了夜風一些提示,他說法則就在身邊,它可以是天地萬物,也可能是生活中的一些細節。

于是,夜風走了出來,在外面走走看看,總比一個人待在房間里苦苦思索來得好,畢竟外面的世界大,領悟法則的機會也大一些。

此時正值黃昏,街道之上來來往往的行人還是很多的,他們除了土生土長的阿瓦羅薩氏族的居民之外,還有很多來自瓦洛蘭各大城邦的佣兵或者商人,如今正是戰爭時期,在別人感覺危險的時候,他們卻看到了商機。

夜風時不時能夠听見武器商人們高亢的吆喝聲,在他們的心中,自己所販賣的武器都是世界上難得一見的神器,盔甲是世界上最為堅固的盔甲。

酒館里,佣兵們身披破舊的盔甲,喝著最為廉價的麥酒,他們樂此不疲地吹噓著自己的英雄事跡。比如深入瘟疫森林在巨龍巢穴里找到無數金幣,或者是在恕瑞瑪沙漠找到了傳說中的金字塔,收獲了無數的陪葬物品。♀

這些話夜風听著都覺得太過虛假,如果他們真得到過如此多的財富,那為何還要每天過著刀口舌忝血的生活?可是,就這這種不著邊際的大話,還能引起其他人的喝彩,說到驚喜動魄的地方更是能夠引起一連串的驚呼聲。

夜風在酒館門口听了許久,這才發現這酒館的名字竟然是「古拉加斯酒館」,夜風也沒想到,這里也有他的酒館。不過既然來了,那干脆進去喝一杯。要知道夜風小時候就喜歡待在酒館听佣兵們講故事,只是後來長大了覺得他們的故事太假,也就很少去听了。

在這黃昏時間段。是酒館生意最火爆的時候,所以夜風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在一個相對偏僻的角落找到了座位。隨後,夜風和大多數佣兵一樣,點了一杯最廉價的麥酒,只要五個銅板。

這還是夜風第一次來酒館喝酒,以前他窮舍不得喝,後來有了一些錢也就沒機會了。不過這里的氣氛倒是讓夜風有了一些童年的感覺,那時候爺爺還在世,他可以無憂無慮地去金聖城酒館听故事,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在外疲于奔命。

想到這里,夜風心中感慨萬千,心中不禁泛起了幾絲苦澀。于是,他迫不及待的端起酒杯,希望借麥酒的味道化解。然而,當他抿了一口之後,他卻馬上將尚未咽下的麥酒給吐了出來,因為麥酒的味道也是苦澀的。

就在這時,一個慵懶的聲音傳入夜風的耳際︰「酒是世界上最有靈性的,因為它懂人的心情,你開心,他會變得甜蜜,你感覺苦澀,它就變得清苦。」

夜風循聲望去,發現在他的鄰座上靠著一個醉醺醺的中年佣兵,他身穿一件污跡斑斑的藍色布衣,手中抱著一把長劍,桌子上則是放著一個盛放麥酒的杯子,只是這杯子早已空了。此時,他正直勾勾地盯著夜風手中的杯子。

原來是個酒鬼,夜風心中暗暗地想到。只不過夜風覺得他剛才的話倒是有著幾分道理,便朝他微笑著點了點頭,叫過服務生為他點了一杯麥酒。

在服務生端來麥酒之後,那個酒鬼長嘆一聲,小心翼翼地將那杯麥酒倒進一個酒壺里,然後將它緊緊地拴在自己的腰間。做完這一切之後,他再次將目光轉了過來,凝視著夜風手中那杯只喝了一口的麥酒。

「我的酒有問題嗎?」夜風奇怪地問道,剛剛已經給他點了一杯,他總不能還想要吧?

「你非識酒之人,它在你手上卻是可惜了。」酒鬼搖頭苦笑了一聲,黯然地將目光投向別處,神色之中竟然流露出一抹傷感。

「我本來就不是識酒之人,既然你識得就拿去吧。」夜風長嘆一聲把酒杯推了過去,他覺得酒鬼的那一抹傷感並不是裝的。因為夜風發現,他在轉頭之際竟然流下了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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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淚水。

接過夜風推來的酒杯,酒鬼將之一飲而盡,隨後他閉上了雙目沉沉地睡去。夜風苦笑著搖了搖頭,從自己的空間戒指里取出了一瓶來自法神之手的美酒,輕輕地塞進他的懷里。做完這一切之後,他也覺得繼續留在這里沒什麼意思了,便轉身離開。

