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當家的腦袋還在空中翻飛,他腔子里的血已是像噴泉一樣噴了起來。(豌*豆#文*)
面對這血腥一幕,除了小孩子嚇的閉上了眼楮或者被大人捂住了眼楮外,剩下的人全都眼楮一眨不眨地看著。
這一刻,他們身心都戰栗著,是如此的快意。
他們是真的不明白邙山賊的大當家到底是什麼樣的人,為什麼可以殺人不眨眼,為什麼要無端摧毀他們的平靜生活,但至少有一點他們是知道的,那就是他們希望他死。
而現在,他終于死在了步野的刀下。
那一刀,簡直就像是他們親自砍下去的。
如果這世上還有更多的像大當家這樣的人,就讓他們全都死!
而這時候,不遠處的陳青岩等人率先回過神來,當即一聲暴喝︰「殺了這幫狗崽子!」
「殺!!」
「還我兄弟命來!!!」
一直都處于劣勢的村中青壯開始反攻,他們手里的「兵器」甚至根本就是鏟子、鋤頭之類的農具,但這時,卻因為他們滿腔的怒火而變成了殺人利器。
「砰!!」
一個邙山賊還處于大當家已死的震驚中,只見一鋤飛來,再想躲已是慢了,當即被砸的腦袋開花!立時便有兩三個人涌了過來,對著剛剛倒地的他往死里打。
「噌!!」
一個鐵靶子深深地耬進了一個邙山賊的後背,立時釘出一排血洞。
……
山上,那些激憤的村民也呼喊著沖了下來,沖向了驚慌失措,再無戰意的邙山賊。
步野一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著。一旦放松下來,他便覺全身肌肉酸疼,傷口處更像是灑了鹽一樣蟄的慌。他的肌肉完全是不由自主地顫抖著,明顯是透支了體力的後遺癥。
步野就那麼坐在那里,眼看著村民們從他身邊沖過,沖向了邙山賊。
現在這情況,那些村中青壯完全可以殺死所有邙山賊,肯定不用他再出手了。
他沒有散掉第五星座,現在全靠星座之力來恢復身體,不然的話他甚至有可能稍一放松就陷入昏迷。
正想趁此機會再看看腦中的界元里的信息,已是有人蹲在了他身邊,輕聲道︰「我給你包扎。」
而後,根本不待他反應,那人已是行動起來。
來人正是羅秀,因為這邊有死人,她就沒讓生兒跟來,而是先交給了村里的一位老人看著。
也不知她是從哪里找來的布料,「哧啦」一聲便利索地撕下一條來,然後抓起步野的右臂,先為步野包扎右臂上的傷口。
羅秀強裝鎮定,但是,步野還是看得出來,她被他胳膊上的傷嚇的直吸冷氣,呼吸時都是顫的。但是,這個女人的動作終究一點都沒慢,以一個山村女人特有的利索幫他包扎著。
步野又看了羅秀一眼,然後道︰「謝謝。」
羅秀不由抬頭,迎上了步野那平靜澄澈的目光,而且又迅速低下頭忙碌起來,再沒說話。
山下,所有邙山賊都已被活活打死,唯有一個見機的早,已經跑遠了。
便在這時,陳青岩風一般地沖向了被大當家砸倒的那棵樹的樹冠里,一通亂翻,終于是找出了弓矢。
他又提著弓矢向那邙山賊狂追而去,一箭,不中,第二箭,還不中……
直到第四箭,終于是僥幸sh 中了那個邙山賊的腿。
所有人立刻追了上去,圍著那最後一名邙山賊不由分說狂砸至死,死了就砸尸體。
此時此刻,消息早已傳到了大部隊的最前沿,高群帶著所有村民趕了回來。當他們看到邙山賊已經一個不剩,無不目瞪口呆,難掩心中震驚。
竟然真的勝了?!
不知有多少人哭了起來,又哭又笑,還有的則傷心地喊起了親人的名字。
步野上身的傷口很快就包扎的差不多了,大腿上還有幾個創口,不過包扎起來相當尷尬。
看到羅秀明顯猶豫了一下,步野倒在心中道了聲謝天謝地,然後道︰「剩下的我自己來。」
「嗯。我去看生兒,有事再叫我。」丟下這句話後,羅秀就匆匆走了。
待羅秀走遠,步野才皺了皺眉。
便在這時,高群已是大步走了過來,蹲在步野身邊問道︰「阿野,接下來怎麼辦?」
「前面有路通向官道嗎?」
「有是肯定有,但是誰也沒來過這里,很難找到。而且,有可能還有很遠。」高群皺眉道。
「那原路返回怎麼樣?」
高群眼楮一亮︰「我也是這麼想的。」
這時陳青岩也小跑過來,問道︰「還能頂住嗎?」
「死不了。」步野笑道。對這個年紀和自己差不多的陳青岩,步野還是相當欣賞的。
「那接下來呢?」陳青岩又問。
「原路返回怎麼樣?」步野反問。
「行。」
就這樣,他們三個定下了大部隊接下來的行動目標︰東邙村!
事實上,這也是最好的選擇,因為他們至少已經知道了來時的路,前面卻一無所知。
休整了大約一個小時後,大部隊再次出發,緩緩往回趕去。
所有人都知道,村里的財貨已經被洗劫一空了,他們只希望邙山賊沒有把他們的家燒掉,這樣的話,他們還可以拿一些最基本的生活必須品,然後再次上路。
沒錯,是再次上路。
這次邙山賊的打擊已經讓他們知道了現在的東邙村有多麼不安全,他們不可能再在那里定居下去了。回去之後,簡單的休整收拾一下,他們便會再次上路,從官道趕往北方的牧原城。
現在蕭國南部戰事頻發,本就有不少村落舉村北遷,現在他們也終于要加入這個行列。
步野走在了人群的最前方,明明滿身傷,卻還能步履輕健,看得高群等人直眼蹦……
這還是人嗎?就算洪隊正活著的時候,也沒這麼能扛!
