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想到自己如今的身份,李紈又放松了下來,這會子賈璉恐怕還沒有出生。**********請到s~i~k~u~s~h~u.c~o~m看最新章節******既然賈璉還沒出生,那麼那哥兒應該是賈璉早夭的大哥賈瑚。想想前世的賈家,李紈覺得賈家的衰敗還挺陰差陽錯的。從老國公賈代善給兒女定的親事來看,他其實已經感覺到賈府在走下坡路,並且試圖挽回。他的長子賈赦雖風流,但了解庶物,定個書香人家的媳婦有利于管住賈赦不走向歪路;次子賈政迂腐、不通事務,定個勛貴人家的媳婦有利于激勵賈政上進;小女賈敏定給林家又是給賈家添了一大助臂。在親事上,賈家完全是左右逢源,面面俱到。
只可惜天不遂人願,前世賈家風波不斷,長孫、長媳相繼早夭;所謂長子嫡孫的名號落到二房頭上,後因賈母偏心,二房不僅竊居榮熹堂、掌握了賈家財政大權;大房唯一剩下的兒子兼兒媳都被二房籠絡,順心順意的二房心越來越大,不知不畏的鬧出一系列問題,最終被朝廷抓到痛腳,流放的流放,抄家的抄家。
「太太、太太,不好了!瑚哥兒掉進花園池子里去了!」賈瑚的女乃娘慌慌張張的跑進大廳,驚的賈夫人張氏趕忙站起來,面色發白,嘴唇直哆嗦。
作為李家的當家主母,陳氏也變了臉色。目前李家式微,老爺和二老爺身份、地位遠不如賈家,如果賈家的嫡長子在李家出了差錯,那後果……想到這些陳氏就一陣頭疼,下意識的想回避這些。
李母安撫的模了模陳氏冰涼的手,對賈夫人說道︰「且莫慌。我家的花園池子無非養了幾條小魚,還沒個大人膝蓋深,瑚哥兒不會有事的
賈夫人強裝鎮定,勉強坐在自己的座位上,但眼神還是泄露了她作為母親的慌亂。
這時陳氏也回過神來,對著下人說道︰「快拿著老爺的名帖去請太醫來
賈夫人想了想,李守中才是個翰林院編修,估計請不來什麼高明的醫生,也顧不得打李家的臉,對著自家的下人說︰「拿著老爺的名帖,也趕緊請個太醫來
沒一會,李家的下人抱著渾身濕透的小賈瑚進來了。三月天春寒料峭,賈瑚雖看不出有什麼大問題,但也凍得渾身發抖,小臉青紫。李紈想了想前世別人提到的賈瑚夭折的時間,心中似乎明白了什麼。
賈家男丁向來不算康健,排除早夭的賈珠,寶玉日常也是三災五病的,現在這賈瑚在李家受驚受寒,回去恐怕就不好了,其他有心人再做下手腳,那賈瑚還能有命在?才四歲的孩子就可以如此下手!李紈心中不禁鄙視起有些人,完全忘記了自己現在也才一周歲。
前世的李紈在賈家地位尷尬,恐怕不僅僅因為她是個寡婦,多少也算是收到這件事的牽連,讓有些人心有芥蒂。如今的李紈也不願事情如前世一般發生,她總期望能做點什麼。救下賈瑚也算是結了個善緣,也免得李家得罪賈家大房。而且賈瑚活著,賈珠就不會是賈家的長子嫡孫,說不定李紈這世就不用定給賈珠了。李紈想出手救人,但又不知道如何是好。她雖有道長送的靈泉,但也不能如此大喇喇的拿出來。拿出來有沒有人信反倒是次要,就怕被人說成是妖孽,或者讓有些人起了壞心。
李家的宅子不算在中心地帶,太醫要來也不是立馬能來的。李母看著小賈瑚雖換了干淨衣服,但仍舊蒼白的臉色,忙吩咐到︰「趕緊給瑚哥兒備上一份熱熱的姜湯陳氏也讓人拿來了湯婆子。
姜湯!李紈覺得這是一個機會。她人小,沒有人會防備,于是趁著下人把姜湯端給賈夫人的時候爬了過去。金鐲隱形的那只手只是略微踫了下杯盞,李紈就感覺有一絲靈泉混入了姜湯。旁人擔心李紈添亂,忙把她抱開。做了好事還不能說的感覺讓李紈覺得很是憋屈,只好揮了揮藕節般的小手,含糊的說道︰「紈兒暖和
看著賈瑚喝下姜湯,臉色逐漸緩和,賈夫人也算微微放下心來,兼之听到小李紈的童言童語,終于是有了一絲笑容。
待到太醫來時,賈瑚不說臉色紅潤,也是與常人無異了。太醫診脈後說道︰「小公子只是受到些許驚嚇,連受寒都不曾。夫人還請寬心,別讓再嚇到就行了。如若不放心,略吃上幾劑安神湯就可以了
李織年紀雖小,但一貫聰慧,加上陳氏已經開始教她內宅之事,她不禁對受驚一詞倍感敏感。這時,見情況已經安定,陳氏這時也開始敲打起家中的下人︰「你們都如何做事的,怎麼讓客人家哥兒去了那麼偏遠的地方。引著哥兒去魚池了邊頑
陳氏的敲打雖沒有別的含義,但說者無意,听著有心,賈夫人不禁懷疑的皺起眉頭,打量起帶來的下人們。
「織兒有話想說李織看著李母說道︰「咱家的魚池偏遠,因沒人會經常去,有幾分荒涼,並不是玩耍的好地方。那地方織兒都都不熟悉,為什麼瑚弟弟會去那里頑。他不怕麼?」
賈瑚的女乃娘這時說道︰「姐兒不知道。哥兒不像姐兒,最是頑皮,越人少的地方越愛去頑
這話說得很不恰當,听得賈夫人勃然大怒︰「什麼叫越少人的地方越愛去頑,你們這些伺候的都是死人呀。哥兒去的時候沒人會攔著呀!」
「這不哥兒是主子,主子要去頑,咱們這些做奴才的怎麼管束得住見賈瑚無礙,那女乃娘便賠笑著說道。
「老貨!誰同你說說笑笑。說,哥兒落水的時候你們都在干嘛賈夫人不問不打緊,一問就出問題了。跟著哥兒的人,當時不是去上茅廁了,就是干別的事情去了。當時竟沒有一人在哥兒身邊,也沒有人知道賈瑚是怎麼去了花園,怎麼掉進了魚池。若不是李府守院子的下人警醒,恐怕賈瑚淹死了、凍死了都沒人知道。
賈夫人張氏想了想自己府中如今的情況,不禁黯然神傷,偌大的個國公府,斗得跟個烏眼雞似的,丈夫賈赦靠不住,她稍微放松一下,自己孩子都可能保不住。
「讓姑母見笑了賈夫人神色黯淡。
李母人老成精,自然是明白她的苦楚,也心生憐憫︰「如今哥兒受驚,我們府中也是有責任。小孩子家家的,魂還沒長全,受驚了自然不方便移動,不如暫時在我們府中修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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