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夫妻回了府,問了爹娘安,受教幾句便回了房。
「相公,肚子真的不痛了?」柳言兮坐在書案前,一邊寫著什麼一邊問道。
「是啊,嘿嘿,被這只兔子給嚇回去了,所以不痛了。」陳季雲趴在床頭逗著地下的兔子。
柳言兮聞言抬頭瞥了眼,也沒打算說破,放下筆來到床邊道︰「這幾天事情挺多的,我們來算一算理一理。」
「昂~不是都過去了嗎?」陳季雲苦著一張臉拍了下兔子的腦袋。
「我雖與你回來了,可事情沒有理清楚。你把兔子放下,不然我讓翠雲丟出去。」柳言兮威脅道。
「好了,好了,你說嘛!」陳季雲放下兔子討好道。
「你偷拿銀子的事情,我可以理解,把彩衣姑娘接進府,我也可以體諒。但是,我不舒服,你打算怎麼辦?」柳言兮顯然很滿意自己威脅的結果,說話的語氣沒有往日那麼凌厲。
「這樣吧,三日內我送彩衣出府去,倒時劉卿寶他們應該湊給銀子了。」陳季雲沉吟片刻回道。
「不可能了,妙怡已經知道這件事了,此刻劉卿寶她連自己都顧不上怎麼籌銀子!」
「啊?」陳季雲抬起看向自家娘子,她用膝蓋想都能想到是自家娘子告的密。
「你要應我一件事,買小院的銀子我來出。」柳言兮靠近自家相公勾起了嘴角。
「真的嗎?」陳季雲滿意的驚訝,隨後低下頭憋著嘴道︰「什麼事情啊?」
「去書院之前,每日辰時起背書兩個時辰,日落時再背兩個時辰,答應了我就去拿銀子。」
陳季雲聞言嘆了口氣,自家娘子故意泄密給張妙怡,不就是讓自己籌不到銀子嗎?最後她再把條件一說,自己只有乖乖就範的份了。可眼下自己還一條路啊,賣畫還剩下五百兩,買小院什麼的都足夠了啊,完全不用求她的,可那樣做了,豈不是醋壇子又要被打翻了?
「就依娘子好了。」陳季雲理智的選擇了求助自家娘子,為了自己的幸福生活,也為此事早日平息,外面傳的確實不好听啊!
「很好。」柳言兮早就算好了,買座小院加上日常用具頂多四百兩,對她來說無非是少了四百兩銀子,可卻換來自家相公用功讀書,簡直就是穩賺不賠。
「那彩衣姑娘的事情暫且過去了,我們來說下一件事,咳,我讓廚娘殺了那只雞確實欠考慮,只擔心你玩物喪志沒有考慮到你的感受,的確對不住你和那只,咳,美將軍。」柳言兮很淡定的對上那雙吃驚的眸子笑道︰「相公會原諒我的是不?」
陳季雲完全就沒有回過神來,茫然的點了點頭。
「那好,這件事也過去了。」柳言兮說著迅速在紙上一劃接著道︰「你是不是覺得戲弄我特別好玩啊?扮道士是不,騙誰呢?」
「啊,以後不扮了,一點都不好玩。」陳季雲抬手模了模鼻子,「這件事過了吧,怪不好意思的。」
柳言兮抿了嘴笑了,這人此時臉皮倒薄了起來。
「你不是自認瀟灑,雪月風花自風流嗎?」柳言兮微微靠近陳季雲,丹唇微張,淡淡的幽香傳入陳季雲鼻息之間。那張本是冷冰冰的臉此刻是那麼的嫵媚,看的陳季雲心猿意馬,慢慢朝著那微張的丹唇靠近。
「誒,做什麼?」柳言兮心滿意足的笑道︰「不是坐懷不亂嗎?現在是怎麼了?」
「那個,你不是我娘子嗎?不一樣的。」陳季雲小臉越發的紅了,太丟人了,怎麼輕輕一誘就上鉤了。
「那天晚上我生氣沒理你,說你是遠房親戚,是我不對。你可還委屈著呢?」
陳季雲猛地抬起頭,她家娘子思維跳的好快啊,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她確實很傷心呢!哇涼哇涼的!
「你親親我,我就不委屈了。」陳季雲琢磨半天道。
柳言兮聞言臉頰刷的紅了,抿著嘴呆愣得看著自家相公,半天磨蹭著傾著身子親了上去。
「嘿嘿,麼啊!」陳季雲高興的回親了一下,拉著自家娘子道︰「娘子,我有東西給你的。」說罷從枕頭底下取出一個小盒子遞了上前。
「什麼啊?」柳言兮接了過去輕輕打開,便見,里面躺著一只白玉鐲子,獨特之處便是刻有荷花的花瓣,心下一喜便笑道︰「怎麼想起給我買鐲子了?」
「恩!路過翠寶行時就進去了。」陳季雲淡淡的應著,看樣子買首飾真能哄娘子開心,真好,如今娘子笑了也不枉她一得了銀子就奔去翠寶行了。
「娘子,我第一次首飾也不大會挑,你喜歡嗎?」陳季雲拉了拉自家娘子的袖子,主要還是想听自家娘子贊美自己幾句。
「自是喜歡的。」柳言兮難得露出女兒態,本來想嚴懲陳季雲的心軟了下來,桌上的戒尺到底沒有用上,低頭沉吟片刻放下鐲子往書案走去。
「這是我借花獻佛送你的!打開看看可喜歡?」柳言兮將畫遞到陳季雲面前。
「送我畫?」陳季雲一見連忙接過來打開,她家娘子該不會特意為她去買了懷錦先生的畫吧!
