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鬧騰,歸于平靜,小夫妻日落黃昏返回了陳府。♀
「娘子,你看,我的臉是不是還有手掌印呢?」陳季雲一回房便坐在柳言兮的梳妝台前瞧來瞧去。
「是還有些,晚上再上點藥,明日就該大好了。」柳言兮仔細的瞧著,心中也一陣陣後悔。
「那晚上,我不去廳前吃飯了,大娘瞧見又要埋汰我了。」陳季雲耷了個腦袋道。
「恩,今晚咱們在房里吃,我讓翠雲把《論語》取來,今個一天白白荒廢掉了。」
陳季雲聞言趴在了梳妝台上,沒精打采的。趴了一會,眼珠子一轉站了起來往外走。
「馬上要吃飯了,你去哪啊?」
「我就在咱西院,不出去,飯熟了我就回來。」陳季雲說著便跑了出去。
西院角落里,一只威武的公雞瞪大了眼珠子看著眼前的人。
「咯咯咯!」陳季雲蹲在公雞前學著雞叫。
「少爺,你可回來!」陳安端著雞食走到角落,一見陳季雲顯得特別激動,「王家少爺和米鋪的少東家約你明日斗雞呢!」
「他們還要斗啊?」陳季雲不由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上次自己的美將軍贏了二十多兩,他們還沒長記性啊!
「真是一群不怕死的!」陳季雲啐了一句,模著公雞的毛道︰「美將軍,你要吃好睡好,明日,我帶你大殺四方,殺他們個片甲不留,贏來的銀子我給你娶娘子用。」
「咯咯咯!」
「哎呦,我給你娶娘子,你咬我做甚,哼,你再凶我讓你打一輩子的光棍。」陳季雲拼命揉著她那小手指。
「少爺。」陳安無比鄙視自家少爺,「上次你就說要給它娶媳婦,結果贏來的二十兩你喝了老酒了。」
「是嗎?我怎麼不記得了!」陳季雲模了模鼻子道︰「這次一定是真的哈!陳安,好好伺候美將軍。」
陳季雲說完便趕緊開溜,好像是有那麼一回事,這雞它也記仇的嗎?
進了屋一陣飯香撲面而來,陳季雲立即眉開眼笑竄到飯桌前,一臉的喜悅頓時僵住了。
「娘子,雞爪呢?」
「你中午不是吃過了嗎?」柳言兮淡定的拿起了碗筷。
陳季雲拿著筷子撥了撥米飯,瞅著她家娘子道︰「岳母娘說了,我想吃便吃的。」
「放在廚娘那,又不會少了缺了,一天吃多了不好。」
陳季雲見自家娘子這般不上心,也不樂意了,一直盯著柳言兮也不吃飯了。
「看我做什麼?飯都快涼了。」柳言兮回望自家相公道。
陳季雲聞言轉頭看向飯菜,什麼豆腐,青菜,白米飯,看著就沒有食欲,自從柳言兮嫁進來,這飯菜都像是尼姑吃的。鼓著嘴站了起來,拿起《論語》趴在床上看了起來。
「你現在不吃,晚上餓了可莫要擾我!」柳言兮一邊吃一邊盯著陳季雲,這人可真會惹人生氣。
「子曰︰天下唯有小人與女子難養也!」柳言兮話音剛落,陳季雲便高聲喊道。
柳言兮一听捏緊了筷子道︰「這話說誰呢?」
「我自己。」陳季雲看了眼自家娘子很傲氣的抬了抬頭,一副欠揍的模樣。
「我不愛吃尼姑飯,可不是難養嗎?」
「你!」柳言兮聞言氣的胸脯一上一下的,這就是所謂的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嗎?
「過來吃飯,明日我讓廚娘與你爪。」實在怕陳季雲晚上餓肚子,柳言兮無奈第一次服了軟。♀
「真的?」陳季雲立馬爬了起來跪在床上望著柳言兮。
「真的,我何時與你說假了?」
「嘿嘿!」陳季雲笑著下了床端起碗便吃了起來。
「娘子,我這有一上聯,連秦少東他們都對不出上聯,你能對嗎?」陳季雲夾著豆腐問道。
「說來我听!」柳言兮小口小口的吃著碗里的米飯。
「悼皇輿敗績,效列子之御風,斯為健者。」陳季雲月兌口而出,此聯她想了數日了硬是沒對出來,不然她才不會求教柳言兮呢!
「讀過《離騷》嗎?」柳言兮沉吟片刻反問道。
「什麼?這跟《離騷》有什麼關系?」陳季雲聞言懵了。
柳言兮十分鄙視的瞧著自家相公,自己都暗示到這份上了,竟還想不出下聯。搖了搖頭繼續吃飯,不再言語。
「切!」陳季雲翻了個大白眼,暗自嘀咕,拽什麼拽,對不上就說對不上,裝什麼裝呀?
