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久式的作死程度決定了他為了顯示自己不彎的決心,必然會裝作淡定地月兌完衣服乖乖趴在床上。♀
……小爺我就不相信了,大家都是男人就月兌個衣服我還能彎?
很顯然,清水久式選擇性遺忘了這個游戲的坑爹,以及,朝日奈琉生在這件事當中的作用。
當清涼的藥油倒在腰上的時候,感覺那傷口上火辣辣的感覺瞬間涼爽了很多。但這樣的感覺並沒有持續多久,很快朝日奈琉生那只看上去十分白皙細女敕的手覆了上去,用上的力道和那只手看上去的縴細截然相反。
清水久式整個人一僵,條件反射地咬著下唇悶哼了一聲。
……臥槽這是真疼啊,朝日奈琉生我是不是哪里得罪你了你要這麼虐待我?
其實你是來替你弟報仇的對吧?
朝日奈琉生手下的勁兒卸了一半,听到久式的悶哼,感受到手□體幾乎要僵硬成一塊木頭,一時間不敢再用力。
他的聲音在久式的頭頂上方響起︰「可能會比較疼,你能忍住嗎?」
輕聲細語,像是在微聲呵護著誰一樣。
清水久式被他話中極致的溫柔驚了一下,一時間忘了回答。所幸朝日奈琉生的耐心一向一等一的好,手掌中都是清涼的藥油溫度,但那只手一直停在久式的腰上,既沒有用力也沒有放輕,只是那樣簡單地置于他的腰上。
他花了幾秒的時間回憶了一下剛才大腦接收的信息。
習慣性地開始扯皮︰「那如果忍不住呢?」
朝日奈琉生的回答也不知道是認真的還是故意的,「如果忍不住的話,那就慢慢來吧。」
清水久式︰……大哥你真的沒有在耍我嗎?哥哥我現在喊重來還來得及嗎?
=口=!!!
清水久式泄氣般地將頭深深埋在枕頭里面,只有黑色的碎發露在外面,黑色頭發下雪白的脖頸露了出來,縴細好看。♀
「你來吧。」久式埋在枕頭中悶悶地憋出一句話,盡管只從這個對話的內容來看十分邪惡,不過清水久式現在已經分不出多余的腦細胞去思考彎還是不彎的問題了,滿腦子只余著到底怎樣才可以減輕疼痛這種無意義但最實際的問題。
朝日奈琉生褐色的眸中閃過一絲不忍,然而思考到身體受傷不及時處理的後果,毫不猶豫地加大了手下揉散淤血的速度。
清水久式驀然想到這是游戲,是可以調節痛感的,堅決而斷然地側過頭,對著琉生大喊一聲︰「停!」
朝日奈琉生被他的一驚一乍嚇了一跳,精神本就用來控制手下的力氣,這一下頓時手下失去了力道,清水久式完全沒有準備好,被他這一手激地下意識一咬牙,舌尖傳來一陣刺痛的感覺。
登時整個人疼的在床上蜷成了一團,閉上了眼楮,黑色的長睫毛緊閉著,在眼窩處投下淺淺的陰影,額前的碎發長短不一,較長的落在鼻梁處,眉間因為這樣的疼痛而輕皺起來。
他今天一定是不宜玩游戲,要不為毛就只是攻略一個男人,這路坎坷成這樣?
還是說老天今天看他不順眼決定懲罰他?既然是這樣的話,為毛一開始就不阻止他?!
臥槽簡直就是命中犯煞血光之災好嗎?
他睜開一只眼楮,半眯著看向朝日奈琉生,紫色的眸光暈著水一般的蕩漾,一時間口中的腥味讓他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朝日奈琉生此刻眼中除了無奈還是無奈,他完全不知道為什麼簡單的上藥過程最後的結果會變成傷上加傷。
舌尖的疼痛引出的生理性淚水,讓清水久式花了相當一段時間來驅散眼中的濕意,心下唯一的念頭就是必須把痛覺調成零,不管是因為感受不到疼痛而導致無意識生命值狂掉還是別的什麼代價,總之他現在表示自己真的玩月兌了qaq
弓著身子戳上游戲頁面,正打算調試數據的時候,系統給出了一個回答︰對不起,由于劇情需要,在任務中玩家的痛覺由系統調節。
清水久式一時間被異世界的坑爹逼地說不出話來。
同一時間。
異世界大樓。
一個懶散的身影半靠在一面巨大的液晶屏幕前,手下剛才代替系統發出去的指令被更新在當前的最新頁,微微勾起一個弧度,眼中閃爍著惡作劇的光芒。
身後某個手下由于看不過去提了一句︰「老大,其實我們公司沒有這麼坑爹,你這樣玩的話,萬一那個玩家投訴我們或者不玩了怎麼辦?」
被叫做老大的人懶洋洋地應了一聲,慢條斯理地說道︰「投訴?那就讓公司的那位去應付啊。至于不玩了,那我再換一個人玩唄。」
「還有,前兩天我挑出來的漏洞你們補上了嗎?」斜眼看著那個提出問題的技術人員,他嘴角勾起的弧度十分玩味。
某技術人員立刻腳底抹油開溜,事實告訴他,隨便發善心是不對的,尤其是在老大將折磨他們的興趣轉移到別人身上的時候,他們只需要在心中默默為那個孩紙點根蠟燭就好。
當辦公室坐著的那位少爺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時候,他們就不能出來當那個擋刀的。
……忽然對那名叫做清水久式的玩家產生了極大的興趣,究竟是怎樣神一樣的人才會同時引起少爺和老大的注意啊?