「怎樣?喜歡嗎?」柳言兮見自家相公看呆了一般,便出聲問道。
「啊?」陳季雲哭笑不得,這要她說什麼好呢?賣出去的畫又回來了,她該高興吧!
「喜歡,謝謝娘子。」陳季雲說著將畫收了起來,「這畫是娘子買的嗎?」
「不是,今日袁公子送的,說是為兩家長遠合作。」柳言兮不以為然道。
還好,賺的不是自家娘子的銀子,陳季雲長長舒了一口氣。
「娘子,你覺得陳懷醉的畫好不?」陳季雲拿起鐲子一邊往自家娘子手上套一邊道。
「還好吧,術業有專攻,我不擅長作畫。」柳言兮看著手腕上的鐲子接著道︰「不過揚河縣這麼多人喜歡他的畫想來應該是不錯的。」
「嘿嘿!」陳季雲笑了,她家娘子這也算夸她了吧。
「娘子,你說我給岳父母畫的那幅和陳懷醉這一幅哪個好?」陳季雲試探道。
「作畫怡情而已,比那個做什麼,你用功讀書考個進士回來才是正道。」柳言兮說罷便起了身。
「誒,娘子你先別走,我想再去買只雞回來養。」陳季雲拉住自家娘子的手順便吃點豆腐。
「啪!」柳言兮拍掉那作怪的手道︰「你不是有兔子了嗎,還要雞做什麼?我出去一趟,你老老實實在房里看書,我讓廚娘給你做了雞爪。」
陳季雲聞言嘆了口氣,這四書五經怎麼樣才能學好呢?
主院。
「二少女乃女乃,快請坐。」彩衣見到來人連忙站起來行禮。
「彩衣姑娘少禮,一同坐下吧!」柳言兮面帶笑意道︰「我命人在東巷買一座小院,送與彩衣姑娘安身。」
「這怎麼好勞煩二少女乃女乃。」彩衣面帶驚慌。
「哪里,我是她妻子,自然要幫襯一些,她常說你們是要好的詩友,如今落難,豈有不幫之理,彩衣姑娘莫要推辭,到了那缺什麼少什麼只管開口。」柳言兮拉著彩衣的手道。
「如此多謝二少女乃女乃,彩衣明日便搬走。」
「恩,我與她一起送你出府,免得外面的人污了你的名節。」柳言兮嘆息道。
彩衣聞言點了點頭,在鴛鴦閣呆了那麼多年哪還有名節可言啊。
「不知彩衣姑娘出府後可有事做?若是沒有我可以安排彩衣姑娘進鋪子。」柳言兮此刻只想把彩衣安頓的妥妥當當,讓自家相公安安心心讀書考功名。
「不勞煩二少女乃女乃了,我師父想讓我回戲班去,繼續唱戲。」
「如此也好,日後若是有什麼麻煩盡管到陳府來找我便是。」
柳言兮想幫彩衣,卻也不想擾了自家相公讀書,讓彩衣來找是她想到最合適的法子。只希望彩衣能就此明白,別在那人身上浪費太多精力。
「多謝二少女乃女乃。」彩衣此刻也認命了,做那人的小妾已是不可能的了。
「不必言謝,我讓廚房給你填了菜,待會會端來,我就先回了。」柳言兮見事情交代清楚便起身告辭。
「送二少女乃女乃。」彩衣將柳言兮送到門前,轉身回望自己住過的地方,當初進府時還以為與那人近了許多呢。
「嗚嗚!」方媛此時哭著跑進了主院,往廂房而來,如今在這陳府能說上話的唯有彩衣了。
「彩衣。」
「大少女乃女乃你這是怎麼了?」彩衣見方媛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連忙將人引進了房。
「他為了個丫鬟打了我。嗚嗚!」方媛抱著彩衣哭的更凶了。
「大少女乃女乃你先別哭,誰為了個丫鬟打了你呢?」
「陳季龍,他打我,他們偷情被我撞見了,我罵了那個丫鬟,他就打我。嗚嗚!」方媛心里越發的委屈起來。
「大少女乃女乃!」彩衣聞言心中感慨萬千,可也不知道怎麼安慰眼前哭泣的人。
「彩衣,在陳府,能與我說話的人就只有你了,你說我該怎麼辦啊?我好後悔當初听從侯爺重新婚配。」
「大少女乃女乃你先別哭,咱們先上藥,此事不妨對季雲說說,她向來法子多,說不定真能幫到你呢?」
「她?」方媛有些恍惚,那人好像說過若想出陳府可以去找她,可是自己當初那般對她,哪還有顏面去相求啊!
作者有話要說︰听從大大們的意見,讓柳慢慢了解陳的才華……
文中還有什麼漏洞大大們請盡管提,大大們提到的我都盡量改了,由于閱歷不夠,還沒走出校園,許多地方寫的都不太好,還請大大們多幫幫我,咱一起完成,不勝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