可就在夜風轉身之際,睡夢中的酒鬼卻呢喃起來︰「樹葉的一生……只是為了落葉歸根嗎……不……不……它付出生命的代價只是為了大樹更好地活著!我的一生呢?如果能讓長老更好地活著,我也願意付出生命啊!」

如此簡單的一句話,卻讓夜風猶如醍醐灌頂一般,因為這讓夜風想起了伊利丹和他說過的一句話︰生命即是死亡的起點,死亡即是生命的開始。

這句話的前半句很好理解,若把新生的樹葉看做生命的起點,那麼落葉之際便是它們的死亡,也就是說既然有了生命,那麼也會有死亡的一天。只是這後半句夜風卻一直想不明白,為什麼死亡是生命的開始呢?死了不是什麼都沒了嗎?

可是這個酒鬼的話卻讓夜風明白了,在冬季來臨之前,樹葉從大樹的枝椏上月兌落,走向死亡。但是在它歸根之後,樹葉的生命將重新成為大樹的一部分,以待來年開春,大樹上只會長出更多的樹葉。

想到這里,夜風又重新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閉目沉思,此時他心無旁騖,即便是酒館中的喧囂也無法使他產生哪怕一絲的分心。

夜風覺得,生與死並不單單只是輪回這麼簡單,他們之中還有更多的關聯,其中就有傳承。生命會繁衍的,但也有走向死亡的一天,可是在他死亡之後還能能夠衍生更多的生命。樹葉是,那麼其他生命呢?夜風不禁聯想到。

就拿獵物來說,它們的死,可以給獵人的一家帶來賴以生存的食物。而獵人的死也能在給獵物帶來生存所需的食物,此外,獵物在沒有獵人的威脅下更好的生存下來,但是獵人的家人很有可能因此餓死。所以夜風覺得,生與死看似對立,但也是相互作用的。

如此一來,他的生死之力可以相互作用嗎?夜風將自己的意識沉入自己的小月復,開始觀察起了那顆金丹的運作,他發現自己的生命之力在自己體內流動的時候是不會繁衍的,只是到了金丹的地方非常突兀地轉化成死亡之力,看起來並沒有什麼關聯。

「太片面了,生與死並不只是輪回這麼簡單啊!生與死的力量應該在轉化的過程中越來越多才對,並不只是單純的循環啊。」夜風在心中大聲地吶喊道。

其實夜風他並不知道,此時他的想法已經是無比超前了。因為他們現在的這個世界對死亡的領悟還處于亡靈魔法這一階段,而《生死輪回訣》比這個世界高出了一個文明層次,但是也只是到了輪回這一階段。可以說,夜風現在如果真的將之領悟成法則,那麼他或許能夠達到一個更高的文明層次。

可是夜風到了這一步卻領悟不下去了,因為他現在也是剛剛接觸《生死輪回訣》,而且在他剛剛的領悟中也感受到了《生死輪回訣》的不妥之處。如果要將現在所領悟的東西結合《生死輪回訣》衍變為法則,夜風還是沒有十足的把握,更何況將法則和力量結合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辦到的。

夜風睜開了雙眼,他這才發現先前的那個酒鬼還在睡覺。而此時酒館已經快要打烊了,現在大廳之中,只剩下幾個喝得不省人事的醉漢,服務生們則是緊鑼密鼓的做著打掃工作。

「你總算醒了,如果還沒醒的話,在打掃工作結束後,我們會按照慣例把你們搬到後面的柴房里去睡呢。不過你的酒量確實差勁,才喝了一杯就醉倒了。」先前給夜風送酒的服務生靠了上來,滿臉笑意地解釋道。

「是啊,我不是很會喝酒,來這里只是為了感受一下這里的氣氛,還好及時醒了,不然這一晚,我肯定睡不好啊。」夜風笑了笑,酒館的慣例他在金聖城也見識過,只不過金聖城可沒這里的待遇好,因為那里的服務生是直接將酒鬼扔大街上的。

就在這時,服務生們的打掃工作已經結束了,只見他們三三兩兩地將那些醉漢抬從後門抬了出去。最後,他們走到了夜風身邊的那個酒鬼身旁,朝著夜風笑道︰「他是我們這里的常客了,幾乎每天晚上都睡我們的柴房,已經好幾個月了。」

「把他交給我吧,他也算對我有恩,我可不能看他被你們抬去睡柴房。」夜風揮手讓那幾個服務生離開,然後背起這個酒鬼朝著艾希的皇宮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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