再點一根蠟燭。
鏡頭拉回朝日奈琉生的房間。
久式在憋了半天之後,終于忍痛斷斷續續地說出一句話︰「琉生哥……我、們能不……能不抹藥了?」
朝日奈琉生輕聲嘆了一口氣,目光中浮現著一點糾結的意味。淺色的發在肩頭繞著傾斜了一下,側面的三絡彎曲頭發如同花瓣一樣在空氣中輕微晃動。
「要不,你自己來?」清水久式發誓這輩子都沒有听過這麼溫軟的聲音,朝日奈琉生放緩語調的聲音如同暖玉撞擊的清脆聲,然那其中又分明含著無限的風情,簡直就是情人間那種無盡的包容和寵溺。
一時間清水久式恍然以為那是朝日奈祈織。
清水久式發現自己听到琉生的話時總是莫名失神,因為琉生那本就看不透的性格搭上這樣讓人妥協的聲音,根本沒辦法讓人在這樣的溫柔下好好思考。
清水久式照例愣了幾秒鐘之後,眨了兩下眼,試探性地用商量的語氣問道︰「那我自己來的話,可以等回家再說嗎?」
……陽奉陰違地好像有點明顯ho?
朝日奈琉生登時就對久式完全沒轍,一向好脾氣的他冷臉一下也就算了,這樣的持續他可做不到。
一時間對久式這樣明顯的借口哭笑不得。
「我去叫祈織過來吧。」朝日奈琉生一邊起身一邊慢慢說著,雖然話語的速度是一如既往的不溫不火,然而身體行動的速度卻和他的話成截然相反的趨勢。
清水久式一時拉人沒有拉住,眼含悲憤地目送著他的遠去。
沒過一會兒,開門的聲音再一次響起,清水久式滿心默念著‘朝日奈琉生你找不到人’這種句子,不過響起的雜亂腳步聲讓他的幻想繼續泡湯。
……就不能讓他的心願準一次嗎?
朝日奈祈織看到久式的樣子先是眼眸一暗,所幸他背上的那一大片淤青也很快進入了祈織的視線,所以他的大腦只是略微轉了個彎就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經過。
更何況剛才過來的半分鐘內,琉生哥還跟他解釋了一下,話中滿滿都是歉意。
清水久式轉頭一副無辜而可憐的樣子,目含水光與朝日奈祈織那雙褐色的眼眸對視。
其實那眼神真正的含義是︰臥、臥槽你不要再過來了!我會咬人的,真的會哦!我咬人很痛的,你不要逼我!
……所以說很多時候,真相是和想象差了十萬八千里不止。
朝日奈祈織走到床頭,緩緩俯身,一手輕輕覆上久式的頭頂,向來溫潤如玉如沐春風的聲音慢慢響起在久式耳側,帶著易察覺的輕哄︰「久式,我在這里。听話擦藥,好不好?」
簡直用上了哄騙三歲小孩的態度。
如果不是清水久式舌頭疼加腰疼,他絕對要吐槽出來。
這時候沒等到他反對,祈織就已經朝他伸出手,一手從脖頸下穿過,另一手相當微妙地半卡在未受傷的那一側腰上,只一個用力便將久式打橫抱起。
等等,這是什麼節奏?
久式只覺得整個人轉了一圈,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腰上的傷處有些微的疼痛,然後他便發現祈織坐在床上,而他整個人被祈織面對面抱在懷里,祈織一手攬著他的手臂將他整個人固定住,另一手用上了掙月兌不開的力量抵著他的大腿。
而傷處,正好呈現在朝日奈琉生的眼前。
朝日奈祈織對著他點了點頭,清水久式就在越來越僵硬的狀態下看著朝日奈琉生再一次走近,眼中的驚恐表現的一覽無余。
接踵而來的就是腰上再一次的受虐,這一回琉生為了速戰速決,手下完全沒有留情。
清水久式疼的想一口咬在朝日奈祈織的肩膀上。
悔恨如潮水般把他淹沒。
其實祈織你才是這里最狠的對吧?說好的溫柔情人說好的貼心小棉襖呢?!
……簡直累覺不愛qaq
作者有話要說︰半夜寫文什麼的我才要累覺不愛清水久式
兵長笑望敬明扔了一個地雷。
兵長笑望敬明扔了一個手榴彈。臥槽小天使你日刊也就算惹動不動就是手榴彈這是什麼節奏?作者我容易欣喜若狂地手舞足蹈犯病好嗎……otz開心地跪下舌忝你一臉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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