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你果然是想要納妾了啊!」宋騰妻扯了宋騰的耳朵便大力的扭起來。
「娘子,誤會,誤會!哎呦!」宋騰疼得不行連忙道︰「娘子,岳父一家對我家恩重如山,我怎麼會納妾呢!」
陳季雲躲在牆跟下顫顫的笑著,這宋騰被自己暗地里整了多少次了,還是這麼的不長記性,活該被收拾。
「還敢狡辯?」宋騰妻氣的將宋騰踹倒在地,「你當我梅芝花是好糊弄的?」
「哎呦,娘子饒命啊!」宋騰抱著頭不停的求饒。
陳季雲見狀閉上了眼,簡直不堪入目啊,太慘了,你說沒本事就不要出來惹是生非了嘛,家里靠著岳父家富起來,還想著納妾,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情啊!
「這女的賣身契在哪里?」梅芝花說著便將宋騰扯了過去,往其懷里掏。
「娘子,別撕啊!」宋騰喊道,這可是值二百兩銀子呢!
「好哇,你竟還惦記呢!」梅芝花說著便將賣身契撕了個粉碎,「走,到我爹面前說理去,我看你是不想過富貴日子了。」
「別啊,娘子,我錯了,再不敢有納妾之心了。」宋騰起了誓,見妻子面色動容連忙道︰「這次是真的!」
「這次我再饒你一回,若有下次,你知道後果!」
「是,是,是!」宋騰說著便站了起來,嘴角一抹狠意,心道︰死婆娘,等我拿到秘方,立刻休了你,到時,我就是娶上七八個小妾,誰又能奈我何。
陳季雲見宋騰被她妻子拉著走遠了,方才出來,對著人家少女笑嘻嘻道︰「姑娘,我是來取我玉佩的!」
少女早就發現躲在牆角的陳季雲,自然知曉是陳季雲將那肥胖的女人引了來,對陳季雲的態度稍稍好了一點,「墨玉放在我家中了。」
「無礙,無礙,我隨你回去取便是!」陳季雲顯得特別高興,惦記許久的茱萸酒到手了不說,又整了那宋騰一次,真是大快人心啊!
少女聞言心下的警惕起來,面上不願與陳季雲過多接觸,可墨玉確實應該還給陳季雲,勉強之間便應了,帶著陳季雲回了家。若是這人心存不良之意,左鄰右舍定會相幫的。
「嘶,你娘該不是被五彩蛇咬了吧?」陳季雲一進屋便見那婦人臉上毒氣甚重便驚道。
「敢問陳公子可會醫治?」少女一听眼中帶著幾許希望。
陳季雲聞言頓時尷尬起來,她是跟著她師父學過醫術不假,可她自己貪玩,師父在時尚沒有好好學,師父周游她又怎肯翻看醫術!學會的只是皮毛中的皮毛,她能斷出是五彩蛇的毒就不錯了,哪里會醫啊。
「我,我還不會,不過,我可以給你娘扎幾針,控制毒素。」陳季雲思慮良久方道。
少女聞言思忖片刻,請陳季雲坐下,畢竟看一眼能斷出是五彩蛇應該會些醫理,姑且先試一試了。
陳季雲將鞋子月兌下,從鞋幫外側取出針來,隨後穿上,見少女捂著鼻子,小臉頓時紅了,尷尬道︰「那個,我腳容易出汗,你若嫌臭,可以暫且出去一下。」
陳季雲說完便將婦人衣袖往上拉了拉,小聲嘟囔道︰「這天泉穴在哪來著?」陳季雲條件反射的掐了掐大腿,兒時背的穴位圖浮現出來,陳季雲毫不猶豫的扎了下去。
「我先回府一趟!」陳季雲扎完真針匆匆忙忙趕了回去。
少女見狀搖了搖頭,出了房門,去請醫藥堂的坐診郎中去了。
「娘!」陳季雲跑的上氣不接下氣,「娘,我師父留下的醫術呢?要那麼全是蛇毒的!」
「這是怎麼了,你被蛇咬了?」陳母立刻拉著自家女兒上下打量。
「不是我,娘,一婦人被五彩蛇咬了,再不去救治,怕是沒命了。」
陳母一听事關人命,忙回了房,邊走邊嘮叨︰「你說,我讓你好好學醫術,你偏愛出去瘋鬧,這下急用了,你又不會,要不是娘替你收著,早就被你撕得到處都是了。」
「是,是,娘最好了,都是我以前不長進!」陳季雲見自己的娘發牢騷連忙應和,實際則在尋思,有自己這麼不長進的徒弟,她師父還沒被氣死,著實修養極高啊。
「娘,這關于蛇毒的怎麼這麼多本啊?」陳季雲接過陳母遞過的醫術,目瞪口呆,「這著急用呢,這四五本的找還來得急嗎?」
「來不及也得找啊!你看,叫你平日沒事多翻翻,多看看,你就是不听。」陳母將醫術接了過去,從第一本開始翻。
「那您不是讓我背四書五經嗎?我哪有時間背醫術啊!」陳季雲拿了第二本,邊翻邊尋思以前看到五彩蛇的藥方在哪一本上。
「我叫你背四書五經你背了?一天到晚不是上外面胡混就是搗鼓你那些破畫和破木頭,你再不收心,我遲早把你畫的那些破畫給燒了。」陳母越說越氣。
「啊,我記起來,是後面被我畫上美女的那本醫術!」陳季雲連忙將醫術最後一頁打開,見到以前自己的大作,陳季雲十分高興,連忙翻找被五彩蛇咬傷後的藥方。
「娘,黃藥子,八角蓮,白葉騰」陳季雲念著藥方,心里頗有感觸,你說當日她要刻苦一些,這些個藥方不是手到擒來嘛,那樣多威風啊!
