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開的早晨,果然是與眾不同的,聞著花香听著鳥語,陳季雲的眼楮也不似往日那般睜不開來,只是囧囧有神的雙眸帶著遺憾的情感,往日都是五個人在此吟詩作對,今日獨獨缺了一人,大家總覺得少了點什麼,難道真說天下沒有不散之筵席?
彩衣上完菜便覺得三人情緒不對勁了,連忙取了酒。)」秦少東見著佳句自然有了鑽研的勁頭。
「哎呀,你看,我們光顧著喝酒把生辰禮物給忘了。」劉卿寶說著從袖子里取出一本詩集來,「我也沒什麼好送的,里面盡是幾年來做的詩詞,彩衣姑娘莫要嫌棄了。」
「哪里,不勝榮幸!」彩衣施了一禮將詩集收了下來。
「昨日寫了個字帖裱了起來,不成敬意!」秦少東說著將禮物奉上。
「費心了!」彩衣起身接過。
「哎,季雲,袖子里的禮物拿出來吧!」劉卿寶踫了踫起身的陳季雲。
「啥?」陳季雲召喚陳安的動作僵住了,自己袖子里哪來的禮物啊?
「還裝什麼?」劉卿寶說著便抬起陳季雲的胳膊,從袖子將小盒子取了出來,擅自打開一看驚訝道︰「呀!這般好看的簪子!季雲啊,好眼光!」
「哎呀!你還我來!」陳季雲急著要去奪。
「彩衣,給!很配你啊!」劉卿寶上竄下跳就是不給陳季雲,轉身順手就遞給了彩衣。
彩衣接過一看,心里一顫道︰「多謝陳公子。」
「這個,額,」陳季雲急的滿臉紅撲撲,見人家彩衣姑娘道了謝又不好要回來,便道︰「那個,不成敬意!」
「哈哈,眼光見長啊!」劉卿寶戲言道。
「喝你的酒吧,酒尚且堵不住你的臭嘴!」陳季雲瞪了劉卿寶一眼,悶悶的坐下,這下可要玩完了啊!
「我們來個行酒令吧!」秦少東剛說完,陳季雲便站了起來。
「彩衣啊,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改日再來給你賠個不是!」陳季雲說完也不管人家應不應拔腿就跑。跑到三個跟班吃酒的地方喚了陳安便走出了彩衣的小院。♀
「瘋瘋癲癲的搞什麼啊!」劉卿寶納悶了。
彩衣卻模著手中的盒子勾起了嘴角。
陳安出了鴛鴦閣帶著陳安急忙忙來到翠寶行。
「掌櫃的!掌櫃的!」陳季雲進了人家鋪子大口喘氣道︰「我家娘子,她,她定的玉釵和耳墜還有嗎?」
「陳公子說笑了,那是尊夫人差人拿來的圖樣,我們怎麼敢私自多做?」
「獨一無二?」陳季雲驚道,「那圖樣還在嗎?」
「昨日送還尊夫人了!」
「完了!完了!這下真的完了。」陳季雲頓時覺得一片黑暗,尋不到出路,沮喪的帶著陳安出了翠寶行,突然腳下一停,眼下那個圖樣定是在自己房里的。
「陳安,回府,快點。」陳季雲說完便跑回了府,大熱天著實難為女兒郎了。
「踫!」房門被陳季雲一腳踢開了。
「怎麼了這是?一大早沒了蹤影,回來就踢門?」柳言兮顯然十分不悅。
「娘子!」陳季雲喘著氣抬手擦了擦臉上的汗踏進了房門。
「去哪兒了,一身的汗?」柳言兮起身從袖子里取了絲帕替陳季雲擦著汗水。
「喝口茶,嘴都起皮了。」柳言兮端著茶杯遞給了陳季雲。
陳季雲見眼前的妻子這般體貼,心里就更不是滋味了,自己連她喜歡的玉釵都護不好,打心眼里不想讓柳言兮因玉釵而不悅,尋思一會便道︰「娘子,我們去書房吧,我背書你看賬簿不耽誤的。」
難得陳季雲肯看書,柳言兮自然一百個答應,二人齊齊的出了房門。
「所謂誠其意者,毋自欺也。如惡惡臭,如好,此之謂自慊。」陳季雲坐在書案前拿著書一個字也沒入了大腦,眼神不時的瞟著柳言兮。
半天才硬著頭皮裝肚子疼。
「哎呦,哎呦,好疼啊!」
「怎麼了?」柳言兮連忙放下賬簿。
「我肚子疼,想去如廁!」陳季雲弓著腰一副不行了的樣子。
「那你快去啊!」柳言兮催促到,疼成這樣還坐著干什麼?