「今日,我累了,你自己好好背書,我就不陪你了。」柳言兮說著便帶著翠雲出了房門,往攬月閣沐浴去了。
陳季雲聞言樂開了懷,巴不得你不陪著,可以偷懶了。匆匆慢慢吃完飯剛拿起《論語》,她的母親大人便走了進來。
「兮兒呢?」陳母一來便尋了地方坐下,一見桌上的飯菜不由的嘴角抽搐,這也太寒酸了吧。
「洗澡去了。」
「那你也快隨我去書房,今日泡藥。」陳母說著扯著她家女兒的領子就往外走。
「昂怎麼又泡藥啊,難聞死了。」陳季雲欲哭無淚,怎麼自己活的這般辛苦啊!
「難聞也的泡,你不泡藥我何時能抱上孫子,你師父說要泡上一年才有效,你才泡了多久?」陳母說著便把自家女兒拖進了書房,扒了衣服。
一炷香後,陳季雲從書房出來,渾渾噩噩的回了屋。見床簾放下不由的癟了癟嘴,說不陪自己當真就不陪了啊!認命的拿了《論語》坐在桌前翻著。
「梆!梆!梆!」打更聲傳了進來,陳季雲手執狼毫唉聲嘆氣。
不知何時,《論語》已經躺在了地上,陳季雲目不轉楮的盯著自己寫的上聯。
「相公,三更天了,睡吧!」床幃內傳來一聲嬌弱的聲音,不似白日那般嚴厲。
「你先睡吧!我還沒有對上來呢!」陳季雲悶悶的聲音響起,從小到大她都沒有這般愁過。
少時,柳言兮睜開朦朧的雙眸,掀開被子下了床。搖了搖頭拾起地上的《論語》,站在陳季雲身後默默的瞧著。
「睡吧,明日再想!」柳言兮將毛筆抽了出來。
「對不上來,我睡不著。娘子,你先睡吧!」陳季雲說著又將毛筆奪了過來。
「《離騷》里面有一句哀民生之多艱,不是現成的好句嗎?」柳言兮打著哈欠推推陳季雲的肩膀。
「哀民生多艱,思至德于上古,是謂聖人。」柳言兮說完便獨自上了床,這人以往對對子不是挺厲害嗎?今日是鑽到那個胡同了,死活出不來了。
「哎呀,娘子!好工整啊!」陳季雲扔了毛筆來到床邊,踢了鞋上了床。
「改日,我與劉卿寶他們一說,他們定要佩服我不可。」陳季雲抱著她家娘子笑道︰「娘子,你好厲害,比秦少東還厲害。」
「好了,睡吧!」柳言兮在陳季雲懷里尋了個舒適的地方便閉了眼。
陳季雲此刻卻睡不著,心中對她家娘子無比佩服,聞著淡淡的發香,心中的小鹿開始蠢蠢欲動,小手兒不老實的探向那柔軟之地。
「恩」柳言兮悶哼了一聲按住那不老實的手,「別鬧了。」
「娘子,我們來恩愛一番吧!」陳季雲瞪大了眼楮道,兩眸充滿了期翼。
柳言兮聞言刷的睜開了眼,活見鬼一樣的看著自家相公,怒道︰「鬧騰一天你不累嗎?也不看看都什麼時辰了!還有,這種話以後莫要再說了,羞也不」
陳季雲盯著那一張一合的丹唇早就等不急了,迅速攻擊那香艷的丹唇,出其不意,攻其不備,乃是她爹教她的兵家守則。
「唔!」柳言兮話還沒說完便被堵住了,她能清晰的感受到,身上人的氣息和急迫。
陳季雲牢記自己爹爹的教訓,一步一步,迅速佔領高地,兩只小手有規律的揉捏著那兩座高地,同時,小舌也靈活的出擊,成功擊敗「敵人」,佔領了她家娘子的香唇。
「恩!」柳言兮氣息不穩的喘著氣,推搡著身上人道︰「相公我們改日可好?」
陳季雲聞言迅速搖頭,勝利在望,豈能半途而廢,失去先機乃兵家大忌,于是,陳季雲的小手從高地下移,越過平坦的平原往森林深處進去。
「啊!」柳言兮驚呼,汗水沾濕了秀發,沾濕了褻衣,體態立即顯現出來。
陳季雲用牙齒解開了柳言兮的衣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身下人的衣物全部除去。
霎時,二人坦誠相見,肌膚相親。
「娘子,舒服吧!我感覺好舒服!」陳季雲吻了吻她家娘子的臉頰笑問道。
「閉嘴!」柳言兮閉著眼喘著粗氣,稍稍平穩嗔道︰「叫你改日怎麼不听呢!還愣著做什麼,趕緊的,再折騰下去,天就要亮了。」
「天亮了我們接著睡呀,又沒人逼著我們起來。」陳季雲說著將手指往源泉探去。
「恩你當我與你一樣啊,我是陳府的二少女乃女乃,我若起晚了,不知多少人在背後,恩說風涼話呢!」柳言兮閉著眼承受著身上人帶給自己的快感。
「那我快點!」陳季雲說著便提了速度,床幃因此搖晃起來。
月兒彎彎躲在雲後,許是羞紅了臉頰不願出來,月光照到西院,在夜下是那般的寧靜。作者有話要說︰對不起,今晚又更晚了,多多包涵!聊了一會天,就八點了……時間都去哪了拉……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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