「快給人拿去!」陳母將藥包好,催促自家的女兒,要不是自家女兒每次洗澡要泡藥,家里準備這些充足,就是跑藥鋪短時間也湊不齊這些個藥。
文軒亭
「言兮,你家相公她,她與我家相公,以及蘇學士,秦公子交往甚密。」張妙怡小聲道。
柳言兮聞言一愣,隨後道︰「妙怡,莫開玩笑了,蘇學士等人乃儒雅之輩,我家相公怎會認識,還交往甚密?」
「可記當日,我與我家相公去你娘家?當晚我詢問與她,方知她結交柳老爺是假,與你家相公送信是真,所送之信便是蘇學士寫給陸為院長的,你家相公有去陸為求學之意啊!」
「竟有這事?」柳言兮心驚,「可是她連個秀才都不是,怎麼去陸為求學?縱有黃金百兩,也是無法進去的。」
「你,你這般精明,怎麼被相公騙的團團轉,你家相公嘉元四十一年便中了秀才。」張妙怡微急,「你可知那陳季龍毒殺過你家相公嗎?」
柳言兮聞言徹底驚呆了,看著自己的好友說不出話來,總覺得像是在做夢一樣。
「看你這樣,便知你不曉,待我說與你听。」張妙怡嘆了口氣,便將昨夜知曉的事情從最初講與柳言兮听。
「我都說回去一趟再回來,你怎麼不信我?」陳季雲看著那少女熬藥便忍不住抱怨,「你請郎中會治五彩蛇也行,偏偏那郎中不會,豈不是白白花冤枉銀子?」
少女聞言默默無語,看的陳季雲很是無聊,站起身來道︰「你慢慢熬藥吧,你娘喝下就會好的!」
陳季雲說罷便走了出去。
「陳公子!」少女朝著陳季雲做了一禮道︰「萍水相逢,本是他鄉之客,承蒙陳公子救母,金玉其中,若他日再會,小女子林書怡必當報之。」
陳季雲聞言搖了搖頭,眼前怕又是一位喜好讀書的女子吧,無趣,很無趣,陳季雲裝模作樣的點了點頭迅速離開。
「怡兒!」那婦人咳了幾聲呼喚著。
「娘,何事?」林書怡連忙來到床前,「藥一會就好了,娘。」
「恩,病好了,咱們就去京城,你姨母雖說開了家妓院,不光彩,可好歹能護咱們娘倆一段時間,讓她托人把娘的簪子和兩幅字畫賣了,好還一部分的債,娘只盼著還完債可你放你爹回來,發配的日子不好過啊!」
「是,娘!以後會好起來的!莫在傷心了。」林書怡安慰道。
文軒亭。
「竟有這等事情!」柳言兮听完,喜憂參半,喜的是陳季雲還有進取之心,憂的便是陳季雲騙起她來簡直臉不紅氣不喘,柳言兮思忖良久決定找陳季雲質問,定要她與自己說實話不可,既然已為夫妻,怎麼能這般的不坦言?
「妙怡,與我同去,讓她在真人面前說不得假!」柳言兮說完拉著張妙怡坐上轎子往回趕。
陳府書房。
「娘!我體內已經無毒了,為什麼還要往洗澡水里撒藥啊?」陳季雲靠著木桶哀怨道,手不時的將藥末拍向另一邊。
「不撒藥末,你那就的長,越長越大,很容易被識破的!」陳母說著便取出一包來。
「娘,我也不求長成娘子那樣的大包子,可也不能長成這樣的小饅頭啊,再泡藥連饅頭都算不上,直接就是個大餅了。」陳季雲皺著眉瞅了眼自己的胸前,模著一點手感都沒有,哪像自家娘子那樣,新婚那夜模著那樣的舒服。
陳季雲花痴間見自己的娘趁自己不注意又加了一包她不知道的藥,頓時急了道︰「娘,你這又加的什麼?」
「本來,一直都沒加這個,總想著你當了官後再過幾年找了個理由再把官辭了,換成女兒裝,好好嫁人,可眼下你妻子都娶回來了,顯然嫁人是行不通了,可你總的給娘生個小孫孫來玩吧?」陳母說著加了熱水。
「什麼?」陳季雲徹底瘋狂了,立馬站了起來,也不顧在自己娘面前曝了光,急吼吼道︰「我可不要生孩子,娘啊,你糊涂了啊,我要懷了孕滿門都有可能被抄斬的啊!」
「哎呦,你羞不羞,快坐下!誰讓你生孩子了?」陳母一臉的無奈。
「對哦,我一個人怎麼生孩子,一包藥而已!」陳季雲頓時覺得自己大驚小怪了。」你可別小看這包藥,你師父留下的東西能是俗物嗎?你長期泡這樣藥,行房事時將手指割破,或許還真能讓你娘子懷孕呢!」陳母一直都不肯給自家女兒用這個藥,期盼將來嫁人生子,可眼下如此,唯有下此藥了。」天哪,我不要孩子,小孩子太可怕了!」陳季雲臉色煞白,自從六歲那年被三歲的孩子欺負了後,陳季雲一直俱怕小孩子。簡直太令人毛發慷然了。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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