陳季雲聞言如同大赦,捂著肚子出了書房,直奔內室而去。
「陳安,在外面把風!」陳季雲吩咐完便進了內室,把柳言兮的梳妝台翻了個底朝天也沒見到圖樣,急的已是滿頭大汗,尋不到想要的,陳季雲一臉沉重的將拉開的小抽屜給推了回去。
翻了櫃子皆尋不見,便往床上尋,陳季雲已是不抱什麼希望了,隨便掀了被子,拉了枕頭,剛要離開頭又轉了回去,枕頭底下顯然是一張紙,陳季雲心一動,連忙取了打開,果然,上面畫著一支玉釵,一對耳墜。陳季雲咧嘴一笑將圖樣折了放進懷里。
下了床將自己所剩的銀子帶上,又來到櫃子前輕輕打開柳言兮的錦盒子,心一橫取了一百兩裝進了懷里,尋思著等發了月例再來還上。
「跟少女乃女乃說聲,我有事出去一會。」陳季雲說完便跑出了府門。
翠寶行
「陳公子放心,三日之內定能重新做好!」
「我娘子若派人來取,就說還要些時日,不可說漏嘴。」陳季雲千叮嚀萬囑咐,從懷里將自己剩的碎銀子取了出來,數了一百兩遞了過去。
「陳公子放心就好。」掌櫃的接了銀子和圖樣便開始招呼人做事。
陳季雲望著手中的剩下的五十兩十分郁悶,自己出去玩個幾天,吃住行才不過三十幾兩,就這麼個玉釵耳墜就要一百兩,只能看不能吃。
陳季雲在炎日下一步一步的走著,回去後再想出來也沒個好理由,模了模懷里的一百五十兩,陳季雲轉了道,去了鴛鴦閣。
「誒,彩衣姑娘,他們怎麼走了?」陳季雲一進小院,只見彩衣才擦拭著古琴不見其他人,覺得十分怪異。
「你與蘇公子都不在,大家了然無趣便早早散了。」彩衣見到來人笑著站了起來。
「你把這些個玉拿出來做什麼?」陳季雲走進一看桌子上放著三塊玉佩。
「往日上台奏曲,也不知是誰扔的,我哥眼下要娶妻,急著用銀子,尋思賣了好換點銀子。」
陳季雲見狀尋思,自己是給自己的五十兩好,還是先拿自家娘子的一百兩先墊上?
「我這有五十兩,你先拿去應急,這三塊玉佩我來替你找買家!賣了銀子給你送來。」陳季雲始終覺得柳言兮的銀子燙手,沒敢拿出來,只將自己的銀子放在了桌上,將三塊玉佩揣進了袖子里。
「你送我玉釵已是破費,我怎好用你的銀子。」彩衣說著便將銀子推了出去。
陳季雲聞言萬分尷尬,自己是真的沒有想把玉釵送給她啊。
「不是急著用銀子嗎?別推月兌了,你教我唱戲的功夫都上台奏了好幾曲了,賺的定比我給的多。你哥哥成親算我隨禮了。」陳季雲又將銀子推了回去。
彩衣聞言便也不再推辭,恩情都記在心下了。
「成親後總也不見你來,想必是合了心意吧?」彩衣低著頭問道。
「恩,她人還好,就是,就是只能看著!」陳季雲笑道,往日這般的玩笑自是經常有的。
彩衣聞言笑了笑道︰「像柳小姐這般的大家小姐注重兩個字,情動,情一動自然水到渠成。若你硬是開門見山去求往往求而無用。」
「果真是這樣嗎?」陳季雲睜大了小眼楮,昨夜確實如此,「何以情動?」
彩衣搖了搖頭道︰「那看陳公子怎麼做了。」說罷便不再言語。
「原來如此。」陳季雲低著頭尋思該怎麼做好,怪不得昨夜那般,原來是害羞所致啊!
「對了,我給你量身定做了幾套戲服,來看看。」彩衣見陳季雲低頭沉吟,顯然是對柳家小姐上了心,本以為她回來會對自己說點別的,看來自己又是多想了。
自十二歲那年相識,這人總愛來尋自己,本以為自己終是會嫁她為妾情願,愛之事二來也好掩飾這人女子的身份,可眼看七年了,這人雖也時常來,,難道真的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一來心甘可總不提情作者有話要說︰吼吼,快扇死陳季雲,竟敢偷娘子的銀子!其行絕對不可饒恕。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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