他們卻哪里知道,步野其實也挺疼,但是,疼也只能忍著,難不成還要找人背他不成?好在第五星座之力遍布全身,那涼絲絲的神奇能量不停為他修復著身體,緩解著疲勞,讓他還能再撐下去。
正走著,冷不防前方林中忽然傳來一聲驚呼︰「啊!」
听那聲音,簡直跟白r 見了鬼一般。
「怎麼回事?」陳青岩大聲問道。
「嘩啦啦」,草木搖晃,很快便從里面跑出個人來,兩手還提著褲腰︰「死人……里面有死人!」
卻原來,是一個開道的村民入林小解,結果沒進去多遠就看到了死人。
但是,這里前不著村後不著店,哪來的死人?
這山里的死人應該只有東邙村的村民和邙山賊,但是,不論是村民還是邙山賊,尸體也不該在這里的林中。
「去看看?」陳青岩問道。
這時候步野也是心中一動,道︰「好。」
很快步野等數人便跟著那人進了林子,走了大約有三十米,便遠遠地看到更前方的一棵樹下依坐著一個滿身是血的尸體……
不對!
步野眼尖,那人胸口分明還有起伏!
還活著!
對方那花白的頭發讓步野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幾乎是二話不說就沖了上去!
「阿野!」陳青岩擔心出事,立刻喊了一聲。
而這時候步野已經風一般地前沖了十余米,終于看清了那人的面部輪廓︰「是杜叔!」
「啊?!」
「杜叔?!」
「快!!」
後面的人一下就亂了,急吼吼地沖了上去。
而這時候前面的步野反而慢了下來,一邊緩步前行,一邊轉身仔細地觀察著周圍的環境。
「大家小心,看看周圍有沒有藏人。」步野提醒道。
這個時候步野的威望已經不用說了,所有人都立刻行動起來。
步野一步步接近了依坐在樹下的杜叔,但是,隨著距離越來越近,他的心都顫了起來,幾乎不忍直視。
此時此刻,杜叔竟是已經被人剜去了雙眼,砍斷了十指,全身上下都是細小的刀口,沒有一點完好的地方……
看他臉上的血已經干枯,明顯已經坐在這里很久了,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撐到現在的。
「沒人!」
「沒人!」
「這邊也沒有!」
後面的人紛紛喊道,步野終于放下心來,幾個大叔就到了杜三晦身邊,蹲下來喊道︰「杜叔?!」
杜三晦如今應是正處于瀕死昏迷中,呼吸還是那麼微弱,根本沒醒。
「杜叔?!」喊過這一聲之後,步野干脆伸手抓住了杜三晦的肩膀,用力捏了捏。
「呵……」
杜三晦輕輕呼出一口氣,終于是稍稍抬起了頭。
他的雙眼已經沒了,空洞的眼眶看起來極是嚇人,然而這個時候,他竟然還能笑得出來,只听他以幾不可聞的聲音道︰「梁雄……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ps︰作為一個六年寫手,看到書評區有人發「書創意不錯,但是某某地方還是有不足,這是新人的通病,若看得起我,請加xxxx,幫助你提高」,我真有種找到他真人pk的沖動。但是,隨後產生的便是深切的自責和悲哀。自責是因為家人允許我畢業後以碼字為業,但我到現在還一事無成,辜負了他們;悲哀則是因為我現在這「超高」的人氣,如果不是因為人氣慘成這樣,怎麼可能有人來書評區發那種睜著眼說瞎話,讓我感到如此羞辱的廣告?如果是在那些大神的書評區,這樣的貼子根本就不會存在,得腦成什麼樣的人才可能去大神那里說什麼「新人通病,加q我來教你」這樣的話。
朋友們,我感覺我現在一無所有,只有一具已經生了病的身體(不然的話我還寫不出一個身患癌癥的主角),然後,就只有你們了。
你們對我的支持,就是我除家人以外能得到的唯一支持。
在這條路上,我自信卻迷茫,上一本書時就說這本要再不火就是最後一本了。我現在要說,確實是這樣的。我會把這本《最強星座》當成最後一本書來寫,哪怕不火,也給影•魔這個筆名畫上一個j ng彩的句號。
請大家多在評論區冒冒,據說tb也有一些人在,習慣去那里的就到那里去好了。討論一下劇情走向,猜猜還會有什麼樣的寫手、大神登場,或者把你們心中的寫手是什麼樣的分享一下,以及你們所想象的高階的星座是什麼樣子的,我都看得到,甚至還能從中得到靈感,並用在書中。如果你們想,我還可以注明靈感是得自某某某。
有一件事可以最直觀地反應出我現在的處境,三年前,我寫新書,我女朋友會上趕著為我做封面,而現在,她已經連問都不問了。我不怪她,是我讓她失望了。守著一個遙不可及的夢想,我耗得起,她又怎麼耗得起?事實是其實我也耗不起,我的身體大不如從前,還一直耳鳴。耳朵里就像住著兩只永不疲倦的知了,白天晚上都在叫……趁此機會,鄭重感謝當初在《窮人》里認識的老8,要不是他,咱的書到現在還沒封面。
朋友們,就算我有梵高的才華,我也不想做梵高,因為他活著的時候實在太慘了。
如果覺得這本書還算j ng彩,就行動起來,以任何力所能及的方式支持,投票也好,向朋友推薦也好,以其它渠道宣傳也好。再不支持,真就晚了。